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寒天長堂


    該問的問明白了,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去找那個掛名寒天門的門派算帳。回身看看兩百多元嬰,一群曾經的高手如今瘋狗一般死死盯住前方被抓五人,他們知道,即便張怕肯讓他們奪舍,也隻有這五人才有最大可能。


    張怕目光冷冷掃過他們,每一個元嬰,尤其是站出來的二十多個會奪舍法術的元嬰無不昂頭挺胸,希望得到這次珍貴機會。正這時,天邊呼呼飛來七個人,打頭者是個元嬰高手,身後六人兩個結丹頂階術士,四個結丹高階術士。七人落到草地上第一眼就望向二百多元嬰,心中異常震驚。尤其元嬰術士,眼中閃過貪念,他知道離開身體的元嬰意味著什麽,那就是沒有保護探手易得的修煉奇藥進階妙方,當時就想全部抓起。


    按理說失去身體的元嬰膽氣極小,見到修真者就會逃跑,可是眼前許多元嬰非但不跑,且沒有一人拿正眼瞧他,心裏隱隱感覺不對,將目光轉回到張怕身上。場中許多人,唯有張怕讓他琢磨不透,看不清真實實力。


    這七人一到來,有兩人馬上向他施禮,一個是被張怕斷去雙臂的結丹術士,身子不能動,口中高呼:“見過門主。”另一人是被張怕抓來問話的呼姓築基弟子,鞠躬不起:“見過門主。”


    門主大人威風的很,冷冷掃視周圍,隨手一拂,一道氣勁流出,在空中分散開,分別打到被製住的二十幾名弟子身上,二十多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翻身站起,衝門主施禮。


    張怕瞧著不說話,製住那些人沒使用什麽法術,完全憑靈力壓製住不讓他們動彈,因為一群弟子修為低,隻是控製住便罷,所以寒天長堂門主可以輕易救下眾人。


    門主大人接受眾弟子下拜,冷聲道:“退下。”然後問張怕:“不知道我寒天長堂弟子有何處做錯得罪到閣下,還請道友明示,也好依理責罰門下給道友出氣。”這話說的很冷很傲,雖然聽起來客氣,其實不然,他在借著寒天門的名頭給張怕施壓,意思是你好好的認罪,興許會放過你,否則的話可就不好說了。


    張怕哪管這些,淡淡看眼那個所謂門主,就把目光轉到被遊士抓回來的五個倒黴蛋身上:“我需要一個人,帶我去你們的門派駐地,先說的我管保他不死。”


    這五人見識過張怕手段,心裏正自惶恐,聞言後同時大聲喊道:“我知道,我知道。”


    張怕隨手點中第一個坦白說話的修士:“就你了。”而後轉身隨手點出四個元嬰:“報名字,修為。”


    四個元嬰驚喜萬分,他們也要重生了,一個接一個說道:“張長弓,元嬰高階修士。”“劉刀,元嬰高階術士。”“章早,元嬰高階遊士。”“劉立,元嬰高階修士。”


    四人報名字嚇壞場中人,我的天,平時見一個結丹高手都難,現在是元嬰高手多如狗,一個個老實小心觀望。


    張怕道:“好好活著不好?非要去闖什麽煉神穀,去吧。”他一言決定四人生死,四名元嬰哪管這些,自己能活下去才最重要,幾乎在同一時間鑽進四個倒黴蛋的腦中。然後就重複上演了一遍奪舍的痛苦過程,嘶吼哀號翻滾掙紮,一刻鍾後成功奪舍,四人也如南雲一樣,先去給張怕見禮拜師,至於自身狀況完全不放在心上。


    張怕照例給予伐髓丹和生命丹,讓他們去一旁恢複身體,而後對抓來後唯一剩下的那名修士說道:“不用害怕,我說保你性命就是保你性命,隻要你把我帶到你的門派。”


    那修士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寒天長堂的門主看過奪舍過程大叫道:“你這是邪功,其罪當誅”他惦記著那些元嬰,想挑個事搶奪,但是吃不準張怕實力,於是找個借口先拖延一會兒想想辦法。


    “邪功?你不說我倒忘了,那誰。”手指著被他砍斷雙臂的結丹術士說道:“你受了誰的命令來為難我的?”


    結丹術士麵色一白,大叫道:“我要殺了你。”他也真猛,沒有手就想用腳踢死張怕,叫喚著直衝過來。


    張怕瞧著微微搖頭:“你不說?那我就問你們門主。”甩手一道柔和氣勁托住斷臂術士,側身問門主大人:“我說那誰,你們怎麽回事?人家遊士好好的行俠仗義做點好事,你們幹嘛出來攔截?誰下的命令?知道不知道那幫混蛋抓活人煉功?”


    寒天長堂門主本想發火,欺負我門人不說,還當我麵囂張?正要質問之時,突然聽到最後一句話,腳步一滯,回問斷臂術士:“他說的是真的?”


    斷臂術士低頭輕輕說聲是,門主大怒:“誰讓你來的?”斷臂術士沒有回話,但是眼神越過門主,看向他身後一人,門主順視線望過去,一名結丹高階術士麵色變得難看,衝門主抱拳道:“稟門主,這事我也不知道詳情,何老三給我傳消息說他門人被欺負,在咱門派附近,我才讓手下來看看,不知道發生這樣事情。”


    寒天長堂門主冷著眼睛看著那術士,許久沒說話。


    張怕哪有閑心看別人演戲,對兩百個元嬰說話:“這次就這樣了,你們幾個會奪舍法術的,回去傳授給別人,下次我問,教的最多的就讓他先奪舍,但給我記住了,誰敢沒事找事製造矛盾的甚至打架的,別怪我沒提醒。”


    兩百多元嬰一聽,歡樂時光沒了,眼望著周圍幾十口子人喳喳說道:“還有呢,還有呢。”


    張怕不理會他們說什麽,拍拍胸前大核桃:“想回去的自己進來,我不勉強。”


    他這還不勉強?一堆元嬰哪個敢不聽話,帶著滿麵失望乖乖進入大核桃,張怕設置結界後看向五個奪舍的築基弟子,心道:“從元嬰高階修真者一下變成築基弟子,有他們適應的。”五人中,三名修士一名術士一名遊士,好在那名元嬰遊士也是修士出身,正好配上五具身體,變成嶄新的四名修士弟子和一名術士弟子。


    那邊寒天長堂門主還在冷冷瞧著自己手下,張怕這裏發生的事情他也有察覺,但已經分身無暇,因為門下弟子的妄為,隻要事情暴露,搞不好會牽連到自己。


    別人不了解寒天門對門人有多嚴厲,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也是他為什麽結嬰後馬上脫離宗門外出立派的主要原因。而且還有最重要一點,寒天門規,擅殺無辜平民者,死。


    眼睛看著那名結丹高階術士,腦子在不停算計,如何才能將對自己的危害降到最低,思忖良久,轉身衝張怕抱拳:“這位道友,方才是我不察,誤會處還請勿怪,不如這樣,我陪道友去鋤惡,恢複聖地一方清淨。”


    這幫人都喜歡管自己家叫聖地?張怕詫異看向長堂門主,心裏想不明白怎麽了?剛才還想為難自己,忽然間態度來個徹底改變,回話說:“既然門主有心,那就叨擾了。”


    二人此番作答,徹底嚇壞那名結丹高階術士,衝門主高喊道:“門主,我確實不知情,隻是何老三送給我一株千年草藥,五株三到五百年生的草藥,我想著他是您的親傳弟子,才會適當照應一下,哪料得到會發生這樣事情,請門主饒命。”


    他終於覺察出事情不對,隻是有些晚了。寒門長堂門主瞥他一眼,冷冷吩咐道:“抓起來。”身邊一名結丹頂階術士立即動手封住那術士全身血脈,而後交由手下捆縛。


    門主朝張怕一笑:“現在動身?”張怕剛要說好,天邊又飛來三個人,落地後,一群遊士過去拜見,後到三人微一掃量,沒發現少人,心裏很是高興,點頭道:“做的不錯。”遊士見禮後稍微退開幾步,於老大貼身過去把剛才情況簡單介紹一遍。


    後到三人為首者是元嬰中階修為,兩名手下是結丹高階修為,了解情況後衝張怕點頭:“謝道友援手,我叫何天。”


    張怕拱手道:“客氣了,見過道友。”何天問道:“聽說你想去他們老巢?”張怕說是,何天道:“算我一個。”聲音平淡,卻隱含殺意。


    一旁的寒天長堂門主心裏說道:“幸虧及時做出選擇,否則就這個遊士也夠我喝一壺的。”


    既然三幫人有同樣決定,後麵的事情很好解決。張怕吩咐最後一名被抓修士:“帶路。”這修士哪敢不從,老老實實走在前麵,祈禱張怕會放過他。


    寒天長堂門著吩咐一幹築基弟子:“帶人回去,去刑堂領罰。”一群弟子齊應聲是,扶著斷臂術士和被製住的結丹高階術士回山門。他們雖然倒黴,但是比起丟掉性命的那些人來說已是僥幸,無人敢有怨言。


    遊士何天看看幾名手下,吩咐道:“老於跟我,其餘人看守馬車,有情況趕快通知。”遊士們也應聲答是。張怕看看五名才奪舍的弟子,淡聲道:“你們也呆在這。”然後再無話語,全不擔心這幾人會不會偷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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