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我好想你!”


    一句溫柔的情話,傾訴出雷哲此時此刻的無盡思念,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這裏傻傻癡等好幾天,隻為了第一時間見證她的平安無事,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真實回歸。


    杜璿璣微微一怔,即使知道周圍還有別人,也沒像以前那樣害羞地抗拒他的親密接觸,而是主動回抱住他,纖細的手臂收緊,像是隔了好久好久才擁摟到這個男人,因此,她格外珍惜這一瞬的重逢。


    “雷哲,我也很想你!”她也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感情,清澈的雙眼裏染滿了霧氣,嗅著熟悉的氣息,她鼻尖一算,忍不住補充道,“很想很想,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和你分開了好幾個月,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你在我心裏已經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如果不能回到你身邊,那麽……也許,我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見有情人終於重聚,而杜璿璣又似乎沒受到那塊金屬的爆炸所影響,沒什麽大礙,旁邊的人,也就是莫凝,也終於放心了。


    莫凝激動得差點兒哭出來:“璿璣,你沒事就好,我去告訴大家,大家一定會很高興!你們也快點入城吧,雷少帥這幾天應該很累了,今晚得好好吃飯休息。”


    “去吧!我很快就帶璿璣回去!”雷哲說著,和杜璿璣一起目送莫凝先行進城。


    莫凝走遠之後,杜璿璣才察覺到雷哲現在的樣子——


    他胡須硬硬的,能紮痛她的指尖;他發型很亂,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打理過;他衣服也髒亂不堪,仔細一看,似乎還是她消失那天所穿著的迷彩服;他的模樣很憔悴,仿佛好長一段時間沒休息,連黑眼圈都冒出來了;他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更是難聞,可正是這樣,突顯了陽剛之氣和男人味……


    不管他變得多邋遢,她都不會嫌棄,她大概可以猜想得到,自從她消失之後,他一定是苦苦等候,心心念念著她的安危,牽腸掛肚地期盼她回來……


    這樣一個滿心滿腦子都裝著她的男人,她怎麽可能會嫌棄?


    “雷哲,你瘦了!你該不會好幾個月都沒吃東西沒睡覺吧?”杜璿璣和他的身體稍微拉開了一點點縫隙,以便抬手,用指尖輕柔地撫過他的俊臉。


    “見不到你,我吃不下、睡不著,心裏一直很不安!”雷哲沒有告訴任何人,越是等不到她,他就越是有一種永遠失去她的預感,還好,她終於回來了,而且,是平平安安地回來。


    他抓住她的素手,在她的掌心吻了一下,疑惑道:“你離開了有幾個月那麽長嗎?雖然我覺得每一秒都很難熬,但是,時間應該隻過了幾天而已……”


    隨即,輪到杜璿璣不解了:“幾天?這裏才過了幾天嗎?”她擰著柳眉,小聲嘀咕著,“可是,我回到了六百多年前,明明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啊,難道是兩個時代的時間流逝不一樣?”


    得知她穿越回去了,雷哲內心慌亂無措,不過,他表麵上很鎮定,回城的路上,就低聲向她詢問起詳細情形來。


    原來,杜璿璣在金屬塊爆炸那一刻,把金屬塊帶進了靈域空間,為了保護自己,她還把靈血抹在了脖子上一直戴著的狼牙鼎上。


    狼牙鼎是杜琅琊留下來的仙品法寶之一,除了用來煉丹之外,還有強悍的防禦和反彈能力,在關鍵時刻,狼牙鼎變大,保護了她,並且,把金屬塊爆炸所產生的傷害彈到了遠處的山丘上。


    盡管有了狼牙鼎的保護,可是,金屬塊爆炸的傷害力實在太強了,動蕩的氣流把她連人帶鼎震開好遠,頃刻間,她就被震暈了,徹底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她就在花海裏,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杜琅琊和漫天飛花,她在他懷裏,他輕輕擁著她,低頭對她溫潤一笑。


    她驚喜地叫道:“兄長!”


    “還好吧?那個魔修已經被我打跑了,估計他以後不敢老纏著你了,別怕!”杜琅琊說著,還輕柔地幫她撫平被風吹亂的發絲。


    下一瞬,她驚覺怪異——


    不對啊!兄長不是死了嗎?剩下的七魄不是半透明的形態嗎?為什麽能觸碰她?還有,靈域空間裏的喜魄不是消失了嗎?


    她訝異地盯著杜琅琊看,想要找出答案,便輕聲問:“兄長,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是在做夢嗎?”


    “傻丫頭!是被之前的事嚇傻了嗎?”杜琅琊彈了她的額頭一下,害她痛得急忙捂住額頭,這下子,她更覺得奇怪了——


    這不是夢!夢裏怎麽會有痛覺?


    然後,杜琅琊輕笑著說:“你不記得了嗎?先前你被那個討厭的魔修纏著,差點兒掉進了炎穀,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會被燒得連灰燼都不剩了!”


    聽完之後,她愈發的思緒愈發淩亂、迷糊,努力想要回想他所說的事情,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她有點迷惘和痛苦,迎來了杜琅琊的關懷慰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沒……”她扶額,看著他那俊美的麵容,柔情似水的眉眼,忽覺熟悉又陌生,“兄長,你所說的事,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是什麽時候發生的?那個魔修是誰?”


    杜琅琊微微蹙眉,耐心地說:“就昨天啊,除了鬱準,還有哪個魔修膽敢糾纏你?”一提起那個叫鬱準的魔修,他似乎很氣憤,“下次再見到,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身為魔修,竟妄想染指我們神隱家族的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鬱準。


    她認識,她記得,是一個時不時就跑來sao擾她的魔修,經常被她家兄長打跑,可是沒隔多久,鬱準養好了傷,又會樂此不彼地來作死。


    然而,鬱準,不是六百多年前的魔修嗎?她的兄長杜琅琊不是應該也飛升渡劫失敗身死而隻剩餘七魄飄蕩在世間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好了,不提掃興的人。”杜琅琊把她從花海中扶了起身,微笑道,“我們快回家吧,爹娘今晚該出關了,不知道他們的修為有沒有成功晉級……”


    她不禁一愣:“爹娘?”


    爹娘還活著?


    “嗯,你忘了嗎?爹娘在半年前就閉關了,算算日子,今晚正好是出關之日,還好你沒受傷,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爹娘交代。”


    她又是一愣,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她又穿越了?從末世回到六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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