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被修真者發現行蹤出現意外,張怕和宋雲翳選在無人山野處落下,然後尋村莊尋集市,購買粗布衣裳、馬車,將儲物袋中的普通肉幹魚幹老酒裝進馬車,扮做行腳商人邊走邊問路。幸好胡家名氣夠大,輕易打探出位置,他們有一座城,承城。


    馬車很大,有兩匹馬拉車。後麵堆積貨物,前麵搭個涼棚,宋雲翳坐在陰涼處,張怕坐在車轅上趕車。二人一路來到承城,交納城門費,守兵檢查馬車,順手摸幾塊肉幹吃,放行,尋便宜客棧住下,卸車歇馬,貨物搬進店內封存,一切同常人一樣。張怕徉裝問店家本地集市位置、貨物行情,而後與宋雲翳外出,借調查貨物行情之名,在城內溜達個遍尋找胡家人。


    為求謹慎,不敢放元神探察,結果溜達到傍晚也沒任何發現。二人往回走,眼看要回到客棧,卻碰到幾個醉酒的痞子。


    宋雲翳穿身灰色土布衣裳,頭發披散開擋住麵容。有一個醉酒痞子見她身影婀娜,頭發也挺好看,色心大動走過來,想撥開頭發細看模樣。宋雲翳輕身閃過,痞子嘿嘿笑道:“喲,還是個練家子,哥兒幾個圍住,今兒我偏要看。“幾個痞子鬧哄哄張牙舞爪圍上。


    張怕低聲道:“我就覺得你太漂亮裝不得農人。”宋雲翳問他:“怎麽辦?”張怕不想暴露身份,笑道:“跑吧。”扯宋雲翳手撒丫子逃跑,幾個醉酒痞子追了幾步停下,罵罵咧咧道:“跑這麽快,媽的屬土狗的!”


    張怕聽到髒話,想回身教育他們,宋雲翳勸道:“算了,別和痞子一般見識。”


    第二天,倆人打算去修真者買賣法器草藥的商鋪瞧瞧,特意趕著中午街上人多的時候出門。可巧的是冤家路窄,剛走出客棧五十米,一群人橫晃著在街口出現,是昨天那幫痞子。痞子們一眼看到張宋二人,有人大喊:“是昨天那倆孫子,快圍上。”“就是那倆土狗,衣服真他媽的難看。”這些人邊罵邊跑過來。


    張怕氣往上湧,這些人怎麽不知道好歹?宋雲翳小聲說話:“好象又惹麻煩了。”對啊,怎麽這樣?打我出生就麻煩不斷,難道真是絕世掃把星轉世?


    脾氣上來不想再躲,站街中冷眼看他們圍過來。痞子們咋咋呼呼跑過來,左右分開圍住二人。為首一個走近點兒亂叫:“那個娘們,把頭發撥開,媽的,昨天跑的還挺快,幸虧大爺記性好!跑啊,跑啊!打斷腿!說你呢,抬頭!叫大爺看看模樣。”宋雲翳聞言沒動,張怕頭一偏,六個人,身子略微晃動下,再看六個人已經跌出遠遠,倒在地上呻吟不斷。張怕歎口氣,和宋雲翳說聲走吧。


    來到承城最偏僻人口最少的北區,街上少有行人往來。一條街上開著十幾家店鋪,都和修真者有關,來往的行人也大多是修士,隻是難以分辨誰是胡家子弟?


    晚上回客棧,遠遠感覺到有煉氣弟子在店內坐著。張怕自我安慰:“就不信是找我麻煩的。”和宋雲翳平靜進客棧,突然有人大叫:“小三兒,就是那倆土狗打的你哥,幫哥報仇。”煉氣弟子不悅道:“說了別叫我三兒,我有名字的。”起身看張怕宋雲翳,查不到任何靈氣波動,原來是普通人,放心說道:“給我兄長叩頭賠罪,再隨便給一百兩銀子,這事算平了。”


    張怕氣悶:“你還真是找我的?”煉氣修士一愣:“找你的又如何,趕緊賠罪了事,否則…..”“否則又如何?還能殺了我不成?”張怕搶話道。煉氣修士陰冷一笑:“殺你又如何?一隻土狗而已。”


    店家好心,跑過來小聲勸道:“瞧二位也不是沒錢人,後麵壓著貨呢,聽我句勸,認錯賠錢,他是胡家外院的,你們惹不起。”又轉頭和煉氣修士說話:“胡爺,您老消消氣,我勸勸他們,鄉下人不懂事。”


    “胡家外院?”張怕心裏發笑,想找你們還找不到呢,你自己送上門,當下說道:“這個兄弟,錢我有,不過不能隨便給,咱去城外過過手,打贏我銀錢加倍。”


    受傷的痞子聽到這話,馬上慫恿道:“三兒,去。”煉氣修士看看倆人,冷笑道:“真是不知道死活,爺就陪你們出去遛遛。”


    沒多久,受傷痞子、煉氣修士和張宋二人來到城外空地。張怕帶路,特意走遠些,煉氣修士不耐煩:“別走了,就這兒吧。”張怕回身一笑,身影如鬼魅般閃動,一腳踢昏痞子,單手抓住煉氣修士咽喉說道:“你一個修士,和普通人計較什麽?”


    修士要害被製,幾次掙紮都不能逃脫,麵容變色道:“前輩饒命,弟子一時犯混衝撞前輩,還請前輩看胡家顏麵放過弟子。”


    “我不是不知道死活了?”張怕歪頭看他。


    “弟子不敢,請前輩放過弟子,弟子回去稟明家門,籌備厚禮來給前輩賠罪。”煉氣修士害怕道。


    “你是外院弟子?”


    “不是,弟子隻是外院下麵煉氣堂的在記學生。”


    “還挺複雜,胡家內院在哪?胡正的法器是什麽?”


    聽張怕問這個問題,煉氣修士眼睛轉了幾轉,猶豫下沒回答。張怕道:“我就等你一次,下次問你不回答,就殺了你;內院在哪?胡正使什麽法器?”


    “前輩是來尋仇的?”修士惴惴問道。


    張怕麵色一冷手上使力道:“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修士忙道:“我說我說,前輩饒命。”張怕把手稍微鬆開些,煉氣修士咳嗽氣喘道:“承城北麵近百裏有座承山,沿山道上山,見到大片房屋宅院,那都是胡家外院,內院在後山不老峰,無路可上,師祖們都是飛上去;族長使用的法器是量天尺。”


    “量天尺?好大口氣,胡正平時下山麽?”


    “族長一般不下山,除非有大的事情發生。”


    “山上有什麽防護陣法?”


    “弟子從沒去過承山,這個不知道,隻是聽說過有。”


    “胡家有沒有元嬰高手?”


    “好象有罷,不知道,弟子真不知道。”煉氣修士急道。


    張怕思考會兒,這家夥不過是個煉氣弟子,所知有限,冷言道:“方才我說過隻等你一次,你錯過了機會,抱歉。”手上使力捏斷對方喉嚨,丟掉屍體,而後回頭看昏迷中的痞子,厭惡道:“不知悔改,死不足惜。”過去一腳取了性命,然後放小蛇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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