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玲還想說點什麽,但是,吳愛國連忙說道:“好了,不要吵了,要是讓陳陽聽見,反倒不好了。他雖然醫術一般,但畢竟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那你記得,等會要主動向陳陽提出要求,讓他認我們兒子當幹兒子!”葛玲嗔怒地說道。


    “哎呀,玲玲,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不應該結這種關係的。他以後要是提出什麽要求,讓我在工作上照顧他,那怎麽辦?”吳愛國皺眉低聲道:“我看還是給他五萬紅包,這事兒就這麽結了!”


    葛玲氣得臉色通紅,道:“我不管,我就認定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提出來,我來提!”


    “好好好,隨你,你小聲點!別讓他聽見。”吳愛國說話的聲音很低,自以為陳陽根本聽不到。但是,他哪知道世界上還有神識這種東西,陳陽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


    吳愛國啊,原來你是這麽看我的!陳陽坐在那裏,臉上雖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心底裏早已經在冒火了。


    沒錯,這個吳愛國骨子裏對他並不看得起,隻不過是顧念著陳陽救過葛玲母子才給幾分麵子,甚至還把陳陽當成趨炎附勢之徒,以為陳陽要巴結他。


    嗬嗬,你在等誰?白樸方?韓神醫,恐怕就是指得韓鬆濤了。這家夥,很厲害嗎?老子偏生就不走了,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牛逼的仙醫手段!


    眾人又等了半個小時,直到十二點半,包廂門口才遠遠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嗬嗬,吳董事長,葛玲女士,實在對不起,老朽在忙一些瑣事,來晚了!”


    吳愛國頓時眼睛猛地一亮,急急忙忙地對葛玲道:“葛玲、胡助理,這是白老和韓老到了,咱們趕緊去迎接,態度一定要熱情。”


    又對陳陽極為嚴肅地道:“陳陽,你一會兒你千萬要注意,不要亂說話。我那家醫藥公司就靠著白神醫手裏的幾個專利賺錢呢!至於韓神醫,那更是大人物了!”


    吳愛國說完,就站起身來,滿臉堆歡地向打頭的白神醫迎了過去,白樸方後麵還跟著韓鬆濤、譚焰生、韓思雨。


    陳陽原本就不想搭理吳愛國了,再聽這話,更是滿心不悅,站起身來就走,道:“吳董事長,那我就不掃你們興致了!咱們改日有空再聚吧!”


    吳愛國此刻的心思全部在韓鬆濤和白樸方身上,不耐煩地哼哈了兩聲。信步向白樸方迎了過去。


    倒是葛玲一把抓住陳陽的胳膊,微笑著小聲道:“陳陽,你不要走!咱們姐弟倆吃咱們的!”


    白樸方、韓鬆濤二人正笑容滿麵地走進來,一看陳陽也在,立刻眼睛猛地一呆,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知道怎麽麵對陳陽才好。至於吳愛國,則完全被他們無視了。


    韓鬆濤對陳陽多少是有幾分不滿的,他惱恨陳陽明明能給他治療蠱毒,卻袖手旁觀,醫德太差。


    但是,白樸方卻絲毫沒有這種想法,他考慮的主要是經濟的利益,所以,他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立刻一個了無痕跡的滑步,與吳愛國擦肩而過,向陳陽迎了過去。


    老遠就伸出手,滿臉堆歡地說道:“陳神醫,真是相請不如偶遇,沒想到今天在吳董事長的宴請上見到你!你這是怎麽的?要走啊?也太不給我白樸方麵子了吧!”


    陳神醫?吳愛國訕訕地縮回手,轉過頭來,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隻見白樸方拉住那叫陳陽的青年醫生的手熱情地寒暄,笑容燦爛之極,甚至有幾分討好的味道。


    他立刻就目瞪口呆了,白樸方在東海中醫界中藥界什麽地位?竟然對這個年輕醫生這麽尊敬?


    “哪兒能呢!我還以為您不認識我,是過來和吳董事長打招呼呢。”陳陽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時候是不能避之不見了,葛玲是知道自己的底細的,白樸方、韓鬆濤分分鍾就能知道自己是什麽單位。


    所以,他立刻作出一個決定,無論如何,今天是要白樸方、韓鬆濤徹底服氣了歸順了。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把吳董事長給忘記了!”白樸方這才轉過身來,與滿臉驚詫的吳愛國握了握手,道:“陳神醫也認識吳董事長?”


    “嗬嗬,我救過吳董事長的愛人。”陳陽指了指葛玲,微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白樸方把陳陽按到了主賓的位置上,笑嗬嗬地說道:“陳神醫,我一直想和你見一麵,但是,你一直不給我這個麵子。這一次,你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走了!”


    吳愛國與葛玲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頓時寫滿了驚詫之色,心說,陳陽到底什麽來頭?不是仁愛醫院一名醫務處副主任嗎?怎麽連白樸方都這麽看重他?


    陳陽琢磨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白樸方立刻滿臉驚喜,拉著韓鬆濤,一左一右地在陳陽身邊坐下,道:“陳神醫,今天,我們可是要好好喝一杯啊!”


    韓鬆濤原本對陳陽有點不滿,但是,這時候,也隻能順坡下驢了,這不是還要陳陽幫自己看病的嗎?微微一笑,道:“陳神醫,見您一麵可難得很啊!今天,我們好好地討教一下醫術!”


    “嗬嗬,那哪兒敢啊?”陳陽一直覺得韓鬆濤是個拜金的家夥,缺乏仁心,所以,對他也不那麽客氣,冷笑著道:“不耽誤您掙大錢了麽?”


    “嘎?”韓鬆濤根本搞不明白陳陽為什麽對他這麽不滿,哪裏知道,這隻是一名叫席帥的小醫生一席話導致的誤會?


    但是,他現在要讓陳陽給他治療蠱毒,也隻得訕訕地一笑,道:“陳神醫,這是哪裏話?見笑了。”


    “嗬嗬,你還真是讓我見笑了!”陳陽冷冷地說道。他是擺明了不給韓鬆濤麵子了。


    這麽一來,吳愛國、葛玲、胡雅軍全部都目瞪口呆了,這陳陽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對韓鬆濤如此不敬,但偏生的韓鬆濤,卻一點不滿的表示都沒有,老臉漲得通紅,還在那裏陪著笑呢。難道,這小子,真是一個醫道高手。


    “各位神醫,喝茶!喝茶!”見現場的氛圍,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胡雅軍要開始和稀泥了,親自拎著一壺蒙頂黃芽開始斟茶了。然後又忙不迭地要服務員上菜。


    白樸方想著要丹藥要配方、韓鬆濤想著如何開口問蠱毒的事情,但二人都不敢問陳陽的工作單位;吳愛國夫婦滿腹狐疑,思摸著陳陽和兩位神醫的淵源;陳陽拉著臉,一副“老子很煩,都別理我”的表情,思摸著如何收了這倆老頭子當小弟,如何拿到牌匾,整個包廂的氛圍沉悶無比。


    直到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流水價地上來,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菜品酒水上,各懷鬼胎地品鑒著,討論著,吳愛國開始敬酒,這氛圍才算稍稍緩和了一點。


    陳陽沒啥滋味地吃著菜、抿著酒,他很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氛圍,說不得要開始繼續他的踢館計劃了。


    他決定要先拿下韓鬆濤,是的,他並不喜歡韓鬆濤的為人,但是,他需要利用的隻是韓鬆濤的名望而已。


    “韓老……”陳陽一開口,原本還算熱絡的包廂,頓時鴉雀無聲,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陳陽身上。


    陳陽掃視了眾人一眼,臉上浮現人畜無害的微笑,緩緩地說道:“韓老啊,我想問問,你家正氣堂,有匾額嗎?”


    匾額?吳愛國、葛玲麵麵相覷,不知道陳陽為何如此發問。


    “啪嗒!”一聲,韓思雨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筷子夾著的一塊鱸魚片掉在地果汁裏,汁水四濺,衣服髒了,她也沒有發現。


    這個陳陽,果然……要挑戰爺爺了!沒錯的,她是想再次看到陳陽神乎其技的醫術的,但是,為什麽要先和自己的爺爺比試?


    “這,這,陳神醫,為何如此發問呢?”白樸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老韓慘了。但是,他陳陽,他,到底會不會挑戰我啊?


    事到臨頭,韓鬆濤反而鎮靜了下來,他定定地看著陳陽,寒聲道:“陳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接連踢館,拿到正骨堂、針灸王、天一養生閣的牌匾還不夠嗎?你是不是想讓東海中醫界,就此滅亡?”


    哈,他急眼了!他外強中幹、色厲內荏啊,陳陽心中暗爽無比,擦,你這老學閥,也有怕的時候啊!


    “這個,我就是有搜集匾額的嗜好,不行嗎?”這一瞬間,陳陽操蛋的性子又發作了。嗯,說怪話的能耐是一等一的。


    董一珍人厚道,有情懷,本大仙醫就告訴他我的計劃,讓他心裏舒服一點。但是,對你,沒有必要了吧?


    韓鬆濤氣得鼻子都差點歪掉了,韓思雨更是飽滿的胸脯不住劇烈的起伏,怒氣勃勃幾欲暴走。


    但是,韓鬆濤瞪了她一眼,告誡她不要亂說話,然後對陳陽道:“陳陽,你是不是要和我比試一場!”


    “對!”


    陳陽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威風凜凜,好像要打架的樣子,道:“你要贏了!我送你兩千萬!奉還三副金匾!你要輸了,把正氣堂的匾額送給我,從此以後,為我打工!再一個……”


    陳陽思索了片刻,這才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中醫協會名譽會長,你也別幹了!”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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