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可怕?”


    “那感染者為什麽要綁架醫護人員?我們是來就他們的啊!”白露露和韓思雨嚇了一跳,臉色都蒼白了。


    “疫區的很多感染者也想出去!在他們看來,在這裏就是等死!”


    李朝歌依舊是麵無表情,酷到沒朋友,道:“另外,我們在隔離區內部,還有一個‘疑似感染者’隔離區,他們出現高燒,但還不能確認是否真正感染了病毒,需要進一步觀察。他們擔心自己本來沒有感染,但繼續呆在在這種地方會被感染。所以,也想出去!所以,我們不能確定到底還有什麽人會采取極端行動。”


    “好吧!我聽警察叔叔的!”


    “警察叔叔,你們一定不要離開我們啊!”白露露和韓思雨都有點怕了,乖乖地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過來,發放防護服、防毒麵具!氧氣瓶和氧氣罩!”李朝歌對這倆美少女的撒嬌絲毫不感冒,冷聲說道,讓陳陽感歎這廝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此時已經是九月初了,天氣本來就有點溽熱,穿上密不透風的防護服,立刻熱汗就冒了出來,再加上防毒麵具裏麵是裝了炭粒的,讓人呼吸有點不暢,還有股子塑料味。不過,誰都沒說什麽。


    前路荊棘密布,崎嶇坎坷,不定碰見什麽可怕的事情呢!這點不舒服和小困難,根本不算什麽!


    政府官員們,到這裏就停下了,與醫療隊的工作人員們握了握手,就此告別,留在了隔離區外。


    前途人跡罕至,一片岑寂,眾人頗有一點風蕭蕭易水寒的味道,上了李朝歌的悍馬車,一路向前疾馳。


    車窗外,是掩映在白霧之中的崇山峻嶺,山路狹窄,沿著陡峭的山坡盤旋而上,崎嶇不平,前幾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到處都是水坑。


    悍馬車經常顛簸得四輪離地飛起,這還是越野能力超群的悍馬車,要是一般的城市suv碰見這種爛路,早就趴窩了!


    眾人感覺心肝脾肺都掉了一個個兒,更是引得韓思雨與白露露一陣陣驚叫。


    車子跑出約莫五公裏不到,駕駛員踩了刹車,停了下來,大家都很納悶,道:“這就到了?”


    李朝歌首先下車,道:“五天前爆發了泥石流,前麵公路被衝毀了。車子無法通過,現在隻能步行了。”


    眾人全部下了車,韓思雨看了看周圍的群山險峰,歡呼雀躍,尖叫個不停,笑眯眯地道:“哈哈,太棒了!風景真好!”


    白露露也高興得不行,道:“哈,這可是純天然沒有任何修飾的原始風景啊!比景區那些人造景觀可好太多了!”


    可是,當二女跟著醫療隊翻過一座山嶺,過了兩座獨木橋,淌過一道齊腰深的大河之後,那股子興奮勁就沒有了,開始叫苦不迭了。


    “警察叔叔啊,請問還有多少公裏啊?”


    “五公裏!”


    “警察叔叔,我看你根骨不凡,體質強橫,絕對大力士哇,你背我一陣子好不好?我剛剛減肥成功,不到四十公斤呢!”


    “……”


    慢慢的,根本就沒公路了,全部都是人畜踩踏出來的羊腸小道,兩側各種灌木旁逸斜出,枝枝蔓蔓,十分難走。


    這些灌木上還生著尖銳的小倒刺,把好幾個人的防護服都刮爛了。幸好李朝歌帶著膠布否則,防護服就廢掉了。


    到了最後,連羊腸小道都沒有了,前幾日爆發的泥石流將唯一的羊腸小道衝毀了,隻能翻越一座山峰。


    頭上是參天大樹,叢林間,一片幽暗,能見度很低,讓人有點發毛,灌木叢枝枝蔓蔓,密密匝匝,李朝歌與兩名戰士手拿開山刀在前麵砍掉灌木開路,眾人你拉我拽,貓著腰往裏麵鑽,才能通過。


    山峰陡峭,崎嶇不平,腳下腐殖質很厚,被雨水一泡,軟成了爛泥,一腳踏下,幾近沒膝,半天拔不出來腳來,不一會兒大家就累得氣喘如牛,頭暈眼花。


    再加上,不時有碩大的蜘蛛、不知名的怪蟲落在大家身上,雖然隔著防護服,還是讓人發毛,時不時引起一陣尖叫與喧鬧。


    忽然,一條綠色的小蛇落在了韓思雨肩膀上,是一條劇毒蛇竹葉青。陳陽與李朝歌同時發現了,但二人都沒有驚叫。


    李朝歌提著開山刀緩步向韓思雨走了過去,陳陽鎮定地說道:“思雨,站住!大家都別動了。”


    眾人這才發現,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蛇的攻擊型很強,穿破脆弱的防護服毫無壓力。


    韓思雨此刻也發現了肩膀上的竹葉青,見它曲頸昂首,吐著猩紅的芯子,朝著自己的小臉舔了過來,嚇得秀目圓睜,雙腿一陣陣發軟。


    李朝歌落腳很輕,但速度很快,轉眼間來到韓思雨身側,輕輕噓了一聲,鼓勵地望了韓思雨一眼,下一刻,閃電般舉刀橫斬。


    角度刁鑽而精準,速度無與倫比,力度恰到好處!


    這妙至毫巔的一刀讓陳陽都感歎,恐怕此人未必就是武警軍官那麽簡單,明顯是一位擁有古武修為的高手!


    唰!


    但小蛇並未中招,彎曲的身體猛地伸直而彈出,刀鋒堪堪砍斷了它短短的一截尾巴,它卻颯然作響,宛若一條響箭一般****而出,直襲李朝歌麵門。


    倆者距離不過半米之遠,竹葉青速度極快,怪口大張著,白森森的牙齒和猩紅的蛇芯子已經到了眼前,似乎下一刻李朝歌就要被咬中了。


    這一下也大出眾人之預料,眾人失聲驚呼。韓思雨與白露露更是直接嚇得閉上了眼睛。


    突然間,一道刺耳的破空之聲響起,隨後啪地一聲響,眾人看到,竹葉青斷成兩段落在了地上。


    “嗚嗚嗚,你剛才怎麽不救我,嚇死我了!”韓思雨一頭就紮進了陳陽懷裏,嗚嗚地哭個不停。


    “這不沒事兒了嗎?”陳陽尷尬地拍著韓思雨的肩膀,抱歉地看了看楚意涵。


    又往我男人懷裏撲!什麽事兒啊?楚意涵雖然心裏有點窩火,但還是寬容地一笑,畢竟剛剛她的確嚇得不輕,想找點安全感也可以理解。


    “嗚嗚嗚,我好怕啊,晚上你要陪我睡覺!”韓思雨撲在陳陽懷裏,蹭啊蹭啊,鑽啊鑽啊。


    “……”陳陽一頭黑線,尷尬不已,看了看密林之上的天空,喃喃道:“似乎,似乎又要下雨了呢!趕緊走吧!”


    “啊?蛇怎麽忽然斷了?”


    “怎麽回事兒?是李隊長砍的嗎?”


    “功夫太好了哇!我竟然沒有看清楚!”眾人不明就裏,滿臉錯愕與詫異,望著地上已經斷成了兩節的死蛇。


    “不是我!”


    李朝歌一愣,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他剛剛也沒有看到到底是誰出手的!但絕對不是他砍的。


    “李隊長真是太謙虛了哇!還低調呢?”


    “不過,隻要人沒事兒就好!大家趕緊走吧!這鬼地方太可怕了!”大家深感劫後餘生的慶幸,一起笑道。


    “前麵還有半公裏不到,已經有山道了,你們先走吧!”李朝歌說道。


    兩名戰士帶著大家走遠了,李朝歌才低頭開始仔細地尋找起來。找了許久,他終於撿起了一塊上麵沾染了一點細碎的肉屑的小石頭,他不禁悚然一驚。


    看了看周圍,眯起眼睛喃喃自語道:“這裏有一位高手啊!這麽準的手法,這麽強的力道,恐怕至少是玄階修為!”


    很快,陳陽他們抵達了最先爆發疫情的龍背村。龍背村是一個不大的自然村,約莫50來戶人家,一條叫黑龍河的大河,從村莊旁邊,蜿蜒而過。河道向村莊彎曲,像是躬起的龍背。故而得名。


    現在,警方已經管控了五龍村和爆發疫情的餘下幾個村莊。確認感染病毒的村民,全部集中在龍爪村。疑似感染的村民,則全部被集中在龍頭村。龍背村,作為了醫療隊的駐地。


    “歡迎,歡迎醫療隊的同誌們!鄙人,本村村長趙能!”陳陽他們剛剛抵達村口,一名約莫四十來歲的村民迎了上來。


    黝黑的臉膛,濃眉大眼,大熱天,他卻披著一身蹩腳的西裝,裏麵一件白襯衣,瀟灑地敞開著兩顆扣子,隻是袖子烏黑一片,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那滿是灰塵的西褲與皮鞋,以及掛在腰間的皮套裏裝著的一部金立大喇叭智能手機,都昭示著他本地村莊的不凡身份。


    “我是醫療隊的隊長魏道明!”魏道明上前一步,與趙能握手。


    “久聞大名了!”


    趙能誇張地將雙手上的汗水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後握住魏道明的手,賣力地搖晃著,道:“知道知道!市裏下文件通知了,您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禦醫!了不起,了不起,我和您握手之後,肯定三天舍不得洗手!”


    趙能幽默的話語,把大家都逗樂了,趙能一一與眾人握手,目光裏滿是崇拜之色,道:“這幾位我也認識,嶺南電視台那個養生節目我經常看,你們都上過電視,都是名人!哎呀,今天終於是見著活著的名人了!我們龍背村真是高朋滿座啊!”


    魏道明一笑,道:“趙村長,咱別愣著了,先去駐地,我們把行禮放下,然後我們立刻就看看病號!”


    “駐地好說,到處都是空房子!不過,村委會沒人住過,比較幹淨些!有三間空房呢,被褥什麽的,我都讓村裏大姑娘小媳婦們準備好了!”趙能發了一圈燙金的名片,頭前帶路,直奔村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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