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坐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一臉幸災樂禍,道:“那符籙有時效的,你以為你能永遠刀槍不入啊?”


    “啊?老大,你怎麽不早點說。要是符籙失效,我還不知道,不是被人虐死了嗎?”蔣軍一頭黑線。


    “有我在這,你擔心什麽?我會看著你吃虧?”


    陳陽笑著解釋道:“其實,羽飛道人發暗器的時候,你已經沒有符籙護體了,要不是我用了一個鬥轉星移的符籙,你早就成了刺蝟了!”


    聽陳陽這麽一說,蔣軍不禁暗暗後怕,心說自己真是太大意了,都沒有符籙護體了還這麽囂張,要不是陳陽在場,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老大,到底是什麽符籙啊?”不過,劉猛和孫銘卻是越聽越糊塗了,皺眉道:“蔣軍,你不是實力強悍才幹翻了羽飛道長三人麽?怎麽好像……”


    蔣軍訕訕而笑,道:“我哪有那本事啊,全靠咱們陳老大幫忙!”


    旋即臉上浮現出崇敬之意,道:“咱們老大給我三個符籙,我打在身上,修為一瞬間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咱們老大真乃神人也!”


    “我靠,這麽牛!”孫銘聽得目瞪口呆,劉猛則連忙往蔣軍的口袋裏掏摸過去,道:“老大不是給了你三個嗎?分我一個!憑啥你一個人有我們沒有哇!”


    “哥們已經用了兩枚,現在隻剩下一枚了!這可是至寶,大作弊器哇!打死我,我也不給你!”蔣軍現在已經親身體會了那大力金剛符的神奇威力,怎麽舍得給劉猛,捂著口袋就往一邊跑。


    看蔣軍那樣子,好像搶了他的符籙就是和殺了他親爹一般,劉猛也不好意思爭搶了,轉過頭有點不好意思對陳陽道:“老大,這符籙,能給我一枚嗎?”


    他真的覺得難以開口,這符籙竟然有如此神效,堪稱對戰中的大作弊器,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至寶啊。想來製作的過程,也十分艱難,肯定要耗費不少時間精力和天材地寶。哪有說給就給的道理?


    “行!你們現在修為甚低,都拿一些符籙,以備不測!”陳陽啪地從儲物戒指中祭出厚厚的一疊符籙,足足有七八十張。


    陳陽知道,短時間內改善三人的體質,也不現實,而現在陳陽樹敵甚多,三人又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隻能用這符籙暫且提高他的修為和體質。


    “老大,你這也……太大方了!”三人一見這厚厚的一疊符籙眼珠子差點瞪出了眼眶,心中震撼到了極點,全部呆立在當場。


    他們已經知道這符籙所有的神奇功效,那真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哇!


    原本覺得陳陽能給出一兩枚那就算頂天了,大方到沒邊了!萬萬沒想到,陳陽一給就幾十枚。


    此刻,他們心中的感激和震撼,根本無法形容!


    “大方?這算什麽?小玩意而已,不值一提,拿去用吧!”陳陽撇了撇嘴,不屑一顧。


    這也值得你們震驚?等哥們到了煉氣層,隨手一畫就是幾十張。就這儲物戒指中,這種符籙還有幾百枚呢!


    “謝謝老大!”劉猛這才從震撼抽離出來,連忙小心翼翼地接過符籙。


    三人平分了,一人分了足足十幾枚之多,宛若吊絲突然得了幾百萬大獎,三人都是喜不自勝。


    細想陳陽那話,這麽牛叉的符籙老大卻不屑一顧,那老大的實力得多牛啊,一瞬間,幾人對陳陽的崇拜,更深一層,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燕京。


    藥王藥業燕京總部。


    一間裝修豪奢的辦公室內,一名氣質不俗的青年,正在拿著一枚大剪刀,修建一盆盆栽。


    隨著他手中鋒利的剪刀不住開合,寒光閃爍之間,旁逸斜出的枝葉,紛紛飄落,盆栽一點點地變成他心目中中應該具有的形象。


    陳嘯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立在旁邊,噤若寒蟬,他不敢打擾陳清風的動作和思緒。


    “你說,你這傷,全部都是被陳陽那個廢材打的,你可是黃階高手啊……”陳清風斜睨了一眼陳嘯虎。


    陳嘯虎臉上的淤青和傷痕,分外紮眼,讓陳清風看得哭笑不得,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這也太慘了吧!”


    “他似乎真的有了一點能耐!”陳嘯虎臉色窘迫,旋即冷哼了一聲道:“和他動手之前,我已經明說了,我是清風少爺的貼身保鏢。希望他看在您的麵子上,能網開一麵,但是……”他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是不敢說了。


    “他怎麽說啊?”陳清風繼續專注地對付那盆盆栽,麵色平靜,大剪刀不住地剪掉那些冒頭的枝葉。


    原本枝繁葉茂的老鬆,按照他的意識,被剪得一枝獨秀,充滿雅趣。


    不過,卻是按照他一個人的審美觀念。任何想冒頭,想分庭抗禮的枝葉,全部被無情地剪掉。


    陳嘯虎大著膽子,戰戰兢兢地說道:“他說,你,你……算個什麽東西!那些舊賬,他遲早要和你算清楚的!”


    哢嚓!


    一聲銳響,陳清風將最後一條冒頭的枝葉狠狠剪下,放下剪刀,雙手負在身後,一臉陰沉地走到了窗前,俯瞰著燕京璀璨繁華的夜景,冷哼了一聲說道:“和我算舊賬,他陳陽好大的口氣哇!”


    他一張俊臉上,神色越來越不屑了,冷笑道:“一個沒有一點本事,隻知道混吃等死的廢材,一個來曆不明母親偷人養漢生出來的孽種,一個被逐出家門,被環衛工人收養的吊絲,他有什麽資格衝我叫板?我碾死他,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可不是嘛!”陳嘯虎在一邊附和道:“這小子,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對清風少爺不敬,必須除掉!他打我的臉,那不就是看不起您清風少爺嗎?”


    “這種小人物,原本根本不值得我們動手!但是,他既然想找死,我們就成全他!”陳嘯虎冷笑著說道。


    “清風少爺,您是準備……”陳嘯虎用手在脖頸裏筆劃了一下,那意思是問要不要殺了陳陽。


    陳清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皺眉沉吟道:“雖然他已經是不是陳家的人了,但老爺子對他還有所掛懷,去年還詢問過他的下落……”


    “老爺子怎麽會對他有興趣,大約是一念之仁而已!”陳嘯虎熱烈慫恿道:“我們直接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老爺子根本不會知道!”


    “不!”陳清風搖了搖頭,道:“其實老爺子一直都沒有忘記他,甚至還因為當年我爹將他趕出家門而發過火!如果我們殺了他,老爺子若是知道,不會高興!但廢物就是廢物,我們隻需要讓這小子一事無成就行了!”


    “據說,那小子現在聯合東海七大名醫準備開設一家名醫館!”陳嘯虎卻是把自己打聽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他在名醫館裏到底是什麽角色?”陳清風皺了皺眉頭。


    陳嘯虎皺眉道:“這個我們不清楚,但絕對不是醫館的館長,估計是七大名醫的徒弟之類的。我們藥王館正準備在嶺南各大城市開設醫館,他這是搶生意哇!”


    “和我們搶生意?他也配?”陳清風冷哼了一聲道。


    “七大名醫,貌似還有點門道的!”陳嘯虎提醒道。


    陳清風不屑地搖了搖頭,道:“東海七大名醫,的確醫術不凡,但也得看和誰比!和我們藥王館那些老國手相比,不過是一群廢物!”


    陳清風頓了一頓,冷笑道:“而且,他們的影響力也不過在嶺南而已!怎麽能和藥王館這種全國性的連鎖藥館相比?至於那個天一真人,更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他們的整體實力又能強到哪裏去呢?”


    “據我所知,他們的名醫館即將開業!”陳嘯虎陰陰地一笑,道:“恰好我們的藥王館也準備在東海開業,原本我們是準備在省會羊城開設地一個分院。不如……”


    “你的意思是說,將藥王館移到東海,打了一個精準的狙擊戰?”陳清風轉頭笑道。


    “對哇!”陳嘯虎撫掌笑道:“如此一來,正好可以讓陳陽的醫術相形見絀,還能搶了他們的生意!一舉兩得哇!”


    陳清風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這個主意,倒是有點門道!我那三位師傅,都是當年大國手級別的人物。曾經在華夏禦醫堂任職,別說和陳陽相比,就是和陳陽的七位師父相比,也毫無問題!”


    陳嘯虎問道:“對了,據說四小姐陳茹一直很好看陳陽,即使他流落到東海,還給他打過好幾次錢,私下裏資助,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沒錯!有這麽回事兒!”陳清風皺了皺眉頭,神色不悅。他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陳茹姑姑眼界甚高,卻一直很喜歡陳陽這個廢材!甚至,還有幾次在老爺子跟前遊說,讓陳陽重返陳家。


    “不如,我們開業的時候,將陳茹姑姑叫過去,讓他看看陳陽的狼狽樣!”陳嘯虎出損招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壞水登時冒了出來,道:“我們可以送過去一些棘手而危險的病號,讓他出醜!”


    “很好,讓陳茹姑姑看看陳陽到底是一個何其廢物的角色!茹四小姐在家族的地位不低,話語權不小。”陳清風陰森地笑了起來,道:“讓她親眼看到陳陽是何其的廢材,看她還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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