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這不科學啊!”


    但更震驚的則是方偉波和袁浩,萬萬沒想到這麽霸道的一劍竟然被陳陽給夾住了,完全無所遁形。


    方天罡猛地拔劍,使出了全身修為,十成力道,臉皮漲得通紅,但寶劍就好像陷入了千斤巨石一般,根本紋絲不動。


    “狂妄小子,放手!”


    見兄弟被製,方地煞暴喝一聲,身體折射而出,從側方欺近上前,前來相助,手中笤帚化為長劍,如同滾滾江河一般向陳陽連連橫掃。


    “要我放手啊?”


    陳陽臉上浮現出戲謔的微笑,非常欠扁那種,一腳踹在方天罡腰眼上,方天罡就好像一枚重炮一樣射出,重重地撞向方地煞。


    方地煞原本向掃削陳陽,劍芒正自吞吐,忽然間兄弟閃電般射來,連忙變招,撤出劍招,但忙中出錯,且人在空中無借力處,竟然是無法改變身形,依舊按照原來軌跡射出。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竟然是和兄弟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撞出滿頭大包,狼狽不堪地跌在地上,老半天才爬將起來。


    “老廢物們,你們都腿腳不靈活了,還出來丟人現眼,哥們也是醉了!”


    陳陽刻薄地嘲諷,道:“你們這種水平,出去碰瓷騙錢倒還合適,想打架,實在是太弱了!老弱病殘啊!”


    “哼,陳陽,你不要得意!我們兄弟聯手,十倍戰力提升,相當於天階中期高手,你必死無疑!”方地煞爬將起來,劍尖斜指陳陽,怒不可遏。


    身為堂堂天階高手,身為陳家的王牌老供奉,陳家兄弟震懾古武門多年,世人無不頂禮膜拜,但今日卻被陳陽這個後生小子如此折辱,簡直是無法接受,今天不殺掉陳陽雪恥,此後將無法在古武門立足。


    “還我寶劍來!”


    方天罡簡直是怒火攻心,七竅生煙,陳陽拿著他的寶劍彈來彈去,眼神戲謔,根本就是一種侮辱。且,無寶劍在手,他戰力立刻降下五成,根本無法施展修為。


    “想要嗎?我還你!”陳陽微微一笑,手指在劍身之上輕輕一彈。


    寶劍發出陣陣龍吟之聲,旋轉著橫飛出去,化為一道暗器襲向方天罡麵門,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方天罡瞧準了寶劍的軌跡,閃電般一矮身,寶劍貼著他的頭皮削過,一縷花白的頭發飄落在地上,他驚出一身冷汗,若是再慢上一絲一毫,斬斷的將不是他的頭發,而是一顆大好頭顱。


    真是險之又險啊!


    寶劍餘勢不減,繼續****,隻嚓地一聲輕響,插入了石橋的石柱之中,竟然深陷其中,險些沒柄,劍柄兀自顫動不已。


    橋上,靜悄悄的,除了寶劍震動發出的嗡嗡之聲,沒有其他的聲音。


    方天罡兄弟,盡皆目瞪口呆,這寶劍的鋒銳程度他們當然知道,雖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絕對打不到削鐵如泥的地步,眼下竟然能插入石柱之中,險些沒柄,唯一的可能性是陳陽的氣機附著之上,才有如此神威。


    “老大,這一戰太過凶險了,您要保重龍體啊,我們還是不要看了!”袁浩哆嗦了起來,說話間上下牙齒打架。


    “可是……”


    方偉波也背後冒出涼氣,從頭涼到腳,汗毛直炸,但他太想看陳陽落敗的樣子了,道:“可是,天罡地煞要是聯手的話,怕是勝算很大吧,還是……在等等!”


    “方天罡,劍給你了,你卻沒借住。唉,老胳膊老腿啊!不過別愣著,拔劍啊!我不殺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讓陳某見識見識高手的風範!”陳陽絲毫不懼,好整以暇。


    將對方的寶劍還了,並不是出於善意,而是因為絕對的信任,或者是對對方的不屑,是一種極盡的鄙視。


    方天罡早年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一瞬間被陳陽激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羞又怒,臉色通紅。


    但他不得不用寶劍,隻得恨恨不已地走到近前將寶劍拔出,然後劍尖斜指陳陽,寒聲道:“陳陽,你的確是一位高手,但我們各為其主,必須殺掉你。今天我們二兄弟若不能取你小命,我們從此以後退出江湖!”


    “你們沒有機會退出江湖了!”


    陳陽輕輕搖了搖頭,淡淡一笑,竟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悠然道:“因為,我馬上要殺掉你們!”


    唰!他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寒光劃破蒼穹,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彎刀,閃電般向二人攻了過去。


    陳陽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真元加身,一步一消失,眨眼間就來到了方天罡的麵前,唰地一刀砍出。


    鏘!


    方天罡出劍格擋,彎刀與寶劍劇烈碰撞,爆出耀眼的火花,方天罡隻覺得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力襲來,長劍險些脫手飛出。


    他一聲驚呼尚未來得及叫出,陳陽第二刀已經斬了過來,隨後第三刀、第四刀……刀與刀之間,幾乎毫無間隙,如同暴風驟雨一般。


    陳陽一人一刀獨戰方家兩大王牌供奉,卻讓方天罡兄弟左支右絀,狼狽不堪,連連後退,驚叫連連。


    啪!


    陳陽忽然一耳光抽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方地煞的臉上,他噴出一口鮮血,假牙與他一起給出,啪又是一耳光打了出去,方天罡也倒飛了出去,二人幾乎同時落地,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嗬嗬,高手,你們剛剛還讓我自殺呢!但我看也沒什麽特別,無非是臉皮好厚!硌得我手好疼啊!”陳陽揉著手冷曬,這是一種極致的羞辱,讓二人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陽,你欺人太甚!”方天罡掙紮著站起身來,但陳陽剛剛抽耳光的時候,催出了真氣,他腦袋其實已經受了內傷,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腦袋昏昏沉沉,整個人搖搖欲墜,根本站不穩了。


    “是啊,我剛剛不想欺負老弱病殘來著,但你們非要上杆子讓我欺負,那我索性欺負你們到底吧!”


    陳陽飽含惡意地笑了起來,現在形勢已經瞬間逆轉了,陳陽占據了完全的優勢,虐他們如同虐小雞仔一般。


    他閃電般欺身上前,方天罡再次揮劍橫掃,陳陽曲指在劍身上一彈,寶劍瞬間脫手而飛,****蒼穹。


    “這是……彈指神通?”方天罡目瞪口呆,陳陽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頸,往一邊帶了過去,按了下去。


    方天罡奮力催動真氣,想擺脫束縛,但隻覺得氣機全部被封死了,渾身酸軟,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隻覺得不由自主地隨著陳陽的意識衝了出去,眼中那一根石柱越來越大,他閉上了眼睛!


    砰!地一聲怪響,劇烈的痛感傳來,他的腦袋已經結結實實地與石柱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鼻血狂噴,額頭上鮮血長流,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


    “高手啊高手!就是用來踩的!”陳陽很惡毒地在他臉上踩來踩去,將腳底的泥巴全部留在上麵,好像蓋章一般。


    “放開我兄弟!”方地煞勢若瘋虎地向陳陽衝來,長劍猛地撩向陳陽,陳陽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向他的臉頰。


    啪!


    陳陽速度無與倫比,遠超方地煞十倍不止,竟然是後發先至,一巴掌將方地煞抽飛了好遠,腰眼重重地撞在石柱上,疼得他嗷嗷慘叫,幾乎要把腰眼給硌斷了,然後如同死狗一樣滑落在地上,竟然是站不起來了。


    “哢擦!”陳陽一把捏碎了方天罡的膝蓋,雙眸冰冷無情,非常冷漠。


    “啊……你好狠!簡直不是人類!”


    方天罡淒厲慘叫,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更是悲憤難抑,膝蓋被捏碎,整個人等於徹底廢掉了。


    “該你了,不要責備我,不殺你們,我已經非常仁慈了!”陳陽緩緩地向方地煞逼近過去。


    “不要廢掉我的雙腿!”


    此刻,在方地煞眼裏,陳陽的笑容卻比惡魔還要可怕。不由得嚇得肝膽俱裂,亡魂皆冒,苦苦哀求。


    他雙手撐地,不住後退,他哪裏還有一絲絕代高手風範?完全是一個可憐巴巴的老人而已。


    “行啊!”陳陽很配合地點了點頭,一巴掌印在他的胸口上。


    噗!


    方地煞噴出一口鮮血,悲憤難抑地咆哮道:“你,你竟然擊潰了我氣海,讓我毫無修為,終生不能修習古武了!”


    他老淚縱橫,腸子都悔青了,幹什麽不好,非要來惹陳陽,這下可好,氣海被廢,比膝蓋被捏碎還要淒慘。


    膝蓋被捏碎,若還有真氣的話,可以使用暗器,還可以在江湖上立足,但氣海被破掉,等於徹底失去了修煉古武的機會。


    “走啊!趕緊撤!在這等死啊?”方偉波跟篩糠一般地哆嗦,冷汗直冒,催促不住擰動車鑰匙的袁浩。


    “打,打不著火啊!”袁浩頻繁擰動鑰匙,急得滿頭大汗,忽然望向發動機蓋,隻見上麵赫然出現一個小洞,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陳陽用小石頭打穿了,完全報廢,而且,車門現在已經鎖上了,根本打不開,成了甕中之鱉。


    在二人驚懼的目光中,陳陽跟拎小雞仔一般地一手提溜著一個被他廢掉修為的天罡地煞二人,走了過來,笑道:“嗬嗬,這是……看戲呢?”


    “我們隻是路過而已!”方偉波訕訕笑著,不停地擦著額頭的汗水,道:“陳陽,這真是……好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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