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邪肆一笑,望向蘇天,正巧瞥到蘇天眼底那一抹躲閃,嗤笑出聲:“哦?女兒?我怎麽忘了還有你這麽一個娘親?或者說,我蘇黎月本就無六親?”


    “黎兒……”


    麵對於蘇黎月的陌生,柳默兒竟然有一種窒息感。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蘇黎月,邪妄無雙。


    “黎兒……之前你在蘇府的時候,那般癡傻都是裝出來的對嗎?”柳默兒怔住,問道。


    “不裝?如何活到現在?一些人的狼子野心,我蘇黎月管不到,但是一旦觸及我的利益,下場隻有一個——死!”黎月勾唇,繼續說:“你們養我育我十多年,這我確實是感激,所以到現在,無論你們對我做了什麽,我都沒有要了你們的命,但是…這些仁慈,僅限於以前的蘇黎月!”


    “我……”


    柳默兒頓住。


    “黎兒,你怎可這般六親不認?”


    “我六親不認?到底是誰六親不認?弑君殺妹,甚至連養育你多年的父親也不肯放過?那個時候你早該意料到現在這個場麵,還有,你想讓我的命幾率為零,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蘇黎月?”


    “黎兒……”


    蘇天眼底浮現出一抹懊惱。


    “蘇老爺,若你現在良知發現,應該收手!”


    蘇天眼底浮現出一抹驚恐,原來……


    他想做什麽,蘇黎月知道,蘇黎月什麽都知道。


    “或許這是我的報應吧,但是你娘是無辜的。”


    “所以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動你們。”蘇黎月語氣冰冷:“但是我想你凡做什麽事情也得有個度。”


    “鷲夜送客。”


    帝亦辰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殿下。”


    待蘇天走後,黎月眼神一空,靠在帝亦辰的懷裏。


    “小月兒你沒事吧。”


    帝亦辰拉著少女的手掌,發現竟無一點溫度。


    “亦辰讓鷲夜將蘇天夫婦送出淵軒邊境。”


    蘇黎月抬起眸子,看向帝亦辰:“這也是我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嗯。”


    帝亦辰攥緊少女的手掌,若蘇天夫婦留在淵軒會必死無疑,……


    但是一旦出了淵軒,就不一定了。


    原來,剛剛蘇黎月那些絕情的話,隻不過是……


    想到這裏,帝亦辰心裏泛過一絲漣漪,一臉寵溺的看著懷裏的少女:“小月兒,以後有我保護你,你別怕。”


    “我不會怕的,未來有你,我就很開心了。”


    說罷,均勻的呼吸聲從少女的鼻翼傳出。


    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


    帝亦辰溫柔的笑笑,抱住懷裏的少女,任由她沉睡過去。


    --


    鷲夜將蘇天夫婦送出皇城外:“蘇老爺,這是王妃為你們準備的盤纏,王妃的意思是,讓你們別待在淵軒,轉去別的國家。”


    “黎兒,真當要這樣嗎?難道我們想見見她都不可以嗎?”


    “這是王妃的意思,,我也沒辦法,馬車已經為你們備好,今晚啟程吧。”鷲夜將手裏的盤纏給了蘇天,後頭黑色馬車停駐在哪裏。


    鷲夜轉身離開。


    柳默兒完全沒想到蘇黎月會如此絕情……


    “或許……這是黎兒最後能為我們做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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