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大哥,不能這樣玩啊!我招,我全招了,是蔡明亮讓我們來的!”這一下,雙節棍兄立刻就嚇得魂飛魄散。


    見楚意涵臉上浮現出鄙夷和痛恨之色,陳陽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去吧,把他狠狠地揍一頓,否則……”


    “我靠,好狠!”蔡明亮和張朗聞聽此言,痛快開溜,但他們哪有體校生的速度快啊?


    兩個劫匪一躍而起,向二人衝了過去,幾秒鍾不到就追了上去,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狠揍!


    “走吧!”陳陽和楚意涵推著車子,緩緩地從四人身邊經過。


    聽著蔡明亮和張朗淒厲的慘叫聲,陳陽滿是同情地看了一眼二人,拿捏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兩位,不要下手太重,以‘人不死,但是要殘’為標準就行了!明天上班,我可是要檢查你們的工作成果的哦!”


    走出小巷,就來到了吉祥街上,楚意涵一把丟開電動車,借著路燈光去看陳陽的手,隻見陳陽的手掌,被劃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皮肉外翻,就如同小孩嘴一樣,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的手還在流血,要趕緊縫合傷口、消毒、包紮一下才行!”小丫頭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腦海中不住回放剛剛陳陽奮不顧身地替她擋住匕首的那一幕,還有陳陽那擲地有聲的錚錚誓言。


    “哪有那麽誇張?傷口並不深,而且,我還有獨門靈藥!”陳陽臉上浮現常人難見的堅毅,淡然一笑。


    說著,陳陽祭出一些烏玉斷續丹的殘渣,塗在傷口上,傷口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楚意涵又到附近藥店買了一些紗布,幫他包紮了一下。


    “陳陽……”望著陳陽包著紗布的手,女孩眼圈微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蕩漾著醉人的柔波。


    女孩情緒的變化,陳陽都看在眼裏,估計從今以後,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態度會徹底的改觀吧,笑道:“別用這種感激的目光看著我,你要是真心想感謝,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


    誰想到陳陽這話一出,楚意涵竟然流下了兩串晶瑩的淚珠子,陳陽看到把小女孩嚇哭了,不由得慌了,連忙說道:“你別哭我,我這是開玩笑的,你不知道,最喜歡花花口嗎?”


    楚意涵伸出纖細而白皙透亮小手,抓住陳陽那隻受傷的大手,貼在自己柔嫩的臉頰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陳陽,柔聲道:“疼嗎?”


    陳陽真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雖然之前他也握過人家小院花的小手,但那是連哄帶騙的,這次人家可是主動地握自己的手啊,激動得心中砰砰直跳,緩緩地搖了搖頭,道:“隻要你不受傷,我就不疼……”


    陳陽把楚意涵送到家門口,楚意涵轉過頭,有點嬌羞地說道:“陳陽,我明天還是搬到別墅去,你來幫我搬家好不好?”


    “沒問題!”聞言,陳陽大喜,回醫院宿舍的路上,陳陽還不是露出得意的微笑,看來不能說楚意涵已經喜歡上了自己,最起碼,她對自己的戒備心理是解除了的!


    真是要感謝蔡明亮啊,要不是他整這一出,自己也不可能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啊,再一個,就是自己太聰明了,手腕很高明啊,一個小小的苦肉計,就徹底卸除了楚意涵的防備!


    蔡明亮雖然沒有被打殘,但也被收拾得鼻青臉腫,回到家裏,把他媽嚇了一跳:“老蔡,你趕緊過來!”


    然後就摟著兒子一陣心啊肝兒的亂叫,又手忙腳亂地給他上藥,問道:“亮亮,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絕對不饒他!”


    見到兒子的慘狀,蔡厚德也大吃一驚,皺眉問道:“亮亮,怎麽回事兒?怎麽受傷這麽嚴重?”


    蔡明亮一臉怨毒之色地說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陳陽?我管教過他幾次,他就懷恨在心,找了兩個體校的學生把我打了一頓!”


    “這小子……”蔡厚德氣得臉色猙獰無比,咬牙切齒地說道:“反了天了他這是!他以為劉濟世罩著他,他就能肆意妄為了!仁心醫院又不是他劉濟世開的!一個個小小的大專生,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是啊,老蔡,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不能放過他!”蔡母也煽風點火地說道:“這下手也太狠了!”


    蔡厚德冷笑道:“還用得著砸鍋賣鐵嗎?陳陽他原本就不是個東西,隻要把他之前做的那些違紀違規現象如實地匯報給集團老總,哼!別說他的工作保不住,就是劉濟世也隻能吃不了兜著走!”


    “早就該把這個垃圾踢出去了!”想到陳陽被逐出醫院,成了無業遊民的樣子,蔡明亮嘴角浮現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但是,嘴角一咧,牽動臉部的傷口,他又痛苦地慘叫了起來。


    第二天,陳陽剛剛一上班,就被劉濟世叫了過去。


    劉濟世語重心長或者說推心置腹地說道:“陳陽,這段時間,你要稍微收斂一點,現在常務副院長蔡厚德已經盯上了你!還拿這件事做文章,上報了董事會,搞不好我都要挪位置啊!”


    “放心,劉院長,我會好好表現的!”陳陽也沒想到事態這麽嚴重,看來蔡家父子是對自己痛恨到了極點,非要把自己除掉而後快啊,甚至還波及到劉濟世頭上。老劉對他一直不錯,他更不願意因為自己影響到老劉。


    劉濟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現在仁心醫院盈利一般,集團高層對我也有一些意見。你也要多多理解老叔啊!”


    “劉叔叔您真是太客氣了!”這時候,陳陽注意到桌子上放著幾樣用保鮮膜蒙著的菜品,不怎麽新鮮的樣子,笑道:“劉院長,您現在還沒有吃飯啊?”


    劉院長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的早飯,這是昨天湖濱幼兒園剩下的一點早中晚餐,集團董事長薛嫣然懷疑有人蓄意投毒,但是,警方沒有檢測出任何違禁的東西,這不,她又讓我們的檢驗檢疫科來檢查,但也沒有檢查出任何東西!恐怕,薛嫣然又要罵我無能了啊!”


    薛嫣然?貌似就是自己昨天碰到的那位“大媽”啊!原來她真的是仁心醫院的上峰。否則,老劉也不會這麽忌憚她。


    想到這裏,陳陽靈機一動,拿起那些菜品聞了一下,道:“老劉,其實這菜的確是有問題的,但是,卻不是簡單的投毒。而是用了食物的相生相克之道!這盤菜裏麵有清炒金蒿,而又用了赤小豆做湯,這兩種菜,其實都可以入藥的……”


    “對啊!原來如此!”聞聽此言,劉濟世登時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撫掌大笑。


    金蒿性大涼、赤小豆大熱,兩者同食,會導致嘔吐,嚴重的甚至會危及生命。


    但是,犯罪分子很狡猾,這兩種菜並沒有放到一起做,而是分為兩種,所以,劉濟世一時間也沒有找到事情的緣由。


    但是,陳陽卻一眼能窺破其中奧秘,這說明,陳陽對中藥藥性的理解,甚至高過自己一籌啊!


    劉濟世不由得充滿欣賞之意地看著陳陽,道:“了不起,了不起啊!不愧是中藥世家子弟,底蘊就是深厚!”


    “劉院長謬讚了!我還需要多多向您學習!”陳陽客氣地說道。


    劉濟世當即拿起電話打給了董事長助理衛欣怡,道:“衛助理,錦鯉食物中毒的原因找到了,是由於金蒿和赤小豆同食……”說著就簡明扼要地把這兩種食物的性質講解了一遍。


    衛欣怡很是高興,但依舊嗓音並沒多少欣喜的意思,語氣清冷地道:“謝謝你劉院長,你立功了,你的水平很高啊,我會如實報告給董事長的!”


    劉濟世現在更想保住陳陽,所以,並沒有居功,而是將功勞推到了陳陽身上,充滿讚賞之意地說道:“衛助理,其實檢驗檢疫科並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的,我也沒有發現。確切說,食物本身也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兩種食物不宜同食。這還是陳陽發現的……”


    “陳陽?”衛欣怡秀眉微皺,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說過。


    “衛助理,就是昨天開會的時候,蔡厚德要開除的那個大專學曆的實習生嘛!”


    劉濟世對陳陽不吝溢美之詞,笑道:“陳陽雖然性子跳脫飛揚了點,但醫術絕對是一流的啊,李衛民就是他治好的,這次食物的問題,也是他發現的。您看……”


    “哦,原來是他啊!”衛欣怡點了點頭,也明白了劉濟世的意思,道:“好的,這件事我會向董事長匯報的!”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蔡明亮和張朗正在咬牙切齒地搜集整理陳陽的違紀記錄,每寫上一條,二人就咬牙切地嘟囔了一聲:“陳陽,你就等死吧!”


    其實整理這些材料並不費勁,考勤記錄、違紀記錄上都有,不一會兒,就列出了滿滿三頁文檔。


    當材料打印出來的時候,蔡明亮捏著那些材料,如同拿到一枚能一擊致命的絕世寶劍,在手中拍了拍道:“這叫什麽?這叫罄竹難書!翹班、非禮女同事、在寢室裏搞爆破、毆打患者,能讓這小子開除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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