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查理感覺更明顯了,一條灼熱的氣流,如同一道細細的溫泉一般,在他體內遊走,穿過一條條經脈。那種感覺完全是真實可感,清晰無比的。


    “感覺左臂!”陳陽提醒。同時催動真元走過左邊的手太陰肺經。


    “太奇妙了!我感覺到了!熱騰騰的,好像一股熱水在我胳膊裏流淌!”此時,查理覺得整個左臂都熱的。


    “現在,氣息走過你的右邊足厥陰肝經!”陳陽又是一笑。


    “哇!這氣息好明顯啊!好像會跳躍,忽然就來了!”


    查理驚歎連連,對陳陽十分佩服,道:“太神奇了!我感覺右腿都是熱的,還有一種飽脹的感覺!”


    陳陽鬆開了手,道:“現在,你感覺到了嗎?你認可中醫學說中的經脈與穴竅的存在了嗎?”


    “陳陽先生,對不起!”


    查理滿臉慚色,低下高貴的頭顱,不住地朝著陳陽與魏道明等中醫鞠躬,道:“是我太無知了!這些經脈與穴竅真的村存在!我剛剛明確地感覺到了。中醫太偉大了!是西醫太落後了,無法通過西醫設備觀察到經脈與穴竅的存在!我們一定加倍努力!”


    陳陽知道,他不是挑事兒,而是從學術探討的角度出發,所以也沒有責備他,而是輕輕地一笑道:“你不要自責,華夏有句話叫不知者不罪。你原來隻是缺乏對中醫的了解,並沒有惡意的!”


    查理激動地握住陳陽的手,道:“我是英國倫敦大學的客座教授,我想邀請您有空到英國講學!中醫很偉大,我希望為傳播和發揚中醫貢獻一份力量!”


    “太好了!”


    “我們要感謝查理教授!”


    魏道明與韓鬆濤對視了一眼,心說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長期以來,中醫中藥一直不受西方認同。歐盟還頒布了嚴格的限定,沒有100年臨床試驗的中成藥是無法上市的。這表麵看是打開了門,但其實還有一道無形的玻璃門,中醫中藥根本走不進去,道理很簡單,華夏哪有任何醫藥企業能提供某種中成藥100年的臨床實驗記錄呢?


    而查理教授在國際上是非常有聲望的,倫敦大學的客座教授,著名傳染病學和病毒學專家,而且,還是國際衛生組織的官員。如果有他的推介,有他的信譽和聲望背書,或許就能打開這個口子。


    “陳陽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多少年了,中醫中藥都不被西方學界認同,但陳陽三下五除二就向查理證明了中醫理論並非無稽之談!”


    “沒錯!也許,中醫和中藥真的有希望走出國門了!”


    眾人都紛紛向陳陽投過敬佩的目光,知道這件事也許會徹底影響到中醫國際化的進程,非同凡響。


    此時,經過一番針灸,董一珍一臉遺憾地走了出來,道:“真是讓大家失望了,我沒有辦法,患者的各項體征沒有好轉的跡象!”


    “董老,不要難過。特波拉病毒肆虐全球,大家都沒有辦法!怎麽能怪你?”


    “董老,放心吧,大家群策群力,一定會想出辦法的!”見董一珍情緒低落,大家紛紛上前鼓勵與安慰。


    但其實大家心理也頗感壓力,董一珍是嶺南針灸學中第一人,且,剛剛那種排毒的針法,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成果,而是集思廣益,大家一同製定的方案。


    而現在這個方案失敗了,等同於針灸之道徹底給堵住了。


    過了一會兒,白露露也把中藥給煎好了,她和韓思雨一起,喂給那位患者。那名患者喝了幾口,忽然口噴鮮血,昏迷了過去。


    大家一陣驚呼,此刻葛紅兵顯得很鎮定,道:“注射一代疫苗!”


    一代疫苗是張茜研製出來的,而現在這位感染者感染的是二代特波拉病毒。一代疫苗雖然不能徹底治愈,但至少能延長感染者存活時間,現在隻有這麽辦了。


    呂瑤動作迅速地打開冷凍藥箱,將注射器中吸了適當劑量的藥水,走到那名感染者跟前,拿起他的胳膊,開始注射。


    “啊!”正在此時,那名感染忽然怒吼一聲,醒了過來,一把掐住呂瑤的脖頸,狠狠地咬了過去。


    呂瑤被他卡得連連咳嗽,嚇得臉色煞白,情急之中,狠狠地推那名感染者的額頭,感染者嘴巴一張,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此時,陳陽與李朝歌這才推開眾人衝進房間內,陳陽豎掌如刀,一刀斬在感染者的脖頸上,他吃疼驚呼,終於鬆開了呂瑤。


    李朝歌順勢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將他甩倒在地,然後一個幹脆利落的擒拿手,將他按在地上。


    “放開!”那名感染者奮力掙紮,發出一聲宛若驚雷一般的咆哮,將李朝歌掀翻在地,站了起來。


    “怎麽可能?”


    李朝歌吃驚,他原本是擁有古武門玄階後期巔峰修為的,真實身份也不僅僅是武警大隊大隊長那麽簡單,可是,沒想到這名患者竟然能將他掀翻在地。


    “醫護人員退開!所有警員,拔槍!攔住他!”見那名感染者又向眾位醫護人員撲了過去,宛若惡魔一般,李朝歌迅速拔槍,扣動了扳機。


    感染者中槍,這手槍裝的是麻醉彈,不至於致命,但一頭大象都能給瞬間麻倒,讓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感染者並沒有倒下,甚至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依舊動作快過閃電,一把抓住一名武警的衣領,一口咬了過去。


    鮮血飆射,武警軍官被咬破了喉嚨,汩汩冒血,不住慘叫。


    感染者嘴裏留下一大塊皮肉,胸脯上滿是鮮血,猙獰而笑,顯得很是可怖,一把將那名武警官兵推開,然後衝向另外一位官兵。


    “李隊,怎麽辦?麻醉槍沒用?”


    武警官兵迅速換槍,這種手槍填裝的是殺人的子彈,但他們還不知道要不要開搶,猶豫著問道。


    “散開,後退,不要和他正麵衝突!”


    李朝歌滿臉冷汗,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處理,畢竟,這感染者並不是什麽犯罪分子,也是受害者。


    所有警員與官兵持槍警戒,迅速退出了院子,李朝歌走在最後負責殿後,連忙關上了門,摸出鑰匙反鎖上了。


    那名感染者情緒很狂躁,一腳接著一腳地踹著大門,瘋狂地咆哮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喝血!血!”


    “隊長,怎麽辦?”


    “他情緒很狂暴,很嗜血!”


    “不會變成了僵屍了吧?”


    大門砰砰直響,搖搖欲墜,其他警員都望著李朝歌,臉色驚懼,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狀況,不知道怎麽應對。


    “他的力道很大!我要請示上級!”李朝歌摸出對講機,開始向上峰匯報情況。


    他也心中驚懼,額頭冒汗。


    感染者原本是一個普通人,忽然間力道大增,竟然能將自己掀翻。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他根本不敢相信,他是玄階後期巔峰高手啊,而對方是一個普通人,這種差別完全就是雲泥之別。


    而且,對方變得充滿了攻擊型,似乎完全沒有了意識,而且極其嗜血,這種情況,根本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他處置不了。


    “我被他感染者咬了!完蛋了!我也要感染了!我不想死!”呂瑤在淒厲地慘叫,她的防護服被咬破了,手上鮮血直流。


    特波拉能通過飛沫傳播,當然能通過血液傳播。那名感染者口腔裏的唾液裏已經滿是病毒,融入呂瑤的血液內,呂瑤百分之百地感染了。


    “呂瑤,你鎮定一點!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張茜溫言寬慰,但她心底也沒有任何信心。


    她幹淨利落地把注射器的抗生素打入了呂瑤的血管內。呂瑤情緒幾近崩潰,臉色慘白,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子,嚎啕大哭,道:“沒用的!沒用的!我死定了,娘的,老娘還沒有談過戀愛呢,就這麽掛了!”


    她這話原本有點搞笑,但沒有任何人覺得可笑,而是臉色煞白,麵如死灰,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此刻,魏道明、葛紅兵二人臉色都變得很難堪,心急如焚,現在情況發展的明顯有點失控,疫情控製沒有一點進展,先損失了一名醫務人員和一名負責安保的武警官兵,如何向衛生部交代?如何向民眾交代?


    眼前一切勸說和安慰都是蒼白而無力的,張茜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幫那名被咬了的武警官兵注射疫苗。


    查理也嚇得不輕,縮在陳陽身後,皺眉道:“這病毒太可怕了,感染者竟然充滿了攻擊性,這很反常!”


    “怎麽反常?”陳陽問道。


    葛繼海站在陳陽的另外一側,似乎隻有在陳陽身邊,他才能感覺到一點安全感,道:“陳陽,是這樣的。一般來說,病毒感染者各項體征都會緩緩地衰竭,體能會嚴重削弱。不然怎麽能掛掉呢?但你看到他的體能了嗎?幾個人都按不住啊!我靠,你看,這大門都快要塌了呢!”


    他話音未落,隻聽砰地一聲響,大鐵門竟然被那名感染者給踹開了,他站在小巷中間,仰天咆哮,宛若炸雷響起,震得人耳膜生疼,聲勢驚人。


    “我靠,這是金剛狼嗎?太可怕了吧!”葛繼海止不住地哆嗦,抱著陳陽的肩膀不撒手。


    “這是我的位置,你給我讓開啊!”韓思雨推開他,縮在陳陽身後,臉色嚇得蒼白,無一絲血色。


    “吼!”


    感染者雙手握拳,如同野獸一般朝著人群憤怒的吼叫,呲牙咧嘴,竟然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嚇得眾人膽戰心驚,紛紛後退。


    “我要喝血!”


    他似乎個頭都比原來大了許多,雙臂一振,肌肉陡然漲開,連t恤衫都給撐破了,露出青筋與血管浮凸而出的肌肉,邁動大步,向眾人逼近過去,每一步下去,小巷的地麵都在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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