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就見蔡明亮在張朗的陪同下,鐵青著臉走了過來,保安頭目頓時嚇了一跳,蔡明亮是這家會所的貴客,一年在這裏至少消費百十萬元,他怎麽敢得罪?


    他也是個挑通眉眼的人物,滿臉諂媚,點頭哈腰地對陳陽說道:“原來真是蔡少的客人!實在是對不起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張朗從錢夾裏抽出一疊鈔票,甩在了那名保安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惡狠狠地道:“以後我們陳少再過來,你放尊重點!”


    “對不起!對不起,蔡少,張少,還有這位陳少……實在是陳少第一次來,我不認識啊!”那保安又是羞臊又是恐懼,隻是不住地點頭哈腰,連連道歉。


    蔡明亮親熱地摟著陳陽的肩膀,看也不看那些保安一眼,往大堂內走去,笑道:“陳少,別和這幫小嘍羅一般見識……”


    “是是,陳少,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那名保安連忙主動讓對陳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討好地道:“陳少不要責備,請進請進!”


    這,這……前倨後恭,變臉真快啊!陳陽看了看滿頭冷汗的保安,又不無羨慕地看了一眼蔡明亮和張朗,這是怎樣的一種王霸之氣?太過癮了啊!


    “嗯!滾一邊去吧!小事兒,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陳陽狐假虎威地站在了蔡明亮旁邊,斜睨了一眼那名保安,過了一把紈絝大少的癮。


    陳陽再次發現金錢的巨大魅力,其恐怖的影響力不亞於修真大陸上“養氣丹”、“聚元丹”那些硬通貨啊!


    在蔡明亮和張朗的陪同下,陳陽來到一個偌大的包廂,打量著包廂內的陳設,陳陽再次被震撼了一次。


    巨大到驚人的水晶吊燈懸在華麗的穹頂之上,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堪比修真大陸上的夜明珠燈。


    牆上,掛著出自名家之手的巨幅山水潑墨畫和書法作品,筆劃縱橫,墨意淋漓,給人一種大氣磅礴之感。


    地上,鋪著大紅色的純羊絨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舒服之極;雕花的仿紅木圓桌和軟包椅,簡練凝重,沉穩大氣,氣勢不凡。


    “陳少,請上座!”蔡明亮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陳陽,心說,看來這小子也是一個貪圖享樂之輩,哼哼,餘下的節目就好進行了!


    “這,這不太好吧!陳少,你是東道主,還是你上座吧!”陳陽這才緩過神了,客氣了一句,不由得有點激動。咱這是要踏入上層社會的節奏嗎?


    “哎呀,喝了這頓酒,咱們就是兄弟了,還分什麽上下?你就別客氣了!”蔡明亮熱情地把陳陽推到主座,然後和張朗一左一右地相陪。


    “是啊!是啊!”張朗連忙掏出一盒軟中華,塞到陳陽手裏,道:“陳少,千萬別客氣,都是自家兄弟不是?咱們那叫不打不相識……”


    “這怎麽好意思啊?”陳陽推搡了一番,才接過那一盒軟中華,塞進了口袋裏。


    看著兩個人那熱情洋溢地笑臉,這廝都有點感動和赧然了,似乎,自己對張朗下手太狠了點,而人家,卻如此熱情。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做兄弟的不分彼此,哥們的,就是你的!”陳陽表情的變化,蔡明亮都看在眼裏,不由得得意洋洋地暗笑,這小子,似乎還嫩得很啊!


    “對對對,做兄弟的,不分彼此!”陳陽附和道,心說,你的是我的可以,但是,我的……還是我的!


    張朗充當了跑腿的角色,看氣氛熟絡了不少,立刻笑嗬嗬地說道:“二位大少,你們慢慢聊著,我這就讓服務員上菜!”


    說著,就走出門外,吩咐服務員上酒上菜,特意囑咐了一句,道:“記住,一定要上我們自帶的酒水,可不能偷偷換了啊!”


    然後閃到衛生間,打了一個電話給郭宇天,喜滋滋地道:“天哥,魚已經上鉤了!把那幾個魚餌,弄上來吧!”


    “真的?”郭宇天語氣裏滿是驚喜,道:“這小子這麽好糊弄?”


    “嗬嗬,這小子也是個頑主,貪圖享樂,一進門,看那陣勢,直接暈菜了!”


    張朗語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微笑,卻語氣陰森地道:“接下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了!趕緊讓那幾個小姐過來吧!”


    “好好好,放心吧,這幾個妞都是‘第一皇朝’裏的精品貨色!”郭宇天笑道:“從表麵上,絕對看不出她們有病!”


    片刻功夫,酒菜已經上來了,酒水是茅台五十年陳釀,1985年的拉菲,貴死人不償命,菜品也極其奢侈,雙頭鮑、澳洲大龍蝦、生魚片、穿山甲生猛海鮮、稀奇古怪的野味,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看著陳陽再次被震撼的表情,蔡明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陳少,別客氣,咱們先吃點,墊吧墊吧肚子!”


    “蔡少,這也太豐盛了!真是……讓你破費了啊!”陳陽早就看得流口水了,頓時一陣風卷殘雲,大快朵頤。


    陳陽在修真界,達到辟穀期之後,就很少吃東西了,嘴巴裏早已經淡出了鳥來,這一次是真正領略到華夏博大精深的飲食文化,而且,還是不花錢的!當然不客氣了!


    “一頓飯嘛!區區幾萬塊錢,算什麽?”蔡明亮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動作很優雅,不由得瞥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陳陽,心中暗暗鄙夷。


    這廝,是餓死鬼托生的嗎?沒吃過東西嗎?窮人就是窮人!就你這樣的水平,還好意思追求楚意涵!真該讓她看看你這時候的醜態啊!


    趁著陳陽二人吃菜的時候,張朗已經幫陳陽和蔡明亮斟好了酒水,啤的白的都有。


    蔡明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舉起了酒杯,道:“陳陽,這第一杯酒,我敬你,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為好兄弟。咱們兄弟感情深,肯定要一口悶了啊!”


    “哈哈,蔡少,應該是我敬你才對!你比我工作經驗豐富,以後,我還得多多向您學習啊!”陳陽也端起了酒杯,笑著說道。


    在這個時候,陳陽卻發現了一點異樣,似乎,這酒裏的味道,不太正常,有股子奇怪的香味……


    陳陽裝模作樣地聞了一下酒杯,神識掃過,竟然發現這杯子裏有一種至烈至陽的藥物,貌似性質有點像修真大陸上的丹藥“****散”!


    看陳陽停下動作聞酒的味道,蔡明亮不禁有點擔心,這小子不是發現了什麽吧?立刻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哥們,先幹為敬了!”


    心說,這白酒是從一個瓶子裏倒出來的,你也是看見的了!哥們先喝了,你總不會再懷疑了吧。


    但是,打死你你都不會想到,哥們已經先吃了解藥了!


    我喝就跟正常酒水一樣,你喝,就會血脈賁張,除非有女孩,否則,一個小時內,靜脈血管爆裂而亡!


    這可是哥們重金從華夏古武門四大家族之一的東海楊家購買的神藥啊!


    “嗬嗬,蔡少你就是敞亮!”陳陽痛快地一飲而盡,由衷地讚了一聲,道:“好酒,夠勁啊!”


    心中暗笑,自從他服用過洗骨伐髓丹,達到了練體二層之後,這種藥物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渣滓一般!


    即使他吃了這****散,隻要略微一運功,那藥物也不會留存體內發作,二十自然而然地隨著汗液排出體外!


    見陳陽沒有懷疑,把酒喝了下去,蔡明亮心中大定,長籲了一口氣的同時,衝著張朗使了一個眼色,責備地道:“張朗,以後陳少就是你的領導了,你也要有所表示啊!”


    “對對對,瞧我這個沒眼力價的勁呦!隻顧吃了!”


    張朗連忙站起身來,輕輕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雙手舉杯,滿臉諂媚之色地道:“陳副主任,我敬您一杯!希望我能獲得您的原諒,早日讓我恢複工作,我也好在您底下效犬馬之勞啊!”


    張朗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極具欺騙性,如果不是陳陽事先發現他們酒水裏有問題,可能已經一拍桌子,大手一揮,答應恢複張朗的工作了!


    隻不過,陳陽現在了解了他們的陰謀詭計,心中越發覺得這倆人形勢歹毒,不由得想整治他們一番。


    卻擺出一副很爽朗的樣子,笑道:“張朗,你放心吧!今晚上我隻要喝得開心!明天我就給你恢複工作!咱們連幹三個!怎麽樣?”


    這白酒也是用高腳杯裝的,一杯就小三兩,三杯下肚,差不多就一斤了,張朗哪裏見過這陣勢,不由得有點遲疑起來。


    “張朗,你猶豫個什麽勁兒呢?陳少願意和你喝酒,那是給你麵子!喝!”蔡明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心說,這傻缺,這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兒嗎?丫再喝兩杯肯定把持不住啊!


    “好!我喝!”張朗咬牙切齒地說道,如同即將慷慨就義的革命烈士,一仰脖就是一杯酒下肚,接著就倒酒,一連喝了三杯。


    喝完這三杯酒,張朗臉兒都綠了,說話都大舌頭了,身體搖搖欲墜,直往桌子下麵出溜,坐都坐不穩。


    別說這酒本來就下了藥,雖然已經服用了解藥,可兩種藥物中和起來,人體的經脈也扛不住,就是幹幹淨淨的一斤酒下去,他也得掛了啊!


    張朗都沒有辦法倒酒了,蔡明亮隻好親自給陳陽倒酒,笑眯眯地說道:“陳少,夠豪爽!該你了啊!咱哥倆真是一見如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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