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一連串的掌聲響起。睍蓴璩曉驚了正在思慮的花傾世。


    抬眸,入目是那張俊美而張狂的容顏。


    花傾世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笑,“鳳九歌是來探望未來妹夫的?”


    果然,一句話成功的讓鳳九歌黑了臉。然短暫的僵硬後,鳳九歌卻扯起了嘴角,“下個月初六,九天大婚,我這做哥哥的,自然要來瞧一瞧這個未來妹夫過的是否還好!”


    “哦?”花傾世挑眉,印象中鳳九歌一向城府很深,隱去一千年,回來後仙力倒是更加精進了。“想必他過的還不錯,凰主那麽在意他!轢”


    鳳九歌冷笑,“魔君似乎對這裏是輕車熟路。”


    “那自然,遺香和本尊是最要好的朋友,如今有難,又奢望誰來瞧上一眼。”花傾世故作瀟灑。


    “那……本主告退了,你們慢慢敘……”鳳九歌眼角若有似無的笑著,大甩衣袍而去篚。


    空中投下一隻鳳影,星光下耀眼無比的金色鳳凰翱翔而去。


    花傾世冷冷一笑,握緊手中的玉淨瓶,抬步緩緩走近梅逸香。


    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銀河中心的天牢關著千年前天界最強的人,明明已經被抽取了靈魂,遊蕩在回憶的痛苦邊緣,可是……天牢竟然轟然響了起來。


    天界,天帝正在和眾神商議六界大事,突然感覺天庭一震。


    不待天帝發問,千裏眼順風耳個個賽跑似的嗖的跑來。


    “啟稟天帝,天牢動蕩,似乎是有人動了梅逸香!”千裏眼鏗鏘道。


    “陛下,銀河中心地心聒噪,怕是有人動了天牢的根基!”順風耳急忙附言。


    玉帝臉色一凜,打牌案桌,怒道,“大膽!”


    眾神皆是驚訝,銀河中心的天牢啊,那是什麽地方啊,那可以整個宇宙最穩固最寒的地方,那根基,從來沒有人可以撼動啊,這麽怎麽會動了根基呢。


    霎時,眾神的臉色都成了醬豬肝,憑他們的仙力,別說動根基了,就連那裏的結界都闖不進!那撼動根基的人,到底是有多厲害!


    特別是李天王,素日裏總是一副舍他其誰的架勢,今天倒是變得像個小綿羊了。


    “誰前刻去了天牢!”天帝靈機一動。


    “回陛下,是魔君花傾世!”天牢們外的小廝已然匍匐在天帝腳下。


    “去魔界帶花傾世!”


    “這……”眾神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聲。


    然後,沉默中,金星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了,“眾神中也就李天王的寶塔鎮得住魔尊!”


    他這麽一說,眾神仙仿佛都把箭頭朝向了李靖嗖嗖嗖的射去。


    一時間,天庭亂作一團。


    天帝看看臉色比大便臭的臉,咬了咬牙,“喚戰神去!”


    叫李靖再起辦事?怕是他那寶塔又得碎上幾回!


    李靖臉色發黑,狠狠的咬牙,卻不敢吱聲,殺豬似的眼神瞥向金星。


    哪吒不服了,“金星昏頭了吧,戰神何等人物,父王的寶塔在他受傷猶如螻蟻,此等重任,自然是非戰神莫屬,父王的本事哪裏可以跟戰神媲美!”


    金星登時瞪了眼,也好像就是這麽一回事啊。


    然李靖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他的兒子這是在貶他呢還是在貶他呢!怎麽聽著心裏這麽不舒服。


    一時間眾神似乎已經忘記了天牢根基的大事,各自竊竊笑了起來。


    “肅靜!”天帝虎目生輝,一拍案幾,大手指著哪吒李靖,“你們去魔界,將花傾世那個帶來!”


    哪吒當即身子一顫,急忙和李靖附身稱是。


    空氣中又有一分鍾的寂靜。


    “報!”一聲大喊劃破長空,衝著大殿而來。


    天帝額頭都快夾死一頭蒼蠅了,如今聽到殿外刺耳的聲音,心頭更加的煩躁不堪。


    嗖的一坨祥雲飄來,千裏眼著急的差點滾落在地,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一聲臉白的可怕,“太……太……”


    “老君?”玉帝稍加猜想便得知是關於太上老君的事情,以前讓這個老頭給他研製無上仙丹,那老頭子死活不幹,總是是六界大事惟有推脫自己,雖是有些倚老賣老,卻的卻是個六界難得的煉丹天才。今天也不隻是掛的那陣子春風,竟然想起給鄭煉丹了。因此今日也便沒來。


    難道是煉製無上仙丹的出了什麽事情?


    天帝心頭一震,急忙上前扶起千裏眼,焦急中帶著沉著,“怎麽回事?”


    千裏眼眼睛瞪得快要掉在地上了,最大長得老大,“兜率宮,兜率宮傾塌了……”


    傾……塌了?


    天帝聽了身子不穩的向後退了幾步,老君的兜率宮傾塌,那……煉丹爐呢!


    努力的掩飾住臉色的焦急,天帝咽了口唾沫,“全無完處?”


    千裏眼點頭如搗蒜。


    “老,老君被煉丹爐壓斷了雙腿!”千裏眼見天帝臉上還算平和,當即也不在擔憂什麽了,畢竟事情又不是他做的。


    “是誰!”天帝這次真的怒了,反了反了,銀河中心的根基被動且不說,竟然連老君的兜率宮也被毀,這是要和天界過不去麽!


    潛意識中,天帝忽然想起方才花傾世去過天牢的事情,目光立馬掃向四大天王,“你們,去魔界幫助李靖父子,務必將花傾世抓回來!”


    “是!”被嚇得不敢吭一聲的四大天王立馬應聲,霎時變換而去。天帝萬年來可是很少這樣動怒呢,上次是因為梅逸香甩的他那一尾巴,而這次的憤怒分明不亞於上次啊。


    眾神被嚇得個個戰栗,天帝動怒,誰敢冒犯。


    “退下!”天帝氣的直想暴走,一甩袖子直奔向兜率宮。


    冰封世界,萬裏純淨。


    北堂雪璃淚珠子似乎就沒斷過,守在夜禦天的門外,披著白色的狐狸貂皮,臉色已煞白。


    小舒心疼北堂雪璃,卻也知道她關心夜禦天心切,勸也是白費,索性連勸也不勸,凍得戰戰栗栗的守在北堂雪璃身旁。


    big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守在這裏整整十二個時辰沒有合眼了,還不住的掉淚,看了讓人忍不住想去安慰。


    夜禦天的房間裏燈火通明,又點點的暖意自房間流露而出。


    北堂雪璃的眼一刻也不離開、房門,她等,等花傾世回來……


    白淨的額頭,身上已經浸滿了汗珠子,此刻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的蒼白無力,胖胖的小手此刻像是榨幹的骷髏,像是瞬間失去了方華,白色發光的發絲如今已經枯槁,一張英俊的臉頰已然蒼老如骷髏。


    然白淨的脊背卻是像是一根柱子一樣挺立著,瘦削枯槁的雙手顫顫巍巍的支撐著夜禦天的後背。


    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夜禦天像是飽受著什麽痛苦。


    白色繚繞的真氣不斷的自白淨的身子通過他那雙手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夜禦天的身體,而夜禦天則像是一個無底洞,像是怎麽填都有填不滿,可是一旦停止輸送真氣,仿佛之前的一切真氣都要被抽離,那個時候……天天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白淨心裏暗罵,那個老頭子堅決不隻是抽離了天天的修為,他肯定在天天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如今隻能用自己的一切去保住天天,雪璃那麽在意這個孩子,在她的心裏,這個孩子的位置甚至還有高於她。自己堅決不可以讓雪璃有事,更不可以讓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小侄子出事。


    也許……這就是宿命,也是自己該了解一切的時候了,該還的,他始終得還。


    用自己的生命,挽回天天,殺了梅逸香,他白淨也算值了。


    可是……白淨忽然想起了那人的話。眉頭便不自覺的蹙起。


    可惜,這輩子隻能對不起人參家族了,也許,上官劍楚真的不配做人參一族的族長,就讓這個宿怨與秘密永遠終結……


    “噗……”突然,白淨一口鮮血噴出,直打開夜禦天的後背,然蒼老的雙手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於夜禦天後背一刻。


    北堂雪璃一個激靈,急忙邁步要推門進入。


    “別進來!”白淨皺巴的嘴張開,似乎臉上皮肉要撕裂開來。


    他知道她一直都在,而且一刻不曾離開過。透過餘光,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她的眼神,很急切,很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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