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反應過來,看著小雪說:“我哪裏敢欺負你媽媽啊,你媽媽剛才說耳朵裏進了一隻小蟲子,癢得很,我正要幫你媽媽捉小蟲蟲呢。”


    “哇——小蟲蟲進媽媽耳朵了哇——”小雪叫起來:“可不得了了,易叔叔,你快幫媽媽捉蟲蟲啊……”


    秋桐臉色紅紅的,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雲朵帶著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我。


    我這時騎虎難下了,索xing抬起身子,將眼睛湊近秋桐的耳朵孔看了看,然後猛地往裏吹了幾口氣,接著說:“咦——小蟲子出來了……飛出來了——”


    “在哪裏?我看看——”小雪興奮地說。


    我往空中一指:“嗨——小飛蟲啊,很小啊,看,它飛走了——”


    雲朵和小雪都隨著我的手指看,小雪說:“哪裏啊,我怎麽看不到啊——”


    我說:“很小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咦,我現在都看不到了——”


    “哦——”小雪點點頭。


    秋桐的臉還是紅紅的,又忍不住想笑,卻又笑不出。


    雲朵睜大眼睛看了會空中,然後又看著我和秋桐,皺皺眉頭,接著輕輕咬了下嘴唇……


    看到雲朵的神情,秋桐的臉色突然有些難堪和扭捏。


    然後大家坐定,我一般正經地對秋桐說:“剛才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認為答案是怎麽樣的呢?”


    秋桐看著我,緩緩地說:“我回答你三個字——不知道!”


    “我回答你三個字——不知道!”小雪調皮地模仿秋桐的口氣跟著重複了一遍。


    雲朵噗嗤笑起來,秋桐也笑。


    我咧咧嘴,看來這答案是從秋桐這裏得不到了。


    接著秋桐看著我和雲朵,轉移話題說:“這次你停職一個月,曹騰主持發行公司的工作,是孫書記在黨委成員會上提出來的,提出之後,有黨委成員提出異議,認為曹騰資曆太淺,業績不突出,領導能力還有欠缺,威信不足以震懾住發行公司的人員,建議還是由我來兼發行公司經理……但孫東凱堅持己見,說對於年輕幹部,要多給鍛煉和磨練的機會,因為他的堅持,大家也就不多說了。”


    我說:“關於這事,你是怎麽表態的?”


    秋桐說:“我自然不能要求自己必須兼發行公司總經理,我保持了沉默。”


    我說:“我和曹騰已經交接完了,明天起,我正式開始停職反省,曹騰正式主持公司的全麵工作。”


    秋桐說:“我知道……曹騰下午和你交接完畢後就找我報到了,開始直接向我匯報發行公司的工作了。”


    我說:“動作夠快的!”


    秋桐無聲笑了下,然後看著雲朵:“雲朵,易克停職,曹騰主持,最少要有一個月時間你要獨自麵對曹騰,公司的事情易克無法再插手,我也不能直接幹預,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做事要謹慎,既要配合好曹騰的工作,又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雲朵點點頭。


    我接過秋桐的話:“雲朵,直接說了吧,曹騰這狗日的不是個好東西,他主持發行公司期間,你要小心他暗算你,他心裏知道你是我的人,我現在停職不在公司,隻要有機會,他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要格外小心,有什麽難題和問題要及時和我溝通,或者也可以告訴秋桐……”


    雲朵莞爾一笑:“好的,我有數的,我會小心行事的……哎,你們也別把我看得太低能太軟弱了,有些事我雖然不說,但心裏還是很有數的,曹騰的秉xing,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反正我做事對事不對人,工作上的事,隻要是對的,我會服從和配合的,有問題的,有陷阱嫌疑的安排,我會和秋姐和哥匯報的。”


    秋桐笑起來:“雲朵其實一直在成長啊……”


    我也笑起來。


    雲朵說:“這其實都是受你們二位的影響啊,潛移默化啊……”


    秋桐打趣地說:“我看是受海峰這位東北區總裁的影響更多吧。”


    雲朵臉紅了起來,害羞地笑了下。


    秋桐提起海峰,我這才想到好些日子又沒見這狗屎了,他最近又在國外跑。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海珠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阿珠——”


    秋桐和雲朵都看著我,小雪直接叫了起來:“海珠阿姨來電話了。”


    海珠顯然聽到了小雪的聲音,對我說:“哥,小雪和你在一起的吧?”


    我說:“是的,我和秋桐小雪還有雲朵一起吃飯的!”


    海珠說:“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又在自己喝悶酒呢……她們是安慰你的吧。”


    我看了秋桐和雲朵一眼,說:“我幹嘛要她們安慰我呢?”


    海珠說:“下午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旁邊有人,沒來得及問你的處分情況……處理結果下來了吧,秋桐和雲朵和你一起吃飯,不是安慰你的嗎?”


    我說:“處分結果是下來了,不過,她們不是安慰我的。”


    海珠說:“那是幹嘛的?”


    我說:“她們是一起來看我洋相來幸災樂禍的。”


    秋桐和雲朵都忍不住笑起來,海珠也忍不住噗嗤笑了,接著又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我嗬嗬笑了,說:“阿珠,我大難不死,官位保住了,處分改為停職一個月。”


    “啊……”海珠的聲音似乎有些意外,接著就脫口而出:“怎麽這麽輕啊!”


    我一愣,說:“怎麽?你希望給我嚴厲處分?”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海珠結結巴巴地說。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的心裏有些不悅。


    我此時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海珠說不定希望我能被因為這次的事件得到最嚴厲的處分,甚至被開除,這樣我就什麽指望也沒有了,就可以老老實實在她身邊做公司的事情了。


    海珠的這個想法一定是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曹麗的攛掇和啟發。


    而曹麗攛掇海珠到底是何意,我想不透,難道她是想把我從集團裏趕走,難道她是暗中秉承了伍德的授意?


    搞不明白。


    秋桐和雲朵似乎都聽出了我不悅的口氣,都不笑了,看著我,神色突然都有些沉鬱。


    “我沒什麽意思啊,你能從輕處理,那……那很好啊!很好的!”海珠幹巴巴的聲音,聲音裏似乎帶著幾分失落和失望。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起來……


    我的眼神不由就變得落寞。


    看著我的目光,秋桐的眼神蒙上了一層憂慮。


    “秋桐和雲朵都為我這次能從輕發落感到高興,你也一定是同樣高興的,甚至更高興,是不是啊?”我輕輕呼了口氣,說。


    “嗬嗬,是啊,是啊,我心裏確實是很高興的,很高興的,我比她們都高興的。”海珠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幹澀。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嗬嗬……”我笑起來,心裏感到有些發冷。


    我其實不單是笑給海珠聽的,也是笑給秋桐和雲朵看的,我不想讓她們為我和海珠憂慮什麽。


    看到我的笑,雲朵輕鬆了下來,也笑了。


    秋桐也微笑了下,但似乎有些勉強,似乎她明白我的笑,似乎她是笑給我看的,似乎她是想寬慰我一下,似乎她的心裏仍然感到幾分憂慮。


    海珠隨著我的笑,也輕輕笑了下,然後說:“哥,停職期間,你打算幹些什麽呢?”


    我說:“還沒打算……先休息幾天再說吧。”


    海珠說:“嗯,這一個月是你的自由時間,你自己安排吧……我這次出差,大約要一周才能回來。”


    我說:“好,你自己在外要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


    海珠笑了:“嗯,我會的,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呢……我每個夜晚都會想你的……吻你,親愛的。”


    “嗯,好!”我支吾了下。


    “嗬嗬,你不吻我一下嗎?”海珠輕笑著。


    “嗬嗬,這個……”我幹笑著,看了一眼秋桐和雲朵。


    她們正在低頭默默吃飯。


    “好了,知道你在她們麵前不好意思,不難為你了……吃過飯早點回去,不要在外逛遊。”海珠說。


    “嗯,好的!”我說。


    “哥,我愛你——”海珠說。


    “嗯,好!”我說。


    “哥,你還愛我嗎?”海珠又說。


    “嗯,是的,對!”我說。


    “嗬嗬……就知道你不好意思在她們麵前說!”海珠笑著掛了電話。


    和海珠打完電話,我輕輕呼了口氣。


    秋桐和雲朵繼續在安靜地吃飯。


    看著她們,想著剛才和海珠的電話,我的心突然沉寂下來,轉臉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裏驀然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和迷惘……


    看著坐在我對麵的秋桐和雲朵,想著在外出差的海珠,想著對我緊追不舍的夏雨,想著和我越來越曖昧的秦璐和孔昆,想著似乎對我有那麽一些曖昧意味的師姐謝非,不知怎麽,我的眼前突然閃出了冬兒的影子。


    想起冬兒,突然就想起冬兒曾經和我說過的一段話:現實讓我改變,生活讓我學會很多,我知道,自己必須要學會很多前所未有的東西……學會比以前快樂,即使難過,也要微笑著麵對;學會冷血,隻對對我好的人好;學會孤獨,沒有誰會把你當寶護著;學會殘忍,該殺的就殺,該放手就放手;學會絕情,該滾的就滾,該留的就留;學會視而不見,惡心的東西選擇忽視;學會長大,不能再那麽任xing;學會忍耐,該閉嘴就閉嘴……


    想起冬兒說過的這段話,不知為何,我的心裏不由就感到幾分憂鬱和寂寥,突然就對生命和生活感到了無邊的迷惘……


    我明明知道,生命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在短暫的流逝中我曾遇到過大壩,遇到過泥沙,亦或是暴風驟雨,這些障礙與困難、磨礪與痛楚或許會成為我心中的暗礁。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一直能夠去勇敢麵對,不知道當我勇敢地麵對時那些曾經的傷疤會讓我生命的河流流得更寬更遠更加清澈無比……


    未來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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