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稍微沉吟,心裏便有了計較,笑了笑,說道:“這個倒是簡單,不過,我須得要一個人做我的助手。”


    蘇憶拿著手機,一邊準備著拍攝視頻,一邊嚷嚷著說道:“這還不好說,馬芳,你上……”


    馬芳不肯,也拿著手機要拍視頻,估計是要拿來做以後同學之間炫耀的資本,所以笑著說道:“還是劉茜上吧,她跟許大師是親戚,格格……”


    劉茜很是害羞,過了片刻,這才對許東說道:“我很笨的,弄不好會害得你穿幫。”


    許東笑了笑答道:“沒事兒,我怎麽說你怎麽做就行了。”


    劉茜點了點頭,把手裏的東西往路邊上一放,然後問道:“許大師,你說罷,我怎麽做。”


    “我這個魔術其實很簡單……”許東也不故作神秘,當著三個人的麵拿出來一個五六寸高的白玉瓶兒,托在手上,說道:“觀音菩薩,大家都應該很熟悉對吧,現在我就讓劉茜同學扮一回觀音菩薩。”


    “讓劉茜扮觀音菩薩。”蘇憶跟馬芳兩個人好奇起來,扮觀音菩薩,那可得要化妝,可現在是大街上,怎麽化妝,再說了,就算能夠化妝,待會兒還得回去上課,這化妝,還不得耽誤不少的時間啊。


    許東點點頭,說道:“劉茜同學,觀音菩薩手托淨瓶的姿勢,你會做吧。”


    劉茜紅著臉點了點頭,原本以為許東是要自己幫忙遮掩一下,沒想到許東卻隻是讓自己做個姿勢。


    隻是劉茜紅著臉,動作卻是落落大方,當下右手掌心向上,平放胸前,左手拇指和食指微曲,做拈枝狀,嘴唇微動,問道:“好了嗎。”


    許東點了點頭:“很好……”


    隨即用起異能,將手裏的白玉瓶兒,送到劉茜手裏。


    白玉瓶兒離手,在三個人眼麵前,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吊著一般,不徐不疾的飛到劉茜手裏,劉茜手上微微一沉,穩穩的接住白玉瓶兒。


    隻是這一手,蘇憶馬芳放兩個人,都已經“哇”的大叫了起來,先前許東憑空拿了個白玉瓶兒出來,就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現在白玉瓶兒又自動落到劉茜手裏,這兩個動作,看起來簡單,但是細細的想起來,絕對已經夠叫人震撼了。


    別人的魔術表演,最起碼都得準備一下道具什麽的,任何人都一樣,在準備道具的時候,其實也就是能看出來破綻的時候,即如是方家偉,也繞不開這個坎兒。


    但是許東這魔術,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似乎道具都是隨身準備著的,隨手就能拿出一個玉瓶兒,這就足夠讓人驚奇了,再說,現在是大街上,不是在舞台上,許東又是即興表演,那玉瓶兒淩空飛起,還飛得慢慢悠悠的,用“神奇”這兩個字,都不足以來形容。


    隻是蘇憶跟馬芳沒料到的是,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開頭。


    在劉茜接到白玉瓶兒那一刹那,空中突然飄落下來一陣五彩繽紛的花瓣雨,紛紛揚揚的,好似無形無質,但卻又讓人看得真真切切,讓人仿佛置身在花樹叢中。


    蘇憶跟馬芳兩個人都很是疑惑的抬頭去看頭頂,想要去看這飄落的花瓣,是從何處而來。


    讓兩個人驚奇不已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頭頂上居然罩上了一團朦朦朧朧五彩霞光,這些花瓣,正是從這一團五彩霞光裏麵飄落下來的。


    兩個人驚奇至極,低頭再去看劉茜時,兩個人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時的劉茜,頭頂上朦朦朧朧一片金光,除了一張臉是劉茜的本來麵目,其餘的,連衣裳也化作觀音身上那些光四射的綸巾素衫,右手托了白玉瓶兒,左手拈了楊柳枝,足下一朵大如車輪的五彩蓮花,懸空足足三尺有餘,活脫脫一個觀音菩薩降臨的形象。


    蘇憶呆住了,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再說,被許東“裝扮”成觀音菩薩的劉茜,實在是太過美麗,美得驚心動魄。


    馬芳卻開始後悔了起來,早知道跟許東做助手,有這樣的好處,自己幹嘛不去,卻非要把這麽好一個美化自己的機會讓給劉茜。


    劉茜站在五彩蓮花之上,自己也是又驚又奇得有些不敢相信,隻感覺到落腳之處,如同踩在絲絮之上,柔軟如綿,卻又穩穩當當托著自己,緩緩上升,稍微一動,蓮花上便有五彩繽紛的花瓣飄落,如癡如醉間,劉茜向前一步,足底竟又生出來麵盆般大小一朵蓮花,穩穩地托住自己。


    再走,足底憑空又生出來一朵蓮花,後麵空出來的蓮花,便漸漸的消失隱去,走了三四步,便有三四朵蓮花,當真是步步生蓮,妙到不可名狀。


    許東跟蘇憶、劉茜、馬芳四個人在馬路邊上,表演的表演,看的看,不曾想身後卻發生了一起事故。


    一開寶馬的婦女路過,看到足不沾地的劉茜,綸巾素衣,被五彩霞光包裹,一時之間驚得靈魂出竅,一個不注意,車子撞在路邊的垃圾桶上。


    後麵一輛奔馳車,估計也是駕駛員看得出神,也是不知不覺間的方向一歪,“轟隆”一聲,撞在那輛寶馬車後麵。


    見出了事故,許東趕緊將劉茜放到實地,隨即收了異能,又示意還在如癡如醉間蘇憶跟馬芳劉茜三個人趕緊離開。


    事故原本跟幾個認識沾不上關係,但蘇憶她們三個是學生,本來就是請假出來的,一來時間快到了,二來,這起事故怎麽說也是幾個人引起的,雖然不會有什麽責任,但是麻煩終究是少不了的。


    隻是沒想到還沒等那寶馬女司機下車,後麵那輛奔馳車上下來一個腦門子精光鋥亮的中年人,這中年人都沒多看一眼被自己賺上的寶馬車,徑直朝許東等人走了過來。


    蘇憶等人回過神來,正要走,那中年人卻叫道:“幾位慢著……”


    話音還沒落,開寶馬車的那個女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大叫道:“你個死老頭子,你怎麽開車的……”


    中年人回頭看了一眼,並不過多去理睬那婦女,而是跟上許東等人,笑眯眯的說道:“幾位留步,我有話說。”


    見走是走不掉了,許東隻得回頭過來:“你叫我。”


    那中年人笑道:“不錯,就是你們。”


    “有事嗎。”許東也淡淡的笑道。


    蘇憶跟劉茜、馬芳三個人不知道這中年人要幹什麽,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擠到一塊兒,躲到許東背後。


    中年人再次笑著說道:“我想請問,剛才,這裏發生的一切,應該是幾位的功勞吧。”


    許東不太明白這中年人的意思,隻淡淡的答道:“你們撞車跟我可沒什麽關係啊。”


    “不是……”中年人微微一頓,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是蔣淩雲,嗬嗬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蔣淩雲從衣兜裏拿了一疊名片出來,一張一張的遞給許東、蘇憶等人。


    “銅城歌舞藝術團……經理……”蘇憶怯生生的接過名片,隻看一眼,便驚叫了起來。


    這“銅城歌舞藝術團”對許東來說,或許沒什麽,可是對於蘇憶他們三個人來說,那可就不啻於看到了上帝的真身,人生的前景也許從此又有了根本的轉變。


    要知道,這個銅城歌舞藝術團,除了名頭響亮之外,最關鍵的還在於其強大的演員陣容和實力,在最近兩年的春晚聯歡會上都有他們的身影,新出的幾部大片之中,也有他們的演員,其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所以,這對蘇憶等人來說,能進入銅城歌舞藝術團,躋身影視圈,幾乎就是她們全部的夢想,這個蔣淩雲,恰好就是能夠讓她們實現夢想的上帝。


    隻是還沒等蘇憶他們有所表示,開寶馬的那個婦女從車子裏鑽了出來,一把扯住蔣淩雲,尖聲怒道:“你個死老頭子,把我的車子撞成了這樣,你賠我……”


    蔣淩雲笑了笑,說道:“你這車子,隻是一件小事,你留個電話號碼,待會兒我叫人過來跟你處理就是了,別耽誤我的正事。”


    “正事你媽個頭,你的事情就是正事,老娘我的車子你就可以不管了。”那婦女急怒之下,破口大罵了起來。


    蔣淩雲皺了皺眉頭,但卻依舊很是平靜地說道:“大姐,我們有事說事好嗎,你怎麽給罵上了,這車子的事情,有交警有保險公司,該怎麽處理,該賠的我賠,你還想要怎麽樣。”


    沒想到那婦女蠻勁兒上來,怒罵道:“你有錢有勢是吧,老娘我也不是好欺侮的,你敢撞老娘的車子,老娘一定要你不死也脫下一層皮來。”


    這婦女的凶蠻,使得許東忍不住依稀記了起來,上次在這裏,也是這個婦女,差點兒撞死了姨父周天奇的,最後還把周天奇臭罵了一頓,要不是那時節牟思晴還是警、察身份,真不知道會把周天奇罵成什麽樣兒。


    想到這個,許東不由的暗暗地生氣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那婦女摸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隨即衝著電話大吼道:“九姑奶奶嗎,我是鳳姐,我這邊車子被人撞了,撞我的人**得很,九姑奶奶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一聽這婦女打電話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九姑奶奶,蔣淩雲的臉色頓時變了下來,想來,蔣淩雲對九姑奶奶也很是忌憚。


    不過,許東一聽這婦女居然要把九姑奶奶抬了出來,當下又不由暗笑了起來。


    這蔣淩雲撞了鳳姐的車子,原本跟許東也沒多少關係,許東原本也不打算參與進去,但是這鳳姐凶潑刁頑,又差點傷害過周天奇,何況許東呆在這裏等候牟思怡,原本就閑得無聊,這下子,沒事兒的也有事兒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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