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躍而起,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一邊向門外跑去,一邊笑道:“宋警官,如果您需要,我不介意代勞!”


    宋妍茹被陳陽的話激得血往腦門子裏湧,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扶著牆才堪堪站穩,指著陳陽喝道:“陳陽,你個臭****,有種你別走,今天我非揍死你不可!”


    好男不跟女鬥,陳陽才懶得和她鬥法,騎上二八大杠穿著一身名牌風馳電掣地向仁心醫院駛出。


    一路上,看到的路人無不對他指指點點。這小子騎個古董自行車穿著一身假名牌得瑟個啥啊!裝逼犯啊!


    陳陽耳聞蟻鬥,聽到這些議論聲,不由得想到……也許,自己應該買一輛名車呢?


    和楚意涵一起來到醫院車棚,倆人有說有笑地向醫院住院部大樓走去,這時,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陳陽身邊。


    車門打開,一名打扮時尚的年輕人趾高氣揚地走了下來,掏出車門鑰匙,輕輕一按,原本落下的車窗,緩緩滑上。


    “哇,好帥哦!”


    “不愧是仁心醫院的最帥的保安部主任!”


    頓時,路過的那些嬌美可愛的小護士,紛紛側目,捂嘴驚呼,豔羨不已,眼神都變得有幾分熾烈。


    更有幾個熱情大膽的,不住向車主人拋起了媚眼。


    這小子好帥啊!陳陽看得都呆了,不由得有點豔羨,這是一種怎樣優雅的風度啊!


    紮實而又不失炫酷時尚的車身線條,銀光閃爍的鈑金,亮瞎人眼的雙氙氣大燈,黑色漆麵尾翼和銀色的車身形成了醒目的對比!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對男人來說,最好的衣裝無異於是一輛好車。


    就像眼前的一輛豪車讓原本就帥氣的車主人更顯得奪人眼球鶴立雞群!


    一瞬間,原本自信乃至自負的陳陽,麵對這位車主人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他甚至對車主人起了交好之意,有了這種上檔次的朋友,自己豈不是也會多了幾分麵子嗎?


    隻是,接下來,那位車主人的行為,卻和他“高貴”的身份不那麽相配。


    他冷惻惻地斜睨著陳陽,像鴨子噴屎一般地從牙縫呲出一口吐沫和濃痰的混合物,正好落在陳陽剛剛買的阿瑪尼休閑褲上。


    “咿……他把痰吐我身上是什麽意思?”一瞬間,陳陽蒙圈了,腦袋有片刻的當機。


    難道這是地球人一種特殊的打招呼的方式,就像修真大陸上,修真者相見,總要先揮舞一下手中的拂塵,念一聲“無量天尊”?


    或者像武俠小說裏寫的那樣,丐幫幫主繼位,幫會的成員,都要向新任幫主身上吐吐沫,以示認同?


    否則,自己和他無冤無仇,他幹嘛吐我?


    “陳陽,今天換裝了?在哪兒淘換的地攤貨啊?跟真的似得?”看陳陽沒什麽反應,郭天宇臉上滿是不屑和嘲諷之色,走到陳陽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頰。


    蔡明亮還說這小子下手多狠,還提醒我要有所準備,多叫幾個人,準備個毛!他也配?欺負到頭上都不敢強嘴一下,他依舊是軟蛋一個!


    拍我臉?似乎……是一種侮辱吧?陳陽意識到來者不善了,彎下腰身,掏出一張紙巾,細心地將痰跡擦掉,淡然道:“我這都是真貨呢!”


    開玩笑,好幾大千的衣服呢,他可舍不得弄髒了。


    這小子也太好欺負了吧?好無趣!郭宇天決定不和陳陽廢話了,拿出一張銀行卡,摔在陳陽臉上,趾高氣揚地道:“這是十萬塊的銀行卡,密碼就是賬號的後六位,條件隻有一個,搬出錦湖別墅!”


    “你弄疼我的臉了!”陳陽的臉被尖銳的銀行卡刮得生疼生疼,甚至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的心底終於湧起一股怒意。


    看樣子這小子也不是一個修真者啊,渾身上下連一點真元都沒有,為什麽要阻撓自己修煉呢?


    啊哈,這小子是個損人不利己的家夥!而這種家夥,在陳陽看來,是最該打的!


    “弄疼你的臉了?”


    郭宇天不屑地斜睨著陳陽,如同看著一隻自己能隨手碾死的螻蟻一般,譏諷道:“就你這種渣滓,要錢沒錢,要學曆沒學曆,沒事兒就****一下小護士什麽的,你還要臉嗎?識相的,就給我老實點!”


    “我要不要臉,管你毛線?”


    陳陽不屑地斜睨著他,以更加冷酷的聲音說道:“我又不認識你,趕緊給老子道歉,否則,我肯定讓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陳陽有點著急,哥們,你怎麽不動手呢?老在這裏打嘴炮?貌似,他動手的話,自己就能自當防衛了吧……


    “你?”郭宇天頓時就呆住了,我靠,本少身為本院風頭最勁的保安部長,小護士心目中的完美偶像,你竟敢說不認識我?


    不對啊,往日裏,陳陽見到自己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這會兒又說不認識自己,這小子不是消遣自己是什麽?


    丫可夠狂的啊!


    挑釁!**裸的挑釁啊!


    想到這裏,郭宇天勃然大怒,劈頭蓋臉一個直拳向陳陽的麵門砸了過去:“小子,苟狂的啊!老子今天不把你綠屎打出來,我跟你姓!”


    楚意涵和不少圍觀的小護士,頓時發出一聲驚呼,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凶殘的一幕。


    住院部大樓上的一間辦公室內,蔡明亮透過玻璃窗看到樓下的一幕,嘴角則泛起一絲得意的獰笑。


    郭宇天是武警部隊轉業士官,身手一流,平日裏,三五個大漢都近不了身,根本不是一般街頭混混所能比擬的。


    似乎下一刻,陳陽不來一個頭破血流,也得來一個輕微腦震蕩。


    砰!一聲巨響,玻璃飛濺,出人意料的是,眾人根本沒有看見陳陽怎麽動手,郭宇天高大的身軀就已經飛了出去。


    郭宇天重重地跌落在保時捷卡宴頂上,車頂被砸得嚴重變形,郭宇天疼痛難忍,頓時尖叫起來。


    包括楚意涵在內的那些小護士,全部目瞪口呆,可愛的小嘴巴都張成了o形。


    如果說前幾天陳陽暴打醫鬧,雖然讓他們覺得震驚但還可以接受的話,今天陳陽暴打郭宇天,則已經讓他們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小子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郭宇天是醫院和蔡明亮齊名的四大紈絝之一,甚至比蔡明亮的後台還要深厚嗎?


    人家叔叔可是市中醫協會的副會長啊!那可是仁心醫院的上級主管,惹了郭家,陳陽還能在仁心醫院混下去嗎?


    楚意涵連忙走上前去,拉扯陳陽,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陳陽,你不能打他,他是醫院的保安部部長!”


    “保安部部長,芝麻綠豆的官兒,就能隨便欺負人嗎?”陳陽冷笑著說道。


    郭宇天痛苦地****著,從車頂上滾落下來,又看了看嚴重變形的車頂和碎裂的車窗玻璃,怒火狂燒,咆哮著向陳陽衝了過去:“陳陽,你敢打我?”揮拳便砸!


    “你記性真不好啊!難道我剛才打過你,你已經忘了?好啊,我就幫你加深一下印象!”陳陽獰笑了一聲。輕輕在他身上幾道大穴上拂過。


    郭宇天頓時渾身酸麻,再無一絲力道。


    陳陽揪著他的頭發,像拎著一隻小雞子一樣,施施然地走向保時捷卡宴,然後將他的腦袋往車窗玻璃上狠狠地撞了過去!


    砰!郭宇天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車窗玻璃上,玻璃徹底粉碎,他也磕出滿頭鮮血,慘叫連連。


    “小子,服氣不?道歉不道歉啊?”陳陽語氣淡然,麵帶微笑,但是,下手絕對狠辣到極致。


    “服氣你大爺!”郭宇天暴喝,陳陽冷笑一聲,揪著他的腦袋,再次磕在車門上,將鈑金撞出一個深深的凹痕。


    這廝憋著壞呢,你丫不是開豪車嗎?你丫不是得瑟嗎?你丫不是讓老子羨慕嫉妒恨嗎?我就索性毀了你的豪車!


    “陳陽,我草你八輩祖宗!”郭宇天隻覺得腦門子嗡嗡響,一陣天旋地轉,疼入骨髓,又看豪車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不禁又氣又怒。


    “嗬嗬,小子,骨頭還挺硬呢!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咱倆誰把誰打出綠屎來!”陳陽一把拉開車門,將他塞進去一半兒,腹部正好夾在車門和門框之間,然後提腿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車門上。


    砰!一聲巨響,在陳陽的大力轟擊之下,保時捷卡宴車身狂顫,一側輪胎竟然離地而起,出現了短暫的懸空狀態,車門被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磅礴狂暴的力道通過車門傳導到郭宇天的小腹上,一瞬間,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顛倒了一個個兒,嘴巴一張,嗷地噴出一口穢物,那是剛剛吃過的早餐。


    砰!又是重重的一腳下去,大力轟擊之下,他的括約肌再也把持不住,猛地一鬆,屎尿頓時噴薄而出,沿著褲腿流到了地下,周圍頓時彌漫起一股刺鼻的騷臭味道!


    名副其實的打出屎來!


    “小子,現在要不要道歉啊?”陳陽一把揪著他的頭發,如同拖死狗一樣把他拖了了出來,扔在地上。


    此時,昔日跋扈囂張帥氣瀟灑的仁心醫院保安部長,頭發紛亂如同鳥窩,鼻青臉腫,臉上掛滿了血跡和鼻涕眼淚的混合物,褲腿上滿是臭烘烘的屎尿,哪還有往日裏的一點威風和優雅風度?


    “對不起,陳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郭宇天被打得心理防線全線崩潰,涕泗橫流地哀求道。


    老實說,這小子平日裏也和道上的一些兄弟們廝混,見過不少狠人,但是,像眼前的陳陽這麽狠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惹惱了這廝,他把自己打殘都有可能!


    “這才乖嘛,你要是剛才道歉,不就沒這事兒了?”陳陽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褲腿,道:“剛才你吐了什麽?給我舔幹淨!”


    “這……陳少,您就饒了我吧!”郭宇天愣了一愣,連忙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自己要是真舔了,那臉可不就丟到了姥姥家了?以後還怎麽在仁心醫院混啊?肯定人見人嫌,還怎麽推倒那些美女醫生嬌俏小護士啊?


    “好了!”


    陳陽擺了擺手,滿臉都是和煦的微笑,道:“這似乎也太為難你了,我也是一個講道理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我這條褲子十萬塊買的,你吐了痰,我也沒辦法穿了。那十萬塊,就當做賠償款吧!你看,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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