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菲等五人還在眼巴巴地等候警方派來的直升飛機,但是他們五人也不傻,知道警方在拖延時間,也明白他們的人凶多吉少,那個身手強悍的女人估計也解救了一些人質,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她還有最後的王牌。


    秦芳菲再次拿起擴音器,“爆炸裝置可以加快速度,很抱歉通知你們,你們現在還有十分鍾,如果你們再猶豫,那麽就讓船艙裏那十個孩子與我們一起同歸於盡!”


    木瓜已經趕到了三樓,聽到秦芳菲的威脅,手裏的槍已經舉起,卻被阿全拽住,木瓜偏頭瞪阿全,無聲質問,“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阿全沒有辦法,一咬牙,算了,反正一樓有舵手這個活口,再加上秦芳菲,也算是留了兩個活口,他伸手示意木瓜,還有另外一名海警,決定三人一起射擊,爭分奪秒解決裏麵的四個男人!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後,木瓜與阿全破窗而入,兩人齊心協力製服秦芳菲,一個奪走她手裏的槍,一個搶走她手裏的引爆裝置。


    阿全迅速找來一團布料塞進秦芳菲嘴裏防止她咬舌自盡,反剪住她的雙手把她帶離室內,走到了甲板上。木瓜把引爆裝置對著眼睛,在慕容軒等人的幫助下順利解除引爆信號。


    圍繞在上空的直升飛機滑下來一群特警,他們四散開來,分別去營救船艙裏的那十個孩子。


    十個孩子被順利送上了直升飛機,那票威力無比的炸彈被投入到江裏,白色遊輪被海警駕駛到了最近的碼頭,之後炸彈被進行引爆,爆炸聲不絕於耳,江麵上泛起了陣陣波瀾,好半晌才平息。


    暖冬從飛機上跳下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平複激烈的心跳,看到木瓜毫發無損地從遊船上走下來,她興奮地奔過去,猛地撲向木瓜,緊緊抱著她,心中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瓜姐!謝謝你!”


    木瓜被暖冬撞得往後趔趄了一下,多虧阿全在背後托了一下,否則兩人要一起摔倒在地。木瓜平時很少笑,此時忍不住露出劫後餘生幹完一大票匪徒的豪氣笑容,“不用謝,今晚請我吃一頓大餐就行了。”


    忙活了半天,又累又餓還渴,現在木瓜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暖冬笑眯眯地點頭,“好啊,好啊,我要親自下廚發揮我的拿手菜!”


    這邊廂兩個女人聊得不亦樂乎,那邊廂慕容軒等人在清點遊輪上的匪徒屍體,清點一個就忍不住歎一口氣,木瓜這女人下手真他媽狠,一槍斃命,沒留下一個活口!


    爵霖川與魏長生碰頭,兩個男人都把目光投向一臉笑容的暖冬,複又一起看向被押解上岸的秦芳菲,心裏的大石同一時間落下,所有的前程往事都可以塵埃落定了。


    他們都注意到秦芳菲瞪著一雙惡毒的眼睛看向暖冬,心中五味雜陳。嫉妒可以毀掉一個女人,秦芳菲如果自己不作孽,那麽老天爺也不會給予她這樣的回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畏罪潛逃,又設計擄人,還參與吉港的走私案,這次秦芳菲不死也難。”


    “她應得的,我們本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追究她的責任,畢竟當年錯在我,是我沒有照顧好草草,隻是這女人不信邪,偏要卷土重來再次作亂,就不怪我們不留情麵。”


    “昔日初戀落得這樣的下場,霖川,你有沒有一丁點難過?”


    “你都說初戀了,多少年前的事情,她在我心中殘留的一些美好早在她當初步入複雜的演藝圈就全部消失,我不會難過,我隻是替她的父母感到惋惜。”


    暖冬也注意到秦芳菲對她投來的惡毒不服輸的目光,她昂首盯著對方,對秦芳菲豎起了中指,而後再也不看對方,省得汙了自己的眼。


    木瓜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別這麽輕易放過她,這女人比諸葛琉璃身邊的那群波霸還令人討厭。”


    木瓜很少會在他們麵前直言討厭一個人,尤其對方還是女人,暖冬朝木瓜一笑,“嗯,等警察審訊過她後,我會親自與她深談一番,你看著吧。”


    壓死秦芳菲的最後一根稻草,將由她親自說出來。


    秦芳菲被四名特警押送上警車裏,慕容軒親自押送秦芳菲去警局,現場則交給了慕容軒的手下。爵霖川與魏長生領著暖冬等人回程,他們也要去警局錄口供,為今天的這場浩劫劃下完美的句號。


    然而,變故就在一瞬間發生。


    爵霖川剛坐上車就接到了爵霖琳的求救視頻通話,“堂哥——嗚嗚——救救我——堂哥,你一定要來救我——”


    畫麵裏,爵霖琳被綁在盛世集團頂樓的天台上,她背靠著欄杆,整個人被頂樓的風吹得飄來飄去,幾乎下一秒就能被風吹走。謝安出現在視頻畫麵裏,他沒戴口罩,沒戴任何可以隱藏他身份的東西,他要求他們釋放秦芳菲,如若不然,他將親手把爵霖琳給推下去。


    暖冬驚呼,秦芳菲竟然舍得對她的表妹下手,親表妹啊,“天!我們竟然把謝安與爵霖琳給忘了!霖川,哥,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去救爵霖琳?!”


    不管怎麽說,爵霖琳始終是爵家人,何況又被綁在盛世集團頂樓,如果這裏出了人命,那麽會不會影響盛世集團的聲譽?


    魏長生沒有權利置喙,他隻把這情況緊急通知給慕容軒。


    木瓜聽清了來龍去脈,她算是局外人,幫忙頂替暖冬可以,現在人在車上,對方在高新區盛世集團大樓,遠水救不了近火。


    暖冬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爵霖川,這時候不敢打擾他,不能影響他的判斷,她即使再不喜歡爵霖琳,爵霖琳到底是爵霖川的嫡親堂妹,謝安又把人擄到了盛世集團頂樓,她也不想看到太過血腥的一幕。


    暖冬手心一緊,她低頭看過去,爵霖川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力道很重,她抬頭看向他,就見他向她看來,話卻是對魏長生而說,“長生,請慕容帶秦芳菲過去,並請慕容準備好狙擊手,如果發生意外,我不希望我堂妹死在謝安手上。”


    狙擊手!


    他不希望爵霖琳死在謝安手上,言外之意就是一旦談判談不攏,他將把爵霖琳的命交給警方。


    暖冬心下震驚,委實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她明白自己沒有聖母心,不會借這次機會指望爵霖琳能夠變好,但是她也不希望他的盛世集團被謝安玷汙,那可是爵霖川一手創辦的集團。


    “霖川……”


    暖冬低聲喚他,隻是喚他,柔柔地看著他,不說話。


    爵霖川伸手把她納入懷裏,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之後偏頭眺向窗外,眸色沉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誰也不會在這一刻去打擾他。


    一行人改道去了盛世集團。


    頂樓的場景已經帶來了轟動,集團樓下聚集著大批媒體記者,雖然被謝安溜了空,但是集團保安擋在集團大樓門口,嚴禁這些無的放矢的記者闖入大樓,要知道,新聞媒體是雙刃劍,一旦媒體過度曝光就會帶來負麵影響,甚至更加惡劣的影響。


    隨著警方的到來,這些媒體記者被驅逐在一定的範圍之外,魏長生留在車裏聯係手下員工,叮囑魏氏傳媒別參合這趟渾水。慕容軒與四名特警押著秦芳菲直接從地下車庫的電梯直升頂樓。


    爵霖川則帶著暖冬等人去了集團隔壁酒店大樓,那裏常年停著一輛拱他出行的私人飛機,集團頂樓情況未名,還未能排除是否有炸彈,此種時刻,爵霖川不會讓暖冬冒險。跟隨爵霖川而去的還有兩名警方狙擊手。


    三十層樓的高度,暖冬站在頂樓有些心顫,腳底有點打票。


    爵霖川察覺她的害怕,讓她就待在走道門口那裏,並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意鋪在地上,一雙黑眸布滿擔心,“實在不舒服可以坐下來。”


    “嗯。”暖冬也不想逞強,於是席地而坐。


    爵霖川摸了摸她的腦袋,之後起身走向欄杆旁,接過阿全遞過來的望遠鏡,密切注意對麵的動靜。


    暖冬抬頭朝西邊看去,兩名狙擊手已經選擇最佳位置,阿全站在爵霖川身邊,


    木瓜對隔壁千鈞一發的情況不是太關心,陪坐在暖冬旁邊,知道她恐高,安靜地坐在一側,沒去打擾她。


    須臾,手機傳來震動。震動聲打斷了腿軟的暖冬,暖冬看向自己的手機,不是,她偏頭看向木瓜,木瓜拿起手機走到一邊接聽去了。


    隔壁。


    慕容軒押著秦芳菲來到頂樓,謝安看見秦芳菲的一瞬間想要衝過來,然而當看到慕容軒與他身邊的四名特警手持武器時,立即頓住腳步。


    謝安先開口叫了一聲秦芳菲,秦芳菲慢慢抬起頭,對謝安露出淒慘的笑容,“阿安。”


    謝安眸光一變,立刻拿槍指著爵霖琳,與慕容軒談判,“找一架直升飛機,放我和芳菲離開,你們如果不答應,否則我就把這丫頭推下去,另外,我在這棟大樓裏藏匿了四個炸藥包,一旦你們開槍射殺我,我知道你們在別處隱藏了狙擊手,你們如果不信,大可以試一試。”


    爵霖琳又憤怒又傷心,被最親的人擺了一道的滋味原來是這麽難以承受,她聲嘶力竭地哄著秦芳菲,“表姐!你怎麽能如此心狠?!表姐!我可是你的親表妹啊!你怎麽能如此待我?!我滿心歡喜跟著他過來找你,誰知道他竟然綁了我當人質,隻為了把你交換出來!表姐!我恨你!我如果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芳菲沒什麽表情地看著爵霖琳,眼裏甚至沒有後悔,爵霖琳是她最後逃生的底牌,如果她能順利離開全州,一個月後,謝安將會出國,她在去往梅市的中途會選擇溜走,去國外等他。


    然而一切隻是如果。


    “霖琳,我對不起你,我不能丟掉性命,爵霖川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你畢竟是爵家人,等我和阿安離開,你就徹底忘了我這個表姐吧。”


    秦芳菲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開口,目光隻注視著謝安。這個男人為她赴湯蹈火,為她出謀劃策,即使不是她的最愛,現在她的眼裏也隻能有他了。


    四個炸藥包藏匿在盛世集團內部!


    慕容軒頭皮發麻,覺得今天他們警方專門和炸藥幹上了,他立即掏出電話,聯係他的上司,把這裏的情況匯報了一遍,請求調來一架直升飛機。盛世集團可是全州經濟的最大支柱,盛世集團不能出事,警方迅速做好判斷,決定暫時先放這兩名人質離開。即使放了他們,他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不能出國,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被抓到。


    同一時間,爵霖川派阿全去隔壁大樓幫忙警方地毯式搜尋炸藥包,謝安索要的東西需要半小時才能準備好,他們有半小時的緩衝時間。


    在這僵持的半小時內,謝安目光緊鎖秦芳菲,他持槍的手穩穩地指著爵霖琳的太陽穴。慕容軒也在焦急等待樓下搜尋的結果,五分鍾之後,手下向他匯報尋找到一個藏匿在十八樓衛生間裏的炸藥包,炸藥包的分量能夠炸毀一層樓。


    爵霖川也收獲了這則消息,決定等今日這事了結之後,要把集團的安保人員給重新洗牌一次。林子大了,各種鳥都能出沒。


    暖冬吊著一顆心關注隔壁大樓的動靜,現在還有二十分鍾,還有三個炸藥包沒有找到,這一次他們還會如此順利解決嗎?遊輪上有木瓜的幫忙,幫他們爭分奪秒,可是這一次的地點範圍比遊輪更廣,而且更難找。


    一人藏東西,十人難找。


    爵霖川返身走到暖冬身邊,細心詢問暖冬身體狀況,暖冬對他搖頭,緊張兮兮地抓著他的手,“霖川,謝安與秦芳菲已經是窮途末路,即使這次被他們僥幸逃脫,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你說謝安會不會撒謊?等他們走後,如果還有遺留的炸藥沒找到呢?”


    暖冬能猜到的想法,慕容軒等人自然也會猜到,爵霖川安撫暖冬,“集團裏所有人員都被撤走,同時帶走了重要文件,如果謝安真的擺了我們一道,大不了我們以後省吃儉用,重新再建一棟大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你心真大,當然是讓謝家人賠!”暖冬白了他一眼,明知道這男人說的是戲言,她還是忍不住跟著他瘋。


    爵霖川哂笑,“我們看過監控錄像,謝安當時手裏隻拎著一個密碼箱,他想要避開集團人員藏匿炸藥,一來沒有足夠的時間,二來沒有足夠的炸藥分量,所以他說隻有四處,那麽就是真的隻有四處,他帶秦芳菲遠走高飛,可是謝家人還在全州,如果他留了一手,一定會想到我們不會放過他的家人,因此綜合來說,他沒有那個膽量賭博。”


    原來如此。


    爵霖川分析得確實沒錯,謝安畢竟不是專業匪徒,他隻是為情所困的一個悲哀男人,放著談家那個媳婦不要,一生都毀在了秦芳菲身上,真是一對可悲的男女。


    最後五分鍾之際,還有一處炸藥藏匿地點沒有找出來,慕容軒逼不得已讓直升飛機放下繩索旋梯,同時解開秦芳菲的繩索,讓謝安說出最後一個地點。


    “讓芳菲先上飛機,然後我就說。”


    時間在一分一秒而過,慕容軒沒辦法,把秦芳菲推到謝安那裏,同時讓狙擊手做好準備,一旦謝安反悔,大不了魚死網破。


    謝安來不及與秦芳菲多聊,讓她先爬上繩索,見她費力地爬上了飛機,他迅速走到繩索旋梯下方,告訴慕容軒最後一個爆破點。


    慕容軒立即讓人去相應地點搜尋,終於在最後十秒內破解掉,而同時直升飛機已經調頭離開。


    暖冬等人眼睜睜地看著直升飛機載走了這對男女,“就真的讓他們走了?”


    這個時候沒人去關心爵霖琳的死活,秦芳菲與謝安隻是拿爵霖琳做戲,說到底爵霖琳是秦芳菲的表妹,秦芳菲於情於理不會真的對爵霖琳動手。


    爵霖川與對麵的慕容軒相視一眼,而後答複暖冬,“他們走不了,飛機上噴了迷藥,他們一上去就會自動昏厥,等待他們的將是全州市警察局審問室。”


    啥?飛機上噴了迷藥?!所以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暖冬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第一次佩服爵霖川等人的智商,秦芳菲與謝安太傻了,竟然傻到與爵霖川等人鬥,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爵霖川、魏長生與慕容軒三人何止是臭皮匠?簡直就是三個諸葛亮!


    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爵霖川帶著暖冬下樓,去往隔壁盛世集團,他讓阿全留下來負責過濾整個安保,然後帶著暖冬驅車駛向全州市警察局。魏長生則回家去安撫在家裏等候的兩家長輩。木瓜是當事人之一,她跟著暖冬一起去了警局。


    由於慕容軒打過招呼,暖冬可以與爵霖川坐在一起接受例行問話,暖冬謹記爵霖川的叮囑,隻把從何暖冬的角度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即可。一個小時的例行問話,暖冬隻說了二十分鍾,其餘時間都是爵霖川在講。


    木瓜身份特殊,她單獨被慕容軒拉過去審問,暖冬坐不住,在走廊裏來回走動,大半個小時後,木瓜從審問室裏出來,暖冬隻看到慕容軒疲憊得很,木瓜一片坦然,顯然慕容軒拿木瓜沒轍。


    秦芳菲、謝安還有遊輪上那個舵手,三人的審問一直持續到傍晚才結束。


    暖冬讓爵霖川幫她安排,她有話要和秦芳菲說,爵霖川大概猜出來她要做什麽,於是去拜托慕容軒幫忙,慕容軒考慮了片刻就同意,不過他要求跟隨在暖冬身邊,暖冬沒有意見。


    三麵都是牆,一麵是看不見外麵情況的玻璃的審問室裏,暖冬坐在秦芳菲對麵,慕容軒站在角落裏,爵霖川在另外一間房裏觀看審問室裏的情況。


    秦芳菲麵色如土,指甲上鮮血般的紅色豆蔻也失去了光澤,兩手蜷縮在一起。暖冬細細打量這幅臉孔,一瞬間有點迷茫,原來草草的麵孔是這幅樣子,原來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何暖冬。


    慕容軒眼也不眨地盯著相對無言的兩個女人,覺得這種情況甚為詭異,他偏頭看了一眼玻璃那裏,然後咳嗽一聲,提醒暖冬抓緊時間。


    暖冬這才從回憶裏醒來,她很平靜地看向秦芳菲,“秦芳菲,你我同為女人,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知道我為什麽主動針對你嗎?”


    秦芳菲挑眉,露出不屑的笑容,“勝者為王,你用不著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暖冬也不指望這個時候她能悔改,這女人從來不知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句話的真諦,否則也不會改頭換麵回到全州。


    暖冬也懶得和她多費唇舌,更不想看著這張扭曲的臉,隻會讓自己感到惡心與難過,她慢慢起身,俯身湊近秦芳菲,對她微微一笑,然後套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打死也不會想到爵霖川舍棄了他十年壽命把我召回來,我不是何暖冬,我是夏草草,我對你所做的壞事了如指掌,所以一開始我出現在西山爵家大宅就不待見你,所以我搶走了爵霖川,不,爵霖川他愛我入骨,我隻是勾了勾手指,他就飛蛾撲火向我奔來,不然你以為他獨身三年,為什麽一見到我就被我勾住了?秦芳菲,我永遠忘不了你在那群綁匪麵前楚楚可憐的捂著肚子哀求我把活著的機會讓給你,我永遠忘不了你和爵霖琳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嘴臉,秦芳菲,我已經讓過一次了,這一次,終於輪到你了,因果輪回,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著吧,這輩子我會與爵霖川一直恩愛到老。”


    暖冬說完就站直身體,對著秦芳菲又是一笑,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審問室,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慕容軒和一臉驚魂失魄的秦芳菲。


    良久,審問室裏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呐喊與嘶吼。


    暖冬腳步停滯,複又前行,爵霖川站在走廊盡頭等她,她笑著朝他走去,靠到他懷裏,在人來人往的警察局抱著他,“霖川,你會不會我覺得殘忍?”


    “不殘忍,你隻是告訴她想不通的真相。”爵霖川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帶著暖冬離開警局。


    之後的事不歸他們管,等待秦芳菲與謝安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爵霖川與暖冬驅車返回魏家別墅,車子剛在別墅門口停穩,爵霖川就接到了慕容軒的電話,“霖川,秦芳菲自殺了,謝安聽聞秦芳菲自殺,也跟著殉情,你的女人本事太大,不知道說了什麽話,秦芳菲後來發瘋,我們押她入牢關的路上,她搶了我們警員的配槍,開槍自殺。”


    車裏很安靜,爵霖川用的是藍牙接聽慕容軒的電話,暖冬自然也聽到了這則消息,她看向爵霖川,爵霖川沉默地掛斷電話,偏頭向她看來,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草草,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現在再也沒有人會把我們分開。”


    秦芳菲自殺了,謝安跟著殉情,這對男女竟然選擇了此種方式結束他們的生命。


    暖冬啞口無言,壓死秦芳菲的最後一根稻草竟然是她的那番話,“霖川,你知道嗎?當我對她說出那番話時,我就料到她會選擇這一步,隻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承受不住,這麽快就毀了她自己,霖川,你會怪我嗎?我親手滅了你的初戀。”


    傻丫頭,秦芳菲如果不是先滅了你,你何苦要滅了她。


    爵霖川的答複就是把暖冬納入懷裏,用力抱緊她,“他們這是咎由自取,如果木瓜這次沒來,命在旦夕的就可能是你,我們本來給了她一次機會,是她自己沒有珍惜,偏要改頭換麵卷土重來。”


    暖冬歎息,回想過去的種種,至今曆曆在目,她與秦芳菲的恩怨終於煙消雲散,心底某處還是冒出了一絲恨意,要不是爵霖川這個男人太過優秀,太過吸引女人,何苦走上這一遭?


    何學書、梅素馨、魏寧海與單寶四位長輩看到暖冬與爵霖川歸來,紛紛上前關懷詢問,梅素馨對暖冬的介懷依然存在,隻是遇到今天這樣的大事,她始終忍不住不擔心。


    暖冬對他們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並把秦芳菲與謝安的結局告訴了他們,一眾長輩唏噓不已,人都死了,他們也不再說什麽難聽的話,隻說改天抽空去寺廟裏拜一拜,保佑她和爵霖川再也不要出現波折。


    晚飯後,暖冬就被爵霖川帶回了西山大宅休息,這一天過得驚心動魄,四位長輩也催著他們早點回去休息,之後安心準備大婚之事。


    回到西山大宅,爵母領著一幫仆人端來各種去晦氣的火盆與桑葉水,爵霖川牽著暖冬的手,配合地走過一場,洗漱後躺到床上已經快要十點。


    暖冬躺在床上發呆,爵霖川還在衛生間裏,須臾,她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拿起來一看,夏瑾瑜的電話,她劃開屏幕接聽,“喂,瑾瑜,這麽晚了,有事找我?”


    “草草,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出事時已經懷有身孕?”


    ------題外話------


    本就是配角,就簡化描寫了這些人的戲份,總算解決了渣渣,對此,你們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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