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董事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緝拿凶手!”李衛民走了過來,一臉沉重地道:“早日將其捉拿歸案!”


    “你的意思是,剛剛那幾名殺手已經逃跑了?”薛嫣然有點不悅,俏臉微寒。


    李衛民神色尷尬,道:“對方火力很厲害,而且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現在已經逃離了東海。不過,我們警方有信心……”


    薛嫣然根本沒有耐心聽下去了,而且,女兒又是一副嚇壞了的樣子,她抱起小錦鯉,道:“李隊長,先別說案情了,我想靜一靜。”


    李衛民也表示理解,笑道:“行。有時間我話,我們還是要做一個筆錄,了解一下案情,這對案件的偵破很是有利。”


    “再說吧!”薛嫣然點了點頭,李衛民笑道:“要不要我派輛警車送你回家?”


    “不用了。”薛嫣然溫言哄著滿臉淚痕的小錦鯉,道:“我已經叫了公司的車子來接我們!”


    果然,遠遠的,總裁楚南駕車,後麵跟著幾輛保安部的車子,風馳電掣地趕了過來。薛嫣然抬腳走了過去。


    李衛民沉吟片刻,忽然追過去說道:“薛總,從作案風格可以看出來,對方不是為了求財,而是為了害命,而且是很專業的殺手。您肯定是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最近階段,您要注意加強安保力量。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講?”


    “您說……”薛嫣然皺了皺眉,她也覺得李衛民說得沒錯,先是接到了子彈恐嚇信,又被刺殺,顯然對方開始玩真的了。


    “如果你想保證安全的話,陳陽是個不錯的人選。”李衛民說道。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一下!”薛董事長愣了一愣,心說,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貼身保鏢嗎?


    再說陳陽買了衣服,回到酒店,楚意涵正眨巴著眼睛躺在床上,被子蒙得嚴嚴實實的,和昨天的熱情奔放判若兩人。


    “衣服隨便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陳陽把衣服扔在床上,笑道:“湊合穿吧!”


    楚意涵坐了起來,不過,還用被子掩著身體,螓首微垂,嬌羞地道:“你轉過去……別偷看。”


    “哈哈,你昨天晚上求著我那啥,還被我摸了一個遍看了一個遍。你還矜持啥啊,都老夫老妻了!”陳陽笑哈哈地說道。


    “你要作死啊!我那是吃了藥,完全不受控製好不好?”楚意涵想起昨晚的情景,羞憤不堪,拿起衣物去砸陳陽。


    陳陽笑嗬嗬地輕鬆躲過,女孩故作自然地坐直了身軀,去看陳陽買的衣服,寬大的t恤衫、蓬蓬裙,都挺正常的,可是,當她拿到那柔軟的貼身衣物的時候,不禁羞紅了臉,啐道:“這是鏤空的,我怎麽穿啊?你去店裏幫我換換!”


    “那服裝店隻有這種了!”陳陽無奈地聳了聳肩,規勸道:“再說了,反正隻穿在裏麵,隻有我看見,又有什麽關係!”


    “你混蛋!”女孩無奈地套上了貼身衣服,卻發現一片雪膩之色,根本無法遮掩,反而更加誘人,羞得臉色通紅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很漂亮啊!”陳陽笑嘻嘻地說道。


    “漂亮個鬼!羞死人了!”楚意涵啐了他一口,把他推開,又套上了t恤衫,悄悄地拿起那半鏤空,在被子底下換了。


    “我看看!”陳陽一把掀開被子,目視那若隱若現的美妙景致和那修長的**,鼻血險些噴了出來,這也太誘人了吧!


    倆人打打鬧鬧地換了衣服,陳陽又逞了一番口舌之利,賺夠了便宜,把小院花逗弄得嬌吟連連,大聲抗議,這才作罷。


    楚意涵還有一些畢業手續要辦,陳陽所在的大專部畢業證也沒有發放,所以,還是要回學校一趟。


    把楚意涵送回學校,望著她的背影走進寢室,陳陽開始琢磨對付猛虎堂的事情,他是想著斬草除根的,沒錯,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那就必須徹底搞死他們。否則,最後也是養虎為患。


    畢竟,陳陽現在有戀人、有朋友、有家人,而不是像原來那個陳陽,光杆司令一個,什麽都不需要管。


    陳陽打電話給劉猛,讓他打聽猛虎堂的巢穴所在以及蔣軍等骨幹成員的行蹤,今天陳陽要來一個團滅。


    陳陽又回到宿舍樓轉了一圈,看看學校有沒有什麽事情要辦,剛剛走進4樓,隻見樓道裏喬洋一身職業裝,拿著東愛製藥的宣傳冊,正向一群同學推介,走過去仔細一聽才知道,喬洋帶領東愛製藥人事部召開了一場專場招聘會,眼下在通知同學。


    “放心,隻要大家有能力,絕對不會因為學曆而有任何歧視!”此時的喬洋紅光滿麵,真有一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原本一個不受待見的貧困生,現在一躍成為東愛製藥的總裁助理,手握重權,同學們再也不敢對他有一點輕視,全是豔羨和崇拜地看著他。


    “那啥,能不能把麵試問題透露一下給老同學們啊!你得照顧照顧啊!”一個機靈的同學打出一根煙,遞給喬洋。


    喬洋剛剛把煙塞進嘴巴裏,立刻七八個打火機湊過去,一片火光閃耀,襯托得喬洋的臉色更加紅潤了。


    喬洋抽了一口煙,笑道:“同學們,這個我真沒辦法。我不能開後門,一律以個人能力為標準!”


    “你們趕緊去招聘地點吧。嗬嗬,我等會再過去!”見陳陽過來,喬洋連忙分開眾人,跟著陳陽回到寢室。


    陳陽笑著開玩笑道:“瞧你這西裝筆挺的、這皮鞋鋥亮的、人模狗樣的,挺進入角色啊!”


    “公司發的製服,必須要穿的。”在陳陽跟前,喬洋不敢有任何托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錯,挺帥氣的!”陳陽讚了一句,他也為喬洋的轉變而開心。


    忽然,喬洋深深地凝視陳陽,一臉感激地道:“謝謝你了,陳陽!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得了吧!”看著那感激涕零的表情,陳陽沒來由打了一個冷戰,驚聲道:“別用這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哥們不搞基!”


    “謝謝!”喬洋一臉誠摯。


    大學幾年,沒幾個同學看得起他,唯有陳陽,自始至終把他當做兄弟,還在找工作這事兒上,連續幫了他兩次。


    陳陽又打了個冷顫:“得!就此打住,以身相許的話千萬別說,我沒那愛好!”


    “我是認真的……”喬洋濃眉緊鎖,大嘴卻已經咧開了:“去死!哥也沒那愛好!”


    不一會兒,陳陽接到了劉猛的電話,約他見麵吃飯,陳陽駕車來到了全驢湯館,倆人叫了一些酒菜,大快朵頤起來。


    “蔣軍在咆哮酒吧出現的頻率比較高。但是也不一定。他住的小區在奧林匹克花園。”劉猛把一個紙條遞給陳陽,上麵有猛虎堂幾名主要骨幹的居住地點。


    陳陽接過,看了一眼,隨手放進口袋,劉猛瞪了瞪眼,問道:“老大,你這是想幹嘛……殺了他們?龍組的特工能先斬後奏嗎?”


    “什麽狗屁特工?你想得也太多了。讓你幹嘛你就幹嘛,沒事兒別瞎問!”陳陽冷哼了一聲說道。


    沒否認,那就是肯定了!老大肯定是想殺人,至於特工的身份,恐怕也不能輕易地說出來了,劉猛登時領會到了其中的奧義,給陳陽倒了一杯酒,擠了擠眼睛,道:“保密條例,我懂!我懂!”


    你懂個雞毛!陳陽暗暗腹誹,不過,卻沒必要點明了,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劉猛,你認識倒騰黑車的嗎?我有一輛車子想出手。”


    “有啊!有個哥們叫周鴻的。開了一個修車廠。”劉猛笑了笑,道:“也是咱馬家溝製藥廠的子弟,你需要的話,下午咱們就過去!”


    “那下午就過去吧!”陳陽點了點頭,反正動猛虎堂肯定要趁晚上,下午正好沒事兒,正好把那輛蘭德路酷澤處理了。


    那啥,蚊子再小,他也是肉啊!


    吃完飯,倆人上了車,劉猛指路,倆人很快來到了西郊十公裏處一個不起眼的修車鋪。


    這修車鋪和一般修車鋪從外表看和一般修車鋪沒啥區別。


    一個大大的棚子,旁邊立著一個紅漆寫著的牌子“鴻哥修車鋪”,彌漫著刺鼻的汽油味,後麵是一個房屋低矮的四合院,棚子下放著各式輪胎、汽車配件。幾個穿著藍色工裝滿臉烏黑的小工在忙活著修車、補胎等。


    倆人下了車,劉猛高聲喊道:“鴻哥在不在?”


    一個身材高大,留著彪悍的圓寸頭,但眼神透著精明勁兒的大漢從修車鋪後麵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穿一件銅扣子的舊式武警軍裝,帶著油漬斑斑的套袖,加肥牛仔褲,皮涼鞋,聲若洪鍾喊道:“猛子,你來了?幹啥?”


    “有事兒和你說!”劉猛打出一根軟中華,讓給周鴻抽煙,介紹陳陽給他認識,道:“鐵山叔家的兒子!陳陽!”


    周鴻看了陳陽一眼,將劉猛的煙擋回去,摸出一盒中南海,道:“抽我的!咱們進屋談吧!”說著,扭頭回屋。


    陳陽和劉猛跟著他進了屋,房間裏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配件,還有幾個工具箱,煙味、酒味、汽油味混成一團,能把人掀翻一跟頭。


    三人圍著一個擺了盒飯的小桌,在三個馬紮上坐下,周鴻從一個箱子裏抽出幾瓶礦泉水,扔給陳陽和劉猛,道:“談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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