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白笑得諷刺,英魅。他走了過來,修長手指將她嬌巧的下頜拈了起來,她被迫迎視他的目光,她看到的是他英俊逼人的容顏,和咄咄目光,而他看到的,是她憋的發紅的臉。


    她的嘴唇咬的緊緊的,黑眼睛望著他,像個犯了錯,等待被處罰的孩子,他忽然間低了頭,狠狠地吻向她的嘴唇。


    她柔弱的身體被他一瞬間攬進懷裏,他凶狠的吻撲天蓋地一般讓她無力承受的身形後仰,他那麽壓迫著她,她就快要站立不住了。


    他幾乎奪走她全部的呼吸,讓她在他牢似鐵錮的懷裏,不能有分毫動彈。她的拳頭砸著他的肩臂,她真的快要站立不住了,而他猛烈的吻,更讓她的心神破碎。


    一陣手機鈴聲從西喬的手包裏響起。如果不是這及時響起的鈴聲,西喬很可能就淪陷了,淪陷在他霸道的吻中。


    她想接電話,這應該是左聞東打過來的,西喬的拳頭用力地捶打著徐少白的胳膊,可是徐少白卻霸道地將她的手包奪過來,隨手扔掉。那討厭的鈴聲,他不想聽到。


    一次一次幹涉他的生活,口口聲聲,讓他為自己的名聲著想,她是安的什麽心思?


    既然早就不在一起,又故意躲避,又為什麽一再幹涉他的私事?


    他氣息不定,將她推靠在牆壁上,一隻手臂圈緊她纖細的腰身,一隻手臂撐在她身旁的牆壁上,氣息咄咄,眉眼冰冷,“許西喬,你什麽意思?”


    她的手機還在響,手包被扔在了樓梯口處。他的眼神是憤怒的,一種被愚弄的憤怒,西喬不知所措,自己造成的後果,不知怎麽來收場。男人不肯放過她,而左聞東打來的電話還在一個勁兒不停地響。


    西喬雙臂忽然勾住徐少白的脖子,將他高高的身形拉低,踮起腳尖,在他薄薄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這個吻,夠了嗎償?


    西喬望著他一瞬間變得驚愣的目光,咬了咬唇,一把將他身形推開,奪路而走。


    撿起落在樓梯口處的手包,西喬心髒怦怦地亂跳,一邊逃下樓去,一邊慌亂地在手包裏拿手機。


    電話真的是左聞東打過來的,是西喬的女同事電話告訴左聞東,西喬攪亂了徐少白的廣告拍攝,現在後果有點兒不可收拾。女同事想,西喬是不是被徐少白給大卸八塊了,擔心的要死,但左聞東顯得很淡定,“我知道了。”


    他就這樣把電話掛了。


    女同事還在別墅的外麵擔心著,左聞東的電話已經給西喬打了過去。


    西喬一邊跑出別墅一邊接聽電話。


    氣喘不定,語聲倉促,“左總?”


    ……


    回到泉城的西喬,第一件事,先去了左聞東辦公室,他讓她到公司後去見他。


    左聞東麵容很嚴肅,是西喬到泉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除了例會上,極少見到的樣子。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去那裏是做什麽,請不要把私人問題帶到工作中來!”


    左聞東的語氣少有的嚴肅,濃濃眉眼都寫著淩利,西喬打斷徐少白拍攝廣告,惹怒徐少白的行為,顯然讓左聞東很生氣。


    西喬低頭,滿是歉意,“對不起,左總,是我沒有分清公私,感情用事影響了工作,對不起。”


    左聞東盯視著她微低的麵容,半天道:“你出去吧,以後有徐少白的事情,你不要再參與!”


    他回身不再理會她,顧自走到椅子上坐下,開始工作,西喬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西喬走後很久,徐少白才抬起手指,輕輕地撫挲自己的嘴唇,她吻了他,主動的,就是她這個主動送上來的吻,讓他迷失了神智,連準備好好‘難為難為’她,都忘了。


    他僵硬了身體,在他的一片驚愣中,她卻逃了。


    徐少白覺得自己很傻,很賤,隻是她送過來的一個吻而已,他就忘了要做的事了。


    轉天的一早,西喬牽著櫻落的小手從家裏出來,她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她眼前停下,那熟悉的車身讓她愣神,車門打開,徐少白走了下來,氣宇軒昂,眼神深沉,目視著她,“許西喬,我們談談。”


    西喬心頭不由自主地緊張,攥緊了櫻落的小手,“談什麽?”


    徐少白目光清凜,還沒有說話,小櫻落卻開了口,仰著小腦瓜,很擔心地問道:“叔叔,你要和我媽媽談什麽?是談,那天在肯德基,我把雞腿掉在你身上的事嗎?”


    小丫頭記得,自己一不小心把雞腿掉了,油乎乎的雞腿掉在徐少白暫新的西服上立刻留下了油膩膩的印子,小丫頭很擔心,帥叔叔是不要跟媽媽告她的狀,然後讓她媽媽賠衣服,貌似,她媽媽錢包裏沒幾個錢了。


    徐少白挑眉,小丫頭的話讓他很感意外,“哦?那如果叔叔就是為這事來的,怎麽辦?”


    小櫻落嘟嘟小嘴,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地說:“我媽媽的錢包裏沒有錢了,昨晚,交物業費的時候,都掏空了,要不然,把這個給你好了。”


    小人兒把手裏隻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洋娃娃遞給徐少白。


    徐少白眉心挑動,唇畔不自覺地勾出一抹笑,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覺地柔和了神情,伸手揉揉小家夥的小腦瓜,“叔叔找你媽媽有事,洋娃娃你自己留著吧。”


    說話間,抬眸望向對麵的女人,西喬臉色微微泛著紅,樣子窘迫,“你……你是來找我賠錢的嗎?”


    昨天僥幸讓她給跑了,那麽今天,他是來找她要錢來了。


    徐少白用一種很耐人尋味地眼神睨著她,“是呀,我們得好好談談錢的事。”


    西喬用徐少白的車子將櫻落送到了幼兒園,小人兒被母親牽著手往幼兒園裏麵走的時候,一邊回頭好奇地瞧著車子裏的人,她覺得好奇怪喲,媽媽和叔叔都好奇怪。


    西喬將櫻落送進幼兒園,又回到車子上,徐少白緩緩將車子開走,不遠處,少卿望著這一幕,搖頭歎了口氣。


    徐少白的車子奔馳在通往郊外的公路上,西喬心頭不安,兩隻手的手指不停地絞弄著,“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九點鍾,走的太遠的話,趕不及的。”


    聽著身後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從後視鏡看到她輕咬嘴唇的情景,徐少白無聲注視著她。


    從後視鏡中,與他的目光對視,西喬感到了那咄咄鋒芒,不由緊張地低下頭。


    “請假。”


    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地從前麵傳過來,西喬抬頭,又望過去,而他已經收回目光,專心開車了。


    西喬打電話給左聞東請假,說話的時候,聲音毫無底氣,“左總,我請假一天,有點兒不舒服,嗯,馬上去看醫生。”


    說話間,車子停下,西喬慌慌張張地向外望去,卻見車身兩側已是峭壁,車子前方,好像也沒有了路。


    西喬探著腦瓜,努力向前望,想看看前麵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怎麽會一片空白的感覺。


    徐少白很平靜的聲音響起來,“不用看了,前麵是懸崖。”


    西喬陡然倒吸一口涼氣。


    徐少白卻將車子息了火,顧自點燃一根煙,慢慢吸了起來。


    西喬很害怕,不知道這男人這是要鬧哪出。


    她兩手扒在前排座椅上,不安地問道:“為什麽停在這兒?這樣很危險的。”


    他這是看她給不起錢,想要她的命嗎?


    徐少白沒有回頭,輕吐了一口煙圈,“就是想聽你說點兒實話。”


    他說話間,推開了車門,人彎身鑽了出去,緊接著又拉開了後麵的車門,跨坐進來。


    西喬全身都一陣發緊。雙眼驚恐不安地瞪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在這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


    徐少白坐在她身邊,默默地吸著煙,似乎心情極度煩躁,眉峰蹙起,頭都不抬,連吸了好幾口,才啟動車窗,將煙蒂扔了出去,扭頭,兩道無比銳利的目光射向西喬。


    西喬全身又是不由自主地一陣發緊,一隻手慌亂地覆在自己的喉嚨部位,想喊,卻不敢喊出來。男人這樣的眼神,很可怕。


    尤其是在這樣的氣氛和環境裏。


    “當初為什麽離開?不是很愛我,一輩子不會離開我嗎?”


    “現在又為什麽回來,是在外麵過不下去了嗎?”


    “你的他,你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來往的,是在我受傷之前,還是之後,你很愛他嗎?”


    心底很多很多的疑問,都盼著她能夠給他一個回答,這麽多年,執著的,無非就是一個答案。


    她,為什麽離開。


    麵對著他灼灼黑眸,西喬呼吸陣陣發緊,好像下一刻就會一口氣透不過來而死過去。


    “在……你受傷之前。”


    在他受傷之前,她便已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就這樣絕了他的念頭吧。


    西喬在葉小倩麵前發過毒誓,永遠不會說出她離開的原因,永遠不會回到徐少白的身邊,如果回到他身邊,便不得好死。


    葉小倩狠毒,生怕西喬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回來,而她和徐少白的感情,充滿著一切可能的不確定性,她沒有把握擁有那個男人,所以便逼她發下毒誓,一輩子不能說出離開的秘密,不能回到他身邊,否則不得好死。


    車廂裏,空氣沉寂,良久,徐少白開車門下去了,他沉默著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緩緩掉頭離開。


    後座上,西喬靜靜的閉上眼睛,長長睫毛上兩滴淚珠晶瑩。


    徐少白將西喬送回了她的寓所,他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整個過程他的表現很紳士,隻是一路上未曾再說過一句話,車子平穩行駛在回程的路上,一直到北城她的寓所。


    西喬下了車子,他無聲地開車離去。


    隻除了空氣中壓抑的氣氛,他沒有什麽多餘的表現。


    西喬默然無聲地轉身,淚珠在那一刻滑落臉頰……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心死的味道,不過是如此。徐少白腳步虛浮地上了樓梯,跌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就那麽靜靜地凝視著麵前的茶幾。


    她說,在他受傷之前,她便已經和那個男人好上了,這真是諷刺的真相。


    徐少白控製著自己沒有當場扼住她的脖子,讓她就那麽,死在他麵前。


    葉小倩來了,跟李伯打過招呼,知道徐少白在二樓,便顧自上來了。


    隻不過當那高跟鞋敲擊樓梯的聲音停止在二樓處時,耳邊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吼聲,“滾!”


    葉小倩從沒有見過男人如此暴怒的模樣,當時愣在原地,又驚又怕地說:“少白,你怎麽了?”


    他在喝酒,瓶子對著嘴,不是喝,是用灌的,身形踉蹌著起來,又將酒瓶子朝著對麵的牆壁狠狠地砸過去。


    “少白……”葉小倩嚇壞了,眼見著徐少白身形跌倒在滿地酒瓶子的地板上,葉小倩越發害怕了,她急忙過去扶他,“少白?你怎麽了,少白?”


    可是徐少白半個身形趴在牆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葉小倩嚇壞了,慌忙給沈封打電話,“沈封,你快點過來……”


    這一整天,西喬過的渾渾噩噩的,對徐少白說過的話不斷地在耳邊回響,她知道那句話說出來的後果,一定將他心底最後那一點希望都徹底澆滅了,他該是心灰意冷了吧?他該是再也不會理會她了吧?


    西喬捂著臉坐在沙發上,淚珠紛紛,從手指縫滑落。


    夜裏,小櫻落已入睡,西喬枯坐床頭,一點睡意都沒有,就那麽靜靜地發著呆。


    手機震動起來,號碼上顯示一個陌生來電,西喬走到客廳去接聽。


    沈封氣急敗壞的聲音劈頭傳過來,“許西喬,你出來!”


    西喬耳根莫名的跳了跳,她快步走到窗子前,向下望去,隻見樓下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一輛轎車前,正雙手插腰朝著樓上憤怒地望過來。


    西喬匆忙拿了家裏的鑰匙,出門去了。


    她在睡裙外麵裹了一件外罩,腳上趿著拖鞋,匆匆地下了樓。


    沈封憤怒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他手指著她,“許西喬,你又做了什麽?啊?這五年,你把少白害的還不夠嗎?現在又回來禍害他,你安的什麽心!”


    西喬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麽,“少白他,怎麽了?”


    西喬知道,沈封決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難道分開之後,他出了什麽事嗎?


    望著她驚慌擔憂的眼睛,沈封冷笑,“別在這兒假腥腥的,好像多在意他似的,自己做了什麽勾當自己最清楚。許西喬,少白胃出血住院了,你美了,可以和你的愛人,你的女兒,你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過日子了,很好!“


    沈封氣急,眼睛裏諷刺濃濃,一邊手指著西喬一邊後退,“你等著,少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沈封的話夠狠,一句話都不給西喬分辯的機會,轉身上了車子,白色布加迪呼嘯而去。


    西喬身形晃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徐少白胃出血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陣暈眩向她襲來,西喬身形再度搖晃,她的手扶住了身旁的自行車,視線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徐少白病了,而她也一宿沒睡。就那麽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夜未眠。


    天才亮,菲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聲音惶急,“小喬,少白病了,急性胃出血,你知道嗎?”


    “知道。”


    西喬的嗓子在一夜之間啞了,他在醫院,受病痛折磨,而她,亦一宿未睡,她願陪他,就這樣。


    菲菲沉默了一下,“小喬,你能來看看他嗎?少白他真可憐。”


    西喬的心髒像被人用針刺了一下,淚水滑落但卻搖頭,“不能。”


    既然狠心,就再絕決一點,一如五年前。


    她不怕不得好死,可是她還記著另一個人說的話:離開少白,徐家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他不能有任何閃失,而小倩,便是他的保命符。


    她沒有和他一樣的血,不能在徐少白有一天需要的時候,給予他最即時的救助。


    西喬低下頭,心上像豁開了一道口子。


    木木然然地去上班,然而腦子裏卻隻有一念頭,徐少白,他現在怎麽樣了?


    下台階的時候,西喬一腳踏了空,眼看著人便要一頭栽下去,身後有一隻手臂伸過來,及時將她扯了回來。


    西喬身形冷不防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裏。


    耳邊傳來左聞東溫和擔心的聲音,“西喬,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左聞東還攥著她的手臂,低眸,眉眼擔憂。


    西喬從他懷裏出來,伸手捋了捋撞亂的頭發,幹澀地笑笑,“我沒事。”


    左聞東眼中關心依然,“今天開會就見你不對勁,現在看來更加不對勁,出了什麽事嗎?”


    西喬回避著左聞東關心探詢的目光,“我真的沒事。”


    “再見,左總。”


    西喬邁下台階,匆匆地向公交站走去,身後,是左聞東深深擔憂的目光。


    西喬去了醫院。


    雖然她說過,不會去看望徐少白,但菲菲仍然將徐少白所住的醫院和房間告訴了她。


    西喬想,就那麽遠遠地望上一眼,看看他,是否已經安好。


    西喬站在徐少白病房的不遠處猶豫了一下,向著門口走去。


    她從門上的玻璃窗向裏麵望過去,隻見徐少白躺在床上,長眉微蹙,似乎很不舒服地晃了晃頭。


    少卿將一杯水端過來,彎身輕喚,“哥,喝點水吧。”


    徐少白麵色蒼白,卻伸手將少卿遞過來的杯子擋開了。


    西喬心上又似被針紮了一下,少卿無奈地搖搖頭,低聲說道:“哥,你總這樣子怎麽行?身體是自己的,弄壞了,痛苦的也是自己。再說,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媽和爸考慮,你真的忍心讓他們一把年紀,還要為你擔心受怕嗎?”


    “我想安靜一會兒,你先出去。水,我一會兒自己喝。”徐少白說。


    少卿無奈地搖了搖,將水杯放下往門口走來,西喬轉身,匆匆走了。


    一直來到住院樓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心口還是悶的生疼。


    西喬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彼時,夜色已經降下來,她告訴菲菲她要加班,讓菲菲替她接小櫻落,而她自己,就徘徊在醫院裏。


    看到少卿離開了,西喬才又重新來到徐少白的病房門口。


    房間裏開著燈,徐少白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西喬輕輕推開了病房門。


    此刻沒有少卿、沒有沈封、沒有葉小倩,徐少白也睡著了,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呆一會兒?


    西喬的步子放的很輕很輕,不能驚動他,她隻要看看他就走。


    徐少白的臉色一如剛才那樣蒼白,睡著的時候,眉峰也是輕蹙的,似乎睡眠中,痛苦還在伴隨著他。


    西喬走到床邊,悄無聲息地站住腳步。低頭凝視床上的男子。那日的沉默和紳士,是把所有的火悶在了心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才病的如此之重。


    西喬彎下身形,柔軟的嘴唇,輕輕地觸到他蒼白的額頭。


    她閉了閉眼睛,多希望這一刻是永恒。


    她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可是她的嘴唇才離開他的額頭,便有一隻冰涼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西喬猛然一驚,再一看,男人的眼睛竟然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此刻就目光淩利的注視著她。


    西喬心頭一慌,手腕慌亂後撤,可是他的手鉗子一般將她的手腕攥的更緊了。她竟是沒能將手抽回去,反而一步都挪不開了。


    他的人也跟著坐了起來,雖然病的不輕,雖然精神很差,但卻仍然有足夠控製住她不讓她離開的力道。


    “我可以認為你在撩撥我嗎?”


    他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被子,露出身著病號服的身體,聲音冰冷。


    西喬咬了咬唇,“我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你別想多了。”


    西喬用另一隻手去撥他攥著她的手。


    但是他的手攥得牢牢的,她怎麽掰他的手指都沒用。


    “隻是過來看看我?”


    他麵龐透著虛弱,可仍然冷峻得迷人。


    “嗯。”


    西喬用力點頭。


    “那你吻我又是什麽意思?”他目光如炬,絲毫不肯放過她每一個躲閃的眼神。


    西喬把嘴唇輕咬,心裏在埋怨自己,剛才怎麽就腦抽了,去吻了他,現在可好,被抓個現形。


    “你……我……”西喬口拙地找不到可以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而徐少白他目光如炬直盯進她的心裏。


    “嗯?”


    他微挑了長眉。


    “我……我想起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吻你一下很過嗎?”


    西喬很佩服自己竟然把這隨便找出來的理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徐少白眉心抽搐了幾下,就那麽盯視著她的眼睛,她明明是心虛的,可是找出來的理由卻又這麽現直氣壯,他不由再度攥緊了她的手臂。


    “徐先生怎麽樣了?”


    外麵傳來沈封的聲音。


    “徐先生他很好,現在可能還睡著。”


    護士回。


    西喬耳根一驚,頓時想起了沈封對她說的那番狠話,自己這樣站在徐少白的病房裏,如果沈封撞見了,一定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西喬情急之下,一下子將自己的手從徐少白的手中抽了回來,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拉開窗簾,將自己遮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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