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黑,顧深澤隻看到一輛轎車,而且距離遠,對話講的什麽他也沒聽清楚,不過他肯定百分百是男人。


    “鬼混?”秦染想笑,張口就想說那是你小叔,末了卻憋在喉嚨裏,說了句:“是啊,你做初一,為什麽我不能做十五呢?”


    顧明朗氣的臉色發青,握緊拳頭。


    秦染說出來話,就有點後悔,可是又很痛快。


    “秦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他臉色鐵青,猛地衝了上來,附身看著秦染,仿佛下一刻就能揮手而來。


    秦染記得,兩個人剛在一塊的時候,他曾信誓旦旦的說,男人打女人的都是雜碎。


    她就這麽看著對方,也不說什麽。


    顧明朗的拳頭緊握的好像咯吱咯吱在作響。


    半響,他的視線落到秦染的額頭上,收回手,轉身從沙發上拿過一個塑料袋,從裏麵拿出雲南白藥:“有點疼,忍著點。”


    秦染就真的忍著,一句話都沒說。


    疼痛神經似乎麻木了。


    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等顧明朗處理好她的淤青,語重心長的對她說:“老人說話,你就不能順著嗎?”


    秦染楞了一會神,忽然問了一句:“你當初是怎麽被趕出家來的?”她本意隻是你看,你都沒順著,為什麽讓我順著。


    而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顧明朗的哪個痛楚,他當即皺眉,質問道:“誰跟你說什麽了?是不是小叔跟你說什麽了?”


    秦染摸摸頭:“沒有,什麽都沒說,不過我好想知道,你有什麽是怕被我知道的。”


    “也沒什麽,當初被趕出來的事情不光彩,不想被你知道。”


    這麽一打岔,顧明朗倒是沒了生氣的意思,反倒跟秦染說說,家裏已經訂好日子,就在這個月十八。


    如此倉促。


    又說,已經選好婚紗店,明天就可以去選婚紗,選鑽戒。


    顧明朗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染染,你就放心做你的新娘吧。”


    **


    顧明朗從秦染的住所離開的時候,整個小街已經很安靜了,他踱步走了出去,手機應聲響起。


    他接通。


    那端嬌俏的女生不滿的道:“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回來啊,是不是還在秦染哪兒!”


    顧明朗忙解釋:“沒有,怎麽會,我一會就回家,別鬧啊。”


    而那女人語出驚人的說了一句:“我沒鬧,是你兒子在鬧,我這一天,一口飯都吃不下去,知道你還陪著秦染,我就更難受,明朗哥,你會對我負責的,是不是?!”


    “小傻瓜,瞎想什麽呢,我一會就到,等我到了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


    “恩,那你快點啊。”


    兩個人又親昵了一會,顧明朗才遲遲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的瞬間,他歎了口氣,望著不遠處的小樓,裏麵秦染已經說困,睡著了。


    他緊握著拳頭,另一個女人已經等了她這麽多年。


    染染這麽善良,到時候一定會懂他的。


    如果染染不嫌棄,他對待她,依舊會和以前一樣。


    顧明朗這個現代人,心底還存著古代人一夫二妻的美麗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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