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許東一直都跟牟思晴在一起,突然之間見到原本跟牟思晴長得一摸一樣的牟思怡,變成了這個樣子,許東大吃了一驚。


    是什麽原因讓牟思晴也變得跟桑秋霞一樣,形銷骨立憔悴不已。


    許東還在轉念著這些,牟思晴怔怔的看著許東,過了好一會兒,才艱澀的說道:“許東……我找你好幾天了……”


    許東回過神來,問道:“找我……不會又是有事要我跟你幫忙吧,嘿嘿……如果是為了他的事情,那就對不起了,我現在很忙很忙,都巴不得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出來去忙呢。”


    牟思怡再次幽怨的了一眼許東,蒼白得有些病態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血色,生音低沉的連許東都不怎麽聽得清楚:“許東……我真是有是要找你……要不然,你說個地方,我請你吃上一頓……”


    許東也是笑了笑,說道:“又跟我來這一招,嘿嘿,我答應過我媽,要回去陪他們吃晚飯的。”


    “你媽……”牟思怡怔了怔,不知不覺的往許東麵前走了兩步,然後問道:“你媽,你媽是誰。”


    許東很是有些氣結。


    本來,許東跟胖子兩個都認了桑媽媽做娘,桑媽媽就是許東的媽,這在許東跟看來,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情。


    惱了一會兒,許東按捺住心裏的鬱悶,說道:“說罷,到底有什麽事,我可先說好啊,要是需要一天半天的,我可沒那麽多時間。”


    牟思怡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跟我來……”


    說著,牟思怡轉身往停車場那邊走去,本來許東也是打算在古玩街上逛上一會兒,然後就回去,見牟思怡要去的方向正是自己也要走的,當下許東不緊不慢的跟在牟思怡身後。


    人潮之中,看著牟思怡消瘦不已,弱不禁風的身子,許東在後麵忍不住還是歎了一口氣。


    走了一段,牟思怡回過頭來,黯然說道:“許東,你忙,你就去忙吧,對不起,我……”


    這牟思怡也真是的,不是說有事嗎,怎麽才走了這幾步路,就又變卦了。


    倒不是許東很想去聽聽牟思怡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麽事,但既然自己跟牟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又跟牟思晴**,不管牟思怡要跟自己說什麽,即使是自己不能去幫,但也不能不聽牟思怡說。


    頓了頓,許東皺著眉頭說道:“你就不能爽快一點嗎,我真的很忙啊。”


    在這一刻,牟思怡竟然眼圈一紅,突然就落下一串眼淚出來,一咬牙,扭頭就走,一邊走,還一邊不住的擦眼淚。


    看樣子,很是傷心,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回事,連以前對自己很有好感的許東,對自己都是愛理不理的了。


    許東見牟思怡神色不大好,不由得有點兒擔心,看起來,牟思怡心情極是不好,許東很擔心她會出什麽意外。


    猶豫了好一會兒,許東隻得跟在牟思怡身後,以防不測。


    出了古玩街,經過停車場的時候,許東瞥了一眼車子,居然發現牟思晴的車子也停在自己的車子旁邊。


    許東很想過去看看牟思晴有沒有在,但是一眨眼間,許東又明白過來,這一段時間,牟思晴不在家,開車的人應該就是牟思怡。


    一想到牟思怡這個樣子還開車,許東還真是嚇了一跳,就這精神狀態,還開車,當真是要自尋短路啊。


    可是偏偏牟思怡徑直就走到牟思晴的車子邊上,打開車門,就要鑽進車子。


    這事情,要許東不在,那也就沒辦法,既然碰上了,又在現場,想要不理都不行,至少,許東做不到。


    許東趕緊上前,繞到牟思怡身邊,拉著牟思怡,說道:“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牟思怡抬起淚眼,看了看許東,怔怔的又低下頭去,也不搭理許東。


    許東再問,牟思怡依舊不答,隻默默地流淚。


    見問也問不出來,許東沉吟了一下,打開車門,幾乎是將牟思怡塞進了後座。


    關好門,許東這才坐到駕駛位置上,微微沉吟了片刻,轉頭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危險,我先送你回家去,把鑰匙給我吧。”


    不曾想,牟思怡一聽說許東要把她送回家去,牟思怡一扭身子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就下了車。


    許東跟著鑽出車子,惱道:“怎麽你們這些女孩子,都一個德性,有事兒說事兒不成啊,你就非得要這樣……上車……”


    牟思怡擦了一把眼淚,望向別處,對許東的責問根本不理。


    牟思怡什麽也不說,隻默默地流淚,這讓許東很是有點兒惱火,就算你是公主,有什麽事你說出來,人家也才知道你到底要什麽,要怎麽樣啊,就一個勁兒的流淚,天知道你在想什麽。


    問了幾句,牟思怡也不答應,許東一激動之下,上前一步,拉起牟思怡的手,準備再次把牟思怡給塞進車去。


    隻是牟思怡使勁甩開許東的手,然後又去抹眼淚。


    本來,許東要是動粗的話,憑弱不禁風的牟思怡,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但許東不敢動粗,真要動粗,隻要稍微使點兒勁,那就可能是要傷筋動骨的。


    許東雖然不怎麽喜歡牟思怡,但這隻是不喜歡而已,絕對不是可以將牟思怡看成是對手或者敵人的。


    所以,許東數次想要抓著牟思怡,強行把牟思怡塞進車子,然後先送她回家,但數次都被牟思怡摔開。


    數次下來,不但沒能將牟思怡塞進車子,拉拉扯扯的,反而招來幾個麵色不善的人的關注。


    一個穿著球衣背心,比許東還高了一個腦袋的小夥子,鑽出車子,直接走到許東麵前,衝著許東喝道:“喂喂喂,怎麽回事……”


    另外有幾個小青年也圍了過來,一看這架勢,這幾個家夥大多是扮演一回英雄救美的插曲了。


    牟思怡不說話,不回家,不讓許東幫她,這本來就讓許東很是有點而鬱悶,見這幾個小青年又來多事,心下更是鬱悶不已。


    見穿球衣背心的年輕人問話,當下沒好氣的答道:“什麽怎麽回事,她是我朋友,現在心情不好,我想送她回家,這可沒礙著幾位的事吧。”


    穿球衣背心的年輕人很是疑惑的看向牟思怡,如果牟思怡說“是”,或者默認,他也就不好再過問了。


    畢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許東那麽一個小小的個頭兒,不可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來,再說,看許東的樣子,也並不像是流氓二痞之類的人。


    再說,人家兩個是朋友,而且很明顯的也看得出來,牟思怡的確是心情不好,作為一個男孩子,跟她拉拉扯扯,是要把她送回家,這也無可厚非。


    本來,許東這樣一說,那穿球衣的年輕人都打算不再過問這件事的,不曾想一直都不肯開口的牟思怡這個時候竟然大叫了一聲:“救命啊,抓流氓……救命啊,抓流氓……”


    也不知道牟思怡這家夥是怎麽想的,不開口則已,這一開口,當真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而且,不少的人都特別的對這邊“關注”了起來。


    許東莫名其妙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問道:“誰啊,流氓在哪……”


    許東的話還沒說完,穿球衣的那個年輕人一拳頭就揮了過來,原來,這女孩子還真是被流氓欺侮啊。


    對不入流的流氓,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隻一瞬間,那年輕人的拳頭就打在了許東的臉上,差點把許東打蒙了過去。


    “你幹什麽……”許東摸了摸火辣辣的臉,怒問道。


    那穿球衣的年輕人根本就不理睬許東這個“小流氓”的責問,收回拳頭,又一腳踢了出來,手法迅捷有力,招數狠辣,看樣子就知道這家夥是練過幾年的。


    旁邊的另外幾個人也是,揮拳踢腿,對許東圍攻起來。


    除開“英雄救美”,“流氓”,在稍有正義感的這些人眼裏,確實是過街老鼠,人見人打。


    牟思怡本來就讓許東鬱悶不已,現在臉上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而且一群人還圍著自己,踢的踢,打的打,搞得許東一股火氣直往外冒。


    當下,許東一伸手,就抓住了一條朝自己下身踢過來的腿,想都沒想,隻輕輕往上一抬,這條腿的主人,竟然莫名奇妙的飛了起來,斷線的鳶鷂一般,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鬥,然後“呯”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這家夥也還算不太倒黴,一落地,一雙腳被開了一個“一”字,雖然沒怎麽傷到,但是一隻腳的韌帶在陡然之間,差點就被繃斷,痛得這家夥,一下子倒在地上,抱著腳狂叫了起來。


    許東無暇去管這個家夥,一轉身,將身子往前一送,讓另一個揮舞著拳頭的人,直接打在自己的胸口上。


    在打中許東的胸口那刹那,這家夥似乎聽到“哢哧”一聲微響,似乎自己這一拳,把許東的胸骨都打裂了,所以才會有這一聲骨裂的聲音。


    這家夥怔了怔,才一眨眼之間,頓時捧著這隻拳頭蹲了下去,嘴裏也跟先前那個人一樣,慘呼了起來。


    一眨眼之間,一個被打得飛了出去,一個看樣子最少也是骨頭脫了舀,其他的人均是怔了怔,唯有那個穿球衣的年輕人,一咬牙,再次撲了上來。


    看樣子,許東也是個會幾手的“流氓”,不用上幾招看家本事,肯定是降服不住許東這個“流氓”的。


    穿球衣的年輕人,動作極為迅速靈活,相比之下,許東就笨拙多了,不過,許東雖然個子小,但就像一輛重型坦克,在人群裏左衝右突,橫衝直撞,別人打他一拳,踢他一腳,許東不但不在意,反而是揪住一個人就直接扔了出去。


    不多一片刻,圍著許東的人,便被許東抓住,然後拋開。


    隻是許東在拋開這些人之前,並沒像以前那一次打群架那樣,還給人肚子上送上一拳。


    就這些家夥,要是許東咬牙按照慣例,在拋出去之前,按照慣例在他們肚子上送上一拳,這些人多半要回家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現在雖然也是同樣在打群架,但是對象不一樣了,許東自然不能往死裏揍這些人。


    不過,對那個穿球衣的年輕人,許東就有點惱火了,這家夥不但身手靈活,而且還死心塌地的要放倒自己。


    雖然是出自於一番好心,但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真的讓人很是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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