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已婚女子焉有惦念其他男子的道理!


    北堂雪璃使勁掙脫他的大手,隻見他越發的握的緊,幾乎可以將他的手捏斷,一個惱怒,左手不知哪裏來的一個符咒啪的拍到他背上。豦穬劇曉


    軒轅逸塵的脊梁微微一震,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他的身子不能動了。


    “女人,你竟然又施妖法?!”


    北堂雪璃不以為意的掙脫他的束縛,手間的疼痛告訴她,這個男人剛剛的確實憤怒了,他憤怒不就是為了他的所謂的麵子倫理麽崢?


    “軒轅逸塵,希望你還是遵守諾言。”凝眉揉揉背捏疼的手,北堂雪璃使勁瞪他一眼鄙夷道,“契約說的清清楚楚,你若是敢毀約,我就敢跟你杠到底!實在不濟,就休了你!反正這門親事也是假的!”


    “北堂雪璃!”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竟敢在他麵前公然說找男人,這怎麽可以,她雖然隻是自己的玩物,可畢竟也是自己名義上的王妃,她有那個臉那樣做,自己還沒臉承受。


    她竟敢還說休了自己,哼,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自古皆是男子休女人,焉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客。


    如今她竟然又使用那妖法再次將自己困在這裏。


    軒轅逸塵心中無比悔恨,他恨自己沒有法術,恨自己的修行這麽多年來已然沒有發展。


    若是現在有了那妖法,不用完全,即使有一些,現在也不至於被這麽一個最低級的定身術給定住。


    “嗯哼?”北堂雪璃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回頭笑的那叫一個妖媚,嬌唇微嘟,小手溫柔至極的撫上軒轅逸塵鐵青的俊顏,不緊不慢道,“夫君莫急,大不了本小姐也可以勉強將就一下你的……”


    “你找死?!”軒轅逸塵臉色又是一沉。


    豈有此理。還沒有女人敢這樣輕薄他,就算是和他直視都沒有,今天這個女人竟然——撫摸他的臉。


    他承認,她小手劃過他臉上的卻有股難言的感覺,那感覺有些美妙,甚至有些不真實。


    可轉念他又咬牙切齒道:“拿開你的髒手!”


    見他臉色成功紅了,北堂雪璃心中不免驚訝,自己隻不過是想氣氣他而已,真的沒想到這樣他就臉紅了……


    聞聽軒轅逸塵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句,北堂雪璃銀牙咬緊。


    竟敢說姐手髒?就他幹淨!


    心中一個惡作劇分子跳動,北堂雪璃眸子邪魅一笑,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開始瞎摸一通。


    瞬時,軒轅逸塵感覺有一股電流嗖的她那小手中傳出,瞬間傳遍四肢百骸,麻麻爽爽,竟然惹得他心中一個戰栗。


    當下爆嗬:“女人!你在幹什麽!”


    “報複!”


    軒轅逸塵聞言差些咬了舌頭,這哪裏是在報複,這明明是在挑.逗。他雖然不曾和女人近距離接觸,可是這種他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感覺終於讓他明白,為何當初君卿維老是愛找女人了。


    “勸你最好給我住手!”他自牙縫擠出這幾個字。


    她在這樣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能不能堅持下去。


    “哈哈,你也有窘迫的時候!”北堂雪璃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傲慢仰頭,“放心,一會我派人將你的柳下王妃喊來……伺候你!救你?本小姐還真不屑了!”


    “女人!你不要太過分!”


    “軒轅逸塵!我說了,你我平等,你能有小妾,我也能有喜歡的人!”北堂雪璃大袖一揮,正欲離開。


    “嗬嗬,娘子真是風趣。”軒轅逸塵見狀心下一急,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現在絕對不能讓她走,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緊急。


    忍,一定要忍!


    當下也不顧麵子卸下氣勢。


    眸子精光閃現,薄唇輕啟,“滅絕師太,你可認識?”


    軒轅逸塵不冷不熱的話語猶如開水鍋裏驟然跳進一襲涼水,驚起一片震驚。


    北堂雪璃心中一驚,水眸圓瞪,然看見軒轅逸塵那從容淡定的眸子全身的戾氣立馬消弭的無影無蹤。


    強裝鎮定道:“知道。”


    現在,她真的很想說不知道,可是自己的和師父的身份不用他查,隻有稍微去詢問一下北堂雪峰便會了知吧。


    可是,他問這個幹什麽?一夜沒回來,回來就是問自己的師父。


    驟然,北堂雪璃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軒轅逸塵眸子閃過一絲激賞,很好,很坦率。


    本來,他以為她這樣的流氓耍賴秉性會給他來個不知道呢,


    “皇上駕崩了……”軒轅逸塵臉色微微不好,語氣卻是淡淡。


    “什麽?怎麽會?”北堂雪璃的驚訝難以形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麽?


    哪知,軒轅逸塵到現在卻抿唇不語,隻是淡淡輕笑。


    陽光打在他那耀眼的紅衣上,分外刺眼。


    削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鳳眸狹長入鬢,美得不可一世,卻不失慢慢的陽剛之氣。


    貴氣天成,威嚴自成,天生的王者之氣。


    薄唇輕抿,紅潤有彈性。


    看的北堂雪璃一陣恍惚,皇上駕崩了,那麽,他不是應該換了這身紅麽?


    心中的疑問團團積上胸口,不得解。


    “解開!”軒轅逸塵如冰般的聲音響起,冷峻的眉頭深鎖,俊顏傾城,墨發微亂,臉色不太好看,眼窩處微微的黑眼圈。


    “軒轅逸塵,你知道些什麽?”


    “解開!”軒轅逸塵依舊是那句。


    北堂雪璃緊緊咬唇:“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本王一句話便可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軒轅逸塵落下一個重磅炸彈。


    其餘話不用說,單著一句就夠北堂雪璃掙紮的。


    北堂雪璃身體明顯一震,緩緩走近軒轅逸塵,眼睛閃現一股狠戾,湊近他恢複雲淡風輕的臉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軒轅逸塵不語,隻是微微挑眉,那意思是,我說的很明白,你看著辦。


    北堂雪璃一咬牙,心中一個口訣,伸手在他身上輕點。


    啪啪幾下,軒轅逸塵便扯起嘴角,揚身直去。


    “你把話說清楚!”北堂雪璃急忙拉住他皺眉道。


    軒轅逸塵忽然扔給北堂雪璃一物,便沉眉走人。


    今日的事情依舊很多,江湖的宮廷的,自己沒必要在這裏浪費這麽多時間,現在自己沒有法術,再停留可不保證還會不會被那個可恥的女人再次定住。


    臨走,站定,冷然道:“明日,皇上入皇陵,你隨我去!”


    扔下一句命令,軒轅逸塵那欣長的身影驟然消失在晨光中。


    北堂雪璃急忙伸手接住來物,隻見那是隻朱釵。


    金色流金朱釵上雕刻著一個字‘蝶’,在刻字之旁,一隻宛若新生的精致蝴蝶在展翅欲飛,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隻活蝴蝶停落在金色朱釵上一般。


    絲毫不像是朱釵的裝飾,反而周圍的一切是它的裝飾。


    用這惟妙惟肖四個字,恐怕也難以形容。


    北堂雪璃眸子一縮,瞳仁不停顫抖。


    這,這朱釵是師父的,師父一向視它為掌上寶,向來不曾讓別人沾染的。


    平時她都不舍得帶,若不是那次她不小心掉落,自己還真的難以得見。


    想必這個朱釵對她的意義重大。


    可是,這支朱釵又怎麽會在軒轅逸塵的手裏。


    他憑什麽說那句話?難道?


    緊緊握住朱釵,北堂雪璃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軒轅逸塵隻說皇上駕崩,卻未說到底為何?


    不可思議的盯著那隻漂亮的蝴蝶,北堂雪璃一陣恍惚


    不,現在要去找師父,她千萬不要有事……


    正在此時。


    “王妃姐姐,鴛鴦妹妹求見。”一聲溫柔嬌媚的聲音響起。


    北堂雪璃急忙將朱釵藏匿,從容道:“進。”


    現在,她還有什麽不了然的,昨夜那名女子定然是她無疑了,開始自己也有懷疑是她,可是轉念又想,她畢竟是當朝宰相的女兒,況且看柳下丞相那個樣子怎麽也不像是一個會將自己女人送去做小妾的人。


    然而,事實證明她錯誤了,再慈祥和藹的父親,終究是躲不過權利的誘惑,不顧一切的為了家族將自己的女兒推出去,不顧她的幸福……


    也許,她柳下鴛鴦終究還是與自己不同的,畢竟,她愛軒轅逸塵……


    隨意理理頭發,北堂雪璃麵帶微笑。


    “參見姐姐。”柳下鴛鴦黑眼圈郝然陳列在她那宛若瓷瓶般幹淨白皙的小臉上,卻硬是擠出一抹笑意。


    顯然她跟軒轅逸塵一樣,一夜未得好覺……


    “起來吧。”北堂雪璃本欲呼小舒進來倒茶的,可心裏的卻是急於去看師傅,卻終究沒喊出來。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柳下鴛鴦那帶哭腔的聲音響起,似乎稍微一個不注意,那淚水便決堤般嘩啦啦湧下似的。


    “好!”北堂雪璃麵上掛著很官方的笑,不多說什麽。


    柳下鴛鴦見狀心中哪裏還不清楚,人家不冷不熱的,這明明就是在下無聲的逐客令呢。


    當下也不再矯情什麽,再次行李道:“鴛鴦就改天再來拜會姐姐。”


    小手捏著手絹,柳下鴛鴦心裏開始惴惴不安,她隻說了句好,那麽,王爺昨夜到底是不是在她這裏?


    她迷茫這趨步離開,心中疑問依舊未解開。


    可轉念想起軒轅逸塵那天那般待北堂雪璃好,柳下鴛鴦不自覺又開始落淚。


    天知道,她昨夜在那裏足足等了逸王一夜,可是始終沒有見他來揭開她的蓋頭。


    她知道她的身份,她隻是一個卑賤的妾,哪怕以前她有多麽大的名字,多麽高貴的千金小姐名頭,現在,她也隻是一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女人,一個最平凡的女人。


    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不甘心,爹爹說的王爺會親自來迎接,可是她非但沒有等到迎接,卻連他的麵都沒見上。


    這叫她如何甘心。


    一想起來王爺昨日和北堂雪璃翻雲覆雨,她的心中便是被刀割了那般的難受。


    小手捏著的手帕竟然濕了一層,拚命掩飾住眼角那滴幾欲掉落的眼淚,柳下鴛鴦低著頭趨步而去。


    書房內。


    “爺,大皇子派人去尋那女子了,卻始終尋不見。”月初恭恭敬敬道。


    軒轅逸塵一身紅衣未來得及換,懶散的斜躺在黒木椅上,嘴角微揚。


    老皇帝的風流債還少麽,這次的猝死,怕是心裏受了衝擊。


    不過萬萬讓自己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江湖鼎鼎大名的滅絕師太而且還真是北堂雪璃流落在外時的師父。


    這,世界,可真是小。


    “他要做孝子,要他自己去尋去……”


    孝子?他若是孝子,那青樓女子怕是也要立貞節牌坊了。


    軒轅逸塵頗是頭疼的扶額,疲憊道:“去聯絡江湖各勢力,還有柳下丞相,力挺大皇子。”


    月初聞言眉頭緊皺,剛剛王爺不是還頗是對大皇子有微詞麽?怎麽現在?


    但是,王爺做事一般都有他的道理。


    可是按道理來說,現在他更應該站在二皇子這邊吧。


    其他的不說,就單單他們往日這交情,現在這皇位,怎麽也不該留給大皇子啊。


    軒轅逸塵感覺到月初的遲疑,當下有些不悅道:“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是,爺!”月初一驚,急忙收神恭敬一禮,退下。


    軒轅逸塵鳳眸閃過案桌上如山的公文,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他完全可以不顧這個王國,繼續做一個逍遙的王。


    但是,想起老皇帝對他的縱容,心裏又頗是不忍。


    於是這些年來,他應了老皇帝的請求,在背後與大皇子君卿政一起管理整個皓月。每日要麵對如山的公文,背負著天下蒼生。


    若說讓二皇子繼位,估計整個皓月將全是黑道與乞丐了。


    若大皇子繼位,那他必定會治理個太平天下。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現在天下勢力三分,自己的勢力最大,也可以說是自己揮手間,便決定了整個皓月的命運。


    眸光撇開那些繁雜的公文,軒轅逸塵心中稍微放鬆,君卿政登基,自己就再也不用被這個煩務所擾,也許,也不錯……


    可是,心裏為何總是感覺輕鬆不起來。


    身子微微靠在椅子上微憩,心中忽然浮上一個麵容,是北堂雪璃那狡黠的小臉,軒轅逸塵臉色一黑。


    自頸間拿出一個閃著綠色的寶石,對著它大喊:“過來!”


    轉瞬,那寶石似乎是一個傳音器,抖動一下,傳來龜呈的聲音:“小兔崽子,現在需要爺爺了才喊,你個……”


    龜呈的抱怨還未完,隻聞。


    “我再說一次,出來!”斬釘截鐵的話語冷冷拋出。


    嗖的一聲,龜呈便身形一閃,佝僂著身子臭屁的摸著頭發站在他麵前狗腿一笑。


    龜呈心中那叫憋氣,現在他軒轅逸塵可是他龜呈的孫子啊,怎麽現在看著自己好像是他軒轅逸塵的孫子,這是什麽世道啊。


    一時間,龜呈頗是鄙夷自己,老了老了混的越發的差勁了倒是,竟然害怕了自己的孫子,這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裏,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乖孫何事啊?”龜呈說完眼睛才後知後覺的亮了起來。


    三步並作兩步蹦躂到他麵前,伸出胖手使勁扯扯他那火紅的衣衫,激動道:“乖孫,你成親了?”


    軒轅逸塵大手拂開他。


    “嗯。”


    “你,你娶的誰啊?”龜呈好奇的睜大眼睛,乖孫身上的冷不是沒有女人可以忍受的麽?


    不過除了上次那個搞怪卻又奇怪的夜家女。


    “女人。”軒轅逸塵冷冷道。


    “啊?乖孫啊,不會是那個姓上官的吧。”


    “姓北堂……”軒轅逸塵聞言身體微怔,竟然解釋道。


    也不知為何,他竟然開口辯解不是上官錦顏,總之感覺龜呈那樣說讓他感覺到一絲的不爽,到底是為何,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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