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笑道:“走吧。()”桃花有點不舍得,低聲道:“怎麽就不願意跟我走呢?”揮揮美麗小手,大聲囑咐道:“以後要小心,別再被人捉住。”


    兩隻獨角獸昂首一嘶,表示知道了,然後撒開四蹄,如一陣風一般,嗖的飄到無影無蹤。


    張怕放開神識鎖住倆家夥,片刻後麵露笑容說道:“難怪不肯走。”


    桃花問:“什麽?”張怕解釋道:“你要帶那倆家夥走,它倆不肯,敢情回去找伴兒了。”


    桃花聞言笑道:“這樣也好。”跟著說道:“咱走吧。”張怕恩了一聲說道:“把手給我。”


    每一次和二女近距離接觸都是種考驗,張怕先把小藥兒和小火兒收起來,攤開雙手,一手牽一個人,然後以靈力包住二女,帶著她倆上飛,去到星空中,重新尋找適合落腳的星球。


    在收起倆小家夥的時候,小藥兒十分不滿意,和小火兒玩抗議,一勁兒說壞壞壞,張怕哄他倆,說去到安全地方,第一時間就讓他們出來,倆小家夥才算安生進入大核桃。


    小火兒是元神之體,可以進入張怕身體,隻為陪伴小藥兒,才一直呆在核桃裏。


    於是三人再次遨遊星空,很快回到熟悉的漆黑世界,張怕左右張望一下,以腳下星球為參照,往西麵飛去。


    星途遙搖,萬千顆星辰掠過,再沒有找到像四戰之星那樣適合張怕隱藏的地方。這些星球大多一樣,兵人和奴族共存,所差者是比例不同,兵人或多一些或少一些不盡相同,同樣的是占絕對強勢,處處控製壓製奴族,渾不像四戰之星那樣放手,任他們折騰。


    因為有兵人的強權控製,這些星球相比較而言都很和平,沒有四戰之星那樣多的戰爭,偶爾鬧起紛爭也是小範圍的。


    兵人們目的明確,認真修煉飛離所屬星球,進到更高境界。這點和人類修仙求飛升差不多,不同的是,兵人們有實力離開自己生存的星球之後,反是投入到戰爭之中。要麽去曦關折騰折騰,要麽和別的星域打架,總之是要去拚命。這是他們的修煉方式,想成為無爭和王先生那樣的高手,必須要經過血的曆練。為了以後四處征戰時能盡量活下來,所以征戰以前的修行方式很是殘酷。


    各星球上雖然沒有戰爭,少有糾紛,但是殺戮卻不少,每一位踏上修行的兵人,就意味著走上殺途,修行中有些死傷再正常不過。


    張怕在星空亂飛,看過許多這樣的星球,竟有些可憐那些兵人,心道如此活著也真無趣。很快過去一個月,飛的雖遠,卻還是在應龍星域中打轉,隻是運氣不錯,一直沒被兵人發現。


    桃花曾給他出主意,說是隨便找個星球尋個沒人住的地方先住幾天,總要休息休息,然後再飛。張怕不同意,萬一某個星球上有超級高手怎麽辦?


    這天正飛著呢,突然飛不動了,好象陷入滯澀泥沙中。張怕大驚,忙運足全身力量往外衝。就這時候,星空中有人說話:“別跑了,想不到你還挺難找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桃花眉頭皺起來,露出不開心神情。朝露先是一驚,跟著目光中閃過一絲憂色。張怕和二女反應不同,他很開心,這個倒黴的老頭子總算來了,他的任務可算是完成了,不過,這份開心來的快,去的更快,嗖的一下出現,跟著嗖的一下就沒了,心情變得有些難受,難道要和二女分離?


    有了這個想法,心中極是不舍,不覺間,手上微微使力,竟是牽著二女不肯鬆手。


    他三人靜靜站立,身前三米遠的地方毫無征兆的出現一個人,全身玉一樣的白,若隻論膚色,比二女也差不了多少。這人身穿白袍,須發皆白,麵貌甚是英俊。他出現後,目光緩慢掃過張怕及二女,尤其看朝露的時候更加仔細,從頭到腳一點點掃視,說起來不像是看人,像是在挑選貨物一般。


    過了會兒,白衣人收回目光,麵色泛起笑容,衝張怕點頭說道:“你很好。”他說很好一是說保護的很好,二是說張怕沒動過朝露。


    星空中,張怕不能說話,也懶得傳神念過去,便隻聽不說。白衣人見他不說話,左右看看,袖袍一抖,這家夥的袖子竟然出奇的長,出奇的大,輕鬆裹住張怕三人,張怕隻感覺身體一震,待袖子收去,他已經從黑暗星空來到光亮世界。


    偏頭看一眼,這地方是個山穀,周圍生長著無數奇花異草,偶有頑皮小獸在其中行過,也不害怕他們。張怕退後一步,尋個石頭坐下,這時候終於鬆開二女雙手,但心裏極不舍,好象這一次放手,以後便再也牽不到。


    坐下後低頭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她倆了?可是念頭才起,馬上暗罵自己是混蛋,絕對不應該這樣,否則會對不起宋雲翳和成喜兒。


    他在亂想,神情有些落寞。二女也沒有露出高興表情,各自靜靜站著不動,好象沒看到白衣人。


    白衣人就站在他們對麵,看過三人表情,想了想問道:“你倆喜歡他了?”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心中卻感到震驚,他和朝露在一起呆了數百年,對她嗬護倍至,無論去哪都攜她同行,可是付出這麽多,也沒見過朝露如此表情。


    他修為通玄,又活了無數年,對人的情緒波動極其敏感,一個人但凡有點反常表現,他馬上能感覺出來,所以猜出朝露的想法實在是簡單之極,畢竟二人曾經相處數百年。


    聽白衣人問話,二女還沒說話,張怕搶著說話,隻是沒有起身,坐著說道:“你準備拿我怎麽辦?”


    白衣人是王先生,當日被伏擊時讓張怕保護二女先離開,自己一人獨對曦關九大統領和曦關三兵之一的鐵兵,後來手下六名龍衛拚死掩護,他才有機會逃脫。然後就是養傷,此時傷勢才好,立即來找張怕。


    他以元神鎖住張怕及二女的氣息,整天在星空中搜尋,從一處飛到另一處,強大元神好象漁網一樣在星空中捕撈三人氣機,辛苦倆多月,總算找到張怕。


    此時聽了張怕問話,王先生想了想沒說話,突然間很想殺人。


    他是兵人,與張怕是敵對身份。但是這些不重要,他不會為了這個殺人。可此時偏是心生殺意,他想殺死張怕,因為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當初選擇張怕保護朝露離開,一個原因是因為夠善良,得到眾佛認可的肯定不是壞人,讓他放心。另一個原因是夠普通,無論其長相、修為、勢力、本事,都沒法和自己比較,讓他更放心,他需要的隻是讓張怕暫時護住朝露,自己可以從容對敵,然後會很快找到朝露。


    可是因為受傷過重,耽擱許多時間養傷。沒料傷好後尋到朝露,竟然發現她對那個小子好象動心了。


    這個發現讓王先生很不爽,他自問是世界上對朝露對好的人,朝露即便是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也該是自己,怎麽會是一個來曆不明,修為非常一般的凡人?


    張怕問了話,王先生不答,便輕笑一下,多說句話:“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


    王先生太厲害,又人老成精,在他麵前,張怕連心眼都懶得耍,想怎麽對我,盡管看著辦,總不會才幫你做完事情,你就要殺我。


    王先生的殺心一閃即逝,他不能殺朝露的救命恩人,可又不想放過張怕,轉目看看桃花,跟張怕說道:“她是你的了。”言下之意,朝露我要帶走。


    聽他這麽說,張怕是既高興又不高興,心裏亂的很。一麵是被桃花折磨的怕了,以後還要繼續被折磨,一麵是聽到桃花屬於自己,不用分離,很高興,同時又感到一陣失落,朝露要離開自己了。各種情緒綜合一起,讓他說不出話。


    王先生才不理會張怕在想什麽,跟著說道:“我要報仇。”


    張怕隨口說道:“去報吧。”他突然感覺心好累,不願意動,也不願意想。


    “你要和我一起去。”王先生笑著說話。


    “什麽?”張怕蹭地站起來問道。王先生的報仇對象是曦關的九大統領,自己若是和王先生一起去找曦關麻煩,恩,很好,我會變成世界上敵人最多的一個人,放眼星空,到處都是敵人。無論曦關眾神是否記得認識自己,隻憑和王先生站在一起這一條,其罪當死。


    “沒聽清?那就再說一遍,你要和我一起去曦關。”王先生說道。


    “帶不帶這麽玩人的?我剛幫過你,你就這麽對我?”張怕大叫道。


    王先生微笑問他:“我怎麽對你了?從這裏去曦關路途遙遠,我可以護你一路無憂,安穩回到曦關;這是送你返鄉啊,你該感謝我才是,瞎叫什麽?而且,我不殺你的伏神蛇,你是不是更該感謝我?”


    “感謝你個腦袋,我跟你一起去曦關,曦關眾神會怎麽看我?我是返鄉還是去送死?”張怕喊道。眾神最是冷酷無情,寧殺錯莫放過,隻要張怕敢和王先生一起出現,肯定拿他當敵人看待,基本上來說,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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