“她真的就這樣死了嗎,她還這麽小…”淩湛輕喃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崖下,整個人像是失掉力氣一般,要不是江寧緊緊抱著他,半個身子探出崖邊的他也會掉下去。


    江寧和淩秀同樣是難過,但她們和淩湛還是有些不同,她們有的是愧疚和心疼,不能理解一向灑脫的淩湛為何會這般情緒失控,隻是…


    淩湛接下來的話,似乎讓她們明白了什麽。


    “娘親,以後再也看不見她氣得鼓腮幫子的可愛模樣,以後再也不能和她鬥嘴聽她說一些讓人新奇的詞匯,以後再也不能和她一起玩那什麽鬥地主,以後再也不可能成為我的小媳婦了是嗎?”


    想起與慕晴染相處的幾段情節,每一件都那麽深刻,最初他隻是因為她爬樹的姿式太過醜瞎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後也隻是因為她的名字,才會在她和君莫離遇襲的時候出手,而後在宸王府相處的那幾天,年齡不大的他卻也將慕晴染放進了心裏。


    喜歡她故作嬌嗔的模樣,喜歡她憤然發怒的模樣,喜歡她高興時眉眼彎彎的模樣…


    其實在娘親要讓她做自己小媳婦的時候,他的心甚至是雀躍的願意的,所以,他才會那般容易的“屈服”。


    隻是,她就這樣不在了嗎?


    聽著淩湛的輕喃,江寧心酸,卻也隻能輕聲安慰著。


    “湛兒…”輕喚了一聲,卻又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便就這樣靜靜的陪著,生怕淩湛一會一個恍惚給掉了下去,隻好小心的守著他。


    半晌過後,淩湛回神看到一臉擔憂的江寧和淩秀,心裏有些愧疚,“娘親,我沒事了,我們走吧,回去看看老爹怎麽樣了。”


    起身,再看了這崖底一眼,淩湛淺勾了一笑嘴角,告訴江寧。


    “好!”


    沒有再耽擱,三人又向破廟趕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剛好遇見找尋而來卻


    因傷重暈死在路邊的淩楠…


    宸王府的書房。


    剛從坤寧宮安撫好太後情緒的君莫離,突然捂住胸口,像是因為什麽隱隱作痛。


    “王爺…”夜魅走了進來,將一杯熱茶放在了君莫離的桌上,欲言又止。


    而君莫離隻是微微點頭,冷眉輕擰,似在思索著什麽,完全沒有要理會夜魅的意思。


    良久…


    “王爺,我們真的不去找丫頭嗎?”夜魅終是忍不住問出聲。


    聽見夜魅的那句小丫頭,剛剛隻是隱隱作痛的心口變得有些撕心裂肺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一般。


    沒能發現君莫離的異樣,夜魅繼續說道,“雖然王爺你說抓走小丫頭的人不會傷害她,可是今天不知怎麽回事,我的眼皮一直跳不停,還真有點擔心小丫頭會有危險。”


    危險?


    這一個詞瞬時在君莫離的腦子裏炸響,他突然發現,自己每一次胸口泛疼,慕晴染那丫頭好像就會出點什麽事,也不知道隻是巧何還是真的跟她有關係,莫非…


    “砰!”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名靖急急慌慌的跑進來,已沒有平時半點沉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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