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這麽霸道淩厲,砸碎石頭都是有可能的,那能是你能硬接的麽?恐怕,你下半生,就隻能在病床上度過了。哎呀,這可都是我害的啊!


    潛意識裏,她還有一個疑問,額,我不是巴望著陳陽被打麽?怎麽他真挨打,我反而擔心起來?


    打中了!這家夥,又沒有躲閃!王暉閃過一絲一抹得意之色,但是,旋即,那眼神就變成了震驚,還有一絲打死他他都不願意承認的恐懼!


    仿佛是一瞬間,也可能是一萬年,縱橫整個警隊所向無敵的王大所長,第一次感覺到對手如同魔鬼一樣可怕,如同一座喜馬拉雅山一般,讓他不敢直視,隻能仰望,冰冷,又帶給他巨大的心理威壓!


    哢嚓這是一聲細微的脆響!別人聽不到,但是,王暉卻聽得清清楚楚,那是骨折的聲音,是的,那一拳砸在陳陽腦袋上,陳陽一點問題沒有,但是,他的拳頭竟然骨折了!


    在極度的恐懼中,他犯了武術較量的大忌,他竟然呆滯在那裏,抬起手,愕然地瞧著自己骨折的右手,發起了呆。


    其實,陳陽這個時候,完全可以乘勝追擊,但是,他卻沒有,而是笑吟吟地問道:“王警官,還要不要打下去?”


    “不打了!”王暉強忍疼痛擺了擺手。還打?再打下去,恐怕自己命就要擱在這裏了!


    他雖然萬般不甘,雖然他認為自己真的使出古武門的真氣功法,陳陽未必能贏,但眼前這狀況,自己已經廢了一隻拳頭,再打下去,肯定是輸定了!


    “這一局,是誰輸了?”陳陽笑眯眯地問道。


    王暉羞得滿臉通紅,硬著頭皮說道:“我……我輸了!”


    算你是一個知趣的家夥,再給老子蹦躂,老子非讓你另外一隻手骨折不可!陳陽見他認輸,也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王暉你不要放在心上,嗬嗬,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切磋吧!”


    是的,他隻想著不丟臉而已,並沒想著要把王暉踩呼得多慘。再說了,即使他再想踩呼,那也就要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了!


    王暉點了點頭,連忙下了拳台,台下的那些女警花根本不明白怎麽回事兒,紛紛圍了上去問道:“王暉,怎麽回事兒啊?明明是他在挨打,你幹嘛認輸啊?”“就是,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嘛!”


    宋妍茹也沒看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兒,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的,終歸王暉是認輸了,再也不會糾纏著給自己當陪練了。


    王暉疼得齜牙咧嘴,沒有過多的解釋,他還要趕緊跑到醫院治傷呢,連忙分開眾人跑進了更衣室。


    陳陽得意洋洋地走下台,壞笑著對宋妍茹道:“記著,幫我洗內褲!”


    “你第二局又沒有贏,隻能算平手了,我幹嘛給你洗啊!”宋妍茹瞪了陳陽一眼。


    看陳陽要惱,又連忙補充道:“我幫你洗可以,但是,我不會手洗,隻會機洗!”


    陳陽色迷迷地盯著她玉白的小手,壞笑道:“嗬嗬,手洗才幹淨麽!你可不能偷懶哦!”


    “陳老弟,能不能到我辦公室談一下?”李衛民笑眯眯地湊過來,說道。


    這廝,不會看破了自己的修為吧?哥們已經夠低調了好麽?陳陽心中有點懊惱,早知道就不和王暉比試了。


    到了李衛民的辦公室,李衛民熱情地讓陳陽坐下,又給陳陽泡了一杯好茶,才笑吟吟地說道:“陳陽,你身手不錯啊,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警隊?”


    哥們,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陳陽一口茶好懸沒有噴出來,笑道:“算了,我不喜歡你們這種生活,太拘束了!”


    李衛民也看出來了,陳陽是想隱藏實力的,否則,最後一局也不會一直不還手,用腦袋撞碎王暉的拳頭了!


    而這廝的腦袋這麽硬,那古武修為得是多麽的強悍啊!沒準,這小子是什麽古武門隱藏在世俗界的精英子弟啊!


    不過,陳陽斷然拒絕,李警官也不好堅持,心中滿是遺憾,要是陳陽能加入警隊,那刑警隊又多了一員虎將啊!甚至,他有加入龍牙的資格啊!


    不過,雖然不能拉攏陳陽,但是,以後多和陳陽聯係一下,還是沒有害處的,李衛民當即就拋出橄欖枝了:“嗬嗬,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盡管說話,千萬別客氣!”


    “好,我是那種客氣的人麽?上次你不是已經幫我收拾過光頭強了麽!”陳陽原本想談談仁德公司的事情,但是,仔細細想一下,既然宋妍茹已經答應了,也就沒有必要麻煩老李了。


    正在這時,李衛民大班台上電話響了,他一看竟然是省廳打來的,連忙拿起電話接聽了。隻聽電話裏那人語氣肅然地說道:“李隊長,據可靠線報顯示,最近南疆‘槍王’武操戈一夥兒已經流竄到了東海!你們一定要嚴密偵察,拿下此人。這幾位可是在部裏掛了號的大魚啊!”


    “什麽?‘槍王’武操戈!”聞聽此言,李衛民騰地站起身來,一雙虎目中,怒火噴射,拳頭也緊緊地攥了起來。


    “是的,‘槍王’武操戈是前某部特種部隊的退役軍官,槍法驚人,喜歡用重火力,最近在南疆一帶接連作案,猖狂囂張之極。嚴重地挑戰了警方的權威!”首長語氣凝重地道:“小李,這一次,他流竄到了東海,你一定要拿下他!你要明白,這是政治任務!”


    李衛民高大的身軀繃得筆直,語氣堅定地說道:“首長,請您放心,我一定不負重托,不辱使命!將他拿下!”


    “小李,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首長語重心長地說道:“武操戈曾經在境外執行過幾次秘密任務,有城市巷戰的豐富經驗。精通各種製式的武器,身手一流,具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去年,他帶領的團夥,曾經在香港飛虎隊三十多名隊員的圍追堵截之下安然逃脫。這是一個硬茬子啊。你們既要敢作敢為,有敢打硬仗的勇氣,又要富有謀略!”


    “放心吧,首長!”李衛民咬牙說道,“五年前,我的戰友和他就在南疆遭遇過,我的三名戰友死在他的槍下,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為我的死去的戰友報仇!”


    掛斷了電話,李衛民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對陳陽微微一笑,道:“陳陽,今天就先談到這裏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了!”


    “好的!”陳陽點了點頭,與李衛民握手告別。


    其實,李衛民與首長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卻沒有意識到,這個武操戈今後要與他發生莫大的關係。


    待陳陽離開後,李衛民立刻打電話將刑警隊的骨幹叫了過來,並召集了治安、特巡警、交警的主要負責人,開了一個協調會議。


    會上,李衛民通報了武操戈已經流竄到東海的事情和上峰的指示,隨後命令各部門、各科室在全市範圍內,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和排查,一定要找到武操戈的藏匿地點。將這名窮凶極惡之輩繩之以法。


    但其實,武操戈的身份極其特殊,原來他屬於軍方特種部隊成員,在退役之後,出於保密的需要,他的資料已經全部銷毀,而目擊過他的警方人員,根本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所以,警方連武操戈的一副畫像都沒有。


    隻是從作案風格和情報信息上能判斷出來,這些年武操戈一直在販病毒、作案。


    現在東海警方所能進行的,也隻能是這種最原始的人海戰術,一旦遇到可疑人等,一律逮捕。


    陳陽出了市警察局,已經夜幕四垂,正好到了飯點兒,陳陽想起了楚意涵的約定,就直接給席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自己。


    片刻後,一輛黑色輝騰停在陳陽跟前,陳陽不無羨慕地看著那輛車子,這是哪兒富二代搞了這麽低調奢華的車子啊!太氣人了,真想給丫踢爆了!


    孰料,車窗落下,席帥興奮地喊道:“老大,上車!”


    合轍,這車子是我自己的?哥們的心理……是不是太陰暗了點?


    陳陽悻悻地上了車子,這才想起來,這車子就是遲解放送給自己那輛。不過,鑰匙卻交給了席帥手裏了。


    “哈哈,老大,你這車子開著真是太爽了!抓地感很強,動力又足!和這車比著,我那輛瑞納,簡直就是騾車!”席帥此刻那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了,滴滴叭叭地按著喇叭,一路風馳電掣。


    “速度慢點!”陳陽笑道:“你要想開,以後這車子就借給你開了!不過,我要用車的時候,你得隨叫隨到!”


    “可以啊!”這簡直是正中下懷了,席帥立刻答應下來,眉飛色舞地說道:“我本來就是您的下屬,兼職當一下您的司機,也還不錯啦!”


    “席帥,你也就是過過幹癮!”坐在後座的李靜滿臉譏諷地說道,不過,她也摸了摸那舒適的真皮座椅,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現在,陳陽帶領著他們,已經成為了一個小團體了,大家的關係親密無間,經常互相埋汰,開玩笑。


    “陳陽,你這車子,是哪兒來的?”楚意涵皺眉問道,“你花錢太大手大腳了,這樣不好!”


    “嗬嗬,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幹涉財務大權了?”李靜笑道。


    “哪有?你別亂說!”楚意涵真是羞不堪羞了。她其實是好意,有點擔心陳陽罷了。


    “我又沒花錢,別人送的!”陳陽笑道。


    “你不是……”楚意涵頓時緊張了,心說,陳陽不會一手握重權,就變成蔡明亮、郭宇天之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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