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又和陳陽聊了一會兒閑話,才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陳陽又教了一會兒白露露,已經到了黃昏時分,想起陳雪和謝冰琳在賣雪糕,就和白露露一起來到了球場。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東海醫科大學的室外籃球場上正在進行籃球比賽,雖然看他們身上的服裝都是些業餘球員,但是拚搶的卻極為激烈,來自於附近企業的青年工人和周邊大學的學生們、各顯神通,大展英姿。


    這幫年輕人如此賣力的打球,隻是因為場地邊上坐著一個賣冷飲的女孩,這個身材纖細的少女每到下午就來騎著一輛自行車來賣冷飲。


    女孩靦腆的不像話,根本不會吆喝,隻是穿著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樹林下下,但是生意卻出奇的好。


    女孩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藍色連衣裙,一看就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女孩。


    隻不過,布衣荊釵不掩天姿國色,女孩麵容清秀,眉目如畫,氣質出塵,嬌弱溫柔,讓人看一眼就再也不願意轉移目光。


    而且,女孩雖然看似柔弱,但是幹活卻很麻利,每天出攤子都是她搬動冰櫃,收拾遮陽傘。


    打球的青年們立刻被這個女孩所吸引,並且趨之若鶩,這女孩的冷飲攤生意最好,每當打完球,一夥人就蜂擁而上,購買各種運動飲料、可樂、冰茶、冰激淩,而且一買就是好多,令人驚歎的是,不管品種多麽繁多,價格多麽參差,女孩總是可以不用計算器馬上算出來結果。


    沒有幾天的時間,女孩便成為東海醫科大籃球場上的知名人物,被大家譽為“冷飲西施”,甚至還有好事者偷拍了照片,傳到幾個大學的貼吧和論壇,女孩名聲大振。


    大學城這片的,幾乎沒有幾個沒有聽說過“冷飲西施”的名號。甚至,很多人就是不打球,也專程跑來購買冷飲,就是為了能看上她一眼。


    很多人猜測她的來曆,有人說是本校學生來勤工儉學的,有人說是附近某個下崗工人家的孩子,總之這大熱的天氣,做爹媽的有一分容易也不會讓孩子在烈日下幹活的。所以大家便更加照顧她的生意。


    又是一場激烈的對抗賽結束,一群散著汗臭味的青年拔掉球衣,炫耀般地露出堅實的肌肉,說說笑笑來到冷飲攤前,掏出鈔票點著自己要的冷飲,謝冰琳和陳雪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陳陽看到這一幕,也緩緩放下心來,和白露露一起走了過去,笑道:“生意不錯哇!”


    “啊,你們來了!”謝冰琳連忙拿出兩個娃娃雪糕遞給陳陽和白露露,熱情地道:“哥哥姐姐,我請你們吃!”


    “不行!收錢!”陳雪嘎吱嘎吱地咬著冰棍瞪了瞪眼,道:“我哥有錢!不能便宜他!”


    陳陽給了她一個爆栗,道:“你作死啊!敢收你哥哥的錢!”


    陳雪好奇地打量著白露露小聲問道:“這妞不是那個在百草堂和你打架的虎妞麽?對你挺親近啊……難道變成了我未來的嫂子麽?”


    “切,瞎說什麽啊?她,我徒弟!”陳陽笑眯眯地道。


    陳雪立刻放下心來,其實她並不太喜歡白露露,這妞太冰冷了點,小聲道:“不是就好,她生不了男孩……”


    “這都是什麽邏輯啊……”陳陽一頭黑線。


    白露露感覺到陳雪淡淡的敵意,但卻是不能裝作不認識陳雪,強自笑了笑,道:“你是陳陽的妹妹吧?我叫白露露……”


    陳雪想起當日的白露露的狂傲,又看她現在對哥哥服服帖帖的,感覺挺得意,笑眯眯地問道:“哈,你現在拜我哥哥為師了?”


    “沒錯……”白露露點了點頭,也不隱瞞,道:“他醫術……很厲害。”


    “那是相當厲害……”陳雪笑吟吟地糾正道,隨後又問道:“對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叫我師姑了?”


    “你!”白露露好懸沒給氣得吐血,惡狠狠地瞪著陳雪,陳雪雙手叉腰,有恃無恐地道:“不服氣?”


    陳陽一臉黑線,懶得搭理這倆瘋丫頭,謝冰琳看倆人要吵起來,卻是連忙規勸陳雪道:“別和露露姐吵架,她人很不錯的……”


    與此同時,距離一公裏外的東海大學門口,一輛瑪莎拉蒂跑車風馳電掣地使出了校門,然後在大門口來了一個帥氣的漂移甩尾,穩穩停住。


    車裏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襯衣,米色修身休閑褲,穩重中透著幾分時尚,也緩緩散發出一種飛揚跋扈的氣息。男人緩緩摘掉墨鏡,露出一張帥氣的俊臉,掏出一盒香煙緩緩地抽了起來。


    “哇哦!這不是楊品超嗎?太帥了!”


    “連抽煙都那塊帥氣!優雅到了極點!”


    路過的女生們,頓時發出一聲誇張的驚呼,一雙雙美眸,蕩漾著醉人的柔波,含情脈脈地看著車裏的男人。


    不得不說楊品超確實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帥哥,他穿著皮鞋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身材修長挺拔,雙眉如兩道利劍般微微上挑,鼻直口方,整個臉部輪廓分明。


    休閑襯衣解開三顆扣子,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一種健康、陽剛之美。但是,他的氣質,並沒有絲毫粗獷之感,反而給人一種儒雅俊秀之感。


    夾著香煙的左手,慵懶地在車窗處垂下,細心的女生們發現,他的手指纖細修長,比女人的手還好看。


    一個個心中不停地讚歎,如癡如醉,這一定是不會打灰機,隻會落在施華洛鋼琴琴鍵上的手!


    在加上那價值超過三百萬的名貴跑車,車靚人帥,簡直就是從偶像劇裏走出來的完美的白馬王子。


    楊品超就在那裏停了十分鍾不到,周圍就聚集了幾十名女生駐足圍觀,磨磨蹭蹭地不肯走,隻為了多看楊品超一眼。甚至,有幾位年紀超過三十歲的女老師,也神魂顛倒地站在那裏觀看。


    不過,楊品超對這種注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安之若素地坐在那裏。


    甚至有幾個長相一流,絕對院花級別的女孩按捺不住心裏地衝他衝他拋媚眼,卻隻是引得他甚至有幾分厭煩地瞪了她們一眼。拿出手機,看當天股市的k線圖。


    驕傲到骨子裏的男人!


    一輛紅色牧馬人發出有力的轟鳴聲,帶著一股子囂張氣焰,風馳電掣地駛來,逼近人群,即使要碰到那些女生,還絲毫沒有刹車跡象,嚇得周圍的女孩,花容失色,屁滾尿流地退避三舍。


    牧馬人的車頭險些撞到蘭博基尼的車身才“嘎吱”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楊品超收起手機,瞪了牧馬人的駕駛席一眼,皺了皺眉道:“李鋒銳,你丫想死啊?”


    李鋒銳一搖三擺地下了車來,笑嘻嘻地道:“楊少,嘖嘖,不錯啊,都開上跑車了!”


    李鋒銳和楊品超原本就認識,其實,李鋒銳的父親李鐵拳是楊家的護院,從小李鋒銳就是楊品超的跟班。


    “上個月,超能基金在股市上做空星空影視公司,小賺了三千多萬。”


    楊品超輕描淡寫地道:“那家公司去年簽約了幾個第五代導演,今天出了幾部片,我們幾個月前就通過特殊渠道拿到了拷貝,一看劇情,都是超爛的那種,票房肯定不佳。提前布局,做空。”


    他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略帶嘲諷,道:“等上映一看,排片率很高,但是,票房還不夠投資額呢,虧大去了,那投資公司連續三天三個跌停!把王軍磊那個孫子虧得吐血三升!”


    這話說得簡單,但是,李鋒銳卻從中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能提前幾個月拿到拷貝,說明其或許在星空影視的內部,或許在文化審核部門,絕對擁有深不可測的人脈。至於提前布局,估計籌集的資本也超過了一兩個億。


    李鋒銳知道,楊品超這家夥投資領域很廣,基本上是能賺錢的都做,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這條經濟學戒律被他發揚到極致。


    雖說項目太散太多,無法形成群聚效應,但李鋒銳深入考察過他的的項目體係,6成是國家即將重點支持的朝陽產業,長線投資,剩下4成都擁有官方背景,風險低收益穩,在楊品超身上斷然不會出現某條資金鏈斷裂導致整座商業大廈崩塌的情況。


    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他的長線投資項目,穩健保守,隻是為了保持良好的現金流。


    另外以超能私募基金為龍頭,則選擇了血腥性十足的絞殺風格,如同一頭沉入海底的小鯊魚,靜靜潛伏,一旦瞅準獵物和機會,便會一擊不中,狠咬一口。


    楊品超曾經說過一句話,私募基金不是打仗,是屠殺,股票的暴利並不產生於生產經營,而是產生於股票市場本身的投機性。它的運作動力是:把你口袋裏的錢裝到我口袋裏去。


    它的規則是:把大多數羊的肉填到極少數狼的嘴裏。


    私募基金是從狼嘴裏夾肉,甚至要斬首機構,這就要求你得比狼更黑更狠,但是心理成本也更高,而且又多了一重股市之外的風險。所以,得適可而止。


    楊品超的朋友不多,這些傳言隻在小範圍內流傳,卻被那幾位在國內排行前五的大型基金公司擔任基金經理,動輒操控幾十億資金的動向的朋友奉為圭臬,牢記於心。


    歸根結底,楊品超是個聰明人,很低調,悶聲發大財那種,甚至在最為激進的私募基金這個類型的機構的運作過程中,他也是選擇偏保守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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