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韓老這個藥方,的確沒有效果!”吳愛國滿是歉意地看了韓鬆濤一眼,一咬牙,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我就說了!再說了……哥們不也是實事求是的嗎?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韓鬆濤臉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坐都坐不穩。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陽猜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和所開出的藥方,這已經說明,他看準了吳愛國的疾病,甚至猜到了自己會誤診!


    而吳愛國和自己關係莫逆,之前對陳陽也甚為不滿,絕對沒有坑陷自己的必要,他之所以這麽說,原因隻有一個自己真的誤診了!


    “爺爺……”看韓鬆濤體力不支,幾欲摔倒,韓思雨連忙攙扶著他的雙臂。


    “我沒事兒……”韓鬆濤擺了擺手,強笑著說道:“不知道陳神醫的治療方案是怎麽樣的?”


    他此刻真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渾身無力,鬥誌全消,他覺得自己就好像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玩了一輩子鷹,最後竟然被小家雀啄了眼!


    不過,韓鬆濤治學很是嚴謹,他還是想看一看自己到底才錯在哪裏,想看一看,陳陽到底如何治療。


    “陳神醫,您就說道說道,讓我們學習學習!”白樸方拱了拱手道。


    這場比試到了這個時候,陳陽即使甩手走人,也已經贏得漂漂亮亮了,畢竟,韓鬆濤已然誤診了。


    此刻,白樸方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看韓鬆濤落敗,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另外一方麵,他更震驚於陳陽的神奇醫術。


    “中醫講究綜合診治,在診斷方麵要辯證、全麵,所以,診斷上常常用四診法結合起來。韓老想震懾我,想展示醫術,所以,隻用了望診。”


    陳陽也斂起了標誌性的微笑,正色道:“但同時,在治療方麵,也要從全局考慮、究其根本,而不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韓老看出了吳董事長陽虛導致了氣色虛浮,腰膝酸軟,這並沒有錯。但是,可曾再深入地問一句,是什麽導致了陽虛?可曾找到了真正的症結所在?”


    “有道理!”“精辟!”一席話說得韓白二老心服口服,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不由得讓頻頻點頭。


    二人對視了一眼,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一個念頭,這少年神醫,醫術修為真是不淺,真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


    陳陽慨然道:“吳董事長,不出我所料的話,您之前是軍人,還受過槍傷!”陳陽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伸正好戳在了中極穴上,道:“就是這裏吧!”


    陳陽落指很輕,但是,一碰到吳愛國的中極穴,吳愛國頓時發出“呀”地一聲短促地痛呼。


    饒是陳陽已經收回手指,吳愛國依舊渾身上下劇烈顫抖,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上冒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


    韓鬆濤滿臉呆滯地坐在那裏,忽然撫掌大笑,道:“好好好!這一局,我老韓輸的心服口服!”


    吳愛國緩過勁來,滿臉震驚地看著陳陽,道:“陳神醫,您真是太厲害了!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陳陽猜的沒錯,吳愛國原本就是軍人出身,此前是一名特種兵,十年前,在南疆與一夥盜取國家機密的間諜遭遇,腹部挨了好幾槍。雖然槍傷已經痊愈,但從此以後,就落下了病根。


    久坐腰膝酸軟,氣血虛浮,尤其是,在那方麵,也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直到四十歲的時候,才懷上了孩子。夫妻生活不和諧,鬧得葛玲很不滿意,還以為他在外麵偷食兒。


    這槍傷,已經十年之久,除了當年的幾個戰友,根本沒人知道,再加上受傷的位置,位於小腹下端的隱秘位置,難以啟齒,故而他也從來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


    可以說,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神秘,卻沒想到,這一切,在陳陽眼裏,根本無處遁形。十年前的老傷,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種手段,已經超越了人想象的極限,此刻,在吳愛國眼裏,陳陽渾身上下籠罩著一種神秘的光環,讓他想去探究,去仰視。


    白樸方則豎起大拇指,滿是敬佩地讚道:“陳神醫,綜合診治,找準病根兒,今天您真是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啊!”


    韓思雨也滿是好奇地問道:“陳神醫,您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啊?”


    哥們……有神識的好嗎?陳陽心道,不過,他卻是不能真這麽說,於是就轉移了話題,道:“現在要談治療方案了,閑雜人等,可以出去了!”


    “我也是醫生啊!”韓思雨氣呼呼地不願意走,她實在是太想看陳陽到底如何治病了。


    韓鬆濤知道治療陽虛可能要脫衣按摩或者針灸,瞪了她一眼,道:“小雨,聽陳神醫的,你先出去!”


    胡雅軍站起身來,微笑著對韓思雨,道:“韓小姐,請移步茶室片刻。”韓思雨這才瞪了陳陽一眼,走了出去。


    吳愛國親自給陳陽倒了一杯茶水,滿臉恭謙之色地道:“陳神醫,在您看來,我這老傷,還能治好嗎?”


    “當然能治好了!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陳陽翹起二郎腿,牛叉哄哄地說道:“隻要將堵塞的中極穴、會陰穴、五裏穴用針灸打通,甚至可以讓你二次發育,驍勇異常!”


    原本,陳陽那驕橫跋扈一臉自負的樣子,在吳愛國看來討厭無比,但是,此刻,陳陽的自信,在他看來,卻是那麽的****和可愛。


    他恨不得抱起陳陽,狠狠地親上幾口,站起身來,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請陳神醫為我施針!”


    葛玲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又是哀求又是感激地看了陳陽一眼,道:“陳老弟,如果你治好老吳,那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她說得沒有一點誇張,吳愛國身體很是強壯,但偏生的那方麵有問題,葛玲懷疑他在外麵****,倆人為此經常吵架,已經到了離婚的邊緣。


    而且,作為一個健康正常的女性,葛玲正當壯年,也有那方麵的需求。過了十幾年的無性生活,她也難以忍受。國內有一項社會調查顯示,80%的離婚原因都是由於夫妻生活不和諧導致。可以說,吳愛國這些年一直沒有滿足過妻子,葛玲還能不離不棄,這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原本就是醫者的天之所在,更是我的理想!”陳陽淡然說道。


    韓鬆濤、白樸方對視了一眼,心說,這小子的個性,貌似也沒有那麽不堪嘛!


    因輸掉賭局而對毒蠱絕望的韓鬆濤更湧起了一絲希望,他要是真這麽想……應該願意給我看病了吧!


    這套包廂原本就有休憩室,可以作為診治的所在,幾人走了過去,陳陽問道:“有針灸用的銀針嗎?”


    韓鬆濤連忙雙手遞上一套銀針,陪著笑道:“陳神醫若是不嫌棄的話,先用我的吧!”


    陳陽撚出三根銀針,在手中輕輕一彈,道:“吳董事長,請躺下,嗯,脫掉褲子!”


    此刻吳愛國倒是有點扭捏起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板寸頭,道:“這,這真要脫掉褲子嗎?”


    “吳董事長,虧你還是軍人出身,怎麽如此小女兒態呢!脫掉脫掉!”白樸方皺了皺眉說道。


    “病不忌醫嘛!你可別學蔡桓公。我們都是醫生,你有什麽不好意思呢?這玩意我見得多了,百球一樣,又百球不一樣!”韓鬆濤也連聲催促,拿捏出一副尊重科學,尊重學術的樣子。


    其實倆人都是一樣的心思,吳愛國你不脫衣服,陳陽就不能給你治療,我們又怎麽偷師呢?


    吳愛國還在扭捏,葛玲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褲子扒掉了,嘴裏喝道:“你要不想離婚,就趕緊脫!”


    這葛玲也太虎了吧!陳陽三人一頭黑線,看來,葛玲憋得太久了哇!


    待吳愛國躺在床上,露出作案工具,韓鬆濤又與白樸方對視了一眼,暗歎陳陽的醫術高超,診斷精準。


    陳陽猜得沒錯,其實吳愛國家夥事兒,並不小,反倒比一般人大了許多,問題出在出在無法挺起上。之所以出現陽虛症狀,絕對是後天外傷導致的!


    陳陽左手撚著三根銀針,右手在三根銀針的針尖微微一彈,銀針頓時劇烈顫動,發出一陣好聽的龍吟之聲。


    催動多天禦龍決,周身經脈、穴道中蘊含的真元,全部匯聚兩手之中,最後灌注到針尖之上。


    第一針,先刺入小腹位置的中極穴之中,隨後,兩針刺入了五裏和會陰穴。陳陽落針絕無絲毫花哨之感。並不像一般的中醫那樣,存在炫技的想法,搞得眼花繚亂,跟魔術表演似得。


    但這三針依舊給韓鬆濤、白樸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認穴太精準了!幾乎可以當做教學範本。


    三針落下之後,陳陽上三個穴位之上,再次催動真元!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陳陽的雙手,明明沒有碰到銀針,但此刻銀針竟然不住地抖動,團團旋轉,還發出好聽的嗡嗡聲。三針同時旋轉,遙相呼應,好像一隻大鳥三個穴位飛舞盤旋,蔚為壯觀。


    “這是……”韓鬆濤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整個人目瞪口呆,顫聲道:“這難道是伏羲九針的‘鳳回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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