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聞言,點頭,“恩。”將疑惑暫放心中,不過看其宇文默的神色以及防備皇帝模樣,她心中便有了數。看來,宇文默這一身傷來的太過蹊蹺,極為複雜。


    將布條一點點的拆下,不敢太過用力。有好多傷口的結痂處都已經與布條粘在一起。如今一點點的拆下的確要費神,否則怕將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給撕破。


    宇文默從聽聞皇帝來了麵色就極為的深沉,黑眸越發的幽深,周身彌漫著一團冷氣。他低頭看著認真為他拆布條的慕容舒,擰著眉沉聲道:“無需如此小心,沒有多少時間了。”


    “不可,一旦用力就會扯動傷口,傷口流血便會有血腥味很容易被人發現。”慕容舒搖頭,壓低聲音回道。然後略微提高聲音對門外的人吩咐道:“請讓皇上稍等,讓本王妃和王爺都重新更衣。”


    “是。”門外的丫鬟應道。


    慕容舒鬆了一口氣,繼續低頭小心的拆著。幸而今日早上拆過一次重新上藥,否則現在更為的難拆。


    終於用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將所有布條拆下。慕容舒立即拿來衣服為宇文默重新穿上。


    可看到宇文默的頭發後,慕容舒為難了,這小家碧玉的公主頭是難以見皇帝的。不過此時宇文默已經下了床,便能讓紅綾進屋給他重新梳發了。


    宇文默察覺到慕容舒有些怪異的目光,便轉身走向梳妝台,在銅鏡之中看到頭發。頓時圓瞪雙目,他這兩天都是頂著這個怪異發鬢的?頓時回頭目光質問的看向慕容舒。


    慕容舒鎮定從容的微笑,“這是失誤。”


    “叫丫鬟進來重新梳。”宇文默嘴角一抽,沉聲命令道。


    “恩。”


    過了一會子,紅綾為宇文默重新梳發,慕容舒在此期間點了香後,便讓丫鬟轉告皇帝,讓皇帝進入內間。


    而在等待的時候,皇帝等的未免有些煩躁,總共加起來一共等了兩刻鍾。


    跟在皇帝身後的有沈貴妃,甚至還有沈側妃!她也一同來了!慕容舒揚眉,當她和重新躺在床上的宇文默一同為皇帝行禮之時,低頭的慕容舒餘光之中看到了沈側妃眼中的得意之色,同時看到了沈貴妃眼中的神色。


    皇帝一進屋便將目光從慕容舒的身上轉到了躺在床上的宇文默身上,見他麵色蒼白,果然一臉病態之色,眸光一閃,走上前,“南陽王無需多禮,躺在床上便可。”


    宇文默立即停止掙紮,並未下床。看似一臉歉意的看著皇帝:“望皇帝見諒。臣無法下床拜見。”


    “無礙,南陽王染病臥床休息,莫要起床又著了涼,躺著便可。”說話間皇帝便坐在了床邊。


    慕容舒回頭便見到了皇帝坐在了床邊,暗中皺起眉,這皇帝身份尊貴,竟然坐在床邊探望宇文默,這皇帝何時與宇文默有如此感情了?總覺得這兩人不對勁。


    不過宇文默卻並不感覺意外,而是回道:“臣謝皇上擔憂,隻不過這些日子不能上上朝了。”


    “養好病最要緊,南陽王無需著急。這病來的突然,也是以前太過勞累的緣故,正好趁此機會南陽王能夠休養一番。朕讓人從宮中帶出了上等的人參,給南陽王補身之用。”皇帝溫和的笑道。


    聞言,宇文默作勢又要起身相謝,皇帝連忙阻止,而在輕推著宇文默躺下時,他的手暗中用了些內力摁了一下宇文默的肩膀處。


    而宇文默臉上的感激之色未變,淡定的笑著回道:“謝皇上。”隻是他放在被子下的雙手死握成拳。


    身在一旁的慕容舒瞧見此情景,兩眉跳了跳。皇帝是在猜測宇文默是否受傷!如此看來,宇文默受傷果然與皇帝有關!隻是看皇帝這模樣也隻是在猜測,並非確定。再看宇文默的神色鎮定如常,可她十分清楚宇文默身上的傷有多麽的嚴重!那傷口雖然結了痂,但是隻要輕輕一碰便可皮破流血。這皇帝看似輕輕的一摁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隻是宇文默的堅韌讓慕容舒敬佩不已。如此錐心的撕痛他竟然也能忍耐!


    正在她想著那傷口若是破了流血,房中有了血腥味該如何應對之時,忽然感覺到兩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著她。餘光掃了過去,沈側妃與沈貴妃同時打量著她。


    沈側妃心中恨意從昨日到現在有增無減,今兒個她便是聽到了下人們的議論,多數人已經對慕容舒改觀,同時對她也不似以前那麽尊重了。這一切都是慕容舒所做!如今再看宇文默雖說麵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卻是不錯的,可昨日慕容舒竟是怎麽也不同意她來見他,讓她失去了很多機會。也導致得到了消息的沈貴妃質問。她沈柔向來對自己要求極高,從來不認為會失敗,想要得到的通常都會用盡一切手段而得到。所以在看到沈側妃不屑的目光時,她當然會受不了。


    沈貴妃則是看著慕容舒時,目光中有著某種無法言明的暗光,想不到慕容舒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從柔兒手中奪過宇文默,讓宇文默在染病之時選擇在梅園休養。而這段時間最是容易產生感情之時,幸而她在得知此事之後,第一時間內做出了安排,否則,依照柔兒那不沉著的心思,恐怕無法留得住宇文默的心!想到這裏,沈貴妃眼中光芒更是深了幾許。對上慕容舒的目光時,也是粲然一笑,仿佛以前的不快隻是夢一場。


    慕容舒收回目光,暗中眉頭皺起,沈貴妃與沈側妃剛才的眼神不對!不用費腦力多想,二人又是存了什麽心思。真是想不到沈側妃竟然與那打不死的蟑螂有的一拚!


    就在慕容舒與沈貴妃,沈側妃之間目光交戰之時,已經過了一刻鍾,皇帝與宇文默也談的差不多了,宇文默連打著幾個哈欠顯示疲憊,皇帝半信半疑得到了印證的結果,再見宇文默的疲憊,也隻有將疑惑放在心裏,起身笑道:“南陽王好生休息,如若有任何需要盡可讓府裏人進宮稟告於朕。”


    “是,臣遵旨。”宇文默應道,話落便緩緩的閉上雙眼,似乎真是疲憊至極。


    見狀,皇帝眸子內閃過一道陰沉之光,斂了斂眉,眼睛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那繚繞搖曳的香爐上,香味不斷的散發,圍繞著鼻尖。眼前一亮,想要轉身重新坐在床邊掀開被子,可看到宇文默疲憊的模樣,還有滿屋子的人,緊皺著眉,轉身離開。


    慕容舒低頭弓腰相送。本來依照規矩慕容舒應該送皇帝除了王府大門,可是宇文默因染病,皇帝便阻止了慕容舒想送,而是讓沈側妃去送。幸而皇帝在房中呆的時間不算長,而宇文默也及時的有了疲憊之色讓皇帝離開,否則熏香將無法掩蓋的住血腥味。


    沈側妃原本還想著趁這個功夫留在房中伺候宇文默,可皇帝卻下了命令,她自然不能違抗。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默。


    沈貴妃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低聲道:“若是不想讓王爺在別人的房中,就多費腦子想些好的手段。別總是讓慕容舒占了先機。”


    聞言,沈側妃麵色一白,低頭緊咬著嘴唇。


    待他們離去之後,慕容舒遣退了房裏的幾個丫鬟。隨後便坐在床邊,與此同時,宇文默睜開雙眸,定定的望著慕容舒,沉聲道:“肩膀的傷口又破裂了。”


    “這次要止血怕是要費上一些時間了。”慕容舒冷聲回道。隨後便脫去宇文默的衣服,重新為傷口上藥包紮。


    宇文默也緩緩的皺起眉,盯著已經不斷冒血的傷口,麵色漸漸透白。當傷口上重新上藥,那痛感更是強烈,可見皇帝剛才使用的力道有多麽的重!眼下的情況竟然比前天晚上更是重了幾分!想到此,宇文默眼中殺氣越發濃烈,在慕容舒麵前,他竟然毫無顧忌的展現那濃烈到骨子裏的殺氣!


    這種撲麵而來,讓人的心猛的一揪,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的殺氣,是慕容舒有史以來第一次碰見,難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文默。


    察覺到慕容舒看過來的視線,宇文默眼中殺氣頓時消失,但那陰寒之氣仍有存留。


    皇帝先行回宮,而沈貴妃卻留在王府,打算在王府待上一夜再回宮。


    沈貴妃和沈側妃二人同時回到竹園後。關起房門,沈貴妃便對沈側妃厲聲喝道:“相對於慕容舒,你有很多機會。畢竟這兩年來南陽王的心都在你這兒,可現在卻落得你好似失了寵!憑你的聰明怎麽可能會留不住南陽王的心?”


    沈側妃麵色變了變,她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這段時間慕容舒完全像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跟以前的慕容舒完全不一樣,就像兩個人一般。如此迥異,自然引起了王爺的好奇心。”


    “變成了另外一人?”沈貴妃半眯起美眸。以前沒有過多的注意,可現在仔細的向來,慕容舒的行事作風與以前相比完全不同!就好比兩個人的做法。一個人真的能故改變如此之多嗎?


    “是。不禁讓我懷疑,慕容舒之前都是偽裝,她明知道我與王爺青梅竹馬,感情自然不是她能夠相比的,所以那兩年開始隱藏真性情,這段時間渾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果然引起了王爺的注意。”沈側妃擰眉將心中疑惑全部說了出來。


    聞言,沈貴妃紅嫩的唇漸漸的抿成一條線,眉尾上揚,眼中浮現一道極亮的光芒:“也許眼前的慕容舒根本就不是慕容舒!你之前不是與本宮說過,慕容舒曾經與一個小妾言語相爭,隨後便自食惡果摔傷了。然後從那次摔傷後醒來便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人?也許被人掉了包?又或者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了?”


    這種猜測顯然沈側妃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邊搖頭道:“王府守衛森嚴,不可能被換人而不被人發現。那俯身直之說也不能說服人。”


    沈貴妃的白皙的臉上卻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拍拍沈側妃的手背,笑道:“不,想要王妃之位,那麽這一切就都可能。”


    沈側妃身形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貴妃,眼底漸漸的染上了與沈貴妃同樣的笑容。二人麵麵相覷,已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最近本宮已經與皇上提及了三妹的婚事。父親和母親已經同意讓三妹嫁給世子宇文皓為側世子妃。這兩日就會下旨。”沈貴妃落座之後,抿了幾口茶後便對沈側妃說道。


    聽言,沈側妃猛的看向沈貴妃道:“竟是側妃?看來三妹在世子心中果然不懂反響!”依照沈瑩庶女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給世子為側妃,隻是作妾父親的麵子上又不過去,可畢竟宇文皓並未娶正妻,就連妾室也沒有。沈瑩嫁進去後,與主母無異。若是能夠早些生了子嗣,這輩子便不用憂愁了。


    想到這裏,沈側妃忽然嫉妒起沈瑩來。


    “此事還未與世子提及。具體的事宜過兩日再商量。如今三妹也能如願以償。本宮在後宮身份不必皇後差,並且深得皇上寵愛。而柔兒你莫要讓父親和母親失望,如若你在南陽王府失了寵,王爺不站在你這邊兒,那麽,讓父母親還有本宮的麵子放在哪?”沈貴妃歎了口氣,說道。


    沈側妃麵色一變,低著頭回道:“柔兒知道該怎麽做了。”


    “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之日,趁著這個時候,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別有顧慮。千萬要記住,慕容舒已經懷有身孕,若是誕下一男,你在南陽王府中更無位置。”沈貴妃話語一沉,直接的指出要點,嘴角勾起的也是一抹狠色。


    沈側妃暗中雙手握拳,半響後意誌堅定的點頭。“柔兒謝過姐姐教導。”


    梅園


    宇文默肩膀上的傷口重新裂開之後,極為不容易的止血,一會子的功夫血就能將厚厚的布條滲透。慕容舒緊鎖眉頭,繼續這樣流下去絕對不行!否則會危及性命。


    可萬萬不能去找大夫!別說讓府中的下人知道,現在那沈貴妃可仍舊是在王府呢!


    那該如何是好?


    瞧見慕容舒望著傷口發呆,宇文默發白的嘴動了動,“多上些藥。”


    慕容舒搖頭,金瘡藥已經上的夠多了,這會子等著秋菊煎藥好了送來呢。隻是那湯藥也不知能不能盡快止血。這血是真的不能流了!隻是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可以輸血。


    不過……眼前一亮,走出內間去了外間對紅綾吩咐道:“紅綾,去讓小廚房盡快熬一碗糖水。”


    “糖水?”內間的宇文默聽到了慕容舒的話,不解的嘟囔道。


    不過一會子,紅綾便將一大碗的糖水送來。慕容舒連忙讓宇文默服下,宇文默皺眉,“本王暫時不想吃糖。”他已經不再是小孩子,對這甜絲絲之物並不感興趣。


    聞言,慕容舒麵色一沉,“這糖水可補充體內水分,也可適當的緩解不適,爺現在失血過多,喝糖水極有用處。”


    聽這話,宇文默便知不能拒絕,也隻有不清不願的喝下。喝過之後,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甚是甜膩,口中甚是不舒服。”


    慕容舒冷掃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宇文默見狀挑了挑眉,又嘟囔了一句。不過這句話慕容舒沒有聽清,也沒有去問。隻是將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出了內間。


    幸而下午宇文默喝過藥之後血止住了,而他的麵色也不再那麽蒼白。慕容舒真怕他無法堅持下去,耽誤她明日的行程。畢竟李氏心心念著她,無論如何她也要回去一趟看看,究竟李氏病的有多嚴重。而且回去之後也有些事情需要解決一下。當麵與慕容秋說會更好一些。


    第二日,慕容舒安排了秋菊和青萍在外間伺候著,如若宇文默需要什麽便進內間伺候。又讓丫頭婆子照顧好軒兒,莫要讓軒兒到處亂跑,若是不經意間衝撞了沈貴妃,容易惹上麻煩。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慕容舒便坐上了馬車去了將軍府。


    路上,紅綾麵上難掩擔憂之色,“太太近年來身子不好,吃了再多的補藥也沒見好轉,這種情況如若繼續下去可不行。”


    慕容舒是神色也有些凝重,以前她不懂醫術,可這段時間一直鑽研醫術,對李氏的身體情況心中也有了大概,雖說之前是二姨娘和慕容琳暗中下了手腳,用了水蛭和減少補藥中的藥材,可及時如此,李氏的身體也是奇差無比。就算每日盡心療養身子的話,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況且,如今年老色衰被慕容秋傷的太深,李氏本就求生**不是那麽強烈。


    相信李氏也是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所以在夜間做夢之時,夢著她。雖說她與李氏並不是親生母女,相處時間也甚短。但也許是這具身體存留下的那一絲心思,又或者她是一個普通的人,有著人性的善良,對李氏也有著一份親情。所以,她在暗中做那麽多事兒,顧及那麽多也是不想傷害李氏。


    “隻要細心療養,會好的。”慕容舒清聲回道。


    將軍府


    李氏一聽慕容舒回將軍府來探望她了,立即讓丫頭們為她梳妝打扮,並在幹幹的臉上上了胭脂,讓麵色看起來紅潤些。還有了胃口讓人熬了一碗燕窩粥,整碗都喝下了。


    慕容舒到了後,見到李氏有些精神頭,麵色也不是那麽蒼白,雖然能夠看出來臉上有些胭脂,但是最起碼眼睛內有光。


    “母親。”


    “都有了身子,怎能坐馬車趕了這麽久的路?若是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以後可不能如此了。”李氏一見慕容舒就立即說道,嘴上雖然責備著,可臉上卻是有著笑容,丫鬟扶起她走過去。


    慕容舒走去扶著李氏,笑道:“好久沒見到母親了,想得緊呢。說什麽我都要回來見母親的。”


    聞言,李氏回頭責備的看了一眼知畫,“這丫頭非要去王府告訴你。母親怎麽攔著都不行。”


    “母親別怪知畫,她也是擔憂你。也理應告訴我,要是早知道母親病了,我早就回來看的。也不會這麽晚。好像母親又瘦了。聽知畫說,母親這段日子吃不下什麽,這樣萬萬不行,以後每日都要喝一碗燕窩粥,然後正常用餐。”慕容舒皺著眉說道。握住李氏的手,發現好像比上次更瘦了一些。


    果然,李氏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


    “恩,我曉得,日後一定會多吃上一些。”李氏笑著應道。


    知畫立即掩嘴笑道:“太太不停奴婢們的勸,今兒個王妃來了,就說了一句話,太太就聽了。日後要是太太再不聽勸,奴婢就去勞駕王妃。”


    聞言,慕容舒笑著點頭,“好。知畫這丫頭真是不錯。”


    李氏也忍不住的笑道:“這丫頭不能管,還有著脾氣。”


    知畫撅起嘴回道:“奴婢是擔憂太太您的身體!”低頭間,她的眼中一抹異光一閃而過,臉上也有了一絲歉意。


    幾人又笑著敘了一會子話,李氏的心情明顯大好,臉上一直有著笑容。


    慕容舒見時間差不多了,可仍舊沒等到慕容秋,便問向李氏:“父親不在府裏嗎?”聽聞她來,慕容秋若是在府裏就定然會來李氏這,可這半天卻不見人影。


    聞言,李氏臉上的笑容一斂。搖頭回道:“這幾日都早出晚歸,怕是公務繁忙吧。舒兒有事?”


    慕容舒將李氏有些黯然的神色收入眼中,不動聲色,臉上帶笑回道:“無事,就是問問。”


    早出晚歸?慕容秋能這麽忙?想起前兩日聽聞下人所說,慕容秋好似經常出入一個府邸,那府裏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相很妖豔。她不由得猜測,難道是二姨娘?將疑惑放在心裏後,慕容舒如無其事的又與李氏說了一會子。李氏笑足顏開。心情大好。連連承諾一定會按照要求用飯。


    時間差不多後,慕容舒便又坐上馬車趕回府。


    剛回梅園,要回房間看看宇文默什麽情況時,守在門前的青萍便上前道:“稟王妃,沈側妃在內間伺候王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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