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天過去了,她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陳陽抱起女孩的身體,緩緩地向門外走去,他注意到連接在水一方與樓下ktv的鐵門上,留下道道血痕。


    陳陽低頭一看,她的指甲早已經磨得鮮血淋漓。


    顯然,魏小雅曾經瘋狂地想把這門抓破,就像一個被關在籠子裏的小老鼠,做過最努力的掙紮!


    她一直在求生,並慢慢的死去,這種絕望的死比世上任何酷刑都要殘忍!


    陳陽抱著魏小雅的屍體,跌跌撞撞地出了大明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雨瘋狂地澆下,他的臉上滿是水跡,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白露露撐著雨傘跑了過來,去攙扶陳陽,道:“師父哥哥,你怎麽了?她……”


    她伸手在魏小雅手腕上一搭,就知道女孩已經死了。


    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了解魏小雅的遭遇,不由得鼻子發酸,淚水在眼眶裏不住滾動。


    看陳陽臉色不住變幻,憤怒、悲傷、絕望,她連忙柔聲道:“師父哥哥,她已經死了,你節哀順變……”


    “啊!啊!”陳陽緊緊地抱著女孩皮包骨頭的身體,腰身挺得筆直,極力地揚起腦袋,讓暴雨衝刷著他的臉龐。


    他額頭青筋浮現,血管突突直跳,臉漲得通紅,睚眥欲裂,發出野獸受傷一般的悲鳴。


    白露露嚇得後退了一步,臉色煞白!


    隨後陳陽開始瘋狂地抽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抽著,嚎啕道:“我無能!我保護不了他們!我幫不了他們!都怪我!我該死!殺了我!讓我死!”


    痛不欲生,也許就是此刻陳陽的心情吧!


    白露露看得心痛無比,丟下雨傘,緊緊地抱住陳陽,嗚嗚地哭著道:“師父,不要難過了!求求你,不要折磨自己!這不怪你!人死不能複生,你能治病,但是不能救命啊!她已經死了!”


    “我無能……”


    陳陽目光茫然,眼神空洞,喃喃自語道:“我想給他們一個好生活,不讓他們那麽受苦,卻害了他們!我保護不了他們!我是懦夫……”


    “師父!不要難過了!”白露露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陳陽,隻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不讓他打自己耳光。


    “她不能死,她不該死,她才三歲半啊!不行,我不能放棄!”


    白露露的擁抱,讓陳陽安靜了一點,他重新抱起魏小雅,將所有真元齊聚於掌心,奮力催出。


    白露露連忙撐起雨傘,幫陳陽遮風擋雨。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陳陽的真元幾乎要耗盡了,他氣血翻騰,身體極度的虛弱,熱汗涔涔而下。


    突然間,一種煩惡欲嘔的感覺襲來,陳陽嗷地一口熱血噴出,全部噴在了魏小雅臉上、身上。


    隨後,陳陽身體一歪,仰麵摔倒在地。白露露連忙扶住陳陽,驚叫道:“師父!”


    陳陽指了指魏小雅,有氣無力地道:“你看看她,好了點沒有……”


    白露露手忙腳亂地扶起魏小雅,手指在她脈搏上一搭,驚喜地叫道:“呀,有脈搏了,而且越來越強!”


    陳陽心中大定,隻要有脈搏,這小丫頭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他笑了笑道:“那就好!你帶她回百草療養幾天!”


    “好的。”白露露立刻把魏小雅抱進了她的跑車,見陳陽站在風雨中不願意上車,轉頭問道:“師父哥哥,你怎麽不一起過去?”


    “師父還有一點事情要辦!”陳陽微微一笑,示意白露露開車離開。


    陳陽一腔怒火無法發泄,打電話給李衛民道:“李隊,我想知道,王暉那小子,住在哪家醫院……”


    “你想幹嘛?”


    李衛民擔心陳陽會做出極端的行為,連忙規勸道:“說實話,陳陽,我比你更想殺了他,但是,隻是殺了他就能解決問題嗎?我求你冷靜一下!我們要讓人們看到王暉的真麵目,才是正途,而不是讓他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現在被你殺了,甚至會被追認為烈士,你懂不懂?”


    “那我應該怎麽辦?”


    陳陽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叫小雅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及時被我們發現,現在已經餓死了,你知不知道?他王暉對付我可以,但是,卻讓這些無辜的人受到牽連,他百死莫贖,我必須殺了他!”


    “他是要死,但是要屈辱地死!”李衛民道:“你聽我的,這世界,還有公理、還有正義存在!我現在要清天峰娛樂的場子,沒功夫和你解釋!但是,請你冷靜一下!想一下我的話!”


    說完,李衛民啪地掛斷了電話。


    陳陽站在風雨中,一片悵惘,但是,經過一番思考,他卻越發覺得李衛民說得有道理,不能就這麽讓王暉死了,這麽讓他死了,就便宜她了!一定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據李衛民的線報顯示,王暉已經和傅天峰兄弟勾結起來,現在傅天峰成為他升職、進步的有力助臂,那就從斬斷他的左膀右臂開始吧!


    想到這裏,陳陽駕車來到了天峰娛樂城。


    大明星、觀瀾盛世被一鍋端,天峰娛樂城的生意特別好,晚上八點,一位穿著花襯衫西褲的客人走了進去。


    他手裏提著一個密碼箱,金屬鏈銬在了手腕上,和保安部長禿頭說道:“我叫黃天明,想見海哥。”


    “跟我過來吧!”保安部長點了點頭,頭前帶路。


    這位黃天明是寧偉在東海、香港的代理人,寧偉從金三角運送白麵兒在東海交給黃天明,再由黃天明和傅望海交割,隨後帶上現金和餘下的白麵兒,偷渡到香港。


    他的保鏢叫林燁,也是當年獵狐雇傭兵組織的成員,身手一流,隻不過,後來跟隨寧偉一起背叛了組織,幹上這種來錢快的買賣。


    禿頭帶著二人走進電梯,直接來到了頂樓的辦公區,先刷了門禁卡,純鋼電動伸縮門打開,三人走進了樓道。


    又刷了一次門禁卡,才來到了一個密閉的辦公區。在一間沒有銘牌的辦公室的門側,輸入了一串密碼,門打開。


    禿頭保安部長,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道:“請進吧!”說完,退出了門外。


    辦公室內極其簡約,連窗戶都沒有,隻有一個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傅望海站起身來,笑吟吟地道:“歡迎黃生!請坐!”


    黃天明和他握了握手,坐下以後,單刀直入地道:“驗貨吧!”說著,在密碼箱上輸入了一串密碼,密碼箱攸地彈開。


    傅望海不是癮君子,揮了揮手,一名手下用小刀挑破一袋,刀尖上沾了一點,放在鼻端,猛地一嗅,隨即打了一個暢爽無比的哆嗦,道:“a貨!”


    “黃先生果然是講信譽的!”傅望海哈哈一笑,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皮箱,扔在了桌子上!


    裏麵全是嶄新的藍紫色的鈔票,500euro字樣顯示這是麵額最大的五百歐元,一疊一百張,五萬元整,一共40疊,兩百萬歐元。


    保鏢林燁拿出隨身攜帶的驗鈔機,隨便挑了一疊鈔票,拆開來過了一遍,自然都是真歐元,沒有假貨。


    錢貨兩訖,一次完美的交貨,雙方多次合作,也建立了一定的信任,都是心情大好,傅望海打了一個響指,道:“拿瓶拉菲過來,我們要慶祝一下!”


    自由工作人員送來酒水,傅望海陪著兩位客人喝酒慶祝,兩名手下靠譜的小弟,拎著白麵兒,向門口走去,準備轉移。


    正在這時,通風口突然破裂,武操戈高大的身軀懸空倒掛在通風管道,手握兩把沙漠之鷹,直接開槍。


    砰砰砰!槍聲大作,傅望海的六名保鏢,連槍都沒有拔出來,已然倒地身亡,林燁抬槍就射。


    武操戈雙腿伸直,自然下墜,在空中的時候,卻來了一個淩厲無比的後空翻,雙腳穩穩踏在地上,手槍指著來不及調轉槍頭的林燁,道:“不要試圖反抗,放下槍!”


    林燁不敢反抗,他的槍法就是武操戈教會的,他知道,自己的槍法根本沒有他的快,乖乖地放下槍,舉起雙手。


    黃天明嚇得麵如土色,傅望海強作鎮定,問道:“兄弟,你混哪條道上的?這是要黑吃黑吧?”


    “門禁卡拿出來!”武操戈淡淡地一笑,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


    傅望海拿出門禁卡,放在桌上,一臉怨毒地瞪視武操戈,武操戈收起門禁卡和林燁的手槍,直接打開了兩道門禁。


    阿元等兩名負責接應的悍匪,闖進會客室,喝令黃天明打開那箱白麵兒,黃天明不敢不從。


    阿元拿起那箱子毒品,在各處隨意拋灑,那一箱子歐元,則直接裝入兩個軍綠色的旅行袋。


    辦完這些,武操戈瞄準林燁,道:“寧偉已經死了,你去陪他吧!”


    “大哥饒命!”


    林燁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武操戈毫不客氣地開槍,林燁被一槍轟破了腦袋,鮮血、腦漿四處噴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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