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璃嘴角一冷,一股強大的力道從手心裏迸發而出,那股力道席卷起四周的空氣發生著詭異的變化。


    當慕子言看到宸心璃手心用力的時候,心裏暗暗笑了,就知道這個辣妞兒會這樣。


    但,當他看到宸心璃手心運出的力道使得周遭的空氣都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時,雙眼有一刹那的失神,接著,來不及多想,連忙運力抵擋。


    什麽時候這個妞兒的功力變得這麽雄厚了?看來她平常在汀泉閣並沒有偷懶,每日都抽了時間練習武藝。


    盡管慕子言以最快的速度運出力道抵擋,可他還是沒能化開這一道狠擊。


    原來,宸心璃的武功並非隻是變得更雄厚了,而且變得更迅速猛烈,更具有攻擊性。


    如果不是暗自下了狠心,她的武功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變得這麽強大。


    這個辣妞兒到底經曆了什麽?所以才會下這般狠心?


    慕子言還沒想完,一股錐心刺骨的痛自手腕處席卷而來,簡直要命。


    “慕老板,現在是不是很蕩漾啊?”宸心璃竟沒費多少力氣就徹底鉗製住了慕子言,讓慕子言無法動彈。


    慕子言氣得差點噴血,他慕子言好歹也是絕影坊內一等一的高手好不好!就這麽被一個小妞兒給鉗製住,而且是死死地鉗製住。


    “是很蕩漾,不過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這麽暴力,否則讓別人看到多不好。”慕子言的額頭已經在冒汗了,但他還是強忍著疼痛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句話。


    宸心璃並沒有鬆開手上的力道,“慕老板想心生蕩漾,我這不是在幫你嗎?”


    “謝謝啊,我謝謝你。”慕子言一臉討好,完全沒了骨氣,可是心裏卻在暗自咆哮:“我謝你八輩祖宗。”


    “不用謝,你好好享受就好了。”說著,宸心璃加大了力道。


    “你!”慕子言痛得哀嚎,這個女人怎麽還能加力道!


    如果他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麽難惹的話,他一定不會不自量力地跑來招惹!這麽難惹的人物還是讓祁墨那塊玄冰招惹好了。一塊玄冰碰上能燒死人的烈火,剛好他可以在旁邊看戲。可自己偏偏蠢笨地來趟這趟渾水,惹得一身臊。


    整個絕影坊都響徹著慕子言的哀嚎,以致站在房門外的一個人影遲疑了許久都沒有敲門。


    終於,那人影忍不住了,終究叩響了房門。


    “什麽事啊啊啊啊~”慕子言本想強裝鎮定,強行擠出這句話,可話說到最後,依舊變成了不堪入耳的哀嚎。


    淒厲的哀嚎聲刺入門外人的耳朵,惹得那人渾身一顫,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向他們絕影坊的三當家慕子言稟報,她早就開溜了。


    “三少爺,主上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悅耳卻著急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好,知道了。”慕子言自己都在生死之間掙紮,哪兒還能立馬去管主上的死活。


    那人影見自己已經把事情稟報給了絕影坊三少爺慕子言,便一溜煙消失了,似乎怕再停留一時片刻就會惹禍上身。


    宸心璃的雙眸微微沉了一下,別人家的主上都快不行了,她若是還強扭著不放人豈不是太得理不饒人了?


    巧了!


    她宸心璃現在就是這麽得理不饒人!


    她雙目微怒,“你非神醫,也不懂救人,放你過去也是枉然。”


    “宸姑娘!你武功高強,我慕子言甘拜下風。但我主上都已經不行了,還請你高抬貴手。”


    慕子言難得地真誠了一回。


    說實話,看到慕子言如此誠懇,宸心璃竟有些不想殺他了。


    但前生的痛苦教會她一個道理:善良有狗屁用!


    “我宸心璃不能讓你背上不忠之名,既然你們主上都快不行了,我就送你先到閻王殿迎接你主上。”


    宸心璃的雙眸微眯。


    慕子言的內心已經徹底崩潰,這個女的什麽時候這麽難惹了!


    “好歹祁墨也救過你,你就忍心看著他死!”慕子言拚盡全力吼出了這句話!


    宸心璃當即愣住了!


    慕子言這個無賴的主上是祁墨?


    原來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慕子言的主上?


    這是一股什麽勢力?


    宸心璃疑惑的當頭,手上的力道微微鬆了一些,慕子言也不是傻的,立即趁虛掙脫宸心璃的束縛。


    “哇!你可真夠狠的,我差點死在你手上你知道嗎?”想到剛才宸心璃發出的強大力道,慕子言現在仍感到陣陣後怕。


    慕子言輕輕揉了揉被宸心璃掐紅的地方,一臉的委屈,“你長得斯斯文文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這麽狠辣!要是早知道你有這麽狠辣的一麵,我早就阻止祁墨那塊木頭救你了!好了,我不說了,先去看主上要緊。”


    說完,慕子言一陣風似的跑開了。


    宸心璃緊隨跟上,前生,她聽聞他的噩耗,傷心欲絕,不能自已,卻不能做任何努力。


    今生,她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子言的餘光瞥到宸心璃的身影,心裏暗自叫苦,女人就是女人,小氣吧啦的,放個人就不能放得果斷些嗎?


    不過,絕影坊主上祁墨命在旦夕,他就是再不爽也隻能壓製著,萬一再惹到這個女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絕影坊內,到處彌漫著沉寂的氣息,讓人倍感壓抑。


    盡管慕子言平日裏嬉笑怒罵毫無正經,可是在這樣的氣氛下,整個人立即也壓抑起來。


    慕子言的腳步極為匆忙,心急火燎的他已經忘了剛才宸心璃烙在他身上的疼痛!


    慕子言一邊疾走一邊在心裏暗語:祁墨!你不可以有事!我們絕影坊三位當家已經有一位出事了!你不能再有事!你不是最怕絕影坊被我搞壞嗎?你若是有事!我慕子言發誓,絕影坊絕無立足的可能!


    宸心璃跟隨在慕子言的身後直來到絕影坊的主樓,絕影坊的主樓造型別致優雅,四周種著繁茂的竹林,朱紅大柱,雕花小窗,清幽卻不失氣派。


    侍女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緊張神色,看到慕子言前來,紛紛行禮,動作整齊,平日裏的婉約動作,在這會兒竟體現出幾分威嚴和緊張。


    嘎吱一聲,主樓的暗紅色大門開了,露出大門內大堂。


    慕子言一腳跨入主樓,素白色的身影如一陣風穿過大堂,步入祁墨所在的房間。


    宸心璃緊隨其後。


    當宸心璃跟著慕子言衝入祁墨的房間時,四周熟悉的環境讓她的雙眼在刹那間濕潤了。


    慕子言無意間瞥到宸心璃眼角的濕潤,咦,這個女人今天怪異得很。先是潑辣得要置他於死地,現在才剛走進祁墨的房間都還沒看到垂危的祁墨,就淚眼濛濛的!


    要不要這樣區別對待?還是這麽明顯的區別對待?


    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慕子言絲毫沒有跟宸心璃耍嘴皮子的心思,一心隻想衝到祁墨的身旁,看一看那家夥到底怎麽樣了。


    慕子言還沒衝過去的時候,宸心璃就已經搶先一步來到祁墨的床榻遍。


    宸心璃的動作有些突然,致使那些原本恭敬地站在一旁的侍女以為宸心璃會對她們的主上祁墨造成傷害,因此齊齊奔向宸心璃,用身體擋住了宸心璃的視線。


    宸心璃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侍女,“祁墨是我的老朋友,我來看看他!”


    那些侍女看向慕子言,慕子言有些無奈地揮了揮手,侍女們才退下。


    侍女們閃開後,宸心璃才看見祁墨的床榻。深藍色的簾子透著奢華的光澤,簾子後的人影若隱若現。房間的窗戶半開著,從窗戶外投進的光線柔和地折射在深藍色的簾子上,更加增添了簾子的光澤,使得那片深藍氤氳著幽幽光華。


    躺在床上的祁墨沒有任何動靜,咳嗽、喘息都沒有,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傳出。


    衝到祁墨床榻旁的慕子言看到祁墨安靜得異乎尋常的樣子,心裏充滿了茫然。他微微側臉看了一眼宸心璃,看到宸心璃緊鎖了眉頭,心裏的茫然立即化為慌亂。


    祁墨!你若敢有事,我定讓你的絕影坊不得安寧!


    慕子言的眉心深刻,在心裏暗暗發誓。


    宸心璃微微抬了下手,侍女便把泛著幽藍光澤的簾子掀了起來,躺在床上閉著雙眼貌似在沉睡的祁墨安靜著,一如平日裏的緘默氣質。隻是,與往常不同的是,此刻的祁墨臉色蒼白,嘴唇也泛著沒有血色的白。


    為宸心璃撩起簾子的侍女在做完撩簾子的動作後,渾身一愣,心裏暗暗驚奇:這個女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隻一個小小的動作,她便完全聽從。仿佛這個揮著手發號施令的女人就是絕影坊的女主人一般。


    不對,絕影坊是什麽地方?!尋常人根本不可能來到絕影坊,就算是藍貴妃等有身份地位的人,沒有主上祁墨的邀請,她也不能來絕影坊。


    如此,絕影坊內的侍女,雖說是侍女,卻有著平常大家閨秀都不及的孤高性子。


    這個叫宸心璃的女人,竟讓她有了一種自然而然的順從感。


    宸心璃的視線落在祁墨的臉上,即便是暈厥,他的臉都依舊保持著一份清冷孤高,仿佛天下事在他麵前都成了俗事,不配入他的眼。


    ------題外話------


    上架感言:


    我不擅長寫上架公告,也一直沒寫,不善言辭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討好我的讀者們。有了寶寶後,寫文對我而言似乎很奢侈,時間要搶要擠。加之新房對寶寶的傷害已經讓我肝腸寸斷,最近睡眠嚴重不足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寫文是我唯一的收入來源,希望能堅持把故事完整表達給你們看。


    至於打算離開的或者繼續跟文的盜版讀者,很多作者對其表示深深的鄙視,我沒有資格去鄙視任何人,隻能說很遺憾。寫文的艱辛,不是作者的話很難理解,不過,還是有一些好讀者很理解作者的辛苦和心酸,把作者當人看。一千個字三分錢,對於你們而言或許不過是扔在地上你們都不舍得撿的零錢,但對於我而言,卻是唯一的收入來源。謝謝付費讀者的支持,向你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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