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輕笑了一聲,打趣道:“你們的關係真親密,看起來感情也不錯,真讓人羨慕!”


    隨後,她就把杜璿璣一行人帶入了古寨。


    杜臻一心撲在杜璿璣身上,怎麽可能接受別的女人,他自然是跟著大隊走,一起住進了被丟空的木屋裏。


    木屋是並排的兩間,一共有四個房間,床不大,但容得下兩個成年男人擠一擠,這樣算來,兩個兩個分著睡,是足夠了的。


    雷哲和杜臻之間關係緊張,稍有不慎,兩人就跟吃了火藥一樣會爆炸,杜璿璣當然不讓他們兩人獨處共眠,而是讓脾氣較為溫和的謝臨川和杜臻占一個房間,其餘的就合並同類項,男歸男,女歸女,小孩歸顏以沫帶。


    晚飯的時候,一行人從沒試過像現在這麽尷尬。


    他們自己有空間,能準備食物和水,可出乎意料的是,村子裏不少女人以送吃食為由,一次又一次地前來“打擾”,真當他們是傻子嗎?看不出這些女人是來gou搭男人的嗎?


    終於忍無可忍了,雷哲冷著臉,在木屋外布下了一道無形的精神力牆壁,防止她們再進來嘰嘰喳喳,影響食欲。


    起初,她們進不來了,便還在外麵吵吵鬧鬧的,都快一哭二鬧三上吊,後來,雷哲又在腰間拿下了槍,什麽都不說,隻是把槍重重地往木桌上一放,那些女人看見了,全都被嚇得膽顫心驚,下一瞬,一哄而散,落下了滿地的瓜果蔬菜。


    想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杜璿璣也沒打算去撿起那些東西,而是任由它們躺在那兒,反正明天一早走人,那些女人就會把東西拿回去了,瓜果蔬菜都還新鮮,應該是剛摘下來不久,晾一晚上還不至於變質浪費掉。


    再說了,雖然她用神識查探過,沒發現那些女人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行走在外,凡事謹慎一點好,貪圖小便宜是大忌。


    其實,雷哲也開啟過精神力“雷達”來搜尋可疑痕跡,不過,目前為止,隻發現那幾隻變異獸有戰鬥能力,還有就是那個叫阿夢的女人,她是四階異能者。


    填飽了肚子,顏以沫和杜璿璣就帶著小寒到木屋外麵乘涼。


    沒星沒月的夜晚,感覺格外的無聊。


    “媽媽,花花!”小寒找到了新鮮事物。


    顏以沫成了一個二十四孝媽咪,有事沒事都追著孩子的小身影跑:“小寒,走慢一點,小心摔跤!”


    杜璿璣抽出了玄機劍,把玄機傘輕輕一送,紅傘就慢慢旋轉著,飛上了屋頂,隨著一小串神秘的咒語從她的唇間逸出,一個剛剛好覆蓋了兩座木屋和小前院的水結界就生成了。


    做完這一切,她目光溫柔地看向了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以沫,不是說孩子不摔跤不會長大嘛,隨他去吧!”


    “可是他摔傷了,我會心疼啊!”顏以沫的語氣裏夾雜著憐愛,“璿璣,你知道嗎?隻要跟小寒相處多一分鍾,我對他的感情就深刻一分,我覺得,就算到了京城,安頓好一切之後,我也沒辦法對他放手了,怎麽辦?”


    杜璿璣微微一怔:“我以為你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所以才任由他叫你‘媽媽’,還叫臨川哥做‘爸爸’的,原來……你一直在糾結啊?”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顏以沫豁然明了:“我……哈哈……我真笨!我居然一直在杞人憂天!”


    “還好啦,你隻是身在局中,一時迷惘而已,現在發覺,也不算晚!”杜璿璣笑靨如花。


    小寒對著一簇紅色的花叢,不停地叫著:“媽媽,花花漂亮!”


    顏以沫蹲在他身旁,柔聲道:“好漂亮哦!小寒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夠了,但是,我們不能隨意摘花花哦!”顏以沫耐心教導著孩子,“如果我們把它摘下來,它會痛痛……要不,我們摸它一下好不好?輕輕地摸一下!”


    小寒點頭:“好!”


    顏以沫親手帶領著他的小手,碰了一下那紅色的花瓣,花瓣上很多花粉,瞬間粘到了他們的手上。


    孩子看著自己那被染得紅紅的手指,頑皮地把花粉塗到了她的臉上,頓時,她的臉頰就像是抹了胭脂一樣嬌豔。


    看著這對母子玩鬧,杜璿璣也被感染了快樂的元素,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如果沒有末世,如果每一天,都像這一刻一樣輕鬆開心就好了,隻要可以和生命中重要的人簡簡單單地生活在一起,哪怕是住在山林古寨,從此與世隔絕,她也甘之若飴。


    可惜,這個願望,暫時隻能是奢想!


    在小寒快要打瞌睡之前,謝臨川準備了一桶熱水,叫顏以沫把小寒抱回屋裏洗洗,好讓孩子睡得舒服一點。


    借著雷哲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蓄電池接白熾燈的燈光,杜璿璣瞥見了顏以沫的雙頰泛著不太正常的酡紅,便關懷地問道:“以沫,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奇怪,是不是身體不適?”


    “可能是跟小寒玩得有點瘋了,感覺全身上下都特別地熱,應該沒什麽大礙吧!”她忽然腳一軟,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謝臨川看她的狀況確實不太對勁兒,不由得伸出手在她額頭處探了探:“好燙!好像發燒了!會不會是這幾天太累了!”


    “怎麽了?”雷哲從另一間木屋裏走了出來,短發還滴著水,顯然是剛洗過澡。


    “我們在說以沫似乎生病了。”杜璿璣把小寒拉到了身邊。


    雷哲快步走近幾人,眉頭微蹙,他的鼻子很靈敏,立即嗅到了一股甜膩的味道:“你們剛才做了什麽?以沫,你身上多了一種味道。”


    “什麽味道?”杜璿璣疑惑不解。


    “咳!”雷哲尷尬地低聲吐出幾個字,“雌性……發情的味道!”


    他的話音剛落,顏以沫就整個人軟在了謝臨川的懷裏,還意識模糊地胡亂抓著扒著謝臨川的衣服,似是呢喃似是哭泣:“臨川哥,我好難受……好熱……嗚嗚……”


    謝臨川僵硬在原地,不敢隨意碰觸她,迎來雷哲和杜璿璣的視線時,他覺得自己好無辜好受罪:“喏!你們看見了,是她、她、她主動的!不關我的事!”


    屋外的吵雜聲,把屋子裏的其他人都引了出來。


    梁盡歡和謝臨風愣得直瞪眼,杜臻一眼明了般扯出一個輕笑,轉身就走向了被顏以沫和小寒玩過的那一株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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