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總是派個人偷偷跟著我,我去哪裏跟到哪裏,就連如廁也是!”夜禦天不滿意的道。鴀尜丣曉


    歐陽宇凡親昵的捏捏他胖胖的臉頰,寵溺道:“天天很不喜歡這樣?”


    “是啊!”夜禦天開心,很開心,爹爹不但不強迫他,而且還這麽了解他,哈哈,有爹的歲月真是好。


    正在夜禦天沉浸在小小的興奮中時,歐陽宇凡冷冷的潑了夜禦天一臉冷水:“好,以後爹爹也派人那樣跟蹤你!”


    他總算是發現了,這個孩子的確是和別人不同,不管教定得上了天,他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差點被他嚇死,馬不停蹄的從皇宮趕了出來枳。


    “啊?為什麽啊爹爹!天天不要!”夜禦天一臉沮喪。他沒有聽錯吧,爹爹竟然也要派人監視他?那他寧願選擇這個老爺爺,寧願被老爺爺天天追趕。


    歐陽宇凡賊賊一笑:“那你自己選擇吧,是要爹爹叫人跟蹤你還是讓你父王找人跟蹤!”


    語畢,歐陽宇凡一把將夜禦天抱在懷裏,捏捏他的小胳膊,添了一句:“沒有第三個選擇!振”


    他還看不穿他那點小心思,小小家夥定是看了那王喜人老心軟好欺負。看來不給他點嚴厲,他是不知道什麽叫自身安全。


    天知道,今天差點把他的膽給嚇破。


    他沒有身為人父的經驗,如今也隻能東施效顰,試試軒轅逸塵的方法了!雖然一想起軒轅逸塵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目前他是唯一可以製住夜禦天的。


    “爹爹~”夜禦天大大的眼珠子盈滿了淚水,看上起楚楚可憐。


    歐陽宇凡見了暗暗的握緊了雙手,明明是軒轅逸塵和那個女人的種,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眼神,這個姿態卻是像極了一個人……


    夜禦天見歐陽宇凡在哪裏發呆不理他,一顆心立馬就降到了零度。


    “哼!”小手一把推開歐陽宇凡的大手,扭捏著掙脫他的懷抱,漲紅的著臉,“原來爹爹也不好,天天也不要爹爹了,天天要找另一個爹爹!”


    嘟著嘴背對著歐陽宇凡,小身子被氣得起伏不斷。


    望著夜禦天氣喘籲籲的背影,歐陽宇凡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他怎麽能拿他和雪璃比呢?他充其量也就是神態有些像她罷了,他的存在,對於雪璃一定是一根刺,永遠巴不去的一根刺。


    可是盡管如此,自己卻對他怎麽也下不了狠心,昨夜自己一時衝動差點將他親手毀了,在下手的那一刻,他又是何其的不忍心,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打心眼兒裏喜歡這孩子,哪怕是他非常厭惡的甚至想置之於死地的男人的孩子。


    夜禦天狡黠的笑著,他這麽大膽的笑,是因為他肯定他的爹爹一定會將他留住的,他的爹爹這麽心軟,才不像父王那樣一狠心就將自己送人呢,哼!


    一想到軒轅逸塵,夜禦天的心理就很不爽,雖然他是要離開父王,但是父王也不能那麽輕易的將他送人!


    “爹爹不派人跟蹤你,你能答應爹爹一件事嗎?”


    “能!”夜禦天答得比拉稀的速度還快。


    因為他始終相信一個道理,就算小孩子失信了,那也是沒有關係的。這是父王給找的教書先生告訴他的,哦,對了,那句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嘿嘿……當時自己還問了教書先生什麽是小人的,先生就說,說話不算話,說話不算話的就是小人,那自己這麽小,不正就是小人嗎。所以,嘿嘿……


    “肯定?”歐陽宇凡好心情的將他的身子扳過來。


    “恩!”夜禦天像模像樣的點點頭。


    “睡覺!”輕輕的敲了夜禦天一下腦袋,歐陽宇凡心情悠閑的向亮光處而去。


    皓月銘瑄大戰,以一個誰也想不到的結果而終。而看似和平的表象下,往往卻總是不這麽平和。


    一騎揚起千層塵,一匹汗血寶馬跑死了,馬上換一匹,繼續跑。一個人倒下,自然有另一個代替繼續跑


    邊關戰訊,遲不得一刻。朝堂大事,更是緩不得一刻。


    皓月皇宮早朝上,一片肅靜。


    眾大臣臉色個個陰沉無比,各自畏畏縮縮的站在自己的範圍不敢越雷池一步。


    君卿政一身明黃安坐於龍椅上,麵無表情,手心的汗卻已經將手中緊緊捏著的邊關信件濕透。


    無一人說話,隻是靜靜的在等待,整個早朝的氣憤詭異之極。


    在朝堂的中央,一個中年男人,倨傲的神情不乏那股子攔在骨頭裏的書生氣。一絲束帶微微束起頭上微亂的發。看上去一個弱弱的書生,眸底卻是清涼的讓人不敢直視。整個人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聰明,極其的聰明,巧舌能辨!


    “皇上,逸王何故還不來?”那書生禮貌的向著君卿政鞠躬道。


    君卿政聞聲臉色忽然有些難堪,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張口:“速速催逸王來!”


    “是!”一聲尖銳的聲音在大殿外響起。


    “不急不急,逸王日理萬機,有事忙走不開身也可以理解!”書生再次開口。


    君卿政問聽了險些坐不住。


    眾臣聞聲皆是驚訝,什麽叫逸王日理萬機,這句話豈是可以亂說的?況且逸王現在已經是不管朝中的任何事情,怎麽會忙!這個使者分明是在挑撥離間。


    “白玉使者,稍安勿躁!”二皇子君卿維站出,與白玉站在相對的位置。


    君卿維眉頭一挑,這個二弟今日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此人一來便說要與軒轅逸塵商討大事,而在這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偏皓月又損了一員大將,這對於軍心是多麽大的刺激,這件事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畢竟戰爭對誰也沒有利。


    可是這個使者的態度竟然如此囂張。


    說他軒轅逸塵日理萬機?君卿政自認修養還是不錯的,今日的卻......


    可是想到為了江山社稷,大丈夫這點恥辱如何忍不得。要是用這點恥辱來換得眾士兵的姓名,百姓的幸福,他寧願。


    又幾刻鍾過去,依舊沒有軒轅逸塵的任何消息,而朝堂中的眾臣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君卿政的臉色有些紅,他這樣一道令一道令的去請他,他竟然還能坐得住!


    軒轅逸塵,鄭是太縱容你了麽!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浪費各位的寶貴時間了!”白玉禮貌的向著君卿政回禮,小心而尊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就是君臣關係。


    “白使者為何不將來意直接說明!”君卿政忽然站起。


    他一向不喜歡逼人,可是人被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也顧不得那麽多原則了。


    “恕我直言,這是王上的密令,隻能逸王一個人看!”白玉微微整理衣衫,就那樣大膽的直接退出了朝堂,不經過任何人的允許,就是這麽囂張,明目張膽的張狂。


    君卿政一雙眸顫的發紅,他現在恨不得手刃了這個姓白的。


    “散朝!”君卿政有些失態,他知道,所以也顧不得這麽多,直接向著後宮而去。


    二皇子君卿維見君卿政憤憤遠去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


    清風襲來,格外宜人。


    “遺香,你看!”月無情手執一副已經繡好玫瑰花,在軒轅逸塵麵前搖晃,那,明媚的笑簡直能媲美陽光。


    軒轅逸塵緩緩放下玉笛,微笑著轉身,一眼便鎖定了月無情的一張臉,目光再她臉上流轉。


    月無情羞得急忙低下了頭。


    “玫瑰?”軒轅逸塵的目光觸及那多嬌豔欲滴的玫瑰時,金色的瞳仁狠狠的一顫。


    紅,耀眼的紅,玫瑰花海,她躺在一個紅色的懷抱中,雙眸緊閉,下腹一灘血跡......


    “啊!”軒轅逸塵忽然像是中了電一般一下子將月無情的辛辛苦苦繡好的玫瑰抖落在地。


    “怎麽了?遺香。”月無情驚訝。


    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遮住眸子的神色,俊逸的臉上霎時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月無情驚愕的盯著軒轅逸塵的臉,方才的那刻,她好像看到他在掙紮,在害怕些什麽,雖然他掩飾的很快,可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沒,沒事......”軒轅逸塵喃喃的道,“很漂亮!”


    月無情心中有些沮喪,他明明連一眼都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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