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坐在椅子上,每次被打中以後,都顫抖一下,卻不倒下,難道你還準備做一具雕塑嗎?


    他已經殺過一次人了,所以,並不緊張,而這裏住戶很少,也不會有人報案,他已經在考慮處理屍體的問題了。


    一邊走著,一邊去推陳陽,嘴裏嘟囔道:“你還不倒,不帶這麽嚇人的啊!”


    “嘶!”不過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陳陽的身體,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陳陽那略帶熒光的眼睛,真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虎死不倒威!你算個好漢,不讓你死不瞑目了!”光頭強讚歎了一聲,想伸手去合上陳陽的眼睛,但是,卻又愣住了,咿?怎麽沒流血?


    這不科學啊!


    “哎呀,無量他母親的壽佛,好疼啊!五百米的出膛速度,打在身上還是有點疼的!”陳陽的聲音,在滿是血跡的出租屋突兀的響起,顯得無比詭異。


    接著,陳陽坐直了身軀,彈了彈鑲嵌在體表的子彈,子彈叮叮當當地落在了地上,他淡淡地道:“我讓你開一槍,你開了四槍!這筆賬該怎麽算呢?”


    “嘎!”光頭強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得雙腿軟成了麵條,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地上委頓了下去,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的,麵對這種詭異,他根本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做點什麽,更何況,他的聲帶也變得僵硬無比,就算有話說也沒法張嘴了。


    “你竟然嚇得尿了褲子!哈哈,真是太丟人了!”陳陽指著地上的水跡,沒心沒肺地放聲大笑了起來:“我讓你打一槍,你卻打了八槍,你有最後一個回答的機會,這多出來的七槍,該怎麽算呢?”


    這一點都不丟人!光頭強暗暗腹誹,兩行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這一刻,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褲子也濕了,隱約中,臀部括約肌也在不停地痙攣中,似乎有失控的趨勢。他哆嗦著說道:“您,您,說了算!”


    “我真找不到饒恕你的理由!”陳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表情很是遺憾那種,淡淡地道:“對我來說,你根本沒有一點利用的價值!算了,你活在這世界上,根本就是一個悲劇,我還是殺了你吧!”


    “別!”光頭強竟然嚇得淒厲地嚎叫起來,他是混社會的,膽子本來很大,但是,此刻正的嚇得肝膽俱裂,“陳老大,您饒命啊!饒命!小強再也不敢了!”


    他竟然嚎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爬到床底下,拿出一個鞋盒子,又爬到陳陽跟前,打開給陳陽看:“大佬,您饒了吧,這是狗臉坤給我的二十萬!我全部給你,你拿錢換命……”


    “你瞧你那點出息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陽厭煩不已,一腳踹在他胸口上,不過,力道比較輕,一點真元都沒有用,“殺了你,我都覺得髒我自己的手!饒了你可以,幫我辦幾件事……”


    “您說,大佬……”光頭強喜不自勝,活著的感覺真好,鼻涕泡都冒出來了,“我一定照辦!”


    “第一件事兒,你這二十萬,你自己留著吧!不過,我不想讓狗臉坤活著了!”陳陽冷惻惻地笑道:“而且,他應該很有錢吧?”


    “有錢!帝王宮,資產上億!”光頭強隻有點頭的份了,“狗臉坤很喜歡豪車,對了,他有個地下藏寶閣!就在帝王宮負二樓,裏麵全是豪車、古董!”


    “哈哈哈,很好,這個信息還是有點價值的!”陳陽仰天大笑起來,他已經決定打劫狗臉坤了。


    “還有一條……”光頭強看陳陽笑了,邀功一般地說道:“他們好像強迫姑娘們有償陪侍,不答應的,直接殺了!髒器都賣給一個什麽醫藥公司了!”


    “嗯?你確定?”陳陽眼睛一瞪,這真是一個很勁爆的消息哇!說實話,像帝王宮這種有人罩著的場子,一般來說,掃黃根本沒有一點用的!但是,要殺人的話,那可就是刑事案件了,誰也保不住的!


    “我,我是聽說的,但是,大約還是靠譜的……”光頭強弱弱地說道:“應該是真的!嗬嗬。”


    “好,反正猛子也沒死,你又很乖順,我就饒你不死了!”陳陽懶洋洋地說道:“嗬嗬,以後,聽我號令吧!嗬嗬,你還到狗臉坤那邊上班,我是準備對付他了。”


    “猛子沒死?”光頭強瞬間震驚了,嘖嘖,打了三槍都不死,莫非劉猛也是一個刀槍不入的強悍存在?


    啊哈,那殺了大壯的事情,一定是他幹的了!貌似,當日監控都沒有拍到他進門的情景,這麽算來,他原來會隱身術啊!靠,原來劉猛和陳陽一樣,都是龍組的人啊!嘖嘖,不能得罪啊!


    “那當然,當我的小弟,怎麽可能輕易掛掉的呢?”陳陽冷冷一笑,手輕輕一揮,兩個離火符從儲物戒指中飛出。


    登時,兩團火球把熊大熊二燒得幹幹淨淨,變成了兩團灰飛,最奇怪的是,火球即使燒到桌椅、雜物,那些雜物卻是一點都沒損毀!


    陳陽他果然是龍組的人啊!光頭強都看得呆了,半晌說不出了話來,這是三味真火嗎?這真是太厲害了!


    從此刻開始,他是決心要為陳陽賣命了!靠,有了這麽強悍的老大,自己那真成了……站在風口的豬了!一定會飛起來的。


    “這燒火棍,嗬嗬,貌似看上去還挺霸氣的!”陳陽拎起雷鳴登獵槍和一匣子子彈,放進儲物戒指,揚長而去。


    第二天上班,劉濟世把陳陽叫到了辦公室,親自給陳陽泡了一杯西湖龍井,道:“嚐嚐,獅峰龍井,虎跑泉的泉水。一位患者送給我的。”


    陳陽品了一口茶,吧嗒吧嗒嘴,道:“不錯。”隨後單刀直入地問道:“老劉,找我啥事兒?”


    “陳陽,現在七大名醫,已經願意加盟。下一步的事情,就是融資了!”劉濟世笑著說道:“融資方麵,你怎麽想的?”


    “不是問集團要錢嗎?”陳陽愣了愣,道:“兩三個億,集團應該拿得出吧!”


    “集團的投資我們肯定要爭取,但是,我還在考慮,是不是和你家接觸一下?爭取他們的投資,燕京藥王,可是很大的一個企業。現金流絕對超過錦湖集團十倍之餘!”劉濟世笑道。


    “有這個必要嗎?”陳陽有點猶豫,他對陳家並沒有什麽好感,陳陽十六歲之前,都是在燕京度過,但是,飽受陳家子弟欺淩。


    十六歲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給家族添堵、抹黑,與父親陳青峰的關係也很不睦,水火不容。甚至因為行事乖張叛逆,被家族剝奪了繼承權,逐出了家門,讓他自生自滅。


    雖然他是穿越奪舍過來,但是,想想陳家子弟當年那麽對待自己,他還是心中很不爽,不願意與之為伍。


    “陳陽,藥王陳家是一個絕佳的平台,資產數百億,人才濟濟。無論如何,你是陳家的子弟,有時候,要懂得借力啊!”劉濟世語重心長地說道:“而且,你本來就是陳家的一份子,如果不展露鋒芒,爭奪繼承權,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好吧!”陳陽點了點頭。


    劉濟世麵露喜色,道:“先一步步來,你二伯陳江河負責整個藥王集團的醫療業務。我和他聯係一下吧!”說著,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陳江河的電話。


    藥王陳家在各個重要省市都開設有醫館,足足有幾十家,而陳江河就是這些醫館的總負責人。


    而且,他本人在華夏中醫界影響力很大,他是華夏中醫協會的副會長,除此之外,擔任幾所一流醫學院的名譽教授。總之,是那種呼風喚雨的強悍存在。


    電話是秘書接聽的,聽說是劉濟世的電話,就匯報給陳江河,二十分鍾後,陳江河的電話才姍姍來遲地打了回來:“老劉,找我有事兒嗎?嗬嗬不要意思,剛剛在召開董事局會議,我沒辦法脫身。”


    劉濟世曾經跟隨陳錚學習過一段時間,算是一個沒拜師的弟子,和陳江河算是同輩,所以,陳江河對他還算客氣。


    “是這樣的,陳陽在仁心醫院實習,這段時間表現不錯……”劉濟世笑道。


    “嗬嗬,這孽障,給你添麻煩了!勞老劉你多擔待啊!不過,他要真是太過分,你也不要太關照他,直接開除就行了!”陳江河一聽陳陽的名字,立刻皺起了眉頭,隻陳陽又惹了什麽事端,惹得劉濟世不開心,要委婉地告狀。


    “江河你誤會了……”劉濟世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這段時間他在東海和七大名醫比拚醫術,每一場都贏了。現在七大名醫都很服氣他,想合作開一個中醫館。我是想問,江河你負責陳家的醫療部分,願不願意給這家中醫院投資?”


    陳江河耐心地聽完,旋即咬牙切齒地冷笑著道:“老劉啊!你是被他騙了!他陳陽就是一個廢物,是我們陳家的恥辱啊!醫術更是一竅不通,怎麽可能贏了七大名醫?這一定是一個騙局!老哥哥你一定要當心啊,千萬別往裏麵投錢!”


    “江河,你聽我說,這是我親眼所見……”劉濟世著急地解釋道。他知道陳陽和家族不睦,但絕對沒想到陳家人對陳陽的偏見這麽嚴重。


    “老劉啊,你是不知道陳陽那個家夥是多麽的操蛋啊!”情急之下,陳江河甚至不顧身份地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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