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江慕蘭的瓜子兒小臉兒,立刻就通紅一片,那酡紅之色不住滿臉,甚至連原本雪白的脖頸都變得粉紅了。


    她雪白貝齒輕輕地咬著嫣紅的下唇,一雙柔波蕩漾的美眸嗔怒地白了陳陽一眼,嬌聲道:“你,你是怎麽知道呢?”


    “催眠嘛……”陳陽淡淡地一笑,重新坐回座位,滿不在意地道:“嗬嗬,剛剛我已經侵入你的潛意識了。”


    “這真是太神奇了!”


    江慕蘭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在短暫的羞澀之後,就恢複了正常,將垂在額前的一束青絲夾到耳後,巧笑倩兮,道:“我之前也接受過心理治療的,也被催眠過,但是,我當時還是能模糊地感覺到現實和夢境的界限……”


    事實上,她真沒想到陳陽能看出她是初女,因為她的打扮就是走嫵媚成熟火爆性感的路線,平日裏與人相處,也熱情如火,沒心沒肺,這在其他人看來,甚至就有點輕佻的味道了。


    很多同事,背後都稱她為“火山美女”,關於她,甚至有一些不好的傳言,說她到處都是情人,生活很不檢點。


    陳陽能穿破假象,窺見她的大秘密,這說明什麽?說明陳陽真的懂一些催眠的技術,否則,也不可能看出來!


    陳陽淡然而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江慕蘭黑發如瀑,身材苗條,曲線玲瓏起伏,絕對的魔鬼身材,容顏嬌豔,具有無與倫比的魅惑味道。


    她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了陳陽的臉頰,嬌笑道:“小弟弟,好了,我已經認同你的能力了。你要知道,過度的謙虛,是一種變相的驕傲哦!”


    “我可一點都不小哦!”陳陽握住她滑膩柔軟的小手,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


    江慕蘭頓時出甜膩的笑聲,嫵媚的白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去,擰住他一邊的臉頰,調笑道:“小小年紀懂得什麽?”


    陳陽自然不怕這種陣仗,直接伸手撫摸她柔順的秀發,而後更是劃過她那如玉般的臉頰,道:“請注意你的言辭,在你麵前的是個男人,而非小孩兒!”


    江慕蘭長裙衣襟敞開,笑的花枝亂顫,道:“再過兩年你才資格說這種話。”


    說到這裏她舔了舔紅潤的雙唇,探頭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小聲道:“真男人不需要言語證明自己。”


    她俏臉之上,肌膚瑩潤雪嫩,眼波流轉,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滿臉都是嫵媚動人的笑意。


    陳陽知道對方多半是在故意戲弄他,當下笑了笑,站起身來,坐到她身側,右臂輕展,一下子攬住了那圓潤而又纖細的小蠻腰,偏頭打量著她雪膩的臉頰,輕輕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的體香,調笑道:“我的酒店可是總統套房,舒適而溫暖,秋寒寂寥,我們在這酒吧耗著,豈不是辜負了此時的良辰美景,大好光陰?”


    “小屁孩,瞎想什麽?別貧嘴了!”江慕蘭有些吃不住了,沒有想到對方這樣大膽,輕柔的笑了笑,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指,身體滴溜溜地一轉,如翩翩蝴蝶向後退去。


    “江大主持,您想哪裏去了?我隻不過是想和您探討探討人生和理想?”陳陽看她快要退入了二樓的舞池中,心中更是喜歡,一副灑脫不羈的樣子,幾個箭步上前,攬住她的腰身,輕笑道。


    “哼,我還不知道你個小屁孩在想什麽,你想和我探討‘生人’吧!”江慕蘭任由他攬住腰身,臉上依舊滿是笑意,妖嬈嫵媚,眸子如水,腳步沒有絲毫混亂,高跟鞋包裹下的雪白赤足輕輕移動,步入了舞池之中。


    正在這時,一名氣質俊朗儒雅的男人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快步走入,男人三十來歲,渾身上下洋溢一種內斂的氣息。但眸子閃動之間,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依舊給人極大的威壓之感。


    在這裏跳舞喝酒的年輕人,一見到他,紛紛站起身來,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擋路的,更是避之不及,惶惶如喪家之犬地退避三舍,齊聲畢恭畢敬地喊道:“陳少!”


    “陳老板來了!”


    “陳少,多日不見,一向可好,等會請你喝一杯!”


    顯然,這位陳少充滿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場,彰顯出他不俗的身份,但他並不倨傲,勝似閑庭信步,彬彬有禮地與周圍人點頭示意,打著招呼。


    最後,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陳清風步履穩健而輕鬆地走到了江慕蘭身邊,彬彬有禮地伸出手,展露溫醇微笑,道:“江小姐,多日不見,請賞臉,讓我請您跳個舞吧!”


    裝飾燈燈光昏暗,鐳射燈卻又耀眼奪目,而且,一進門就和陳陽坐在了一起,那屬於“名花有主”了,所以,江慕蘭雖然名頭不小,剛才卻沒有人注意到她。


    直到陳清風走過來邀請的時候,大家才注意到,眼前的這位就是省電視台的當家花旦江慕蘭,紛紛驚呼:“呀,這不是省電視台的當家花旦江慕蘭嘛!真是太美了,竟然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啊!女神啊!”


    “嘖嘖,這氣質,這身段,不愧是省台的當家花旦啊!”


    “就是放到全華夏,也沒有幾個女人能比她漂亮和出眾啊!”


    “要是能和她跳一支舞,我就少活三年也值了啊!”某位男性牲口的嘴角已經流出了哈喇子。


    “你作死是不是?沒聽說過嗎?陳清風陳少一直在追求江慕蘭,這是他的場子,你小心被他種蘑菇扔進海裏!”他的友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微微鞠躬,一手撫胸,一手彬彬有禮的伸出,陳清風滿臉堆笑,顯得極其紳士,期待著江慕蘭答應他的邀請。


    事實上,他從頭到尾甚至沒有看陳陽一眼,這才是極致的輕蔑。


    他根本不在乎陳陽是怎麽陰差陽錯和江慕蘭認識的,陳陽這種廢柴,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沒看見,我有舞伴了嗎?”江慕蘭冷冷清清地說道,渾然沒有了剛才的魅惑與熱情之感,完全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嗬嗬,江小姐,您不是開玩笑吧?你的舞伴在哪兒呢?”陳清風聽見之後,似乎覺得難以置信,微笑道。


    陳清風在羊城工作幾年了,手握數億資產,紮根很深,交遊甚廣,黑白兩道通吃,那可是羊城的一號強人,根本無人敢惹。


    而這間皇後酒吧,就是他陳清風的場子,在這間酒吧,會敢有人邀請自己的心上人跳舞?不怕被踩死?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吧?”


    江慕蘭淺淺一笑,挽住了陳陽的胳膊,嬌聲道:“這就是我的舞伴啊!”


    原本,她並不想跳舞,隻是為了躲避陳陽才進了舞池,但眼下陳清風過來滋擾,卻讓她不勝其煩,那就邀請陳陽來跳一支舞吧!


    隻不過,這一瞬間,她還有點擔心,陳陽雖然性子不羈灑脫,但不過是一個小中醫,有勇氣和氣魄膽敢和陳清風這種強人叫板嗎?


    陳陽並沒有讓江慕蘭失望,輕輕攬住了她的纖腰,淡淡一笑道:“我可是第一次跳舞,要是踩到你的腳,你可別喊疼!”


    事實上,他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陳清風愛慕江慕蘭,而江慕蘭拉自己跳舞,那就是讓自己當擋箭牌,讓陳清風死心。


    當年陳清風在陳家沒少欺辱他,陳陽雖然不是心胸狹隘的人,這些過往也可以揭過去了,但是,這次見麵,陳清風好像不認識他一樣理由不理,根本沒有同一家族人應有的親熱,顯然對陳陽很是輕視甚至說是無視。


    所以,他明知道江慕蘭在利用自己,但他卻不介意給陳清風添堵。


    陳清風目光這才落在了陳陽身上,當下又嫉又恨,怒火狂燒,這小子走了什麽****運,竟然能讓江慕蘭青眼有加?


    他完全是存了擠兌陳陽的心思,冷惻惻地一笑,道:“呦嗬,這不是燕京第一號大廢材陳陽陳大神醫嗎?”


    “是啊!”


    陳陽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內疚地道:“我真是大廢材一個,醫術奇差無比,你的不舉之症,我費勁千辛萬苦也沒給你治好!我真是不能再廢了!唉,我真是沒臉在麵對你了!”


    若是在其他場合,陳清風如此侮辱陳陽,他或許已經身首異處了,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陳陽卻不能動手殺人,畢竟,他也要考慮善後的麻煩。


    那行,你丫不是喜歡說怪話擠兌人嗎?那咱們就看誰擠兌誰吧?


    “不會吧……陳公子,看著你挺健康的啊,沒想到……”江慕蘭玉手掩住嬌唇,咯咯直笑。


    周圍一些女孩兒們,紛紛麵麵相覷,美眸圓睜,極力壓抑噴薄而出的笑意,顯然信了陳陽的話。


    要是陳陽空口白牙地說陳清風那方麵能力有問題,她們絕對不會相信。


    但是,陳清風侮辱陳陽是廢材,又叫他陳神醫,顯然在諷刺他的醫術,陳陽順著話往下說,那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最關鍵的是,陳大仙醫的演技越來越好了,那副自責和痛苦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顯然因為沒有治好陳清風,他很內疚。


    “不是的……”陳清風氣得麵紅耳赤,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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