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位禿頭哥其實根本不認識蔣軍,隻是聽說過他的名號,拎出來當擋箭牌嚇唬嚇唬陳陽而已,誰知道蔣軍就在當場呢。這也就當場拆穿了。


    蔣軍那個氣,也就別提了,他是知道陳陽的厲害,一動手,那可是有可能死人的。你說認識我,那不是害我嗎?


    他其實也認識陳嘯虎,當謝萱出事的時候,他讓陳嘯虎趕緊放了謝萱。誰知道對方根本不聽,咄咄逼人,就是要讓謝萱出台,還敢動手。


    好嘛,現在被陳陽給收拾得沒脾氣了,又抬出自己的名頭嚇唬人。哥們勸你們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聽啊?


    這要是惹惱了陳大惡棍,那自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蔣軍這一腳下去,禿頭大漢登時就坐蠟了,合轍從頭到尾一直對陳陽點頭哈腰的這位,就是猛虎堂的當家人哇!


    蔣軍皺著眉頭對陳陽道:“老大,天可憐見,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三個!陳嘯虎正帶著幾個小弟在包廂溜冰呢!我是聽見外麵有動靜,才出來!不信你問問孫銘和劉猛啊!”


    “你挺能的哇!”


    陳陽的目光陡然變得冷厲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蔣軍,臉色也變得鐵青,道:“你小子敢玩兒冰,你知道我最煩這玩意了!”


    “老大,您聽我解釋啊,咱們場子真沒這玩意!”


    蔣軍登時嚇得一哆嗦,臉都白了,伸出兩手搖擺個不停,慌忙解釋道:“這都是他們自己帶的!真的,盜亦有道,我和老大您一樣樣的,也恨死玩兒冰啊粉兒的人了!”


    陳嘯虎以及兩個跟班兒,再看向陳陽的目光,就變得很是詭異了!


    看這情景,蔣軍挺怕陳陽的,還叫他“老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陳陽現在不過二十歲,這麽年紀輕輕的,竟然能當堂堂猛虎堂扛把子蔣軍的大哥!能讓這號猛人徹底臣服,這得多大本事啊!


    “你不玩冰不玩粉兒?”陳陽懶洋洋地看著他,一雙眸子,卻是殺機畢現,冷哼一聲,道:“說說,你為什麽不玩兒啊?”


    “您知道紅盟大刀王秦梟吧?”


    蔣軍硬著頭皮正視陳陽,正色道:“他是比我們早出道二十年的猛人。十幾年前,東海就是他的天下!那時候,唐八爺、喪彪他們還在玩泥巴呢!道上的人都傳言,他是我和喪彪聯手做掉的!”


    “是這麽回事兒……”陳陽點了點頭,他倒是從劉猛他們那裏聽說過這些事兒,道:“你繼續說……”


    “其實不是。其實秦梟是秦家的代理人!”


    蔣軍解釋道:“他可是黃階後期巔峰高手,比我強悍多了。他就是毀在黑坨上。那麽強悍的修為,最後愣是變成了廢人!也不知道被誰給抹掉了!那個空檔期,才給了唐八爺崛起的時間。我和喪彪也是在那個時間段做大的……這是很深刻的教訓啊!”


    “你有這個想法最好!盜亦有道。我們,呸,你們渾社團的,也要有底線啊!”陳陽點了點頭,道。


    蔣軍看陳陽相信了,這才長籲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瞪視陳嘯虎三人,道:“老大,您說怎麽收拾他們吧!打斷腿也行,三刀六洞也行!徹底抹掉也行!反正,隻要老大您一句話,我蔣軍猶豫一下,就不是個帶把的!”


    歸根結底,陳家隻是一個醫道家族,論起治病救人那是一等一的,但是要逞勇鬥狠,他們真不敢和蔣軍這號亡命之徒叫板。


    這一下,陳嘯虎三人真嚇怕了,涕泗橫流,連連哀求!


    “陳陽,我們服氣了!您就饒了我吧!”


    “我們願意賠償精神損失費,十萬!還不行麽?”


    “既然蔣軍老大都叫您哥,我們也就認了!十萬,我們現在就轉賬,權當我們賠禮道歉了!”


    “嘖!”陳陽彈了一下舌頭,無奈搖了搖頭,道:“那就放了你們吧!誰讓我們是發小呢!一起度過了純真美好的童年啊,我是個念舊情的人,我這個人,就是太心軟了,也不好真把你們怎麽樣……”


    老實說,他現在也不好真把三個人怎麽了,一場打鬥,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收拾一頓還成,要是真殺了,還真有點麻煩。


    你念舊情?太心軟?陳嘯虎三人心中憤怒地咆哮:你好意思說?麻痹的,就沒見過比你這麽狠的人!


    隻是心裏憤怒歸憤怒,但臉上還得陪著笑,將馬屁流水價地奉上,道:“是,是,陳少真是太仗義了!太仁義了哇!”


    謝萱報了自己的賬號,三人肉疼不已地轉了帳,陳陽這才解開了三人的封禁,冷笑道:“滾吧!”


    三人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往門外走,陳陽冷惻惻地一笑,道:“聽不懂人話啊?讓你們滾著離開!”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陳嘯虎三人雖然滿心屈辱,但陳陽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強烈了,哪兒敢炸刺兒。


    當即乖乖地躺在地板上,如同三隻打滾的老狗一樣,一點點地滾將出去,直滾出二樓的大廳,才敢站起身來。


    見了這一幕,謝萱再也忍受不住,玉手輕輕地掩住嬌唇,哧地一聲輕笑了出來。


    她的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剛才陳嘯虎三人還凶神惡煞一般,高高在上,牛逼哄哄不可一世,仿佛上等人一般,但是轉眼間,就被陳陽收拾得逸好像孩子一樣,不,就好像癩皮狗一樣,一個個噤若寒蟬,如喪考妣。


    看著他們此刻那戰戰兢兢膽顫心驚的樣子,謝萱相信,陳陽就是讓他們裝狗叫他們也會毫不客氣地搖尾乞憐。


    此刻,再看看這個自己眼裏的大男孩,此時的他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了,是一種氣勢,那種上位者的氣勢。


    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尊無數不能的神低,散發著湛湛神輝,將自己小心翼翼的置於羽翼之下嗬護。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真的不能再好一點了。


    事情處理完了,陳陽準備走了,劉猛、謝萱他們一起把陳陽送到門外,輝騰交給周鴻去修理了。陳陽借了蔣軍一輛寶馬開著。


    其實他儲物戒指內放著大量的跑車豪車,隻是,他不願意突然憑空變出一輛,把人給嚇壞了。


    臨別之際,陳陽看到謝萱臉上還有一點點地紅腫,眼睛也有些腫,從手包裏摸出兩萬塊錢,遞了過去:“好了,謝萱,今天委屈你了。這點錢。你拿著去買點衣服吧……”


    謝萱看著那兩紮粉紅色的鈔票,一時有點猶豫,好像是想伸手,卻是又有點不好意思,略微遲疑一下,才搖搖頭,眼睛直視著陳陽,道:“陳陽,錢我不要,你記得經常過來看看我,就成了。”


    劉猛和蔣軍對視了一眼,這丫頭上道哇!陳陽要是經常來這邊,這關係是越來越近了。再說了,咳咳……陳陽要是經常來找你玩,這點小錢又算點什麽?


    “嗯嗯,有機會吧。”


    陳陽笑著點點頭,卻是不容分說地把錢塞進了謝萱手裏:“聽話。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後,就不來玩兒了!”


    謝萱紅著臉接過錢,愣了一愣,猛地探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像一隻受驚的小兔一般逃跑了。


    陳陽下意識地摸一下被親地部位。又將手放到鼻尖下一嗅。


    手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劉猛在一邊看得有趣兒,心說,這是咱家陳大神醫的後宮中又要多一個妃嬪的節奏嗎?


    他開玩笑地高聲喊道:“謝萱,別跑那麽快,小心你的高跟鞋哦,那可是細跟兒的……”


    他的話音還未落,謝萱腳就是一扭。


    不過,這妞的身體協調能力可真不是蓋的。她身栽歪一下,調整一下身體,卻是跑得更快了。


    陳陽開著寶馬車,正準備回家看看費錦華,卻是接到了楚意涵的電話:“陳陽,你在哪裏呢?”


    “怎麽了?我正準備回家看看我媽呢!”陳陽卻是沒有把母親受傷的事情說了,其實費錦華現在的傷情已經沒有大問題了,隻是,他這段時間沒有多陪陪母親,心裏很愧疚,想多陪一下。


    “阿姨怎麽了?”楚意涵卻是留心了,倆人的關係已經確定了,是不是……該媳婦見公婆了?


    “受了一點小傷,已經沒有問題了!”陳陽笑了笑,道:“要不你要有時間的話,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啊?現在嗎?”一時間,楚意涵真是喜出望外了,陳陽讓自己見家人,那說明陳陽對自己是認真的。


    “是啊,省得我媽擔心我找不到媳婦,天天催我相親!”陳陽笑了笑道:“估計她看見你,一定會高興死的!”


    楚意涵心中很開心,但是,一時間又有點緊張起來,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小丫頭困惑地道:“我不能空著手上門吧?買點什麽好呢?還有啊,我應該穿什麽衣服呢?是時尚一點呢?還是保守一點呢?”


    “哎呀,你穿什麽衣服都好看……”陳陽苦笑著搔了搔腦袋,忽然壞壞地一笑,道:“其實,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壞蛋,我說正經的呢!”楚意涵嗔怒地道:“這樣吧,我買點東西,回別墅換換衣服,然後你來別墅接我吧!”


    二十分鍾後,陳陽抵達錦湖別墅,眼前的一幕,讓陳陽驚呆了。


    隻見宋妍茹穿著金光閃閃的超短裙、豹紋絲襪、領口很低的抹胸,拎著一個廉價小手包,正準備出門呢。


    “哈哈,宋警花,你這是要幹嘛去啊?打扮得跟失足少女似的!多少錢一夜啊?”陳陽當即就壞笑了,他想起謝萱穿按摩服被人誤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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