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沉吟一陣,盯著那鳥籠子看,當然,攤位老板以為他是盯著鳥兒在看,正要再“吹噓”幾句時,正好又來了幾個人看攤位上的掛飾,他又趕緊忙著去招呼了。


    許東倒是正好可以自己仔細觀察那鳥籠,既然攤位老板並不知道鳥籠子的價值,他自然不會告訴他,像這種油滑奸詐的小攤販也沒有什麽值得貼心貼肺的幫他的,該講道德該講人情的地方才講,不該講的地方就得好好的賺錢撿漏!


    這也算是靠能力吃飯,能力是無價的,要不然就沒有“有眼不識金鑲玉”這樣的話了,沒有能力的人,就算是把一塊鑽石擺在他麵前,他也隻當是一塊石頭!


    這鳥籠兒肯定不是竹子做的,而且上上下下都看得通透,沒有夾層,而且每一根“編織”的籠柵很細小,隻有筷子一般大小,裏麵自然也不可能做得了“中空藏物”!


    既然裏麵沒有玄機,不可能藏得了東西,那就肯定是做籠子的質材有“玄機”了,之前有好幾件東西都是夾層藏物,對夾層方麵許東也算是懂得多了,但這個鳥籠子就可以百分百肯定沒有夾層。


    許東沉吟著又用手指頭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鳥籠子,鳥籠一下子就被頂開了少許,輕輕搖晃著。


    鳥籠子沒多少重量!


    那又肯定這籠子的質材不是黃金等貴重金屬做的,也曾有用黃金做成物品後然後塗成不顯眼的油漆顏色,但金屬物有個必然無法遮掩的方麵,那就是“重量”,無論再怎麽掩飾,重量那是無法掩飾得了的!


    觸手的感覺也可以肯定這不是金屬,應該是木質材料,既然有“寶氣”,估計就應該是稀有特殊的名貴木材了,比如檀香木等等。


    不過許東對這些質材的東西眼識力並不強,除了能看到寶氣外,他要真的靠學識技巧來分辨的話那還是相當難!


    不過許東又有些疑惑,檀香木是名貴,但它屬硬木,很重,而這個鳥籠觸碰時感覺比較輕,但它又有“寶氣”露出來,所以還真是想不出這是什麽質材做的!


    再瞧瞧鳥籠那些細如筷子的柵欄,並不光滑,還有一點一點像嬰兒指甲片,又像魚鱗狀,外表的油漆其實刷得很好,但卻偏偏又沒刷光滑,這讓鳥籠子看起來不那麽好看。


    那老板應付了幾個不買隻問的過路客人後,見許東還在盯著鳥籠看,當即又過來吹噓:“兄弟,你真是好眼光,我這對畫眉真的是好鳥啊!”


    許東饒有興趣的問他:“老板,那你這鳥兒要多少錢?”


    那老板舔了一下嘴,沒有立即出價,他在審視許東,猜測許東是否真的想要,出價也是一門“學問”,出高了對方就不想要,連價都不想還,隻有價位跟他想要的價位差距不大,他感覺再討價還價一下就能做成生意,那種情況下才會有還價的念頭。


    那老板沉吟了一下才說了個價錢:“兄弟,如果你真想要的話,我可以優惠一點,八百一對,這個價錢絕對公道了,怎麽樣?”


    “五百,一口價,你賣我就買,你不賣我就走!”許東不動聲色的還了個價。


    那老板盯著許東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再講一下價錢,但看許東的表情似乎很堅決,像這樣的客人也就是臨時看到東西起了個心而已,是可買可不買的情況,要是自己還一下價他就不買了呢?


    這對畫眉是他從一個鄉裏人手中花了一百八十塊買來的,另外還加了二十塊連著鄉裏人裝鳥的籠子也買了過來,不然他還得花錢再買鳥籠,兩百塊的東西賣五百塊,這值當然是值了,也不會虧,但是他做生意是搞習慣了,任何一筆生意他都想賺到他能達到的頂點!


    許東的表情太“沉著”了,那老板最終沒敢賭,沉吟一陣就點頭同意了:“好好好,五百就五百吧,我拿這畫眉和鳥籠一起可是花了四百九十五,這筆生意算是白做了,不賺錢給你!”


    許東聽他的意思是五百塊錢鳥籠和鳥一起要給他,倒省得了他再打主意旁敲側擊的要那鳥籠,看來這老板是一點兒都沒把鳥籠放在心上,可能也是他見到這鳥兒都賣了,他也不可能讓客人空手抓著鳥兒走吧?


    許東二話不說就掏了五百塊錢遞給那老板,那老板接過錢後還一張一張的又摸又瞄的驗錢,覺得不是假的後再拉開腰包的拉鏈放進去,鎖上後這才踮著腳尖把鳥籠子取下來,笑嗬嗬的遞給許東:“兄弟,這可真是好鳥啊,我可沒賺錢,還白搭鳥籠給你了!”


    許東又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這老板的話自然是不用去聽的,鬼都不會信他的話,當然,做生意的嘴滑,說這樣的謊話已經習以為常了,臉不紅心不跳眼不眨,幾乎把謊話當成吃飯穿衣一樣必不可少的正常生活習慣了!


    鳥籠買到手了,許東提著繼續把這個市場全部逛完,結果還真是連一件兒真品都沒看到!


    逛完這個市場後,許東因為提了鳥籠兒不方便再繼續逛街,所以也就直接打道回府,回到店裏,桑秋霞埋頭在電腦前,許東偷偷走到她身後,見她正在做財務表。


    這丫頭還真不知道“偷懶”,買回來的兩隻畫眉給提著似乎有些受驚,緊緊抓著鳥籠裏的橫欄一聲不吭,要不然桑秋霞就知道他回來了。


    在她背後站了十幾秒鍾後,許東“咳”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桑秋霞嚇了一跳,回轉身見是許東後,這才撫著胸口嗔道:“你回來了也不說個話,好像忽然冒出來一般,嚇死人了!”


    “嚇一嚇又不會死,練練膽兒也好!”許東淡淡說了兩句,然後把手中的鳥籠一伸,說:“你把鳥籠兒掛起來,等會兒記著到超市去買一點小米,每天要給它們換水喂食,別忘了!”


    桑秋霞這才發現許東手裏還提著這個鳥籠,接過去找地方掛了,又興致勃勃地站在鳥籠麵前觀看,逗著鳥兒叫。


    喜歡小動物倒是女孩子的天性,這個店裏人少,許東原本想招兩個夥計的,網上也有投遞應聘的,但許東覺得那幾個不合他的心意,也就沒有打電話回去,再想想反正現在生意也不是很忙,有桑秋霞看著就好,真正做生意的話,還得靠他自己,招了人也隻是在店裏打打下手做做小事,可有可無!


    桑秋霞看了一會兒畫眉,然後過來問許東:“要不要叫晚餐來吃?還是等一會兒回家後做來吃?”


    因為許東一早就講過晚上要去她家裏,桑秋霞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滿懷喜悅的準備這個事情,隻是心裏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早點通知弟弟晚上別回家?


    “不叫餐,一點都沒餓,晚上去你家再做了吃!”許東倒是很直接的說要去她家裏吃了,停了停又說道:“晚上你弟弟回不回家?”


    桑秋霞臉紅著低聲道:“他……他……今天星期六,不上課,會……會回家,要是……要是……”


    桑秋霞準備說如果他怕弟弟當“燈泡”的話,她就給錢讓弟弟去賓館住一晚。


    誰知許東一拍巴掌點頭說:“正好,我今晚要他幫忙,你叫他哪兒也別去,今天就在家等著,我們五點就關店門回去!”


    “要他幫忙?”桑秋霞一怔,許東還要把她弟弟留在家裏,那顯然就不是她想的那回事了,他到底是要幹什麽?


    一想到許東根本就不是要跟她單獨在一起做那些“曖昧”的事,桑秋霞頓時又羞又失望,原來一直怦怦跳的心兒也忽然就此冷卻下來!


    再做事情時就無精打采了,桑秋霞偷瞄著許東,忽然又想到,自己老是想這想那的,但許東還真沒有一次說過“出格”的話,沒有調戲她一次,每一次的“歪想”都是她自個兒感覺和想像的,這時候想起來還真是臉上又是一陣發燙!


    “我這是怎麽了?”桑秋霞暗暗罵自己不正經,怎麽會這個樣子!


    胡思亂想的挨到了五點鍾,許東很準時的關門,然後開了奧迪q5,這是他第一次開這個車,不過有了科帕奇駕駛經驗,開這輛車也不難,駕駛方麵都是差不多的,上手一會兒就能熟悉,隻是車子裏其它方位的配置操作需要時間去慢慢發現了解。


    桑秋霞坐到副駕座上,係了安全帶,然後才問他:“這車是你的?我看它一直擺在店門外,還以為是附近哪個老板停在這兒的呢!”


    “是我們這個店的合夥人牛老板留下來讓我開的,他女兒考上大學,他一家人都去外省陪著念書了!”


    “哦……”桑秋霞哦了一聲,良久才幽幽說道:“那這個牛老板肯定非常愛他女兒了,念大學了還要陪著!”


    “那是!”許東應了一聲,也有些感歎,牛向東是個好父親,可惜自己已經沒了父愛母愛,現在看著別人有這樣的父母,心裏著實羨慕!


    桑秋霞的父親也死得早,母親又有病在身,她是早早的就承擔起了家庭的責任,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絕大多數都還在父母的嗬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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