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放笑道:“咱跑步,還有伴奏的,要不要再快一點兒?”


    張怕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一頭紮進連營中,氣盾外溢,隔著米許突在體外,無論前麵出現什麽東西都被氣盾輕易撞開撞散,一路上撞破無數寨牆和帳篷。至於攔路的倒黴蛋士兵更是數不勝數,好象有孩童在亂丟石子,隨著一團黑影從軍營中穿過,許多兵士被撞飛空中,四散摔落。


    一百五十裏路,一刻鍾的時間都沒用上已經走完,身影出現在關口前方。身後是被他衝的亂七八糟的越軍營帳,包括中軍大帳在內的無數帳篷,輕易被扯成碎片。


    整個軍營一片混亂,以為有敵偷營,號角聲,哨聲,呼喊聲,馬鳴聲亂成一片。這還是他走了直線,衝破的營帳並不算多,所以亂兵也不多。除去他闖過的地方,其餘軍營都在有條不紊站隊集合,同時遊哨遍布,要查清楚是哪裏遇襲。


    越國軍營慌亂,引得關口這頭的吳國軍寨一陣好奇,怎麽了?越兵內訌了?按說此時正是吳軍出兵的大好時機,趁敵兵陣腳大亂,一力衝殺,必能見奇功。正在哨兵將混亂消息稟報將領的時候,越軍營帳中忽然衝出團黑影,停下後才看清楚是二人八虎一輛馬車。


    吳軍軍寨中的值守士兵十分詫異,搞不懂發生什麽事情,這倆人是幹嘛的?


    兩軍軍寨間的距離並不太寬,僅十幾裏地,連萬米都不到。張怕就站在十幾裏地中間,衝吳軍喊話:“讓路,撞死撞傷概不負責。”喊完話,拖著馬車衝向軍寨。


    吳軍雖然驍勇,可是在張怕麵前等於無用,吳軍的營寨便也和越軍營帳相同命運,被穿個稀吧爛。這時寨裏的值守士兵才知道對麵越軍營帳發生何事,這是來了個瘋子啊。


    穿過軍寨是五裏長的山穀通道,同樣直衝過去。輕易穿過後,心下略有歎息,不論其士兵是否悍勇,單以雙方守關人數來看,吳軍實力確實強大。


    他穿越軍大營,直行百多裏地才走出軍營,而吳軍,隻在通道外立了兩層軍寨,再就是五裏通道內盡駐士兵,及本國境內還留有兩個後備營,再無其他士兵。估摸著人數不會超過十萬,心道真凶啊,十萬打一百多萬,牛


    張天放闖的很爽,大笑道:“吳軍就這麽點人?我記得上次來,還裏三層外三層的呢,人都去哪了?”


    人都被白吳將領帶去和烈吳金吳打架了。對於白吳來說,越國士兵不足為慮,若是人手充足,過來霸占些土地休養生息也好,可是現在戰禍不斷,白吳必須收縮人手,全力應對國內之戰,隻有穩住國內戰事,將來才有可能中興白吳,一統吳國之土。


    他倆這麵闖營,出關口後繼續奔跑,後麵追著無數吳國士兵,更多士兵在重固軍寨,萬不能在這時被越國軍隊占了便宜。


    但是戰場之上向來不缺百戰將軍,吳軍能想到的事情,越軍將領一樣能想到,他們真的派出數萬精兵,緊隨張怕方才走過的道路猛撲過來,要打掉吳軍軍寨,把他們趕到關口那邊。


    於是一場大戰突然爆發,全是張怕闖營之功。張怕現在沒心情理會這些事情,拉著馬車繼續跑,見村過村,見城過城,如同輕煙一般從白吳領地飄過。


    他的張狂行動終於引來修真者注意,白蓮劍派的劍修們瞧出他們不一般,兩個人都是高階修真者,還帶有八隻超階妖獸,這是恐怖大怪物啊。有人把消息傳回白蓮劍派,很快有劍宗修士追來,一批批的前赴後繼,一定要留下這倆人。


    張怕跑的慢,他們飛的快,很快追上。追上後也不說話,甩手就是符咒或是飛劍亂丟,總之要弄死下麵搗亂的倆小子。


    張怕以硬鐵刀隨手化解,大聲喊道:“把四十萬越軍俘虜給我,否則殺進都城,讓你們白吳無主,順便把白蓮劍派也滅了。”


    太狂妄了,激怒天上十幾名劍修,一個個變得更加凶悍,三人成組攻向張怕,捎帶腳的也有人去找張天放麻煩。


    張天放不樂意了:“在那,是他,別找錯人了,打我幹嘛?喂,說你呢?還打?再打不給麵子了。”他邊嘮叨廢話邊躲閃,修為高過劍修太多,無論是打是躲,都是毫不吃力。


    張怕怒道:“你不是喊著要打架麽?躲什麽躲?”說著話連斷敵人法劍,就說這幾個字的時間,除去攻擊張天放的劍修,其餘人手中都隻剩下個劍柄。


    張天放振振有辭:“相比較於欺負他們,我更願意看到你被欺負。”又跟追殺他的三個白衣人說話:“快去啊,那家夥厲害,把你們同門都欺負了,快去幫忙。”


    架打到這個程度,傻子也知道不是對手,但是十幾名劍修硬是無一人後退,丟掉中手斷劍,又拿出柄嶄新法劍繼續跟張怕玩命。


    張天放歎息:“他們是不是有點兒傻?”實力差距這麽大,還往上撲,和自殺有什麽區別?連他都瞧不過眼了。


    張怕沒好氣說道:“你當初也這德行。”伏神劍一揮,劍修法劍再次被斷。


    吳國修真者基本全是劍修,三人為組,打起架來甚是拚命。這十幾個人法劍被斷,一招手,又拿出一柄新法劍。


    張天放笑道:“再斷,看他們有多少劍。”


    “我劍你個頭。”張怕怒了,衝劍修冷聲說道:“趕緊滾,別逼我殺人。”


    讓人意外的是,這句話一出,十幾個劍修嗖的跑沒影了,連攻擊張天放的三人一起逃掉。丟下兩個人跟傻子一樣呆站著。


    張天放想不明白:“他們怎麽跑了?”按那些人不要命的架勢和攻擊手段來說,起碼還應該再拚個三次五次的,怎麽突然就跑了?不是個戰士。


    張怕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幫子劍修太賊了,明明不是對手,趁我沒殺心便和我玩,等我微一露出殺意,馬上逃跑,拿我當什麽了?真不該手下留情。


    氣憤歸氣憤,正事要緊。張怕拉車繼續西行,張天放在旁邊嘮叨:“咱得走多遠?”


    “多遠?找到戰俘為止。”張怕回話道。


    又跑了半個時辰,前麵出現三百多名劍修,三人一組占住整條道路。為首者隻有兩人,元嬰高階修為。看到張怕到來後,一人拱手道:“不知道友一路硬闖卻是為何?空有逆天本事,何必與下兵爭強?”


    張怕停住,回看眼馬車,封了結界,孩童們出不來,外麵動靜也傳不進去。轉回去問道:“你做的了主?”聲音很淡,卻很狂。前頭兩名攔路修士,他見過一人,曾追殺過張天放,


    張天放也認出那人,大喝道:“不是追殺我麽?跑回來幹嘛?繼續啊。”


    他的叫囂無人應答,兩名元嬰高階修士樣貌相近,穿著相同,都是白衣及體,腰掛長劍。左手邊一位年紀稍大一點兒,聞言後仔細掃量張怕一遍,然後說話:“我是白蓮劍宗彭展,這是我師弟彭揚,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派人闖關,擄我四十萬軍中男兒?”張怕難得張狂一次。


    “白吳地小,很少接觸別國修真者,還望道友不吝賜教。”彭展涵養極好,身邊百多弟子已經被張怕言語激怒,他卻似聽不懂一樣,耐心詢問。


    “我叫張怕,把四十萬戰俘交給我,然後就沒事了。”張怕繼續張狂。


    “就憑你一個人?”邊上的彭揚終於忍不住說道。他追殺張天放時與張怕碰過麵,知道本事了得,卻還是忍不住這口氣。


    張怕不理會他的挑釁,語氣卻更顯囂張:“你們愛和誰打就打去,愛怎麽折騰就折騰去,越國不行,多餘話不想再說,我要四十萬戰俘,成不成的,等你回答。”


    彭展看眼彭揚,彭揚微一點頭,彭展道:“久聞越國修真者修習功法巧妙,法術種類也多,不像我們白吳,打來打去都是一柄白劍,難得有機會遇到道友,不妨切磋一下,我兄弟二人對你兄弟二人,切磋切磋點到為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張怕嗬嗬一笑:“太麻煩,我自己吧,來看看白吳修士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說著話伏神劍出現掌中,握住了眼往前望。


    這家夥真幹脆,說打就打,連法器都拽出來了。彭展彭揚巴不得以二打一,欺負他一下,二人同時發動,兩道白影拖曳著貼向張怕,瞧動作,沒有出劍。


    張怕一劍點在身前,跟著一劃,一片寒光封住前路,彭展二人不敢輕易上前。


    劍光在眼前出現,彭展二人不得不抽出法劍,分開繞向張怕。他倆知道張怕厲害,但是更相信自己實力。劍修終日撕殺,在殺戮中成長,打架殺人經驗十分豐富,對上其他修真者往往可以以弱勝強,再加上是二對一,倆人相信,隻要拚盡全力,應該能收拾掉張怕。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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