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袖子原本就是他放暗器的掩飾,對戰中,對手根本無法提前通過他的手勢判斷他的攻擊方向,委實是如同鬼魅,防不勝防。


    但蔣軍這小子現在自以為有了大力金剛符護身,刀槍不入,根本毫不忌憚,丫竟然拿出痛打落水狗的架勢,根本不管襲來的流星飛鏢,撒丫子跑著向李鐵拳追了過去。


    他打得興起,嘴裏還唱著一首說唱歌曲:“我左拳打開了天,化身為龍!把山河重新移動!”


    根本毫無高手比拚應有的嚴肅態度,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對身後襲來的暗器,也絲毫不躲避。


    眼見幾枚飛鏢快要打在了蔣軍身上,羽飛道長心中大喜,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這傻大個,真是不知死活,這流星飛鏢的威力比子彈還厲害,丫就是再強悍,能躲得過子彈嗎?


    隻是,他的微笑還未徹底綻放,頓時就再也笑不起來,僵硬在臉上,隻見那幾枚流星鏢剛剛碰到蔣軍,下一刻,就好像被“彈”回來一樣,如同一群蝴蝶一樣,上下翻飛著,向自己打來!


    “哎呀!不好!”羽飛道長心中驚駭,嚇得目瞪口呆,愣了好幾秒鍾才抱頭鼠竄,惶惶如喪家之犬。


    可是,那飛鏢的速度的確太快了,他根本沒有實力躲閃。


    隻聽噗噗幾聲響過,他周身的幾個穴道,全部被流星飛鏢打中。登時鮮血長流,如同殺豬一般地嗷嗷慘叫。


    楊品超目瞪口呆,下巴頓時磕碎在地上,覺得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宛若幻覺一般。


    他已經重新評估了蔣軍的實力,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家奴,認為這小子應該在玄階左右,但現在,他卻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蔣軍的實力!


    即使玄階高手,流星鏢打在身上,也不過是不受損傷的道理,也沒有將飛鏢反震出來的道理。


    反震回來就反震回來吧!準頭怎麽精準?竟然全部打入了羽飛道長的穴道之中?這也太詭異太匪夷所思了哇!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夫?這個蔣軍,到底是何等牛叉的修為?


    這廂邊,蔣軍已經把李鐵拳踹翻在地,一腳一腳地踢了過去,踢得他連連翻滾,慘叫連連。


    蔣軍一邊踢著打著,一邊嘴裏還在罵:“區區玄階初期的低手而已,也敢和我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蔣大將軍叫板,你真是不知死活!”


    “你不是牛逼嗎?號稱鐵拳嗎?你要是牛逼,麻煩你起來打我啊!”


    “呦呦,切克鬧,你的鐵拳怎麽還會流血哇!怎麽還變成了爛肉哇!果然是紙糊的哇!李紙拳還敢沽名釣譽,好意思?我呸!”


    蔣軍之前被三人嚇得不敢露頭,宛若縮頭烏龜,憋屈到了極點,此刻一旦壓製住了對方,頓時散發王霸之氣,出手毫不留情,不斷下重手,宣泄剛剛的憋屈和仇恨。


    很快就揍得李鐵拳臉頰腫脹,涕淚長流,口鼻噴血,腦袋腫的像個豬頭一般,青紫如同秋天的茄子。


    至於楊品超,根本不敢動作,他的修為,也不過是黃階後期,全靠三名屬下跟著才敢過來耀武揚威。


    眼下三名高手都不是蔣軍的對手,他隻能坐在那裏,臉色陰晴不定,渾身都有點哆嗦,暗暗叫苦,根本不敢阻攔。


    “蔣大哥,我服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李鐵拳被打得連連求饒,若是再打下去,他可能周身的筋骨都要被對方給踹斷了!那也就徹底玩完了!


    “好了,蔣軍,適可而止吧。”陳陽懶洋洋地開口了,“我們隻不過是比拚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要了他的小命!”


    蔣軍一邊踢著一邊臉色陰狠地道:“陳少,不行哇,楊家的人行事一向歹毒,他們一定會肆意報複的!不如我們來一個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哇!”


    “是啊,陳少!”劉猛也在一邊幫腔,道:“反正古武門的規矩是可以肆意殺伐的,蔣軍是古武門中人,可以殺了他們!”


    蔣軍點了點頭,道:“反正梁子已經結下了,他們過來有沒有人知道,現在殺了他們,神不知鬼不覺!”


    孫銘已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楊品超,道:“陳少,您別猶豫了,我一槍崩死他,輕而易舉!”


    聽著這幾人如此議論,又被槍指著,楊品超也嚇得肝膽欲裂,連忙喊道:“陳少,您得講信用哇,咱們是比試,不準殺人的哇。這些資產我不要了也不就是了!”


    “兩個億的資產,他不會輕易放手的!”蔣軍皺眉道:“絕對會卷土重來!楊家勢力龐大,我們要一點點地除掉他們的黨羽!”


    楊品超連連擺手,噗通一聲就直挺挺地給陳陽他們跪下了,涕泗橫流地哀求道:“千萬不要殺我!楊家資產數百萬億之巨,根本不會把這點小小的資產放在眼裏!我保證,絕對不會向楊家匯報,這個窟窿,我自己補!”


    “殺不殺呢?”陳陽一時間也有點為難了,他很想除掉這廝。但他明白,現在要殺掉楊品超,的確不大妙。


    說白了,楊品超與蔣軍的矛盾已經擺在了桌麵上,他要死了,楊家很容易查出來倆人的矛盾,聯想到蔣軍頭上。


    這種大家族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理念。而且,陳陽真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到底是否能抵擋住楊家這種大家族。殺了他,後患無窮。


    還是要低調哇!


    陳陽一時間有點懊惱,當初就不應該讓蔣軍當眾反水,鬧得東海一定位麵上的人物都知道了二人的矛盾。否則,自己悄悄默默地把楊品超幹掉,那誰也不知道啊。


    “別殺我,我願意用錢買命,我自己旗下的資產也很龐大,我可以用兩億買命!”楊品超戰戰兢兢地說道。


    算算算,先不殺了吧!要殺,也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夜黑風高殺人夜那種環境!


    “楊少,你我親如兄弟,摯愛相交,你這麽跪我,不是折煞兄弟嗎?”


    陳陽主意一定,當即一把將楊品超攙扶起來,笑得分外燦爛,滿臉堆歡地道:“你真是太見外了!兩個億,算了,你先打個欠條吧!”


    這廂邊,蔣軍已經拿過來筆記本了,遞給楊品超,他連忙接過,寫了欠條,交給陳陽。


    陳陽笑眯眯地道:“我也不是惡人,你走吧,嗬嗬,反正,以後你別和蔣軍找麻煩就行了!他也挺不容易的。”


    “放心吧,以後我要碰見蔣大哥,我繞道走!”楊品超此刻哪裏還有一絲傲氣,點頭哈腰地道。


    其實,為了保住性命,他都恨不得給蔣軍下跪。


    “嗬嗬,小楊哇,我怎麽成你蔣大哥了?我可不敢當哇!”


    蔣軍想起剛才楊品超那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轉眼間就如此溫順如同老狗一般,不由得心中暗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您還是叫我狗奴才或者護院吧!我聽著踏實!哈,奴才要有奴才的自覺嘛!”


    此刻,他拿楊品超剛才的話來擠兌他,別有一番辛辣的諷刺味道,楊品超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可是,打死他也不敢叫他奴才或者護院了,這虎人,踩踏玄階初期高手,那都跟玩的似的,一臉諂媚地陪笑道:“蔣大哥,您這玩笑開得大了,您現在修為非凡,絕對的猛人,小楊我哪裏敢啊?以後您就是我大哥,親大哥!”


    蔣軍看見他那一臉諂媚的樣子,都一陣惡心,心說楊家這些人,臉皮真是太厚了!節操全無哇!


    他如同驅趕蒼蠅一般,一臉厭惡地揮了揮手:“滾吧滾吧!看見你們這些玄階低手,黃階低手,我都吃不下晚飯了!影響食欲哇!”


    “好好好,陳少,蔣大哥,我們這就走!”


    楊品超和李鐵拳、羽飛道長一起攙扶著被打得如同死狗一般的黃火龍,屁股尿流、灰頭土臉地走出了包廂。


    蔣軍還在後麵高聲喊道:“記得把那瓶拉菲結了!一萬多呢!”


    噗通一聲,某東海第一紈絝一個趔趄,仰麵摔倒在地。頓時其他三位,一陣驚呼:“楊少,你怎麽了?”


    他是給氣的!


    哥們都寫了兩億的欠條了,你還揪著一萬多一瓶的破洋酒不放,有你這麽摳門,這麽擠兌人的嗎?


    包廂內,幾人放聲大笑,說不出的快意。


    劉猛孫銘不約而同地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道:“軍子,太牛逼了!”“玄階高手都被你虐得滿地找牙!”


    蔣軍知道,其實,自己論起真正的修為,其實根本不是這三大高手的對手,之所以今天能這麽神勇全是靠陳陽符籙的幫助。


    他心裏對陳陽充滿了敬佩和感激,但是,現在他已經把陳陽當成好兄弟了,自然無需客氣。


    心情也是舒爽快意,開玩笑地道:“那必須的,托咱陳大神的福,哥們現在已經刀槍不入了,擁有金剛不壞之體!”


    “老大,您真有這本事嗎?能提高蔣軍的古武修為?”孫銘和劉猛將信將疑,陳陽壞笑道:“真的,他真的刀槍不入了,不信你們踢他一腳試試!”


    “來吧!使勁踢!”蔣軍很配合地紮了一個馬步,呼呼哈哈了幾聲,雙掌平平地推出,好像在聚氣一般。


    砰!劉猛一腳撩在了蔣軍的雙腿之間。


    “嗷!”蔣軍發出一聲短促的淒厲慘叫,眼珠子好懸沒有瞪出眼眶,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雙手捧著褲襠不住蹦躂。他很痛苦地喊道:“陳老大,怎麽不靈了?哎呦呦我去,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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