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宸雪舞讓那些蠱蟲縮回,哪怕她淩香不會被放出水牢,也不用再那麽害怕了。


    其實,宸雪舞不惜費心思建造一個水牢,甚至還把蠱蟲給喚了出來,為的就是要淩香甘心情願地跟著她,不再有朝三暮四的心理。


    很明顯,宸雪舞這一招很管用。


    宸雪舞冷冷地掃了一眼王嬤嬤,“把她放下來,帶去洗幹淨。以後若是再讓我發現誰有歪腦筋,今日淩香的下場便會重現。”


    宸雪舞這句話也是說給王嬤嬤聽的,王嬤嬤連忙點頭,“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待王嬤嬤將虛弱得即將要踩進棺材的淩香放下來,淩香渾身滴著臭烘烘的水滴,王嬤嬤和宸雪舞都掩著鼻子,宸雪舞更是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嫌惡睥睨著淩香,“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淩香此時十分虛弱,淩亂的頭發被髒兮兮的水濕透了,散發著惡臭的水滴順著額頭滴落到臉上以及地上。王嬤嬤雖然攙扶著她,但由於王嬤嬤很厭惡淩香身上的臭味,因此,力道用的很虛。


    淩香隻有自己強打起精神才不至於摔倒。


    淩香輕咳了兩聲,她的喉嚨已經癢痛到難以說話的地步,加之剛才又嘶吼過度,此刻喉嚨更是像有一把火在燒一般。


    “少主……”淩香說完就又忍不住輕咳起來。


    宸雪舞看到淩香難受,心裏並沒有一絲不忍,依舊冷冰冰地道:“今日宸心璃那個賤人去宮裏請安,這會兒估計已經在回絕影坊的路上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會一會她?畢竟新婚大喜這麽重要的事情,我這個做妹妹的,還沒有親自去賀喜一下呢。”


    淩香勉強抬起沉重的頭,虛弱地看著宸雪舞,“少主,我們此時不宜有所行動。”


    “為何?!”宸雪舞一聽到淩香反對自己對宸心璃做點什麽,立馬暴怒起來,“看來你受到的懲罰還不夠。”


    淩香連忙解釋:“不是的少主!你聽我說。奴婢知道你已經得到固顏紅丸了,甚至還得到了一張美人畫,等固顏紅丸發生作用,你就不再是以前的宸雪舞,而是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那個時候你在暗,宸心璃在明,想要對付她就要容易得多。可現在不一樣,現在……現在去,她既有二皇妃的身份在哪裏擺著,又有祁墨為她保駕護航,我們討不了什麽便宜。”


    “難道就讓那個賤人得意洋洋嗎?”宸雪舞不甘心,“憑什麽她想得到什麽就能得到什麽?當初選妃,她輕而易舉地就入了藍貴妃的眼,我好不容易得知她沒有被選為太子正妃,卻又被告知她被皇帝賜婚給二殿下!二殿下這樣的人物豈是她宸心璃能配得上的?”


    淩香剛才說得有些急切,導致喉嚨幹燥得不行,這會兒這微微彎著腰身猛烈地咳嗽著。


    待咳嗽緩和了些,淩香又道:“就先且……先且讓她逍遙一陣子,等我們的勢力強了再卷土重來。”


    這時,王嬤嬤湊到宸雪舞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道:“少主,雖然奴婢和淩香這個賤人很不和,但奴婢覺得她說的話有些道理,我們不必急於一時。”


    宸雪舞雖然心裏很不樂意,但冷靜下來也覺得淩香的話有道理,左思右想之後,隻能不甘心地悶哼一聲,“好,本少主今日就聽你們一回。”


    “是,少主。”


    淩香和王嬤嬤齊齊回答。


    ……


    正如宸雪舞料想的那樣,宸心璃已經請完安,從皇宮裏出來了。


    馬車輕搖,宸心璃在奢華的馬車內昏昏欲睡。


    “昨晚太累了?”


    祁墨忽然冒出來這句。


    宸心璃的瞌睡立馬被這句話趕到了九霄雲外,同時,竟不受控製地紅了臉。


    宸心璃抬眼瞪去,卻看到坐在對麵的祁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那雙眼睛裏分明寫滿了戲謔和調笑。


    宸心璃自己都能感覺到她眼裏散發的光芒有多辛辣,然而,祁墨仿佛對這一點視而不見,依舊戲謔著,一個轉身,便來到了宸心璃的身旁。


    宸心璃坐在位置中央,也就是說旁邊的位置是根本不夠祁墨坐的。可是,祁墨並不管這一點,強行用某個地方將宸心璃頂開了一點點。


    宸心璃瞬間驚呆了,這種無恥又幼稚的動作是祁墨能做得出來的?


    事實證明,祁墨做得出來,不僅做得出來,還做得正大光明、麵無羞色。


    還在宸心璃呆愣的時候,祁墨就伸出了修長而健碩的手臂,輕輕一攬便將宸心璃摟進了懷裏。


    若是平時,宸心璃無論如何都能掙紮一番,然而今日,她竟沒有絲毫力氣。


    昨晚……好像真的太累了!


    一想到這兒,宸心璃的臉便像天空有了火燒雲一樣,紅得耀眼。


    剛才在皇宮裏,宸心璃都有些力不從心,如果不是襲香小心攙扶著,又有祁墨一次次在旁邊給她穩定心神,她肯定都倒地幾次了。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的腿重一分,最後重到完全提不起來。


    宸心璃還是勉強伸手,想推開祁墨。然而,手才剛伸出來就被祁墨的手掌握住了,“別動!”


    祁墨隻說了兩個字,便霸道地緊緊摟著她,完全不管她樂意不樂意。


    祁墨說完,還用手微微摁住了宸心璃的頭。


    祁墨這股力道其實很溫柔,若是平時,對宸心璃起不了一丁點作用。可是此刻,他任何一點力道都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宸心璃已經疲乏到了極點,這一股溫柔的力道摁在頭上竟有種極其舒服的感覺。頭一感到溫柔而舒服,就懶洋洋地不想動了,雙眼也跟著閉上了……


    祁墨微微頷首,看到宸心璃已累得困得不行,隻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能讓她立馬陷入熟睡之中,便自然而然地想起昨夜的他的瘋狂……


    一次又一次的占領與索取,任誰都熬不住,更何況是為宸雲天的事情操心奔波了數日的宸心璃。


    祁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竟然在宸心璃內心最為焦躁的時候要了她,可是這一切早晚都會發生啊,想到這兒,祁墨心裏又不那麽難過了。隻是看到睡熟又困乏的宸心璃,祁墨的心竟隱隱痛了下。


    宸心璃,再一次讓他有了心痛的感覺。


    待馬車已經回到絕影坊時,宸心璃還在沉睡。其實祁墨也好不到哪兒去,用句接地氣一點的話說,土地都被耕壞了,牛還能好好的嗎?


    祁墨昨夜的累是宸心璃無法體會的。


    不過,這種累,倒是讓他感到挺舒服的。


    祁墨的眼眶已經有些發紅了,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守在宸心璃的身旁。


    不知為何,祁墨忽然覺得自己不管再累再想睡,隻要這麽靜靜地看著宸心璃就會感到十分滿足,此時的他腦海裏沒有百信蒼生,沒有江山社稷,沒有恩恩怨怨,沒有戰戮殺伐。


    馬車已經停下,馬車外的襲香輕輕掀開簾子,正要喚宸心璃下車,卻忽然看到祁墨微微抬了下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就在襲香看到宸心璃已經睡著而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時,祁墨卻已經彎下身,一個往上用力便將宸心璃從馬車內的座位上抱了起來。


    宸心璃實在太困,即便祁墨這麽大動作地抱她,她卻依舊沒有從沉睡的狀態中醒來。


    祁墨抱著宸心璃下了馬車,然後步入絕影坊。


    在絕影坊高處看著祁墨這邊發生的一切後,慕子言不甘心地癟了癟嘴,“不就是娶了個漂亮姑娘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旁的藍奕辰道:“難道你看到主上和宸心璃那個女人在一起吃醋了?”


    “什麽意思?”藍奕辰直接甩給慕子言一個眼神。


    慕子言被藍奕辰這句話搞得氣不打一處來。藍奕辰卻一臉無辜地看著慕子言,仿佛剛才那話不是從他嘴裏蹦出來的一般。


    慕子言險些吐血,要真說無恥,這個藍奕辰才是真正的無恥。


    就這樣,祁墨在慕子言、藍奕辰等人驚詫的目光中將宸心璃從馬車上抱入了絕影坊。


    祁墨無意間低頭,瞥到宸心璃睡著後的天姿容貌,心竟情不自禁地微微動了一下,仿佛他心裏那麵從來掀不起漣漪的湖掀起了陣陣漣漪。


    所有的絕影坊侍女都用吃醋般地眼神看著宸心璃,她們日思夜想的人啊,夢裏出現千百次的人啊,竟然抱著別的女人從她們眼前經過!


    祁墨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視而不見,一如他曾經,從不在意別人對他功績的讚美和因嫉妒他而生出的詆毀。


    祁墨將宸心璃帶到了他們的新房,新房未燃完的紅燭和到處掛著的紅綢還彰顯著他們新婚的喜氣。


    祁墨一走進房間,侍女就趕緊迎上來伺候宸心璃。祁墨遞過一個眼神,侍女們便立馬會意退到一旁。此時,她們的心裏早已鬧騰開了,從不會為任何女人皺一下眉凝一下目的堂堂絕影坊主上,竟然對宸心璃百般寵溺。


    在之前,這些侍女們雖然對祁墨心生愛慕,但很清楚她們與祁墨之間的差距,所以,有些想法隻在心裏過了一下,並不會表現出來。她們以為,祁墨今生都不會喜歡任何女子,又或者說在她們心裏,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配得上祁墨。


    可是,事情就這麽突然而真切的發生了。祁墨忽然要皇帝賜婚,又在短短一月間下聘禮以及成親。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祁墨在娶宸心璃這件事情上,有些心急了。


    這世上還有讓祁墨心急的事情,真是讓她們心裏一顫。


    不過,再怎樣,祁墨終究是她們無法企及的,如同神祇一般。


    她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祁墨將宸心璃輕輕放在床上,而且不能表現出任何情緒,還要對她們恨不得撕碎而後快的女人盡心伺候。


    祁墨放宸心璃的時候,動作輕柔到一旁的侍女心都在顫,堂堂戰王,讓萬千敵軍聞風喪膽的祁墨,竟然會對一個女人那麽溫柔。生怕弄疼了她,生怕自己的動作大了一丁點就讓懷裏的人感到不舒服……


    逆天啊!


    祁墨放好宸心璃後,輕輕抬了下手,示意侍女離開。侍女們也不想待在這兒看他們展示恩愛啊,早就想離開了。


    侍女離開後,順手關上了房門,此時的新房,一如昨夜,隻有他們兩人。


    但於昨夜激動不可自已的心情不同的是,今日祁墨的心情更溫暖,仿佛三月的陽光一直輕撫著他的胸口。


    祁墨看到宸心璃睡熟的樣子,竟忍不住想親吻一下。昨夜實在太囫圇吞棗了,生怕眼前的人跑了。


    此時,她就這麽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裏,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足夠好的機會來慢慢品嚐。


    祁墨的目光竟情不自禁地挪到了宸心璃的白皙透紅的額頭上。


    “她真的累壞了。”祁墨在心裏心疼地閃過這個念頭,本想一親她芳澤的念頭也被他生生收斂了。


    不得不說,祁墨的意誌力實在強大。


    祁墨站起身,目光竟有些呆滯地盯著宸心璃那張安靜而疲乏的臉。


    雖然不舍,但他遲疑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轉身了,他不能打擾她,而且,他也太需要休息了,因為,從早上一起來到現在,他的雙腿都酸軟得不行。若是行走快了,還很容易一個閃膝就跪倒在地。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爹的病要怎麽治吧?”就在祁墨轉身的刹那,宸心璃略顯低沉的聲音忽然傳來。


    祁墨微愣了下,這個女人的精神還很好麽?


    祁墨轉身,目光微凝地看著床榻上因為已經睡了一覺而略顯精神的宸心璃。


    宸心璃正盯著祁墨,目光中沒有一絲羞澀和閃躲,“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我現在已經是你祁墨的人了。”


    祁墨一步步靠近床榻,靠近躺在床榻上剛睡醒還未完全清醒的宸心璃。


    宸心璃的眼神忽然緊張起來,剛才,其實在祁墨抱著她進入房間時她就已經醒了,隻是,被他那樣抱著,若是睜開眼,那得多尷尬?她也感受到了祁墨的溫柔,也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所以才有勇氣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可是這一刻,當她看到目光微凝的祁墨一步步靠近她時,她竟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前生,他從未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而且,當祁墨一步步靠近她時,她的腦海裏無法阻擋地浮現出祁墨昨夜那雙充滿征服欲的目光。


    宸心璃感到渾身都僵了,隻能呆呆地靜默地看著祁墨。


    祁墨走到緊靠著床榻的位置時才停住了腳步,微微彎身——


    祁墨彎身的動作把宸心璃嚇壞了,這個不要臉且不要命的男人不會還要來吧?


    祁墨繼續彎身,宸心璃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雙目也越睜越大,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當宸心璃的視線都裝不下祁墨整張臉時,宸心璃選擇了閉眼。她實在無法直視如狼似虎的祁墨,這個男人怎麽沒完沒了的。


    可是,當宸心璃閉上雙眼後又久久沒有察覺到祁墨有任何動作,不禁疑惑地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就看到祁墨正用那雙深邃且散發著疑惑的眼睛盯著她。


    “本尊很害怕?”祁墨的唇微微開合。


    一聲本尊,讓宸心璃的心微顫了下。她瞬間明白過來,對於祁墨,北離國二殿下的身份是與生俱來的,無法改變。侯爺的身份是他為了將她接入絕影坊而非皇宮的幌子。絕影坊坊主才是他祁墨最想要的。


    宸心璃還沒回過心神,祁墨那雙唇就壓了過來。嚇得宸心璃都來不及閉眼。


    宸心璃本以為這個不要命的男人會像昨夜一樣瘋狂到無休止,然而,他隻是蜻蜓點水一般請問了她的唇便抬起頭,轉身,留給宸心璃一個微冷的背影。


    “你嫁給我的目的好像隻是為了你父親。”祁墨的聲音一如他的背影微冷。


    “當然。”宸心璃不假思索地回了他,不過在衝口而出這兩個字後,宸心璃的心微微頓了下,她真的隻是因為父親才心甘情願地上了他的八抬花轎的?


    祁墨依舊隻是留給宸心璃一個背影,“那本尊又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在得知如何根治你父親的重症後就逃跑?本尊很清楚,孩子才是牽絆住你們女人的繩索,所以,待你為本尊懷上孩子後,本尊自然會根治你父親的重症。”


    “你真的能根治?”宸心璃緊追著問。因為,據她了解到的,那些感染了重症的無辜百姓已經死得差不多了,皇帝已經差不多將整個皇宮的太醫都派了過去可還是沒有辦法挽救他們的生命。她的父親宸雲天算是命運好的,病情不但沒有加重,反而還有好轉的趨勢。


    這一切當然都得歸功於那位定時往相府送藥的赤腳大夫。


    祁墨沒有回答宸心璃,隻是道:“你隻需要安心等著壞孩子即可。”


    說罷,祁墨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時的宸心璃並不知道,祁墨頭也不回是害怕被她看到他眼裏的不確定,他不確定是否能根治好宸雲天,他已經日夜勞神地在嚐試用各種藥來治宸雲天了,可是,依舊隻能穩定住他的病情,並沒有辦法根治。


    宸心璃看著祁墨離開的背影,不禁在心裏罵開了:這個祁墨!好歹也是皇族子嗣,竟然這般無恥!說好成親後就給說的!不是都說好了的嗎?怎麽現在又耍無賴?


    好在有那赤腳大夫在,不然,她父親的病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呢!祁墨,前生,你可不是這樣的!


    祁墨回到他的書房後並沒有像往日一樣繼續研讀醫書尋求診治宸雲天的辦法,而是坐到小榻上,微微後躺,侍女為其蓋上薄衾,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侍女不敢打擾祁墨,兩人相互看了看,便悄悄走出書房。


    一出書房,一侍女就心疼而略帶嫉妒地說道:“夫人真是好運氣,能遇到我們主上這麽好的男人。沒日沒夜地為她的爹尋求良方,已經好幾個夜晚都沒睡踏實了,前天晚上稍微好點,卻也隻睡了一個多時辰。好在他身體好,這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熬幹了身子。”


    另一侍女也道:“主上為了她真是什麽都豁得出去,以前從不曾見過主上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我們夫人到底是那點厲害吸引到了主上。”


    那侍女蹙眉搖頭,一臉的茫然。


    “主上昨夜新婚,定然折騰得厲害,不然這會兒也不會困成這個樣子。”


    “噓,你一個女兒家家的,說這些話也不害臊,可別被三少聽見了,他若是聽到你說這些話又要想著法兒地調戲你。”


    被說的侍女連連點頭。


    “什麽話不能被本少聽見?”慕子言的聲音忽然想起。


    兩位侍女驚得心猛的一顫,還沒來得及開溜就感到下巴被人捏在了手裏,抬眼看去,竟真的是慕子言。慕子言一手挑一個下巴,那紈絝的模樣,恐怕連王城裏那些沒有教養的紈絝公子都要勝。


    “三……三少?”一個挑了柳葉眉的侍女緊張地笑了笑,“我還有很多瑣事要做,就不浪費三少的時間了。她……她比較有空。”


    侍女指了指另一名長發足以及腰的侍女。


    有著一頭及腰長發的侍女明顯要羞澀些,也不怎麽會說話,當即紅了一張臉,慌亂地直搖手,“我沒有我沒有,我……”


    她話還沒說完,那柳葉眉侍女就已經跑開了。


    “你怎麽?”慕子言饒有興致地看著臉已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侍女,並將撫摸剛才那位柳葉眉侍女的手收回,輕輕擱在眼前侍女烏青柔順的發絲上,“你看了我很害怕?”


    那侍女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還要忙,我要給主上打掃房間。”


    “主上睡覺的房間已經有你們夫人在歇息,不用你去。主上的書房有他自己在,更用不著你。你連撒謊都不會,所以還是乖乖地順從了本少吧?”


    慕子言微微挑了下眉,把那女子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這時,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擋住了慕子言的光線。慕子言以為是剛才那個侍女良心發現,覺得把這個羞澀不會變通的侍女留在這兒不厚道,又來‘救’她了。抬眼看去才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了,侍女們對他是唯恐避之不及,就算是打死估計也不會主動跑到他跟前來。


    “你來做什麽?”


    慕子言收回了調戲侍女的手,目光微凝地看著來者。


    “我來看看你又想鬧出什麽亂子。”藍奕辰的聲音沉穩而帶著一股自然而然的魅惑力,與慕子言的直接輕浮比起來,藍奕辰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


    那頭發及腰的侍女看到藍奕辰出現為她解圍,當即羞得紅了臉,眼含羞澀的感激看著藍奕辰。不過,藍奕辰前來倒不是衝著她來的,所以對於侍女的感激,他並沒有當回事。而是繼續質問慕子言,“你是來催主上命嗎?”


    慕子言被問得一怔,他就是來搞搞破壞罷了,怎麽就成了要主上祁墨的命呢?


    藍奕辰見慕子言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摟過了慕子言的肩,在頭發及腰侍女感激而愛慕的眼光中往別處走去。


    待離開那侍女視線且無人在周圍時,慕子言一把掀開了藍奕辰的手,極不給麵子地吼問:“我怎麽就要了主上的命?我不過就是想去問問他一些絕影坊的事務,我可不像你,隻操心一個靈蠱族就夠了。”


    “隻操心靈蠱族,你說得容易!”藍奕辰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你來試試,光是調製那些要命的蠱毒就足夠讓人頭痛!更別說靈蠱族裏那些難以管教的族人。”


    “好好好,你的靈蠱族難管。”慕子言一腳踹飛了地上一片枯葉,枯葉在這股猛烈的力道下,旋轉飛翔,最終在劃破一排海棠樹葉後落於地麵。


    藍奕辰再次清醒摟過慕子言的肩頭,“你去找主上並不是為了問他坊內事務吧?”


    慕子言的心思被拆穿,慕子言的眼神快速地轉了轉,不過立馬他就否認了這一點,“怎麽可能?我像是沒事找事的人嗎?”


    藍奕辰戲謔道:“你當然不想沒事找事的人,因為你就是沒事找事的人。你明明知道主上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好不容易得空可以睡一會兒,你又何必去打擾?難道你不知道昨夜是主上的洞房花燭夜,你這樣跑去找他,打擾了他的休息,會要了他的命嗎?”


    慕子言做出極為冤枉的誇張表情,“要他命的是他自己和心璃,關我什麽事?”


    “還不承認!算了,你是越來越沒意思了,我還是繼續去管理我的靈蠱族。”


    說罷,藍奕辰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慕子言看著藍奕辰漸行漸遠的背影,遲疑了下,又毅然決然地追了上去。


    待追上已步入海棠深處的藍奕辰,慕子言一把拍在藍奕辰的肩上,“你覺得主上真的能治好宸雲天?”


    藍奕辰被慕子言的這一掌拍得險些吐血,“你動作輕點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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