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許東微微向王子躬了躬身子,算是為胖子的魯莽,跟王子道了歉。


    隻是王子驚疑不定的說道:“呃……別慌,我……還有事情,想跟你們……跟你們談談……”


    “對不起,王子殿下,其實,我們也還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許東笑了笑,答道:“今天,我們就此別過了,以後要是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


    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許東根本就沒去想,隻不過,許東依照行走江湖的規矩,說上幾句客氣話,給這個王子留些臉麵而已。


    說完客氣話,許東轉過身來,對還在發呆的胖子說道:“走啦,還杵在這裏幹什麽。”


    “別……別走……”王子急聲大叫道。


    胖子回過神來,見王子一邊大叫著,一邊朝自己跑過來,不由得惱道:“你還想要怎麽樣。”


    隻是說完這句話,胖子這才回想起來,自己說的是漢語,而且還是帶著濃重的同城口音的漢語,那王子根本就不可能聽得懂。


    王子跑到許東身邊,一把抓住許東的衣袖,大聲叫道:“你不能就這麽走……”


    “嗯。”許東有些愕然,不能就這麽走,難道還不死心,想要真的弄傷幾個人才讓自己走路。


    沒想到王子一手拉著許東的衣袖,一隻手比比劃劃了幾下,結結巴巴的說道:“中國功夫……我……我一直都很尊敬的,你……你做我的老師……”


    “做你的老師……”許東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這個王子殿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對對對……就是做我的老師,我……我按你們中國的規矩,給你……給你拜師……”王子這時說話有些結巴,但是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慢,說著拜師,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看樣子,在不阻攔,這家夥還要磕上幾個響頭。


    許東又好氣又好笑,隻是知道這家夥是個王子,是哪個國家的王子,又叫什麽名字,自己都不知道,拜什麽師,何況,自己現在百事纏身,那有什麽心情收徒弟。


    哪知道這個王子還真不含糊,許東隻是慢得一慢,這家夥立刻就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還大叫了一聲“師傅”。


    許東趕緊伸手輕輕一托,硬生生的將王子托了起來,讓王子再也沒辦法去磕頭了。


    這一下,許東用的,並不是本體意識的能量,而是憑著手套的力量,不過,僅僅隻是這手套的力量,依舊讓王子親身體驗了一把“氣功”的神奇。


    王子的體格和個頭,少說也抵得上兩個許東的身材,想不到,看起來有些羸弱許東,隻是輕輕鬆鬆的一托,不僅將自己托了起來,還臉不紅氣不喘,輕鬆至極,這得多大的力量啊,換句話說,憑許東這手上的力量,自己那十幾個保鏢,還真不是他的菜。


    胖子這家夥弄明白王子原來是想要拜許東為師,眼珠子一轉,不由自主的往那一排豪車上溜了一眼,然後滿臉堆笑的擠上前來。


    “哎……我說王子殿下,你既然拜我東哥為師,嗬嗬……你總得按規矩意思意思,對吧……還有,你拜了我東哥為師,那就是我的師侄,這以後……”


    說到這裏,胖子再也說不下去了,自己一口銅城口音的漢語,這王子哪裏聽得懂,怎麽說也還不是白說了。


    隻是胖子這家夥這會兒腦袋轉得飛快,見自己說的話王子聽不懂,當即轉頭,要喬雁雪幫著翻譯。


    喬雁雪咬了咬嘴唇,當下對王子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王子怔了怔,都這半天了,自己還真沒透露過自己的姓名,當下,王子老老實實的答道:“叫我威爾斯好了,我的國家在中東,石油最豐富的國家,我們部落,是我們國家之中最大的部落,擁有的石油也是最豐富的。”


    許東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個威爾斯王子,原來隻不過是一個部落的酋長的兒子,自己先前還以為這家夥是那個國家的王儲呢,嗬嗬……


    見許東展顏一笑,威爾斯王子趕緊站了起來,當下轉頭嘰哩哇啦的對一眾保鏢叫了一通,不多時,一個保鏢從一輛奧迪派克峰裏,請出來一個人,正是先前胖子見她摔倒,趕緊去扶了一把的那個王妃。


    這個王妃的身材跟喬雁雪差不多,但是一塊潔白的麵紗遮住了整個臉龐,隻留了一對黑白分明,秋水明眸一般的眼睛露在外麵。


    許東悄悄用透視眼看了一下,那麵紗下麵的容顏,頓時心裏也是忍不住一抖,這女人,差不多二十來歲年紀,容貌絕對比喬雁雪、牟思晴都還要漂亮幾分,怪不得胖子這家夥讓不住主動上前幫忙的。


    威爾斯衝著這女孩子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這女孩子身子一震,一雙眼睛裏,立刻充滿了一層淚水。


    發現這女孩子眼裏噙著淚花,許東心裏也沒來由的心頭一痛,隻是旭東聽不懂威爾斯這家夥說的是什麽,但估計,絕對不是什麽好話,要不然,這女人不會沒來由的痛苦起來。


    果然,威爾斯衝著女孩子叫嚷完了,又轉頭對許東說道:“師傅,她叫艾芙迪羅,從現在起,她就屬於你……她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在某些部落之中,女人的地位極低,即使自己的妻子,往往被當做禮物送給別人,也並不是什麽很稀奇的事情,估計,威爾斯他們那個部落,到現在都還盛行這樣的風俗,所以,威爾斯毫不在乎的就把艾芙迪羅送給了許東。


    隻是許東一聽這話,立刻將腦袋要的像是撥浪鼓一般,連聲說道:“王子殿下,不可以,不可以,我們不興這個……”


    原本聽威爾斯要把艾芙迪羅送給許東,喬雁雪的臉馬上就“刷”的紅了下來,可是一聽許東連聲拒絕,喬雁雪發燙的臉,才稍微褪去一些血紅,不過,喬雁雪還是盯著許東,眼睛一瞬也不瞬的。


    見許東拒絕,威爾斯王子急聲說道:“師傅,你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誠意,你說,你想要什麽,隻要我拿得出來的,我都給你,隻要你教我中國功夫‘氣功’,讓我跟你一樣,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胖子在一旁,也看懂了威爾斯王子是想要把艾芙迪羅送給許東,當下嘻嘻的笑道:“東哥,這位小姐很漂亮的,又溫柔,你就收了吧,最多不過就是回去跟老大好好的解釋一下就是了。”


    許東怒道:“你還說,要不是你,會惹這麽多麻煩出來,我看你現在怎麽收識這個爛攤子。”


    喬雁雪也惱道:“胖子,你想要害死大家是不是,再說,這位艾芙迪羅小姐是人,又不是什麽物品,就算他們有那樣的風俗,你也跟他們一樣嗎。”


    胖子吐了吐舌頭,笑道:“嘿嘿,我也不過就是這麽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嘿嘿,要是送我一點美元鈔票,黃金白銀什麽的,我自然也就不好推遲,這人嘛,嘿嘿,我當然不可能收了。”


    見許東、胖子、喬雁雪三人俱是拒絕接受艾芙迪羅,威爾斯王子大急,一急之下,不由得嘰裏咕嚕的衝著一群保鏢大叫起來。


    威爾斯這一叫,艾芙迪羅頓時驚恐不已,身子不住的顫動著,大大眼睛裏頓時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不到片刻,淚水便濕透了潔白的棉紗。


    那一群保鏢卻是一個個都把手伸進懷裏,微微一晃動,便有好幾個人的衣衫裏都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實在讓人想不到,威爾斯對許東的“中國功夫”、“氣功”癡迷到了“愛功夫不愛美人”的地步,竟然連威逼利誘都用上了。


    見十幾個保鏢都擺好了架勢,威爾斯望著這才轉頭對許東說道:“師傅,你應該明白,第一,作為王子,未來的酋長繼承人,我說過了的話,應該算數,第二,我們的規矩是有價值的東西,我們一定會珍惜,要是沒有價值的東西,我們絕不會留在身邊,艾芙迪羅,已經是被……被玷……被人碰過了的,現在,剛剛好是體現她的價值所在的時候,如果沒有了這個價值,我留著她還有什麽用。”


    艾芙迪羅被胖子碰過了,在威爾斯王子眼裏,那就是被玷汙過了,女人在他們部落本來地位就隻能體現在“價值”上,現在威爾斯這麽做,雖然有些過激,但是這隻不過是價值觀不同而已。


    本來,艾芙迪羅有沒有價值,會落到什麽下場,這跟許東並沒多大的關係,可是看著艾芙迪羅那一幅驚恐不已的樣子,許東還是有些不忍心。


    誰叫自己遇上這麽個愛功夫不愛美人的貨,許東終於然不住歎了一口氣,喬家俊那邊的事情,須得趕緊過去處理,可是這邊的事情要沒個交代,不但會害了艾芙迪羅,自己恐怕也沒那麽容易脫身。


    想了許久,許東轉頭對喬雁雪說道:“小喬,要不然這樣吧,這位艾芙迪羅小姐暫時交給你,等她習慣了都市生活之後,再把她嫁出去就是了,要不然,這纏夾不清的家夥,恐怕也真會不把她當人看……”


    喬雁雪紅著臉,瞪著許東,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真收了這樣的禮物啊。”


    許東歎了口氣,轉頭對威爾斯招了招手,說道:“做你師父可以,但是我這當師傅的,也沒什麽好的東西教你,你過來,到車子裏去,我傳授你一點兒入門的功夫……”


    威爾斯大喜之極,趕緊附在許東的耳邊,低聲說道:“師傅,我這一趟出來原本是想帶著艾芙迪羅來風光一下,然後再跟她結婚的,嘿嘿……她還是處,女……”


    許東臉上一黑,沉聲說道:“我告訴你,練習我的這門功夫,最大的禁忌就是貪戀女色,妄生惡念,這些東西你要是徹底拋棄,就算你跟我練上一輩子,也都是白搭,你可要想好了。”


    威爾斯呆了呆,但隨即立刻說道:“好,我在真主麵前立下誓言,從此以後,我絕不再去娶其他的女子了,也決不再妄動惡念,隻一心學習中國的功夫。”


    一般來說,穆斯林的信仰者,是不能隨便以真主之名義發誓的,也就是說,發誓者雖然不以任何物質形式來發誓,但比國人動不動就天打五雷轟之類的誓言要認真得多,因為那是他們的信仰,是心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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