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無可奈何的看著牟思晴,反正牟思怡這方麵的事情,許東不願意再多說什麽,再多說什麽也沒什麽益處。


    牟思晴再問這方麵的事情,許東就避而不答,也懶得管牟思晴想要動“粗”,這讓牟思晴更是氣悶不已。


    想要跟以前一樣用些手段吧,明顯的,許東就不吃她這一套了,來軟的吧,許東也是支支吾吾,不願多說,這讓牟思晴覺得,現在,自己好像跟許東的距離,一下子拉開了很遠。


    這是以前牟思晴從來也沒有感覺出來過的事,更是從來也沒覺得跟許東之間,會有過這樣的距離,牟思晴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客廳裏的氣氛,頓時很是有些僵硬。


    “你是說……因為思怡,你跟方家偉有了些嫌隙,但是你又顧忌著我們牟家跟方家是世交,這樣,會讓你左右為難,是不是。”過了好片刻,牟思晴才問道。


    跟許東交往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許東的脾氣,牟思晴是領教過的,好好的說,正大光明的來,許東什麽都認,但要是惹火了許東,隻要讓他稍微占著一絲理兒,許東那可是就敢翻天的人。


    按照牟思晴的猜想,如果是單挑對陣,許東倒也不一定會害怕方家偉,可是,一旦知道牟家跟方家是世交,許東就不得不顧及著他自己跟牟家的關係,若是一旦正麵跟方家偉發生衝突,勢必讓牟家也很是難做。


    也就是說,現在許東不想把話題繼續下去,除了會將整個牟家都牽涉進去,而且,勢必會傷害到牟思怡本人。


    見許東不答,牟思晴再次追問了一聲:“許東,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許東淡淡的笑了笑,依舊不答,隻是拿起那塊菊花石硯台,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隻是許東的這幅模樣,讓牟思晴很是惱火,對牟思晴來說,事情的經過或者結果,牟思晴或許可以猜想得到,或者能夠預計得到,但是許東這樣的一個異類對牟思晴來說,她實在沒辦法去預料什麽,最關鍵的是,現在這件事情,關係到的是牟思怡。


    關係到牟思怡的事情,本來就讓牟思晴心裏有些亂,心裏一亂,突然之間就會覺得失落了很多的東西。


    怔忡了許久,牟思晴才說道:“許東,你什麽都不跟我說是吧,也好,我不管你怎麽想的,我也可以跟你把話說明,昨天剛回來,我就聽到龍爺爺他們說過一件事,而且,我爺爺好像還十分讚成,是……是關於你跟思怡的事情……”


    許東聞言一怔,抬頭問道:“我跟她的什麽事。”


    牟思晴瞪了一眼許東,惱道:“說你是跟木頭,你還真就是根木頭。”


    “你怎麽又凶起人來了,我跟她,除了以前是同學之外,我可真是還不想再跟她有什麽事情了。”許東嘿嘿的笑了笑,說道。


    “你真跟她沒什麽關係,也不想跟她有關係了。”這一刻,牟思晴的眼裏閃出一絲亮光,隻是這一絲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許東略略點了點頭,又不再說下去。


    牟思晴想了一陣,突然說道:“許東,你答應過喬家俊,一定要跟他比試一下,看誰先解開‘宛渠之民’這個謎,對不對。”


    許東不知道牟思晴葫蘆裏買什麽藥,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一趟出去,給我的感觸很大,那些神奇的事情,那些神奇的東西,讓我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刺激,說到跟喬家俊那個家夥打賭,嘿嘿……最後的輸贏,我還真沒放在眼裏。”


    “你……你們賭的可是十個億啊。”牟思晴失聲說道。


    “十個億,二十個億,那又怎麽樣。”許東淡淡的笑了笑:“我這人,沒錢的時候,極度的渴望能夠擁有千萬身家,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我突然發現,其實,錢,帶給我的,並不會是全部的快樂。”


    “你……哼,你現在有些錢了,你的確可以這樣說,但是你萬一要輸了,你又……你又拿什麽給人家。”


    許東笑了笑不答,憑著自己能看到“寶氣”這一點,相信這以後,就算是需要再多的錢,那也隻不過是需要一點點兒時間而已。


    一想到這個,許東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看手裏的菊花石硯台。


    見許東笑而不答,牟思晴又說道:“許東,我也想好了,我發現現在的那份工作,的確不是我最終想要做的,所以,我想,這以後,我們組個隊,一起去探尋那個秘密。”


    “嗷……”許東吃了一驚,沒想到牟思晴真的說不幹就不幹了,還想組隊去探險,這,豈不是應了胡青山的那句話,是自己把牟思晴的前程給糟蹋了,這怎麽行。


    見許東吃驚,牟思晴淡淡的說道:“你用不著那麽看著我……你說得對,出去遊曆一下,經曆一些鍛煉,不斷的挑戰自我,這的確是能夠讓人活得更精彩,更刺激,何況,那份工作,我做著,其實也並不是很開心。”


    “啊,牟大小姐,老大,這事兒,你萬萬可不能這麽想,你真要這麽去做,我可就要被千夫所指,被萬人唾罵,恐怕,第一個不會放過我的,就有胡青山那家夥,我可不敢去招惹那家夥,到現在,我臉上還痛著呢。”


    聽說牟思晴真的要辭了工作,跟自己去四處遊蕩,許東真的是嚇了一跳。


    “你緊張個什麽。”牟思晴很是少有的笑了笑,說道:“這麽跟你說吧,這一趟出去,說實話,給我的震撼,絕對不會亞於任何人,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經過那間密室裏麵的光芒照射之後,我的無痛症,已經完全消失,你說,這種震撼的程度,對我來說,會有多大。”


    牟思晴的無痛症消失,在牟家許東拿茶杯時,不小心把茶汁灑落在牟思晴手上的時候,許東就有些發現,但是許東絕對沒想過,牟思晴的無痛症,好到了什麽程度。


    現在牟思晴這麽一說,可以說既在許東的預料之中,又在許東的意料之外,“完全消失了”,怪不得牟思晴說給她的震撼,不會亞於任何人。


    許東怔了片刻,才問道:“真的……完全消失了。”


    牟思晴淡淡的一笑:“還有一件事,我,正式跟喬家俊解除了婚約,現在,我也是自由自在的孤身一人……”


    不知道是許東沒聽出來牟思晴的意思,還是故意聽不出來,搖著頭,惋惜的說道:“可惜,其實,喬家俊的為人還是不錯的,人長得英俊瀟灑,又有錢又有身份……一樁大好姻緣,可是老大你就這麽放棄了……”


    “木頭,你就是一根呆木頭……”牟思晴漲紅了臉,隻覺得牙根兒癢癢的,幾乎又有要揍上許東一頓的衝動。


    看著牟思晴的表情,許東心裏有些發虛,牟思晴這家夥,總是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怎麽說也沒事,但是一轉眼,說不定就的要為自己剛才所說的付出代價。


    所以,許東趕緊把目光再次轉回到自己的那塊菊花石硯台上,仿佛,這塊菊花石硯台,有著永遠看不完的新鮮。


    見許東又來“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招,牟思晴忍住氣惱,冷冷的說道:“喬家俊臨走的時候,留下來幾本書,記載的是一些關於‘宛渠之民’的,你什麽時候有空,過去拿過來好好的研究一下,別到時候弄個手忙腳亂。”


    口氣裏,很是有些命令的味道,隻是許東這會兒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這塊硯台上,對牟思晴的話,充耳不聞。


    牟思晴再要使些脾氣,片片這個時候大門響動,有人進來。


    進來的是胖子,一看到牟思晴也在這裏,胖子怔了怔,隨即訕訕的說道:“啊,老大也在……”


    見胖子回來,許東抬頭問道:“你去哪裏了,這都半天了,“


    胖子撇了撇嘴:“我送東西回來,一個人呆著無聊,於是又去了趟方家那邊,看了兩場演出,嘿嘿……就那水平,怪不得場景慘淡……”


    許東關心的倒不是表演,想了想,問道:“那邊的鑒寶活動,是什麽狀況。”


    胖子幸災樂禍的笑道:“還能有什麽狀況,整個鑒寶,從開始到現在結束,就出了個叫許東的,拍出了個六千多萬的天價寶貝,剩下來的,拍價最高的,就是方家一件什麽山子,聽說是什麽白玉的,拍了個八百多萬,嘿嘿……跟我們對眼兒,活該他慘淡收場……”


    “慘淡收場……”許東失聲叫了起來:“方家的開張儀式,這就收場了。”


    “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胖子問。


    許東看了看牟思晴,微一沉吟,這才說道:“在古玩街地攤上逛了一圈兒,又買了些東西回來,又去趟飯店,剛剛到家。”


    許東可不敢跟胖子說自己跟牟思晴回來很久了,要真說了,胖子那嘴巴,不知道又要說出些什麽來。


    幸好,胖子一聽說許東又買了些東西,當下就去這次買回來的,是些什麽。


    不過,胖子一眼見到許東手裏的那塊菊花石硯台,頓時來了興趣,笑眯眯的說道:“東哥,這東西,挺好看的,應該值不少錢吧,來來來,拿給我看看。”


    說著,胖子伸手就去從許東手裏搶那塊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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