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第55章：假奶牛
韓良正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突聽門外一個女人喊道：“禿鷹，在嗎？”韓良出來一看，原來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嫂，韓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忙問她找禿鷹幹什麽，胖嫂開口便罵：“小夥子，死禿子欠我的房租！你是他的跟班吧，抓緊時間還賬，我等著用錢。”
韓良一聽傻眼了，什麽？房租居然還欠著？他趕緊拿出土地承包合同給胖嫂看：“那個叫禿鷹的老板把牛場賣給我了，說好了，房租還有八個月，你咋又來要房租？”胖嫂拿過合同一看又罵了起來：“你傻啊，這房子是老娘的老娘留給我的，哪兒來的狗屁承包合同！都是蒙人的！”
韓良一聽，心中徹底明白了，原來，全都是禿鷹那個混蛋搞的鬼，他頓時麵如土色，合同也是假的！事到如今顧不得麵子，韓良隻好把受騙的事告訴了胖嫂，胖嫂聽了翻翻眼睛，說：“兄弟，按理說你被騙了這麽多錢，我應該同情你才對，可是，誰同情我啊？我家的娃還等著上學交書本費呢。現在牛場是你的，你就得先交房租，要不然你就搬家！”
韓良唉聲歎氣的不吱聲了，胖嫂又說：“你要是真的沒錢，這幾頭牛給我抵賬好了。”
韓良一聽氣炸了肺：“給你？我這五頭牛起碼還值一萬多，你那房租才多少？”胖嫂哼了一聲，拿出租房合同，上麵的應交房租是兩千伍佰元，胖嫂說：“老娘今天就發回善心，你把牛算給我，我再給你八千元咱們兩清！回頭你要是繼續幹，就再續交房租。”
韓良冷靜下來，心中暗想這雜種牛一時還真不好賣，這樣處理了也幹脆利落，一咬牙說：“那就依你吧，成交！”
胖嫂說：“那你等著，我去銀行給你取錢去。”
韓良點點頭，就坐下來等，很快到了日落時分，胖嫂也取錢回來了，八千塊錢當麵點清，辦好了買賣手續之後，胖嫂卻坐下來看著韓良，看樣子是等他收拾東西走人了。
韓良看看胖嫂說：“房租我就交了，你看看租房合同，還有半個月才到期呢！我剛來這個城市，沒地方住，你總不能攆我吧？”胖嫂無奈，說：“你願意住就住，可這牛我買下了，東邊那間房得歸我租。”韓良沒理她，胖嫂氣哼哼地走了。
韓良把老爸辛辛苦苦攢下的六萬塊錢打了水漂，想想這事不能告訴舅舅，要是消息傳回去，爹媽還不給傷心難過死啊。他打算先在這裏住幾天靜靜心，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走。實在不行，就找個工作先幹著。
哎，自己真的不是做買賣的料，天不知不覺就黑了下來，屋裏的燈突然亮了，把胡思亂想的韓良嚇了一跳，抬眼一看，眼前站著胖嫂，胖嫂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三十幾歲的女人，雖然胖了點，但是站在燈光裏，看來也頗有幾分姿色，她笑眯眯地打開帶來的食品袋，把一盒熱氣騰騰的餃子放在韓良麵前：“兄弟，看你也不容易，出門在外虧了本錢，沒人疼，沒人管的，我這心過意不去，你……趁熱吃吧。”
韓良心裏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見韓良瞪著餃子發愣，胖嫂笑了：“兄弟，想喝點兒酒吧？”又從袋裏拿出一瓶酒：“你年紀小，這檔子事，就當吃一塹買教訓了，來喝點兒酒解解愁吧，別怪大姐心狠，我也要靠房租過日子呀！我家的娃也要上學啊。”
韓良歎了一口氣，端起酒杯，心中暗想，是啊，吃一塹長一智，自己一定還可以重頭再來，不是還有八千塊錢本錢嘛？韓良抓起酒瓶就是一大口，接著就一口接一口地喝起來，酒入愁腸，半瓶酒下肚人就有點暈了，韓良不知不覺地伏在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中，胖嫂把她架回自己的房間，“兄弟，那你就好好睡吧。”
胖嫂走了之後，韓良覺得頭好重，眼皮抬不起來，馬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突然覺得有一雙手在他身上摸索，他翻了個身哼哼一聲，那雙手縮回去了，一會兒又聽見身邊有動靜，他使勁睜開眼，才發現胖嫂的手伸進了褥子底下，正在翻找什麽。韓良驚道叫道：“你想幹什麽？”
胖嫂聽到韓良醒了，忙縮回手笑盈盈地說：“大姐幫你鋪鋪床呀，你看你睡覺一點樣子也沒有。”韓良心中明白，她是再找自己賣牛的錢。現在的人啊，真是良心大大的壞了，韓良氣的大喝：“胡說八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偷我的錢，快走！”胖嫂嘟嘟囔囔起身走了，韓良心中一陣淒涼，昏昏沉沉又睡著了。
第二天，韓良一覺睡醒後就覺得頭疼胸悶，突然聽見院子裏有動靜，韓良出來一看，一個撿破爛的，正在收拾院子裏的垃圾。他氣呼呼走過來說：“你這人咋回事？怎麽不經我允許，就來揀東西？”
那男子愣了一下，生氣地說：“我為什麽要經過你允許？這是公眾場所。”
“什麽？”韓良被他說愣了，看到撿破爛的雖然生氣，但是人不像壞人，就趕緊掏出香煙，敬上一支。
對方的火氣也消了，坐下來一談韓良才知道，原來這個村子已經被政府征用，政府打算在這裏建一個大型發電廠，附近的村民也基本上遷走了，可不知為什麽，村子剛拆了一半忽然停了工，剩下的一部分房子都原封未動，時間一長就有好多外地人流浪漢住了進來，多是撿破爛做小生意的，在這裏混免費的房子。
韓良心中又是一涼，原來，這裏的房子也是公房，這麽說胖嫂的租房合同也是假的！可她騙個房租也就是了，為什麽還要下本買那幾頭雜種牛？難道真想養牛擠奶？再想起她昨晚鬼鬼祟祟企圖偷錢，更說明這個胖嫂一定有問題，韓良心裏一半會想不明白。
撿破爛的收拾了一下就走了，韓良心裏亂的很，也出來到處走走，打算心裏清淨一下，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麵一個院子裏發出男人的呻吟聲，看到院門虛掩著，韓良無意識地往裏一探頭，發現院裏躺了一個人，這人躺在一棵樹下的一張舊床墊上，正扭動著身子痛苦的低吟。韓良壯起膽子走近那人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躺在床墊上的這個男子，年紀約三十來歲，又高又瘦，麵色蒼白，他的身邊扔著一支一次性注射器，還有個小塑料袋和蒸餾水小瓶，韓良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吸毒鬼。雖然是學獸醫的，但是韓良也不難看出，這個人病的不輕，韓良叫他一聲沒反應，拿腳踢了他一下，那人居然一骨碌“嗖”地跳了起來。
這個瘦得跟麻杆一樣的男人，白了韓良一眼，說：“你想幹啥？”
韓良見他剛才的痛苦呻吟不過是毒癮發作，憋屈的難受，還不至於死了，自己的事還弄不清，就不想管這閑事，他抬腿就要走，麻杆卻橫眉立目地衝上來擋住了去路問：“你是幹啥的？”韓良青著臉說道：“過路的隨便看看。還以為你要死了，這不還能站起來嗎。”
麻杆一聽說自己快成死人了，當即就火了：“當我是死人？還隨便看看，你當這是你家呀？今天來了就別想走！”說著眼睛一瞪，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斷磚，作勢要砸過來。
韓良見他不講理，正待反擊，忽聽有人叫了聲“麻杆，跟誰吵嘴？”接著從門外進來一個人，那人一見韓良大驚失色，返身就要逃走，韓良眼尖，看到這個人正是騙了自己六萬塊錢的禿鷹，不由得大叫一聲：“站住！”撒腿就追，麻杆大聲喊著，“你給我站住。”說著把手裏的斷磚砸過來，韓良一閃躲過，飛起一腳踢倒麻杆，再追出大門一看，禿鷹早沒了影兒。
那個麻杆氣呼呼追出來，拽住韓良的袖子說：“你還想跑？”
韓良自知人生地不熟，這個麻杆跟禿鷹是不是同夥還吃不準，但是他倆既然認識，那就一定有關係。自己要是硬逞能，搞不好壞人抓不住，反倒被他們打傷，甚至殺人滅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去報警，讓公安局來抓麻杆和禿鷹。
於是，韓良忍著氣，給麻杆賠禮道歉，麻杆這才消了氣，韓良回到養牛場收拾東西打算走人，剛從枕頭芯裏掏出賣牛的八千元錢，胖嫂進來了，她斜著眼嘻嘻一笑：“小兄弟，挺會藏的嘛！”韓良哼了一聲：“我六萬塊錢，就剩下這點了，不會藏，昨晚就被你掏走了！”韓良心中清楚，現在也別跟她計較房租的事了，等公安局的人來了，一起說這事吧。
看到韓良急著要走，胖嫂嘻笑：“兄弟，你現在才想起走啊？晚了！”韓良不在乎：“不走留在你這兒幹嗎？”
突然，門外一陣腳步聲，有人喝道：“小子，你走不了了！”韓良出門一看：禿鷹帶著兩個手提鐵鏈的家夥站在大門口，兩個漢子不是別人，就是昨天給禿鷹當托兒的買主。韓良心中暗道：“壞事了，看來我是真的走不了了。”
禿鷹冷冷地說：“小子，賠點錢，回頭長點腦子，你要是昨天走人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在這裏四處瞎轉悠，想壞了我的財路，哼！”回頭喝令兩個漢子：“把他給我鎖起來！”韓良拉開架勢要反抗，禿鷹拿出一支注射器，麵露凶相，說：“你識相的話，就老實點，要是不老實，我就給你來一針。讓你也常常毒癮發作的滋味。”
韓良害怕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他們三個，要是被他們注射了毒品，自己的這輩子就完蛋了，隻好讓兩個漢子用鐵鏈鎖住了腳脖子，另一頭鎖在了柱子上，胖嫂搜走了韓良的手機和錢，一眼看見了韓良的行醫許可證：“嗬！兄弟你還是個獸醫呀！”
韓良正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突聽門外一個女人喊道：“禿鷹，在嗎？”韓良出來一看，原來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嫂，韓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忙問她找禿鷹幹什麽，胖嫂開口便罵：“小夥子，死禿子欠我的房租！你是他的跟班吧，抓緊時間還賬，我等著用錢。”
韓良一聽傻眼了，什麽？房租居然還欠著？他趕緊拿出土地承包合同給胖嫂看：“那個叫禿鷹的老板把牛場賣給我了，說好了，房租還有八個月，你咋又來要房租？”胖嫂拿過合同一看又罵了起來：“你傻啊，這房子是老娘的老娘留給我的，哪兒來的狗屁承包合同！都是蒙人的！”
韓良一聽，心中徹底明白了，原來，全都是禿鷹那個混蛋搞的鬼，他頓時麵如土色，合同也是假的！事到如今顧不得麵子，韓良隻好把受騙的事告訴了胖嫂，胖嫂聽了翻翻眼睛，說：“兄弟，按理說你被騙了這麽多錢，我應該同情你才對，可是，誰同情我啊？我家的娃還等著上學交書本費呢。現在牛場是你的，你就得先交房租，要不然你就搬家！”
韓良唉聲歎氣的不吱聲了，胖嫂又說：“你要是真的沒錢，這幾頭牛給我抵賬好了。”
韓良一聽氣炸了肺：“給你？我這五頭牛起碼還值一萬多，你那房租才多少？”胖嫂哼了一聲，拿出租房合同，上麵的應交房租是兩千伍佰元，胖嫂說：“老娘今天就發回善心，你把牛算給我，我再給你八千元咱們兩清！回頭你要是繼續幹，就再續交房租。”
韓良冷靜下來，心中暗想這雜種牛一時還真不好賣，這樣處理了也幹脆利落，一咬牙說：“那就依你吧，成交！”
胖嫂說：“那你等著，我去銀行給你取錢去。”
韓良點點頭，就坐下來等，很快到了日落時分，胖嫂也取錢回來了，八千塊錢當麵點清，辦好了買賣手續之後，胖嫂卻坐下來看著韓良，看樣子是等他收拾東西走人了。
韓良看看胖嫂說：“房租我就交了，你看看租房合同，還有半個月才到期呢！我剛來這個城市，沒地方住，你總不能攆我吧？”胖嫂無奈，說：“你願意住就住，可這牛我買下了，東邊那間房得歸我租。”韓良沒理她，胖嫂氣哼哼地走了。
韓良把老爸辛辛苦苦攢下的六萬塊錢打了水漂，想想這事不能告訴舅舅，要是消息傳回去，爹媽還不給傷心難過死啊。他打算先在這裏住幾天靜靜心，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走。實在不行，就找個工作先幹著。
哎，自己真的不是做買賣的料，天不知不覺就黑了下來，屋裏的燈突然亮了，把胡思亂想的韓良嚇了一跳，抬眼一看，眼前站著胖嫂，胖嫂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三十幾歲的女人，雖然胖了點，但是站在燈光裏，看來也頗有幾分姿色，她笑眯眯地打開帶來的食品袋，把一盒熱氣騰騰的餃子放在韓良麵前：“兄弟，看你也不容易，出門在外虧了本錢，沒人疼，沒人管的，我這心過意不去，你……趁熱吃吧。”
韓良心裏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見韓良瞪著餃子發愣，胖嫂笑了：“兄弟，想喝點兒酒吧？”又從袋裏拿出一瓶酒：“你年紀小，這檔子事，就當吃一塹買教訓了，來喝點兒酒解解愁吧，別怪大姐心狠，我也要靠房租過日子呀！我家的娃也要上學啊。”
韓良歎了一口氣，端起酒杯，心中暗想，是啊，吃一塹長一智，自己一定還可以重頭再來，不是還有八千塊錢本錢嘛？韓良抓起酒瓶就是一大口，接著就一口接一口地喝起來，酒入愁腸，半瓶酒下肚人就有點暈了，韓良不知不覺地伏在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中，胖嫂把她架回自己的房間，“兄弟，那你就好好睡吧。”
胖嫂走了之後，韓良覺得頭好重，眼皮抬不起來，馬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突然覺得有一雙手在他身上摸索，他翻了個身哼哼一聲，那雙手縮回去了，一會兒又聽見身邊有動靜，他使勁睜開眼，才發現胖嫂的手伸進了褥子底下，正在翻找什麽。韓良驚道叫道：“你想幹什麽？”
胖嫂聽到韓良醒了，忙縮回手笑盈盈地說：“大姐幫你鋪鋪床呀，你看你睡覺一點樣子也沒有。”韓良心中明白，她是再找自己賣牛的錢。現在的人啊，真是良心大大的壞了，韓良氣的大喝：“胡說八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偷我的錢，快走！”胖嫂嘟嘟囔囔起身走了，韓良心中一陣淒涼，昏昏沉沉又睡著了。
第二天，韓良一覺睡醒後就覺得頭疼胸悶，突然聽見院子裏有動靜，韓良出來一看，一個撿破爛的，正在收拾院子裏的垃圾。他氣呼呼走過來說：“你這人咋回事？怎麽不經我允許，就來揀東西？”
那男子愣了一下，生氣地說：“我為什麽要經過你允許？這是公眾場所。”
“什麽？”韓良被他說愣了，看到撿破爛的雖然生氣，但是人不像壞人，就趕緊掏出香煙，敬上一支。
對方的火氣也消了，坐下來一談韓良才知道，原來這個村子已經被政府征用，政府打算在這裏建一個大型發電廠，附近的村民也基本上遷走了，可不知為什麽，村子剛拆了一半忽然停了工，剩下的一部分房子都原封未動，時間一長就有好多外地人流浪漢住了進來，多是撿破爛做小生意的，在這裏混免費的房子。
韓良心中又是一涼，原來，這裏的房子也是公房，這麽說胖嫂的租房合同也是假的！可她騙個房租也就是了，為什麽還要下本買那幾頭雜種牛？難道真想養牛擠奶？再想起她昨晚鬼鬼祟祟企圖偷錢，更說明這個胖嫂一定有問題，韓良心裏一半會想不明白。
撿破爛的收拾了一下就走了，韓良心裏亂的很，也出來到處走走，打算心裏清淨一下，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麵一個院子裏發出男人的呻吟聲，看到院門虛掩著，韓良無意識地往裏一探頭，發現院裏躺了一個人，這人躺在一棵樹下的一張舊床墊上，正扭動著身子痛苦的低吟。韓良壯起膽子走近那人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躺在床墊上的這個男子，年紀約三十來歲，又高又瘦，麵色蒼白，他的身邊扔著一支一次性注射器，還有個小塑料袋和蒸餾水小瓶，韓良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吸毒鬼。雖然是學獸醫的，但是韓良也不難看出，這個人病的不輕，韓良叫他一聲沒反應，拿腳踢了他一下，那人居然一骨碌“嗖”地跳了起來。
這個瘦得跟麻杆一樣的男人，白了韓良一眼，說：“你想幹啥？”
韓良見他剛才的痛苦呻吟不過是毒癮發作，憋屈的難受，還不至於死了，自己的事還弄不清，就不想管這閑事，他抬腿就要走，麻杆卻橫眉立目地衝上來擋住了去路問：“你是幹啥的？”韓良青著臉說道：“過路的隨便看看。還以為你要死了，這不還能站起來嗎。”
麻杆一聽說自己快成死人了，當即就火了：“當我是死人？還隨便看看，你當這是你家呀？今天來了就別想走！”說著眼睛一瞪，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斷磚，作勢要砸過來。
韓良見他不講理，正待反擊，忽聽有人叫了聲“麻杆，跟誰吵嘴？”接著從門外進來一個人，那人一見韓良大驚失色，返身就要逃走，韓良眼尖，看到這個人正是騙了自己六萬塊錢的禿鷹，不由得大叫一聲：“站住！”撒腿就追，麻杆大聲喊著，“你給我站住。”說著把手裏的斷磚砸過來，韓良一閃躲過，飛起一腳踢倒麻杆，再追出大門一看，禿鷹早沒了影兒。
那個麻杆氣呼呼追出來，拽住韓良的袖子說：“你還想跑？”
韓良自知人生地不熟，這個麻杆跟禿鷹是不是同夥還吃不準，但是他倆既然認識，那就一定有關係。自己要是硬逞能，搞不好壞人抓不住，反倒被他們打傷，甚至殺人滅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去報警，讓公安局來抓麻杆和禿鷹。
於是，韓良忍著氣，給麻杆賠禮道歉，麻杆這才消了氣，韓良回到養牛場收拾東西打算走人，剛從枕頭芯裏掏出賣牛的八千元錢，胖嫂進來了，她斜著眼嘻嘻一笑：“小兄弟，挺會藏的嘛！”韓良哼了一聲：“我六萬塊錢，就剩下這點了，不會藏，昨晚就被你掏走了！”韓良心中清楚，現在也別跟她計較房租的事了，等公安局的人來了，一起說這事吧。
看到韓良急著要走，胖嫂嘻笑：“兄弟，你現在才想起走啊？晚了！”韓良不在乎：“不走留在你這兒幹嗎？”
突然，門外一陣腳步聲，有人喝道：“小子，你走不了了！”韓良出門一看：禿鷹帶著兩個手提鐵鏈的家夥站在大門口，兩個漢子不是別人，就是昨天給禿鷹當托兒的買主。韓良心中暗道：“壞事了，看來我是真的走不了了。”
禿鷹冷冷地說：“小子，賠點錢，回頭長點腦子，你要是昨天走人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在這裏四處瞎轉悠，想壞了我的財路，哼！”回頭喝令兩個漢子：“把他給我鎖起來！”韓良拉開架勢要反抗，禿鷹拿出一支注射器，麵露凶相，說：“你識相的話，就老實點，要是不老實，我就給你來一針。讓你也常常毒癮發作的滋味。”
韓良害怕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他們三個，要是被他們注射了毒品，自己的這輩子就完蛋了，隻好讓兩個漢子用鐵鏈鎖住了腳脖子，另一頭鎖在了柱子上，胖嫂搜走了韓良的手機和錢，一眼看見了韓良的行醫許可證：“嗬！兄弟你還是個獸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