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放繼續道:“忽然進到第二層,我還迷糊著呢,以為有危險抽出鬼刀禦敵,鬼刀內的九大鬼皇自有靈識,在我什麽都不明白的情況下把我帶到某處,然後稀哩糊塗來到第三層;第三層全是怪草,巨惡心,跟蛆一樣亂動,鬼刀幫我除草,費好大勁才清出條小路,好容易走到塔下仔細一看,誰弄的破塔?沒門沒窗鬼能進去啊?用鬼刀砍,破塔還真結實,幾刀下去連劃痕都沒有,我害怕會損壞鬼刀,反正也進不去,就出來了。”


    張怕徹底明白,這家夥狗屎運氣鴻運當頭,誤打誤撞混到第三層,世上真沒有天理可言,一腳踢飛他回來告訴方漸等人:“那是頭豬,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麽過關進到第三層,問也白問,心裏別不平衡。”他一解釋,方漸更不平衡了,豬都能撞進第三層,我可是天才啊,連第一層都過不去?


    張天放好心安慰他:“下次來你一準能過第一層。”


    方漸氣的怒吼道:“你是說老子六十年還修不到元嬰?你敢小瞧我?”


    張天放翻翻白眼嘟囔道:“好的不學淨學壞的,幹嘛老子老子的。”


    幾個人吵吵鬧鬧西飛,左侍突然睜眼道:“有人跟在後麵。”飛咫上六十七個人,隻有左侍覺察到,旁人都沒發現,說明是元嬰高手。張天放渾不在意:“殺死便是,誰也別和我搶。”六十名血殺像看怪物一樣看他,見過吹牛的,沒見過這麽能吹的,結丹修士殺元嬰高手?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放個屁都能崩死你。


    左侍道:“一共兩人,元嬰中階修為,沒使用飛咫。”張怕起身道:“我和天放去解決,你們繼續飛。”左侍搖頭:“可惜我傷重,不過即使傷重也輪不到你們為我出頭。”說完話停下飛咫,前後掉個個兒,立在咫頭回望。


    後麵跟著的兩名修士沒想到飛咫會停下不走,跟著也停下,核計一會兒,轉頭飛走。


    左侍笑道:“他們走了。”語含不屑,似在嘲笑那二人膽小。


    飛咫重新西飛,卻沒發現身後千裏處有一隻長腿巨蚊嗡嗡飛舞,遠遠綴著飛咫前進。


    數日後大家回到山神台,左侍簡單交代幾句,立即回屋修煉,在霧穀外托大以一敵千,不但神器被毀,修為也大大受損,必須抓緊時間療養。血殺們對張怕等人甚是感激尊敬,霧穀外同仇敵愾拉近彼此距離,相處更加融洽。


    丫頭們見他們回來,唧唧喳喳鬧個不停。張怕一一看過,丫頭們活的還算滋潤,在山神台附近,沒有人敢來搗亂。不過卻是有不少人來獻殷勤,一群大姑娘各有姿色,惹得無數單身修士打算與之結成連理,雙iu成神。可惜無一成功,丫頭們雖然長大了,但是心裏總是喜歡圍著張怕張天放宋雲翳成喜兒等人打轉,固執認為他們是一體的,永遠不要分開。


    大家重聚一起,自然少不了吃喝,有心情了還去山神台逛逛集市。如此呆了十幾天,這天張怕正帶著宋雲翳在集市中溜達,忽然發現集市外有個結丹高階修士偷偷打量自己。回頭去看,一名白臉青年修士好象在發呆,怔怔望向自己這麵,眼神空空站立不動,明顯在放空。看他打扮,穿件青色長袍,從長相到衣著都很普通,難道是自己太敏感弄錯了?


    仔細想想,肯定沒見過這人,山神台每天來來去去許多修士,出現新麵孔是正常之事,暗笑自己發神經,攜宋雲翳回篷屋。


    他倆走後,放空的白臉修士低頭沉思良久,慢慢走下山神台,鑽向北方叢林。


    往回走的張怕再次見到舒生,他們居住的一圈篷屋前站著倆人,一個是張天放橫眉立目,一個是舒生溫文爾雅。張天放脾氣很大:“再不滾宰了你。”


    舒生溫柔說話:“我找的是張怕,等我見到張兄您再宰不遲。”一偏頭見到張怕宋雲翳攜手而回,朗聲笑道:“張兄果然大雅,漫遊山水間,聆聽天地音,卻是讓小生好等。”


    這家夥屬蟑螂的?傳聞紅光客棧與蠻穀金家兩虎相鬥死傷慘重,他怎麽沒事兒?張怕也笑著回話:“原來是舒兄,此番前來難不成是為張某擺酒洗塵的?”


    舒生一愣,隨即笑道:“正是正是,你我相見有緣,正該把酒言歡不醉無歸。”


    張天放聽得頭發都豎起來了,暴喝道:“再不好好說人話,馬上宰了你。”轉頭又衝張怕發火:“還有你!給老子滾遠點兒,他一個人惡心我不夠,你還湊熱鬧?”


    張天放鬧這麽大動靜,居然沒有人好奇圍觀?張怕問道:“丫頭們呢?”張天放沒好奇回道:“方漸成喜兒帶他們上山采果子去了,早知道老子也跟著去,省著和這小白臉廢話。”


    他們這群修仙者,絕對是天底下最逍遙自在的一群修仙者,沒人在乎修為高低,沒人惦念是否成仙化神,隻要眼下過的快樂就好。


    “哦,那些來拜師入門的人呢?”張怕又問。張怕回來後,丫頭們喜歡玩鬧打出雪山派名號,引得那些獻殷勤被拒的低階修士興起,糾纏不休想要入門套近乎拉關係以求達到雙iu的目的,張怕覺得煩,將大權交給丫頭們讓她們決定,反正雪山派主事的就是她們,自己四個男人隻是打手一號到四號。


    “丫頭們說收身世可憐的,那些人就都身世可憐,丫頭們說收無門無派的,他們就都無門無派,幸虧有不空和尚慧眼識人心,揭穿這些人的謊言,然後丫頭們覺得煩就和成喜兒方漸還有小豬上山躲難去了。”


    “不空呢?”


    “不知道,剛才還和那些家夥辯論呢,然後這個煩人的不說人話的小白臉來了,再然後你回來了,對了,小和尚呢?不空,你在哪?”張天放說的最後五個字是狂喊而出,聲音大的跟打雷一樣。


    話音沒落,不空嗽的出現眼前,一副為難表情說話:“他們惱羞成怒要殺我,我卻不想殺他們,被追的煩躁,你幫我搞定。”說完話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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