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第330章：暗變
江南在經過張昂身邊的時候，悄聲詢問道：“彪子他們在哪輛車上？”張昂伸出兩根嫩白的手指，意思是在第二輛警車上，江南拽著陸紫緣就出了東江會所的大門，快速往外走去，來到第二輛警車上，向裏麵的警察隨意打了個招呼，就把陸封彪和虎子兩人給叫了出來——這兩人剛才可是一直被當作犯人給押著呢。
豹子此時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陸紫緣，也沒有詢問什麽。豹子雖然憨厚一些，這點心眼還是有的。
江南和彪子三人，加上陸紫緣，湊滿了一車，坐到虎子買的那輛帕薩特轎車上，由陸封彪做駕駛員，向市中心彪子一家的住處而去。
張昂派人把歐陽棟押回了海城區分局，她則是和賀朝陽兩人，主持著東江會所的全麵清查工作，在張昂兩人的指揮下，警力有限的刑警們，逐個搜查了歐陽棟這家東江會所的每個房間，徹底清查裏麵的可疑物品和人員，倒是搜出了不少所謂的失足婦女和嫖客們，以及少量的毒品，收獲也算是不小。
張昂帶著刑警隊押解著失足婦女們離開不久，東江會所門前，就出現了一輛仿古的黑色甲殼蟲全進口轎車，轎車的駕駛員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司機，他戴著一頂格子鴨舌帽，不急不徐地下了車，親自拉開了車的後門，將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引了下來，那老人一身紫色唐裝，白色的大背頭，戴著有框的花鏡，沒有留胡子，手裏提著一根銀色的手杖，臉色卻不大好看。
唐裝老人剛一靠近會所的大門，就有保安迎了過來：“哎呀，歐陽董事長，您好您好，請進。”
這位唐裝老人，就是歐陽棟的老爸，歐陽鬆，應該說，歐陽棟所打理的一切，都是歐陽鬆奠基而成的，無論是東江集團的財富，還是歐陽棟在道上的地位，都是從歐陽鬆手裏繼承而來，在歐陽棟的手裏，隻能算是穩步發展，卻沒有什麽長足的進步。
聽說兒子出了事，被警察帶走了，歐陽鬆便來到東江會所坐陣，他身邊的司機兼保鏢阿昌，當年在東波市的道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金牌打手，隻是現在跟在歐陽鬆身邊，學著禮佛了，正打算通過一些慈善事業，將手上的血腥洗掉一些。
歐陽鬆跟阿昌兩人，乘電梯來到了十六樓的一個頂級包間裏，靖濤看到歐陽鬆的時候，也是連忙迎上來：“歐陽老先生，久仰您的大名啊，靖濤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嗬嗬，歐陽老先生請坐。”
靖濤殷勤地倒上了一杯茶：“這是我爺爺從京城裏帶來的大紅袍，特供茶呢，請歐陽老先生品嚐。”
歐陽鬆讚賞地盯著靖濤：“果然是名門之後啊，靖濤公子，你的風度氣質，把我那小兒給比下去了啊，唉……靖濤公子，你讓老朽汗顏哪。”
靖濤恭敬地站起來：“歐陽老先生謬讚了，在您老麵前，我靖濤也隻是一個小學生而已，哪裏值得您如此誇獎？對了，老先生，歐陽棟老弟被張昂抓走，您不急著撈人哪？還能坐得如此穩當？倒是讓靖濤佩服的同時，又有些不解了。”
歐陽鬆眯著眼睛，老神在在地搖頭苦笑：“小兒被抓走，也是他該有些一劫。我要感謝靖濤公子告訴我這個消息啊，讓棟兒在公安局裏受些苦，也許對他的成長有好處呢。”其實歐陽鬆在臨來之前，已經給東波市委市政府那邊的熟人打過了招呼，東江集團說什麽也是東波市的十大企業之一，可不能隨便出事呢，市委市政府的領導，自有分寸。
歐陽鬆明顯地是言不由衷，靖濤當然也不會戳破他這一點，兩個狡猾如狐的人，相視一笑，卻都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假話——有時候就是如此，一些自詡聰明的人，互相交往的時候就是這樣，說話間真真假假，太極加雜耍。
阿昌對於老主人的智慧可是深有體會，反正凡事都由老主人操心，他倒是樂得在一旁品茶，隻有當老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是阿昌需要出麵的時候。
歐陽鬆與靖濤談了許久，兩人談笑風生，天南地北，仿佛侃大山似的，直到離開的時候，歐陽鬆坐上了他的那台老爺車後，向阿昌說了一句話：“靖濤這個人不簡單！不愧是出身名門哪……但是，他還是太嫩了些，急功近利啊。”歐陽鬆歎息一聲，“不過，他比棟兒可是強多了。”
阿昌發動汽車，輕聲道：“老主人說的對。”歐陽鬆搖頭苦笑，阿昌跟在他身邊，已經二十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反對過歐陽鬆的意見，幾乎每次都這樣說。但阿昌的一身武功，卻是出神入化，即使在見多識廣的歐陽鬆看來，也已經是少有的高手了。
第二天一早，張昂就將歐陽棟所犯下的罪行，如實向關中興做了匯報，並請求關中興立刻為歐陽棟補辦逮捕證，對歐陽棟的東江集團，展開全麵調查，發現有違規之處，必須立刻立案調查，否則會給國家和社會帶來嚴重損失。
關中興沉默了一會兒，目光一抬：“張昂，你昨晚辛苦了，把歐陽棟的案子，暫時交給徐紀春負責吧，局裏為響應上級指示，要對全局的幹警進行一次自查和普查，我想讓你負責這項工作。”
張昂猶豫了一下，她雖然混官場的時間不太長，可也知道，做這種工作是最容易得罪人的，自查倒還好說，每個人自己交代曾經犯過什麽錯誤，普查呢？就是把每個人都當作調查對象，調查在工作中是不是有什麽違紀現象，說實話，參加工作越久的人，恐怕犯的錯誤就越多啊。
關中興看出了張昂的猶豫，他用鄭重的聲調說道：“之所以要讓你負責這項工作，我也是事先經過了縝密的考慮的，你剛剛從外省調任過來，跟局裏的幹警們還不熟悉，不會有印象觀，也不會辦人情案，你是唯一能夠把這項工作做得公正的人選，張昂，你不要讓我失望。”
張昂勉強說道：“好吧……不過，我要把歐陽棟的案子辦完！當然，我也可以一邊辦歐陽棟的案子，一邊展開普查工作。”
關中興態度十分堅決：“不必了！張昂，把歐陽棟的案子交給徐紀春吧，他的經驗也很豐富，辦這個案子肯定沒有問題。”
張昂無奈地點點頭：“好吧關局，我讓賀朝陽把相關證據材料啥的，都轉到徐局那邊。”
江南把陸紫緣帶到了海城區公安分局裏，本是準備讓陸紫緣錄一下口供的，歐陽棟綁架了她的事，可是千真萬確的，再說了，張昂手裏不是還有歐陽棟當時從如家超市把陸紫緣帶走的錄像麽。結果江南來到局裏才發現，這案子竟然由徐紀春負責了，而張昂正給局裏的幹警開會，說是展開什麽自查之類的工作。
江南把陸紫緣帶到刑警隊這邊，準備錄口供的時候，徐紀春正好在這邊接收相關材料呢，聽說是陸紫緣來了，徐紀春把江南拉了過去，悄聲說道：“江南，你是不知道啊，歐陽棟這個案子，咱們市委那邊有人跟關局打過招呼了，本著疑罪從無的思想，歐陽棟今天就會釋放了，所以這口供，就不必再錄了。”
江南一邊就急了：“徐局，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不知道昨晚情形的危急啊，當時陸紫緣落在了歐陽棟的手裏，我和陸封彪趕到東江會所的時候，我讓陸封彪兩人在一樓的大廳鬧事，然後我潛入了歐陽棟的會所大樓裏，當時陸紫緣被歐陽棟下了藥……”
江南簡單地把昨晚的情況敘述了一下，最後總結道：“徐局，如果我和彪子等人趕到地再晚一些，會發生什麽情況？歐陽棟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啊！怎麽能就這麽輕輕一筆帶過呢？陸紫緣作為受害者，盡管最終沒有受到侵害，可這是我們趕到的及時啊！放過歐陽棟，就等於縱容他繼續犯罪！我絕不能答應！”
徐紀春被江南說得臉色陣青陣白，他十分不高興地把手中的材料抱起：“江警官，目前歐陽棟這件案子，是由我徐紀春負責的！我也是有著幾十年辦案經驗地！具體要如何辦案，不需要你江警官的指點！”嘭！徐紀春狠狠地關了房門，揚長而去。
江南恨不得追上去抽徐紀春十幾個大嘴巴！但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按捺住心頭的怒火，帶著陸紫緣去找張昂了。
張昂一聽，也是怒火難按，就立刻通過內線電話，給關中興打了過去：“關局，歐陽棟綁架一案，證據確鑿，還有他容留婦女賣y也都是鐵證如山！關局，我請求召開關於歐陽棟一案的匯報會！讓大家共同商議一下。”
關中興也皺起了眉頭：“張昂啊，市委那邊打招呼……我也難辦哪，召開案情匯報會？這個……好吧，我跟老徐通個氣，看他的意思吧。”關中興掛斷了電話，他又何嚐不知道，歐陽棟犯下了不少的罪行？可是，他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連市委常委都不是，歐陽棟在東波的勢力不小，要處罰他確實阻力不小。
下午三點，在分局會議室，案情匯報會準備召開，徐紀春向大家介紹案情。
江南在經過張昂身邊的時候，悄聲詢問道：“彪子他們在哪輛車上？”張昂伸出兩根嫩白的手指，意思是在第二輛警車上，江南拽著陸紫緣就出了東江會所的大門，快速往外走去，來到第二輛警車上，向裏麵的警察隨意打了個招呼，就把陸封彪和虎子兩人給叫了出來——這兩人剛才可是一直被當作犯人給押著呢。
豹子此時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陸紫緣，也沒有詢問什麽。豹子雖然憨厚一些，這點心眼還是有的。
江南和彪子三人，加上陸紫緣，湊滿了一車，坐到虎子買的那輛帕薩特轎車上，由陸封彪做駕駛員，向市中心彪子一家的住處而去。
張昂派人把歐陽棟押回了海城區分局，她則是和賀朝陽兩人，主持著東江會所的全麵清查工作，在張昂兩人的指揮下，警力有限的刑警們，逐個搜查了歐陽棟這家東江會所的每個房間，徹底清查裏麵的可疑物品和人員，倒是搜出了不少所謂的失足婦女和嫖客們，以及少量的毒品，收獲也算是不小。
張昂帶著刑警隊押解著失足婦女們離開不久，東江會所門前，就出現了一輛仿古的黑色甲殼蟲全進口轎車，轎車的駕駛員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司機，他戴著一頂格子鴨舌帽，不急不徐地下了車，親自拉開了車的後門，將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引了下來，那老人一身紫色唐裝，白色的大背頭，戴著有框的花鏡，沒有留胡子，手裏提著一根銀色的手杖，臉色卻不大好看。
唐裝老人剛一靠近會所的大門，就有保安迎了過來：“哎呀，歐陽董事長，您好您好，請進。”
這位唐裝老人，就是歐陽棟的老爸，歐陽鬆，應該說，歐陽棟所打理的一切，都是歐陽鬆奠基而成的，無論是東江集團的財富，還是歐陽棟在道上的地位，都是從歐陽鬆手裏繼承而來，在歐陽棟的手裏，隻能算是穩步發展，卻沒有什麽長足的進步。
聽說兒子出了事，被警察帶走了，歐陽鬆便來到東江會所坐陣，他身邊的司機兼保鏢阿昌，當年在東波市的道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金牌打手，隻是現在跟在歐陽鬆身邊，學著禮佛了，正打算通過一些慈善事業，將手上的血腥洗掉一些。
歐陽鬆跟阿昌兩人，乘電梯來到了十六樓的一個頂級包間裏，靖濤看到歐陽鬆的時候，也是連忙迎上來：“歐陽老先生，久仰您的大名啊，靖濤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嗬嗬，歐陽老先生請坐。”
靖濤殷勤地倒上了一杯茶：“這是我爺爺從京城裏帶來的大紅袍，特供茶呢，請歐陽老先生品嚐。”
歐陽鬆讚賞地盯著靖濤：“果然是名門之後啊，靖濤公子，你的風度氣質，把我那小兒給比下去了啊，唉……靖濤公子，你讓老朽汗顏哪。”
靖濤恭敬地站起來：“歐陽老先生謬讚了，在您老麵前，我靖濤也隻是一個小學生而已，哪裏值得您如此誇獎？對了，老先生，歐陽棟老弟被張昂抓走，您不急著撈人哪？還能坐得如此穩當？倒是讓靖濤佩服的同時，又有些不解了。”
歐陽鬆眯著眼睛，老神在在地搖頭苦笑：“小兒被抓走，也是他該有些一劫。我要感謝靖濤公子告訴我這個消息啊，讓棟兒在公安局裏受些苦，也許對他的成長有好處呢。”其實歐陽鬆在臨來之前，已經給東波市委市政府那邊的熟人打過了招呼，東江集團說什麽也是東波市的十大企業之一，可不能隨便出事呢，市委市政府的領導，自有分寸。
歐陽鬆明顯地是言不由衷，靖濤當然也不會戳破他這一點，兩個狡猾如狐的人，相視一笑，卻都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假話——有時候就是如此，一些自詡聰明的人，互相交往的時候就是這樣，說話間真真假假，太極加雜耍。
阿昌對於老主人的智慧可是深有體會，反正凡事都由老主人操心，他倒是樂得在一旁品茶，隻有當老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是阿昌需要出麵的時候。
歐陽鬆與靖濤談了許久，兩人談笑風生，天南地北，仿佛侃大山似的，直到離開的時候，歐陽鬆坐上了他的那台老爺車後，向阿昌說了一句話：“靖濤這個人不簡單！不愧是出身名門哪……但是，他還是太嫩了些，急功近利啊。”歐陽鬆歎息一聲，“不過，他比棟兒可是強多了。”
阿昌發動汽車，輕聲道：“老主人說的對。”歐陽鬆搖頭苦笑，阿昌跟在他身邊，已經二十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反對過歐陽鬆的意見，幾乎每次都這樣說。但阿昌的一身武功，卻是出神入化，即使在見多識廣的歐陽鬆看來，也已經是少有的高手了。
第二天一早，張昂就將歐陽棟所犯下的罪行，如實向關中興做了匯報，並請求關中興立刻為歐陽棟補辦逮捕證，對歐陽棟的東江集團，展開全麵調查，發現有違規之處，必須立刻立案調查，否則會給國家和社會帶來嚴重損失。
關中興沉默了一會兒，目光一抬：“張昂，你昨晚辛苦了，把歐陽棟的案子，暫時交給徐紀春負責吧，局裏為響應上級指示，要對全局的幹警進行一次自查和普查，我想讓你負責這項工作。”
張昂猶豫了一下，她雖然混官場的時間不太長，可也知道，做這種工作是最容易得罪人的，自查倒還好說，每個人自己交代曾經犯過什麽錯誤，普查呢？就是把每個人都當作調查對象，調查在工作中是不是有什麽違紀現象，說實話，參加工作越久的人，恐怕犯的錯誤就越多啊。
關中興看出了張昂的猶豫，他用鄭重的聲調說道：“之所以要讓你負責這項工作，我也是事先經過了縝密的考慮的，你剛剛從外省調任過來，跟局裏的幹警們還不熟悉，不會有印象觀，也不會辦人情案，你是唯一能夠把這項工作做得公正的人選，張昂，你不要讓我失望。”
張昂勉強說道：“好吧……不過，我要把歐陽棟的案子辦完！當然，我也可以一邊辦歐陽棟的案子，一邊展開普查工作。”
關中興態度十分堅決：“不必了！張昂，把歐陽棟的案子交給徐紀春吧，他的經驗也很豐富，辦這個案子肯定沒有問題。”
張昂無奈地點點頭：“好吧關局，我讓賀朝陽把相關證據材料啥的，都轉到徐局那邊。”
江南把陸紫緣帶到了海城區公安分局裏，本是準備讓陸紫緣錄一下口供的，歐陽棟綁架了她的事，可是千真萬確的，再說了，張昂手裏不是還有歐陽棟當時從如家超市把陸紫緣帶走的錄像麽。結果江南來到局裏才發現，這案子竟然由徐紀春負責了，而張昂正給局裏的幹警開會，說是展開什麽自查之類的工作。
江南把陸紫緣帶到刑警隊這邊，準備錄口供的時候，徐紀春正好在這邊接收相關材料呢，聽說是陸紫緣來了，徐紀春把江南拉了過去，悄聲說道：“江南，你是不知道啊，歐陽棟這個案子，咱們市委那邊有人跟關局打過招呼了，本著疑罪從無的思想，歐陽棟今天就會釋放了，所以這口供，就不必再錄了。”
江南一邊就急了：“徐局，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不知道昨晚情形的危急啊，當時陸紫緣落在了歐陽棟的手裏，我和陸封彪趕到東江會所的時候，我讓陸封彪兩人在一樓的大廳鬧事，然後我潛入了歐陽棟的會所大樓裏，當時陸紫緣被歐陽棟下了藥……”
江南簡單地把昨晚的情況敘述了一下，最後總結道：“徐局，如果我和彪子等人趕到地再晚一些，會發生什麽情況？歐陽棟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啊！怎麽能就這麽輕輕一筆帶過呢？陸紫緣作為受害者，盡管最終沒有受到侵害，可這是我們趕到的及時啊！放過歐陽棟，就等於縱容他繼續犯罪！我絕不能答應！”
徐紀春被江南說得臉色陣青陣白，他十分不高興地把手中的材料抱起：“江警官，目前歐陽棟這件案子，是由我徐紀春負責的！我也是有著幾十年辦案經驗地！具體要如何辦案，不需要你江警官的指點！”嘭！徐紀春狠狠地關了房門，揚長而去。
江南恨不得追上去抽徐紀春十幾個大嘴巴！但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按捺住心頭的怒火，帶著陸紫緣去找張昂了。
張昂一聽，也是怒火難按，就立刻通過內線電話，給關中興打了過去：“關局，歐陽棟綁架一案，證據確鑿，還有他容留婦女賣y也都是鐵證如山！關局，我請求召開關於歐陽棟一案的匯報會！讓大家共同商議一下。”
關中興也皺起了眉頭：“張昂啊，市委那邊打招呼……我也難辦哪，召開案情匯報會？這個……好吧，我跟老徐通個氣，看他的意思吧。”關中興掛斷了電話，他又何嚐不知道，歐陽棟犯下了不少的罪行？可是，他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連市委常委都不是，歐陽棟在東波的勢力不小，要處罰他確實阻力不小。
下午三點，在分局會議室，案情匯報會準備召開，徐紀春向大家介紹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