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高興極了,簡直有點忘乎所以了,他答應了,嗬嗬,自己的跑車就不會收回了不是?


    鬆開車後座,撲倒陳陽懷裏,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太棒了!謝謝你陳陽!我把合同帶來了,咱們現在就簽約好不好?”說著,就跑到車裏,拿出一疊打印好合同。


    “嘎!”蘇瑤的下巴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天啊!這小子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如此厲害!


    一個配方換了百草堂幾千萬的股份不說,偏生這個酷****還跟賺了好大便宜一樣的迫不及待?他到底是什麽來頭啊?他又怎麽成了什麽陳神醫了?


    韓思雨這時候也走上前來,抱住陳陽的胳膊,嬌聲軟語地撒嬌道:“陳陽哥哥,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她竟然叫陳陽“哥哥”?蘇瑤還沒有從震驚中抽身出來,就再次被強烈地震撼了一下,這妞的眼神不大對頭啊,好像很愛慕的那種……


    而且,她的身份也絕對不俗,蘇瑤是做珠寶業的,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妖女脖子裏掛的那枚吊墜,碧綠通透的,絕對罕見的帝王玻璃種,單單這枚小小的玉墜,價值絕對超過二十萬元華夏幣!


    陳陽覺得頂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東西,讓他道心大亂,砰砰跳個不停,他有點粗魯地甩開了韓思雨,一臉厭惡地搖了搖頭,道:“不好!”


    蘇瑤險些被驚出一個跟頭,這小子也太牛逼了哇!這麽有錢又漂亮的妞主動請他吃飯,他竟然斷然拒絕!


    韓思雨委委屈屈地看著陳陽,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滿是乞求地道:“陳陽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氣你了!你就去給我爺爺看看病吧!”


    “白露露,你放心,改日我會去拜訪白老爺子的!韓思雨,你敢追過來,我打斷你腿啊!”陳陽瞪了韓思雨一眼,惡狠狠的那種,騎上車子,飛速地踏著腳蹬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會兒,廣場上遊人如織,人流密集,白露露和韓思雨想追過去,但偏生蘭博基尼和甲殼蟲還不能在這裏發揮功效,也追不上。


    看著陳陽一閃而逝的背影,白露露揮舞著合同,又氣又急跺著腳道:“我靠,什麽人啊?我們是洪水猛獸嗎?我們有那麽可怕嗎?見了我們就跑?”


    韓思雨更是委屈得不行,眼淚都快流下了,道:“怎麽辦啊?隻要能給我爺爺治好病,他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可是……”


    嘩啦!白露露把合同狠狠地甩在地上,又重重地踏了幾腳,一邊踏一邊罵道:“死陳陽,臭陳陽,我讓你傲!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兩個女孩看著滿地狼藉的合同,滿臉惆悵地發了一會兒呆,最後韓思雨才道:“別生氣了露露,誰讓我們先惹了他在先呢!他現在擺擺架子也是正常的!”


    “走吧!”韓思雨跳進蘭博基尼,愁悶地揉著額頭道。


    “幹嘛去啊!”


    “繼續地毯式搜索啊!”白露露氣呼呼地發動了車子。


    待二女離開之後,蘇瑤才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幾份滿是腳印子的合同,一目十行地翻看了起來。


    當看清“百草堂經過評估淨資產共計兩億一千萬”的時候,她的雙眼仿佛被蟄了一下似的,火辣辣地疼痛,酸楚得幾欲落淚。


    嬌軀猛地抖動了一下,捏著那幾頁薄紙的手仿佛拿著千斤巨石一樣,沉甸甸的,讓她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她的心髒猛地一陣緊縮,連呼吸一下都困難,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又苦又澀,她意識到,她錯失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她少奮鬥十年二十年的機會!


    沙礫中的金子一旦發光,將格外耀眼,此時的陳陽無疑像塊抹淨灰塵的金子,鋒芒刺的她心疼。


    陳陽回到家裏,費錦華上班未歸,但還是打來了電話,問相親的情況,陳陽一臉無奈地說道:“人家嫌我工資低,沒本事,看不上我。我還是再努力一把吧!現在這年頭,沒有事業,哪來的愛情啊?”


    費錦華安慰了幾句,也就無奈地作罷了,不過,卻還沒有忘記囑咐陳陽,早日領個女朋友回家。


    陳陽敷衍地應了幾聲,隨意吃了一點東西,就接到了席帥的電話,席帥興奮地道:“領導忙著呢?”


    “大周末的忙個毛啊,閑著正無聊呢!”陳陽尋摸著要不要去買彩票,但一時間也沒有打定主意。


    玩彩票成本倒是很低,但是,那種即開即中的彩票,貌似獎金都不高現在陳陽已經不把十萬八萬的錢放在眼裏了。陳陽現在又要修煉,又要煉丹製藥的,時間也浪費不起。


    “嘿嘿,老大,我想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玩一玩!”席帥神神秘秘地說道:“驚險刺激,你去不?”


    “我說席帥,別給我神神叨叨的!”陳陽懶洋洋地說道:“有屁快放!本大領導沒有功夫和你嘮閑嗑!”


    “好好!其實就是賭石!”席帥笑道:“在古玩一條街,裏麵很多玉石店,能玩賭石!可好玩了!”


    “賭石?是賭博嗎?”陳陽問了一個很小白的問題,道“小心被人抓了去,到時候領導還得撈你!”


    “說白了,這玩意跟賭博、玩彩票差不多!”席帥笑著解釋道:“但是,卻不是政府禁止的。很多人在玩!”


    “詳細說說……”


    “嗬嗬,其實賭石,又叫賭璞,就是賭玉石毛料,這些玉石毛料,看上去就像大石頭一般,原石的表麵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裏麵的翡翠,這層表皮用儀器是透視不了的,必須切開才能看到裏麵翡翠的價值,裏麵有沒有翡翠還是一個懸念!”


    席帥耐心地作著科普,道:“所以,才有了賭石這麽一說。比如說,你三千塊買一塊原石,裏麵要是有東西,沒準就發了!要是裏麵沒東西,這錢,就打了水漂。領導,怎麽樣,刺激吧?”


    陳陽覺得最近還挺缺錢的,就來了興趣,問道:“發了?能有多發?”


    “嗬嗬,上個月有個人五千塊買了一塊原石,結果開出了一塊帝王玻璃種,當場就賣了五百萬!”席帥充滿蠱惑性地說道。


    “嘖嘖……”陳陽瞬間就驚呆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無量他母親的壽佛,這比買彩票刺激多了是不是?”


    “那當然了,玩賭石的,都是有錢人!”席帥得意洋洋地笑道:“買彩票的都是窮吊絲,檔次差遠了,強弱自明,高下立判!”


    靠,剛才哥們還想買彩票呢!陳陽暗暗腹誹了一句,然後就道:“得,這個好玩,你接我過去!”


    不出二十分鍾,陳陽就在馬家溝的一個巷子口與席帥接上了頭,席帥今天穿得很是休閑,開的車子也不是往日裏那輛瑞納,而是一輛看上去檔次不低的奔馳slk。


    陳陽坐進車子,拍了拍真皮座椅,道:“席帥,你小子可以啊,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小富二代呢!”


    “我哪兒是什麽富二代啊!”席帥咧咧嘴笑道:“這不是陪老大出去玩嘛!自然也不能開太差的車子,要不然,丟您麵子不是?這車是我從我爸爸手裏借的。”


    陳陽笑道:“就是你爸爸開這車,那也挺有錢的啊!說,你爸到底是幹啥的?”


    “我爸是開黃金珠寶玉器店的!”席帥發動了車子,向目的地駛去。


    “呦,你不會把我拉你們家店裏,給你們家店攬生意吧?”陳陽瞪了瞪眼,道。


    “哪兒啊!”席帥連忙解釋道:“我爸的生意主要以黃金為主,玩玉那是業餘的!我們去的店就奇石坊,那是東海最大的玉器店,我爸平時都從那裏進貨!這不聽說有貨到了嘛,我就過去看看!”


    兩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東海市古玩街,這是一條步行街,但是,街道兩段有兩個不小的停車場。


    席帥把車子停好,和陳陽一起走進了古玩街,門店都是明清味道的仿古建築,白牆黑瓦古意盎然,除了門店,還有不少地攤,上麵擺著線裝書、青銅器、瓷器,對這玩意,陳陽也看不出真假。


    這幾年通貨膨脹嚴重,投資機會漸少,無論是投資客還是消費者,都想著手裏的銀子保值增值。投資環境的惡化,也導致熱錢亂躥。


    從玉石、到紅木家具、古玩字畫到普洱茶,什麽都拿來炒作。古玩玉器,則是投資客眼中長盛不衰的投資熱點。


    此時,古玩市場中就人流湧動,摩肩接踵。賣家買家或竊竊私語,或大聲爭論,整個市場中人聲鼎沸,很是熱鬧。


    “好玩吧!”席帥笑嘻嘻地說道。陳陽點了點頭,淡然一笑,道:“你爸爸是搞黃金玉器的,這玩意也是暴利行業,你怎麽不子承父業啊?那不比當醫生有前途嗎?”


    “當醫生是我爸爸逼我的!”席帥聳了聳肩,無奈道:“這裏還牽涉到一些家族紛爭,回頭再和你細說!”忽然,他指著一個門臉,道:“就這地兒,到了!”


    陳陽抬眼一看,這個門麵很是豪闊,仿古的大門樓,又高又寬,能輕鬆通過一輛卡車,門上方,懸掛著一個又寬又大黑底鎏金的匾額,上書“奇石坊”三個大字,筆意淋漓,氣度不凡。


    陳陽和席帥信步走入,就見這是一片大院子,庭院內,有供人歇息聊天喝茶的幾個涼亭,涼亭內擺著石桌石凳;此外還有一個麵積不大的小花圃,裏麵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種著幾棵綠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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