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技不如人!”陳陽打了一個哈欠,道:“合轍你認為,我應該被打得滿地找牙你才滿意?”


    王暉擺了擺手,製止了暴怒的李俊超,微笑道:“陳陽,我希望你還是好好配合警方,你也知道我們的政策。其實你的罪名並不嚴重,但要是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性質就嚴重了……”


    他語氣溫和無比地道:“陳陽,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我們好歹都是朋友不是?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把他們拉到紅粉佳人的門口打嘴巴子,他們是不是沒有反抗?”


    朋友你大爺,把老子當三歲小孩哄呢?陳陽心中暗暗齒冷,卻一臉淡然地搖了搖頭,道:“王所長,我當然把你當做朋友,正因為是朋友我才很配合你們的工作。對了,說到配合你們的工作,我還想立功呢!”


    “你說!”王暉笑了起來,看來,這小子還是被自己成功地忽悠了。


    陳陽笑道:“就昨天晚上,在李所長的轄區內,猛虎堂到好味道燒烤打砸,邢大壯意圖謀殺謝萱和劉猛二人。對了,還有呢,花溪區狗臉坤涉嫌組織有償陪侍,這也是違法行為吧!嗯,我這也算揭發有功吧?要不要提前把我放出去?”


    王暉、李俊超一聽,氣得鼻子都歪了,無奈之下,王暉把筆錄本子遞給陳陽,道:“好,在這裏簽個名字吧,簽完以後,再按個手印,我就放你出去!”


    “對不起,我的律師不在場,我是不會簽的!”陳陽搖了搖頭,冷笑道:“你們這是誘供,當我是傻子啊?”


    李俊超氣得騰地站起身來,指著陳陽的鼻子喝道:“陳陽,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們不需要你的口供,也能將你移送到司法機關,對你提起公訴!你因涉嫌傷人,被刑事拘留了!”


    “好,拘留我沒有問題!”陳陽淡然一笑,道:“但是我報案了,你記得抓住猛虎堂和複興社的人!”


    “我們警方的事情,用不著一個嫌疑犯指指點點!”李俊超氣得不行,喝道:“你當你是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


    “很好,你很威風。但是,你記住,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還是那句話……”陳陽近乎一字一頓地道:“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尋求公道!”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陳陽被押上一輛警車,桑塔納的後排座位經過改裝,焊了鐵柵欄,很適合押送囚徒。


    桑塔納閃著警燈,拉著警笛,嗚哇嗚哇的開出了派出所大院,三樓陽台上,李俊超一邊用紅花油抹著右手,一邊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道:“給鞋拔子說一聲,有個叫陳陽的家夥要進去,照顧照顧他!給他來個好招待!”


    王暉嘴角,浮現一抹猙獰的微笑。


    警察局的第一看守所,在郊區梅林鎮,等到開到地方時候,已經夜幕四垂。


    夜幕籠罩下,看守所的鑲嵌著鋼鐵大門的門樓,如同一隻怪獸的血盆大口,等著吞噬一切。


    高高的崗樓上,背著衝鋒槍的武警官兵,雙目銳利地掃視著著周圍,警惕而威嚴;門口的鐵柱上,拴著幾條牛犢般大小的大狼狗,看見車子過來,頓時低聲吠叫,猩紅的舌頭,流出長長的涎水。


    負責押送的是那名打陳陽打得手臂脫臼的小平頭,他將車子停好,粗暴地揪著陳陽的衣領往把陳陽推搡進看守所的小門。


    “濤哥,我們所長有話和你說……”他和一名負責接收的警官耳語了幾句,濤哥不懷好意地看了陳陽一眼,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小平頭惡狠狠地橫了陳陽一眼,不懷好意地說道。


    “福氣哪兒是求來的?”陳陽淡然一笑。


    “哪兒那麽多廢話?”濤哥厲聲喝道,他個子不高,但是,十分粗壯,走路一搖三擺的,顯得特別強橫。


    他先把陳陽領到一間房間,喝道:“脫掉衣服!把所有通訊工具、錢物等私人物品上繳!”


    陳陽把衣物全部脫掉,交給矮個子警官,赤條條地站著。


    “進去!”濤哥狠狠一把把他攘進淋浴間,拿起一個水管子打開,高壓水流頓時噴射而出,對著陳陽就是一陣猛衝。


    衝完之後,又拿出一件印刷著“第一看守所”字樣的囚服給陳陽穿,又給陳陽立了一個圓寸頭。


    陳陽原本頭發較長,瀟灑飄逸的,現在留著圓寸,則顯得整個人陽剛凶悍了許多,陳陽搔了搔腦袋,吹了個口哨。對這個新發型,陳陽還是很滿意的。嗯,他準備保持下去。


    看陳陽從頭到尾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叫濤哥的警官就特別不爽,別的犯人哪個過來不是點頭哈腰嚇得兩股戰戰的啊?


    不過,他知道鞋拔子可以對付陳陽,所以,他卻是不會動手了,穿過一個院子,他把陳陽領過一個長長的甬道,最後來到了一間囚室跟前,陳陽注意到,門口的鐵牌上寫著“暴力犯艙”。


    矮個子拿出一串鑰匙,借著白熾燈光,打開房門,陰陽怪氣地道:“兄弟們,來新人了!關照關照啊!”說著,一把把陳陽攘進囚室。


    “您放心吧!濤哥,無論監房裏發出什麽聲音,您也別來啊!”躺在鋪位上的一個鞋拔子臉陰陽怪氣地笑道。


    陳陽身後響起一聲咣當的關門聲。矮個子警官把門鎖上走了。陳陽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間麵積不過四十平米的小房間,後牆上較高的位置,開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窗戶,窗戶下麵有一個糞池子,彌漫著刺鼻的騷臭味道。


    牢房裏,陰暗潮濕,到處都是蟑螂和蟑螂屍體的水泥地上,用草墊子鋪成一排大通鋪,隻有為數不多鋪位鋪了床單,還有薄薄的棉被。其他的則空無一物。


    警察一走,原本躺在草墊子上裝睡的十幾個大漢,全部都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瞪視著陳陽,浮現出猙獰的笑容。


    擁有一床薄被的粗短漢子,長了一張鞋拔子臉,緩緩地站起身來,氣焰囂張地逼近陳陽,獰笑道:“小子?混哪裏的?叫什麽名字,犯什麽事情進來的?”


    “我叫陳陽,混哪裏?哦,我混仁心醫院,是一名醫生,警察說我是蓄意傷人,但其實,我是見義勇為。”陳陽作出一副“好怕怕”的樣子,縮在牆角說道。


    “嘎嘎,原來是個醫生,知識分子啊!”一個長相瘦削,宛若麻杆,一走就扭扭噠噠的漢子,不懷好意地看著陳陽,翹起蘭花指,笑道:“細皮肉嫩的,真可愛啊!老大,今天我要讓他好好玩玩!”


    原本得到了李俊超的授意,要好好對付陳陽,鞋拔子對陳陽還挺上心的,一看原來是個文弱書生,頓時不屑起來,哧地一笑,道:“行行行,麻杆,你等會愛怎麽折騰他就怎麽折騰他,不過,現在,我要先收拾收拾他!嗬嗬,我打了以後,大家都有份哦!”


    鞋拔子此話一出,所有的嫌疑犯全部都興奮得放聲大笑,紛紛揮舞拳頭給鞋拔子助威:“鞋子哥,弄死他!”“揍他一個半身不遂!”


    看守所的生活枯燥無味,沒有手機沒有電視,除了看螞蟻上樹,唯一的樂子就是打人或者看別人打人了!


    鞋拔子一步一步地向陳陽逼近過去,笑道:“小子,你抱著腦袋,也別還手了,越還手,你挨得越慘!”


    “嗬嗬,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陳陽不為所動,淡淡地一笑,那表情真是要多氣人有多氣人了。


    “小子,懂不懂規矩,這裏還輪不到你說風涼話呢!”鞋拔子頓時就怒了,一個箭步上前,一個淩厲無比的上勾拳就朝陳陽的下巴砸了過去。


    他是暴力犯監房的牢頭,外麵有狗臉坤支應著,平日裏犯人們都對他言聽計從的,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上次有個部隊退役犯事兒的青年,仗著會幾下拳腳功夫,不願意聽話,被鞋拔子糾集一幫獄友,按住用磨尖了的湯匙捅破了脾髒,整個人差點掛掉,他哪裏會容陳陽這個新人這麽囂張?


    “霸氣側漏!”“鞋子哥,你太厲害了!”所有的犯人都紛紛鼓掌,發出陣陣驚呼,馬屁流水價地奉上來。


    陳陽一言不發,隻是嘴角浮現一抹森冷的微笑,待拳頭快要砸到下巴的時候,才閃電般地一腳踹出,後發先至,隻見鞋拔子嗷地一聲慘叫,壯碩的身軀橫飛出去多遠,重重地撞擊在後牆上。


    猛!絕對的猛人!眾人相顧愕然,膽戰心驚,轉頭望過去,隻見鞋拔子整個人如同一個貼畫一樣貼在了牆上,幾秒鍾後才緩緩滑下,重重地砸在了糞池子上,頓時,屎尿四溢,臭氣熏天。


    瘦竹竿戰戰兢兢地瞪視陳陽,色厲內荏地道:“那啥,你最好看明白,我們十幾個打你一個,你絕對不是對手的!”


    “你搞錯了!”陳陽將一牢房人團團指了一遍,不懷好意地獰笑著,一字一頓地糾正他,道:“是我一個,打你們十幾個!”


    被陳陽懾人的氣質震懾,瘦竹竿頓時往後麵退了一步,這時候,鞋拔子從糞池子爬了起來,一抹臉上的屎尿和鮮血,指著陳陽惡狠狠地喊道:“大家一起上,別怕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死他!放心吧!弄死了他,我來承擔後果!還能讓你們有好詞好喝的,有煙有酒,還能保外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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