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任何器材與藥材?”


    “這怎麽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陳陽的聲音不大,但足以震撼現場的任何一個人。大家都深受震撼,也不明就裏,紛紛如此議論。


    陳陽淡淡地解釋道:“我用推拿按摩手法,隻需要半個小時,這位患者就會站立起來,行動自如!”


    “原來是推拿按摩!”


    嶽南點了點頭,微笑道:“推拿按摩,與針灸、火罐、砭石之術一樣,屬於物理治療!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藥物治療,不過是一些中草藥,價格便宜。物理治療,也很簡單,針灸所用之銀針、火罐、砭石都非常廉價與易得。”


    “推拿按摩,更是將中醫的便利性與低成本性顯露到了極致!隻用醫護人員的一雙手而已!”魏道明如此點評,深表讚同。


    “這叫什麽事兒啊!”宋清聲輕聲嘟囔,一臉怨毒地望陳陽,心裏那個氣啊,也就別提啊,咬牙切齒的。


    心說這三位老爺子是被陳陽給灌了**湯了嗎?這陳陽還沒開始治療呢,就這麽誇他!陳陽那要能治好,你們不定怎麽捧臭腳呢!


    “西醫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的!”


    宋慈新眼角眉梢浮現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傲然,覺得陳陽太對自己胃口了,砸了砸嘴巴,道:“完全沒有可比性!嗬嗬……陳陽,你趕緊地吧!”


    此刻,原本台上台下嘈雜的議論聲,好像被一塊無形的巨大的海綿吸得涓滴不剩一般,全部消失無蹤了,變得鴉雀無聲。隻留下一副畫麵,陳陽緩步走向那患者的畫麵。


    所有人都不敢發出哪怕一點細微的聲音,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他們臉色凝重,強自按捺心中的激動之情,目不轉睛地望向台上的陳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陳陽的移動而移動,此刻,陳陽就是數萬人目光的焦點。當真是萬眾矚目。


    處於目光核心位置的陳陽,卻是麵帶微微的笑意,臉色淡然,舉重若輕,勝似閑庭信步,極其的輕鬆,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


    他緩步走到那患者身後,忽然間,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提,眾人驚呼聲中,那名患者已經飛出了十米多高。


    “我靠,陳陽這是瘋了嗎?竟然把這名患者扔了起來!”


    “十多米啊!摔下來還有好嗎?”


    “他的力氣也太可怕了吧!”


    這一瞬間,所有人大感意外,深受震撼,有的震驚於陳陽驚人的力道,有的則震驚於他的所作所為,這哪裏是治病啊?分明是殺人啊!


    唰!


    那名患者沒有一點知覺,被踢起十多米,開始急速下墜,眼見要摔到了台上,陳陽忽然飛起一腳!


    砰!


    就好像是踢足球一樣,這名患者再次飛了起來,這一次更高,足足有二十多米,所有人都仰頭觀看,瞪大了眼睛,如墜夢中。感覺眼前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了!太夢幻了!這是把患者當球踢嗎?


    剛開始,陳清風也蒙圈了,根本搞不懂陳陽在什麽,踢患者治病,根本就是聞所未聞啊!但是,轉眼間,他就認定陳陽一定是治不好這名患者,開始亂搞了。


    這一瞬間,他的感覺真的挺不錯的,覺得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手一指,義正言辭和喝道:“陳陽,你這是幹什麽?治不好,也沒有必要拿患者撒氣啊!這不是草菅人命嗎?趕緊給我停下來!”


    台上,陳陽充耳不聞,負手而立,神色淡然到了極點,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都不帶仰頭看那患者的,隻在他落到台上的一瞬間,就閃電般給出一腳!患者忽然間就高高地飛了起來,每次都是二十米高!


    “陳陽哥哥,這是……在幹嘛?不會是被那陳清風給氣瘋了吧?”韓思雨也看不懂了,俏臉之上滿是焦急之色,目光隨著那忽上忽下的患者而閃動,心懸到了嗓子眼裏,玉手輕捂檀口,壓抑那即將噴薄而出的驚叫之聲。


    “切!師父那麽厲害,哪會把這種小角色放……放在眼裏!”


    白露露瞪大眼睛觀看,故作鎮定,但其實心驚肉跳,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顫抖得厲害,話都說不好了!


    “啊……”


    “陳陽這是在幹什麽?他……他這是瘋了嗎?”


    “這哪裏是治病?分明就是打人啊!”


    不僅僅是他們看不懂,而且,台下台上的所有人都看不懂了,驚呼聲震耳欲聾,議論聲噪雜而起。


    “陳陽,你立刻住手!”


    台上,陳清風大聲疾呼,嗬斥陳陽:“醫術不行,我們可以努力學習,再圖精進,但是草菅人命,丟掉了醫德,那就一切都完了!”


    “他這是幹什麽?”


    田野村捶胸頓足,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又是焦急,又是憤怒,滿臉悲憤之色道:“陳家出現如此不孝子弟,毫無醫德,實在是家門不幸!燕京藥王這張招牌,因他而蒙羞!”


    “吐血了!”


    人群中,又是一聲驚呼響起,隨後,全場皆驚,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患者口噴一口黑色的血液。


    所有人都傻眼了,恰如泥塑木雕一般呆立在那裏,心說這患者都被陳陽踢出血來了,還有好嗎?


    恐怕撐不過,一時三刻就會殞命啊!


    所有人心驚肉跳,張大了嘴巴,卻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們被徹底地震驚了,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他們來這裏是為了看鬥醫比賽呢!卻見證了一場……謀殺事件!


    江文天急的跳腳,奔走疾呼,道:“我要求裁判,立刻宣布終止比賽,陳陽他已經瘋了!工作人員呢?攔住他,不能再讓他踢了哇!報警,報警!這不是醫療事故,不是過失,而是蓄意謀殺!不能放他走了!”


    其實,現在田野村、江天文以及陳清風那種焦急和緊張,都是假裝的,他們心底深處隻有一種感覺:幸災樂禍!


    陳陽崛起的太迅猛了,在東海聚攏了七大名醫,團隊實力強悍,且受到媒體的追捧,威名赫赫,經營業績非常漂亮,力壓陳清風一頭。要知道,陳清風可是依靠燕京藥王館的名頭啊!


    牆外開花牆內香,陳家風傳,現在陳陽的成績,已經獲得了老爺子陳錚的首肯,準備派人考察陳陽!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信號!陳清風原本是繼承陳家的頭號種子選手,如今這地位岌岌可危,陳陽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陳清風派係,甚至可能取而代之!


    所以,陳清風以及他的兩位師父幾名鐵杆,整個陳清風團隊,都感覺到一種嚴重的危機感!他們必須把陳陽扼殺在搖籃之中!


    現在……一切水到渠成!


    陳陽忽然間“瘋了”!沒錯,一定是瘋了,不瘋的話,誰敢這麽跟踢球一樣地毆打患者!真是老天開眼啊!


    隻不過,陳陽真的瘋了嗎?


    裁判席上,嶽南還沒看明白,震驚得徹底呆住了,被下麵這麽一喊,他才忽然回過神來,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忽上忽下的患者,一邊顫聲道:“道明兄,慈新兄,怎……怎麽辦?這是要出大事兒啊!”


    沒人回應!


    嶽南轉過頭來,才發現宋慈新與魏道明兩位老朋友都是滿臉震驚地望著場中的陳陽與患者。


    震驚……嶽南並不意外,誰要見了這患者被如此虐待的悲慘場麵,還能保持淡定的話,那就是鐵石心腸,殘忍冷酷到了極點!


    隻是,讓嶽南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宋慈新和魏道明眼底深處除了理所當然的真境外還有一點……興奮乃至欣喜!


    不過,這點興奮和欣喜,他並沒有細想,因為此刻,已經有工作人員走到了台上,準備朝著陳陽動手,並且不住地喊話了,遠處,甚至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有人報警了!


    嶽南大急,要是真鬧出人命,他們三位的名頭也就折在這裏了,拉了拉魏道明的衣袖,道:“你們倆怎麽回事兒,愣著幹嘛呢!亂套了!趕緊讓陳陽終止殺人……哦,不,治療啊!要出人命了!”


    魏道明這才回過神來,呼地長籲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然地望向宋慈新,道:“我想,我們想到了一個地方!”


    “沒錯……我們都看明白了!”宋慈新渾身都止不住地哆嗦,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甚至老淚縱橫,猛地點了點頭。


    “你們倆打什麽啞謎啊?麻煩你們說人話好不好?我讀書少,聽不懂!”嶽南急得恨不得想掀桌子,怒氣衝衝。


    “看穴位!”魏道明神秘地一笑,旁邊,宋慈新深以為然地點頭,麵帶微笑,並不點破,似乎在考驗嶽南的眼力。


    “穴位!”


    嶽南臉色一呆,他剛剛隻顧心驚了,並沒有注意細節,此刻心有所悟額,望向場中的陳陽,皺起花白的眉頭,凝神細想,忽然間臉上浮現錯愕與詫異之色,顫聲道:“這是洗骨伐髓……掌!”


    “沒錯!這是失傳二百多年的洗骨伐髓掌法!”


    魏道明唏噓不已,又激動了起來,忍不住老淚縱橫,道:“相傳,宋代有一位名曰禦風散人的道醫!以醫入道,煉丹製符籙,具有飛天遁地之能,創下洗骨伐髓掌,能徹底改善人體的機能,祛除邪氣病氣與雜質,甚至能讓人羽化而登仙!但已經於清代失傳了,隻留下三章殘篇,沒想到,今天又能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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