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吵了!”這時候,一名中年男人從車子的後座走下來,皺眉道:“明明是老爺子自己犯病,你一緊張,著急靠邊停車,才撞到人家小姑娘呢!你還怪人家!”


    “你是不是看這小丫頭長得好看,連你親爹都不顧了?”女人頓時就不爽了,也不管楚意涵了,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要不是當年我們楊家扶持你、幫襯你,你們馮家能成為大家族?”


    “楊曼曼,你理智一點!當務之急是搶救老爺子,而不是追究責任!”馮姓男子氣得臉色煞白,他認為這些年馮家的提升,全靠家族的努力,而不是靠楊家的助臂,聽這話,就一陣煩躁。


    他拿出錢夾,掏出五百塊錢,遞給楚意涵,道:“這位同學,你趕緊走吧!這事兒不怪你……”


    “馮天海,你還給她錢?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楊慢慢更是惱火,一雙大眼睛,凶光畢露,張牙舞爪地就向楚意涵撲了過去,厲聲喝道:“我今天就把她的臉刻花,我看你還怎麽喜歡她?”


    “啪!”她的手腕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她掙紮了一下,卻紋絲不動。


    楊曼曼愕然回頭,怒氣衝衝地道:“誰抓我?放手!”


    陳陽冷冷地說道:“就是交警來了,責任也全在你。人家自行車在前麵,速度又那麽慢!你車技得多臭,才會撞到隔離帶?”


    這個女人明顯有點來頭,不把韓鬆濤和市長放在眼裏,但是也是那種為富不仁的人,完全是訛詐。


    對這號人,陳陽不會有絲毫客氣,陳陽要不是看在馮天海還說了幾句公道話的份上,早就一個嘴巴子抽過去了。


    “誰車技臭了?”楊曼曼頓時就怒了,伸開尖尖的手指向陳陽的臉抓了過去:“你說清楚點!”


    “我不打女人,別逼我!”陳陽輕輕一攘,女人就狼狽不堪地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她氣得粉麵通紅,怒道:“你怎麽這麽野蠻?你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


    陳陽冷冷一笑,道:“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潑婦除外!”


    楊曼曼惱羞成怒,一蹦而起,暴跳如雷地道:“馮天海,你還是男人嗎?你自己老婆被人家欺負?你在後麵當縮頭烏龜?”


    麵對如此悍妻,馮天海隻得無奈地道:“這位小兄弟,你冷靜一點,打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嗬嗬,我隻是阻止她打人而已。”陳陽懶洋洋地一笑:“大哥,你不要太慣著她,這種女人就是坑爹的存在!得收拾……”


    這話說得馮天海老臉一紅,狠狠地瞪了楊曼曼一眼,陳陽說得沒錯,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夫人行事太過於囂張跋扈了。


    當年馮家老爺子修煉古武走火入魔,經脈錯亂,家族迅速衰落,他與楊曼曼聯姻,得到了羊城楊家的扶持,馮家才重振聲威,成為華夏古武門四大家族之一。


    楊曼曼自持有恩於馮家,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一點尊嚴都沒有。但馮天海也是一個厚道人,一來覺得楊曼曼卻是幫過他,另外一個,也覺得現在二女雙全,為了兒女,也為了家族的穩定,不願意再折騰了,所以,才暫且隱忍。


    “你沒事兒吧……”陳陽看了看楚意涵,微笑著問道。


    “沒事兒……”楚意涵挽著陳陽的胳膊,甜甜地笑了笑,看了看自行車,無奈道:“車子壞了,算了,不要了!反正我現在有了電動車!”


    馮天海連忙將五百塊錢和一張名片塞給楚意涵,小聲道:“小姑娘,錢你收下!算是我賠償你的自行車。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有問題的話,打我電話!”


    這小子倒是一個厚道人,陳陽對他產生了一點好感,轉身準備離開,可是,他的目光落在了車子後排的那個老爺子身上,不禁心中一動。


    這老小子,身上貌似有真氣啊!陳陽一陣奇怪,神識掃描過去,隻見老人的手少陰心經,全部被真氣淤塞堵塞。


    可惜啊!這老小子的體內的真氣含量,絕對不低,鼓蕩全身,隻是因為手少陰心經堵塞,一旦催動功法,心髒絞痛那是輕的,嚴重的甚至會導致心髒爆裂,這一身修為,那是等於廢掉了!


    陳陽拉開車門,俯下身,催動真元,手指在青靈、少海、靈道、通裏穴、神門穴、少府穴一路地按過去,幫他梳理經脈,打通淤塞的真氣。


    “你幹什麽?誰讓你碰老爺子的?老爺子要是死了,你負的起責任嗎?”楊曼曼頓時就炸鍋了,張牙舞爪地向陳陽衝了過去。


    “心絞痛?雙手顫抖、無力?”陳陽抬起頭,微笑著看了一眼馮天海。


    “曼曼,不準對小神醫無禮!”聞聽此言,馮天海頓時心中一驚,這個年輕人太厲害了,連號脈都沒有,就說出了老爺子的症結所在!


    所謂久病成醫,馮老經脈錯亂多年,馮天海這個兒子請了無數名醫為馮老看病,他自己對人體經脈也很懂。一看陳陽的手指落處,就心中暗歎,這年輕人認穴之準,落手之快,簡直是聞所未聞的。


    “老人家體內真氣亂竄,恐怕是練習功法太過於急切導致的。”


    陳陽微微一笑道:“所幸的是,不是異種真氣!疏導起來並不難!剛才他忽然發病,也不是因為車禍,而是因為他體內真氣淤塞了手少陰心經,引發了心絞痛。”


    “你瞎扯,就是那小蹄子撞到了我們!”楊曼曼氣得粉臉通紅。


    陳陽真是煩死這個女人了,懶洋洋地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了!你們叫交警過來劃定責任吧!人死了,還有法醫鑒定呢!”


    “啪!”馮天海一個脆響的耳光抽在了楊曼曼臉上,怒道:“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麽?再膽敢對小神醫無禮,信不信我休了你?”


    “馮天海,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敢打我……”楊曼曼眼神錯愕,她一直持寵而驕,這些年,馮天海從來沒有敢碰過她一指頭,沒想到,今天卻挨了一巴掌。


    “打你怎麽了?再廢話一句,我休了你!”馮天海怒氣勃勃,多年的鬱結之氣都化作王霸之氣散發出來。


    麵對凶神惡煞的馮天海,楊曼曼頓時嚇得一哆嗦,卻沒有敢再廢話了,馮天海不理會暗自垂淚的老婆,轉過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小神醫,賤內是個粗人,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還請給老父親看看,小神醫的大恩大德,馮家永世難忘!”


    其實,陳陽剛剛已經說出了馮老的症結所在,一般的醫生,隻會看出老人家心絞痛,卻不知道是手少陰心經堵塞,更不知道是因為老父親練功走火入魔。


    但陳陽卻能一語中的,切中要害,這充分說明,陳陽醫術超群不說,而且,古武修為也頗為不凡。


    馮天海這個巴掌打得幹淨利落,陳陽看得神清氣爽,氣兒全消了,點了點頭,在馮老雙臂的幾個穴位上推拿按摩起來。陳陽真元強橫無比,充沛濃鬱,而且,比真氣更為純粹。


    若一般古武門修者推拿按摩,要考慮異種真氣和本體真氣的排斥問題,但是,陳陽的真元對所有的真氣都能兼容並蓄,和諧相處,那就如同萬金油一般!疏導、瓦解堵塞的真氣,那簡直輕而易舉。


    果然,隨著陳陽的按摩,堵塞的真氣迅速潰散,經脈通暢,三分鍾後,馮老原本煞白鐵青的臉色,緩緩地變得紅潤健康起來,原本無力的呼吸,也變得有力起來,僵硬的四肢,緩緩恢複了靈活性。


    “好了!”陳陽收起雙手,淡然道:“這位先生,您的父親已經沒有大礙了。”


    馮天海看了看父親的臉色,體察了一下脈象,果然,脈象健康,臉色紅潤,他心中大喜,謙卑躬身,道:“不知道小兄弟能夠留一個聯係方式,以後家父若再次發病的話,還請小神醫施以援手!”


    “他應該沒事兒了……”陳陽聳了聳肩膀,道:“不會再發病了,留聯係方式,也是沒有必要了……”


    “哼哼,就憑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能治好我們家老爺子的病才叫怪呢!”楊曼曼不屑地道:“你是不是擔心我們追究你的責任啊?不行,你必須留下你的身份證件,否則,你就別想走了!”


    陳陽有點惱了,這個女人,真是蠢到了極點,冷笑道:“我不留你能把我怎麽樣啊?有種,你咬我啊!”


    其實,馮天海是存了和陳陽結交的意思,他這麽年輕,醫術和古武修為境界不俗,假以時日,必將踏上巔峰。到那時候,再想和他結交,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時候,見老婆這麽不長眼,搞得陳陽不願意留下聯係方式,不禁氣得急火攻心,恨不得把給挫骨揚灰才痛快,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道:“你瘋了?竟敢對小神醫如此無禮!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天之內,被老公打了兩次,這對楊曼曼來說,那真是千古奇聞第一遭了,她又羞又怒,指著馮老,語氣強硬地道:“你竟然向著一個外人,你看看,老爺子不是一直昏迷著嗎?他哪裏治好了?啊……!”


    到了最後,她卻是發出了一聲驚呼,眼神錯愕到極點。


    隻見馮老竟然站起身來,腿腳靈便地下車!


    楊曼曼愣了足足五秒鍾才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攙扶老爺子,討好地道:“爸,您感覺怎麽樣?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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