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吧!楊品超他一個掛名走狗都想在我跟前蹦躂了!看來我還得揍那個楊品超!”陳陽想著剛才那熊才俊那副得瑟的樣子,不由得有點鬱悶。


    “陳少息怒,犯得上和這號人一般見識嗎?”


    蔣軍咂了砸嘴,道:“楊品超那家夥,居然被熊才俊捧得像神明一樣。不過,熊才俊恐怕怎麽都想不到,他口中念念叨叨的楊大少,居然會您手裏栽了那麽大的跟頭吧?剛才那小子嚇得差點哭了呢!”


    “哈,這也是事情湊巧了不是,我其實不願意理會熊才俊那小子的!”陳陽想起剛才的情景,也是覺得好玩,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什麽呢,笑這麽開心?”


    清脆的女聲從側邊傳來,宋妍茹窈窕的身形又出現在了陳陽的側邊:“我剛才看到有人坐在這裏的,對了其中一個還是個小美女呢,怎麽現在又沒了?”


    “你是在擔心又有哪個美女坐我身邊被我泡走了?不,一般情況下,我總是被美女泡的!”陳陽擠眉弄眼地看著宋妍茹,道。


    “臭流氓,誰管你。無恥之徒,你能不能別那麽自戀?”


    宋妍茹剛剛才褪去紅暈的臉邊又不由得泛起一絲紅色,心裏嗔怪道,這個家夥又不要人家,又總是喜歡撩撥人家心裏癢癢的,真是欠打!


    陳陽笑了笑,沒繼續逗她,而是往前看了看。


    楊品超不知為何,沒有去楊家的包廂,而是也在大廳裏,和一個樣貌頗美的女子坐在一起。


    陳清風等人依舊坐在那一桌,時不時朝陳陽這邊瞟上一眼,目光卻是都沒有多停留一會。


    這一場拍賣會,倒是有幾分意思。


    陳陽嘴角的笑意更添了幾絲。靈藥已經得到,修為已經提升了,那麽他也沒有什麽急需購買的東西了。


    所以……就可以做些更有意思的事兒了。比如和身邊的這個越發可愛的小虎妞,多點互動?比如欺負欺負那幾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大少?


    於此同時,天河水牢。


    幽幽的空間裏,依舊黑魆魆的,隻有水上散發出的黯淡螢光。


    一個看起來挺精幹挺結實的青年身影趴在一邊,側背朝天,頭靠在牆邊,鼻孔艱難地抬高著,略高於水麵,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的臉上有好幾處擦傷,染著幾分暗色的東西:那都是凝固的比較薄的血痂。


    黑乎乎的極快血痂爬在臉上,讓他本來還算是帥氣的臉變得醜陋無比,甚至有些恐怖。但他的氣息卻一點不恐怖,反而很虛,仿佛都要死了一般。


    他的大半個身體都浸泡在那詭異的水裏,感受著身上的真氣被一點一點抽走,他卻絲毫無法顧及了。


    因為……


    他之前身上穿的衣服已經被全部被扯爛成了爛布條,散落在周圍,他的身上已經幾乎不著片縷。借著水裏散發的隱隱螢光,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密密麻麻散步著無數的淤青。


    那是被各種揉、捏、掐、擰的動作製造出來的。


    看看這密布的瘀痕,就可以想象,剛才那些人對王暉施暴的時候,粗暴成了什麽樣子。


    他腹部朝地,屁股還維持著撅著的姿勢,那是剛剛那些人強迫的,隻要他敢把屁股放下去,就得挨一頓粗暴的擰肉折磨。


    不得不說,關在天河水牢的這幫人,都是挺狠辣的。


    他們當年都是在古武門中縱橫無敵的高手,行事囂張作惡多端,被擒獲之後,關在這暗無天日裏的天河水牢,忍受真氣一點點被吞噬的痛苦,性子變得更為凶殘與不可理喻。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整天以欺辱王暉為樂。


    此刻的王暉,已經沒有什麽人樣了。


    整個人的麵貌、氣質甚至精氣神,都已經與進來之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這些變化,就發生這在短短的一天之間……


    “嘎嘎嘎,這新人兒真不錯咧啊!”


    “是啊。真是爽,好久沒特麽這麽爽過了!”


    “簡直爽死了,弄得我欲死欲仙的,不行不行,我要迷上這小新人兒了。”


    “這新人兒表現挺不錯,得繼續努力哈!”


    “哈哈哈哈……”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傳來,扭曲而猙獰,聲嘶力竭,讓人聽了心裏一陣陣發怵,恐怖到了極點。


    然而,王暉卻已經不那麽怕了。


    他已經受到了幾乎是他最難以忍受的折磨與****!


    還有什麽更可怕的嗎?


    高大男子似乎是那些人的老大。他來到王暉的前麵,露出一個幽暗中模糊不清、隻能從聲音聽出的猙獰笑臉,道:“小子,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有有種欲死欲仙的感覺兒?”


    王暉的頭忽然微微扭轉一個度,剛好正對著高大男子,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釋放出巨大的殺氣,仿佛要用眼神將眼前這個高個男子轟殺至渣一般。


    這裏的確挺暗,但這銳利的眼神卻依舊異常明顯,更何況是其中蘊含的殺氣了。


    “喲?小子,你瞅啥瞅?瞪啥瞪?”


    高個男子忽然獰笑一聲,抬起一隻赤腳,一腳踢在了王暉腰眼上。


    砰!一聲巨響,王暉被踢得滑出了十餘米,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他被踢得幾乎要窒息過去,感覺五髒六腑顛倒了一個個兒,喉頭一甜,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看來這一輪,還沒把你調教好啊!”高個男子眸子森冷如蟒蛇,緩緩地邁了過去,帶著繭子的腳底板粗糙無比,散發著惡臭,粘附著不知道是什麽的類似淤泥的物質,帶著臭臭的水,穩穩地踩在王暉正臉上。


    王暉頓時眼睛一瞪,腦袋一擺,想要讓這腳從臉上挪開,但高個男子陡然間加重了力道,穩穩地踩在他的臉上,隨著他的擺動不停地在他臉上踩著,把淤泥和汙水都弄滿了王暉的臉,還將他臉上的血痂弄破了。血痂破開後的傷口,本就十分脆弱,再被這汙濁的泥水一浸,一陣刺痛便從臉上傳來。


    尊嚴上與**上的雙重踩踏,讓王暉簡直有一種想死的感覺。他仿佛都要窒息了,但那高大男子卻偏偏不讓他窒息,仿佛就是要這樣不停地折磨他。


    巨大的折磨中,王暉的意識都開始模糊,心中卻是爆發出一股巨大的、仿佛能將世界炸裂的憤怒與仇恨!


    他恨眼前這個高個子!


    恨這些生活在幽暗中像鬼一般的人!


    很這天河水牢,恨薑家!


    恨,並且最恨,那個將自己弄到這兒來的罪魁禍首:陳陽!


    他已經想不到別的報仇方式了。


    死!死!


    隻有讓陳陽他死!


    陳陽,如若我不死,隻要有一息尚存,隻要我離開這裏,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阿嚏!”陳陽一個大噴嚏打出去,摸了摸鼻子,自語道:“這是哪位紅顏知己又孤枕難眠了,在念叨本大神醫?”


    “還想你?臭美!說不定是你哪個仇人,正在咒你死呢。”旁邊的宋妍茹一聽到陳陽這自戀的話語,白了他一樣,嗔道。


    “沒事兒,有堂堂宋家大小姐,宋妍茹同誌罩我,我還用怕誰?”陳陽笑了笑,將胳膊搭在她的香肩上,渾然不在意地道。


    “鬼才罩你呢,找想你的人去吧,哼。”宋妍茹嘴角上翹道。


    “不不不,鬼怎麽會有罩呢?隻有人才有的。看宋警官的樣,絕對罩得住我!”陳陽嬉皮笑臉道。


    聽到這話,宋妍茹先是一愣,沒懂意思。


    隨後,看到陳陽那壞壞的笑,一下子明白了什麽,臉蛋頓時一紅,輕啐一口,撇開頭,哼道:“張茜果然沒說錯,你這家夥,就是一個臭流氓!無恥下流!”


    “各位親愛的來賓、朋友們,大家下午好。”正當此時,一道清脆中帶著幾分柔媚女人味兒的女聲,從前邊傳了過來。一個一個字,說得字正腔圓、珠圓玉潤,透著一份央視新聞直播員般的專業氣息。


    這聲音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台上,而方才還被幕布遮住的台上,一道燈柱照射下來,現在卻多出了一道十分耀眼的身影。


    一襲華麗麗的紅色禮服裙,將女子的身形很好地勾勒了出來。細細纖腰盈盈一握,曲線玲瓏,凸凹有致盡顯女人味兒。


    一張俏臉堪稱天姿國色,嘴角一絲仿佛成了習慣的笑意卻不會讓人覺得虛偽,已經洗盡鉛華,祛除了職業化的感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燈光照射下,那裙雍容華貴紅色禮服上的寶石、珍珠熠熠生輝,與那粉嫩雪膩的脖頸,那如羊脂美玉雕刻而成的美背,相映成趣,也與女子散發出的優雅高貴的氣質完美結合在一起。


    她,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哪怕那些武者心思篤定,此刻也不禁目光都直了,她就仿佛一多光華綻放的嬌豔紅玫瑰,讓人不得不驚豔其美麗。


    這女子一出現,整個大廳都幾乎瞬間安靜了下來。


    前排,陳清風剛剛還在和身邊的幾個親人隨意地聊著,但當這身影一出現,瞬間神色就變了,目光之中,充滿了癡迷的神色,濃鬱到幾乎無法徹底掩飾。


    排座區前排,陳陽看到那舞台上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愣。


    倒不隻是因為這女人很漂亮,而是……這女人他認識:江慕蘭。王暉的事情,還是借她的手解決掉的呢。


    兩人好歹也算是朋友了,此刻陳陽看她這麽容光煥發地出現在這裏,倒是有幾分驚訝。


    江慕蘭在俗世中的名氣不小,但這並不足以成為她出現在這裏的理由。陳陽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江慕蘭到底是怎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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