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停止了對黑皮膚女孩的毒打,深呼吸一口氣,眼底藏著濃烈的憎恨,咬牙切齒地說:“解藥在山上!”


    “說清楚!”杜璿璣冷聲道。


    不止是憎恨,阿夢幹脆把深深的厭惡也從眼睛裏流瀉而出:“變異情花分兩種,紅色的花粉會帶有cui情毒素,藍色的花蜜則是相應的解藥,不過,拜你們所賜,我現在自己也中招了,根本沒辦法帶你們去找。”


    杜臻勾了勾唇,問黑皮膚女孩:“喂!你知道藍花在山上什麽位置不?”


    也許是他的微笑太過容易蠱惑人心,她竟然瞬間忘卻了被毒打一頓的疼痛,愣愣地回答著他的問題:“是、是的,我知道!我去過好幾次!”


    “那就由你帶路!”雷哲從空間裏拿出了手電筒,一打開,刺眼的光束就射到了阿夢的臉上,阿夢立即抬手擋了擋。


    雷哲看著杜璿璣,目光溫柔如水,低沉的聲音也如水溫柔:“璿璣,我和謝臨風去就行了,你和其他人留在這兒,小心這個女人!”


    便是這時,謝臨風正好從木屋裏走了出來:“哎……孩子真是比喪屍還難搞……咦?我聽你們提到我,要去哪兒?”


    杜璿璣看了看他,難以置信他才進屋一會兒就變得那麽狼狽,可想而知,梁盡歡和小寒的殺傷力有多麽驚人。


    她想笑,但是忍住了:“去山上找情花毒的解藥。”她轉而對雷哲囑咐著,“你們要小心,夜晚的山林很危險!”


    “別擔心,我會找到花蜜回來的!”雷哲在杜璿璣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就對謝臨風說,“走吧!帶上你的武器,帶上她!”他的目光落在了黑皮膚女孩上,後者對他深感畏懼,被他一盯,她就害怕得差點兒又掉眼淚。


    謝臨風一邊扯著她,跟雷哲走,一邊低聲抱怨道:“哥長得這麽帥,萬一不小心被變異植物啊變異動物啊什麽的看中了,拐了去做壓寨相公,怎麽破?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


    三人走了之後,謝臨川從另一間木屋裏出來:“雷,你那兒有冰塊嗎?給我一點!誒?雷呢?”


    “他和臨風哥去找解藥了。”杜璿璣也很擔心顏以沫的情況,“以沫還好嗎?”


    謝臨川的眉頭幾乎糾結成一塊:“一點都不好,越來越嚴重了,我怕她熬不下去,會、會……”


    杜璿璣安慰道:“先照顧好她吧,雷哲一定會很快找到解藥回來的!”


    “希望如此!”謝臨川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璿璣,我想先跟你說一聲,雖然你可能會很鄙夷我的做法,但是,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我想我會不顧一切地救以沫!”


    杜璿璣微微一怔,心中百轉千回——


    相比起性命,清白算得了什麽?況且,謝臨川是顏以沫認定的男人,他們兩個人本來就相愛相戀著,要是真的有進一步發展,也沒什麽錯……


    可是,換了她是顏以沫,會希望雷哲那樣做嗎?


    這個問題,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緩聲道:“臨川哥,對不起,之前的話,可能是我太自以為是了,畢竟以沫是以沫,我是我,她平時雖然比較樂觀開朗,也不會老是把秘密和心事藏在肚子裏,但是,我們終究是兩個不一樣的人,不管關係有多好,我也未必全然了解她的想法。”


    這一瞬,輪到謝臨川微微一愣,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你……璿璣,其實你並沒有說錯,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差距太大了,就是因為這種差距,所以,很容易產生誤會,如果不想讓誤會變成遺憾,隻要及時溝通解釋好就行了。”


    杜臻輕笑了一聲:“這是幹嘛呢?心理谘詢課程簡戀愛輔導?謝臨川,與其在這裏說廢話,你不如好好看守著你的女人!”


    他話音剛落,木屋裏就傳出了顏以沫痛苦的聲音:“唔……唔……嗚嗚……”


    可惜她被毛巾堵住了嘴巴,說不了話,身上被綁得死死的,也無法掙脫,於是,她為了緩解自身的灼熱和難受的感覺,就側躺在床上,不停地摩擦著被褥。


    胡亂動著的她,不小心滾落到地上,要不是謝臨川及時回屋,她的額頭可能就要撞上櫃子一角了。


    “沫沫,別亂動!”謝臨川看見她這樣,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著。


    杜璿璣也進了屋:“以沫,你再忍耐一下,雷哲已經去找解藥了,你不會有事的!”說著,她用水元素憑空凝出了清水,然後,用內力把水結成了冰塊,內力一震,冰塊就變成了碎冰。


    謝臨川把顏以沫抱回到床上,又把碎冰貼放到顏以沫的臉上、額頭上,她意識很模糊,隻知道冰塊能幫助她減退燥熱,於是,乖巧了幾分,享受著冰塊的滋潤。


    阿夢站在木屋門口,看著他們,譏諷道:“嗤!你們這樣是沒用的,就算暫時把情yu壓了下去,等下一次發作的時候,她會更難受更渴望被男人……”她無聲地動唇,說出了最後一個字——


    幹……


    見狀,杜璿璣心中的苦悶和憂心都轉化成了怒火,頭也沒回,就朝阿夢甩出了一團火,阿夢為了躲避火球,跌到了地上。


    倚靠著門框的杜臻,姿勢優雅,卻麵無表情地說:“你不是也中了情花毒嗎?怎麽還沒發作呢?難道是以前經常玩這種東西,所以……抵抗能力比較強?”


    麵對他的嘲諷,阿夢沒多加理會,而是呼吸急促地站了起來,他們都看不見她麵紗之下早已酡紅的臉頰。


    “山上的藍花長在很偏僻的地方,去找解藥的人根本不可能趕得及回來。”她氣息淩亂,“真想要救這個女人,就跟我去我家,我家裏有花蜜。”


    杜璿璣更加惱火了,轉過身說:“你剛才為什麽不早說?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我現在也不好受,我還能耍什麽花樣?”阿夢伸出手撐在另一邊的門框上,“山上確實有花蜜,我家裏也確實有,怎麽?不敢跟我走嗎?你們那麽多人,那麽厲害,還怕我這樣一個發qing的女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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