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恭喜你,今天走狗屎運,不宜出門!”


    楚玨幸災樂禍的吐槽了一句,旋即正色道:“我去找帥帥的警察叔叔拯救你,你乖乖等著不要下車。”


    “嗯。”


    薄荷並沒有多說什麽,雖然她不認為楚玨能找來任何警察,她到底跟在程珈瀾的身邊四年,就是再單純的人也能夠變得精明一點兒。


    再說了,這也很好分析——


    她現在所在的位置雖然不是一條主幹道,但平時的人流車流量卻不少,現在距離事發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鍾,整條路早已經被堵死了,要是換了正常的情況,早就應該有交警前來處理了。


    可是十五分鍾的時間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那麽原因,顯而易見。


    “臥槽!”


    楚玨再次爆了句粗口,她覺得唯有這兩個字才能稍稍的表達一下,她快吐血的心情。


    她剛才找到了附近的警亭,發現居然鎖門了,又急忙忙開車到轄區內的派出所,心想這會你總不能鎖門了吧?


    誰知道是沒有鎖門,但隻剩下兩個辦公室文員,當楚玨詢問警察都去哪裏的時候,對方冷著一張晚娘臉,瞥了她一眼,“出警!”


    楚玨還想再說什麽,但是對方已經不耐煩的將小窗的玻璃關上了,然後又拉上了窗簾,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楚玨,“……”


    警察是指望不上,楚玨隻能打電話給薄荷說明情況,並且保證一定想辦法將她安全無恙的解救出來。


    薄荷瞥了一眼以閻三為首的黑西裝保鏢,將那群激憤的人群圍起來。


    “不用了,我這邊已經有人幫忙了。”


    “是帥總裁對不對?”


    “嗯。”薄荷輕輕頷首。


    “我就知道!”楚玨的聲音明顯興奮起來,“帥總裁果然帥!”


    兩人又哈拉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這時,團團包圍著車子的人已經被全部清理了。


    聽到風聲的警察局局長,也帶著一幫手下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閻三親自打開車門,請車裏的女人下來時,心裏咯噔一跳,頓覺不好,可他顧不得多想,連忙迎上去賠著笑說道:“讓小姐受驚了,真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應該把所有手下帶出去特訓……”


    這一招以退為進打太極倒是好,可是……


    “王局長還真是會挑時間。”


    閻三依舊不冷不熱,話語中的嘲諷意味濃重到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王局長被閻三諷刺的尷尬至極,“意外,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我們小姐都受到了驚嚇,你還是想好怎麽跟我們程總交代吧!”


    跟著一起過來的女仆狠狠地瞪了王局長一眼,旋即扶著薄荷上了一旁的房車,處理她手臂上之前,因為車前擋風玻璃破碎,而劃破的傷口。


    “三哥,這次你可得幫我一把!”


    王局長被如此冷待,卻不敢說什麽,隻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閻三。


    說起來他也是有苦難言的,原本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上麵的命令——


    上麵的人讓他立刻帶著警局所有的警察進行一場特訓。


    當時他還問:“不用留下一部分執勤的警員?”


    結果上麵卻以命令的語氣道:“王局長,請聽清楚,我說是全部!”


    上麵領導如此態度,王局長哪裏還敢多說,吃過午餐後就組織了全部警員去參加那場突如其來的特訓。


    臨行之前,王局長還琢磨著,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兒。


    結果真的出事兒了。


    還是大事兒。


    居然惹上了程珈瀾那個霸王!


    但是這話,他能說嗎?


    說了,能解決他今日之困不錯,但是來日呢?


    天朝古語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


    所以,王局長就盼著閻三能夠幫忙說幾句好話,讓他安然度過這一關。


    閻三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支煙,扔給了王局長,又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狠狠地吸了兩口,冷哼道:“你想左右逢源,麵麵俱到這沒有錯,也是人之常情!當官的沒有不想這麽幹的,不過看在咱們倆認識這些年的份上,我提醒你,好自為之!”


    閻三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而原地停留的王局長,隻覺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這時,手下的向他請示,“局長,那些鬧事兒的人怎麽辦?”


    王局長將閻三給的煙在掌心揉碎,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後,惡狠狠道:“抓回去,好好審問!”


    薄荷手臂上的劃傷並不嚴重,經過處理後已然沒有了大礙,不過為了不讓母親過多擔心,她隻得打消了跟母親一起睡的美好願望。


    回到帝景豪庭後,薄荷精神有點疲倦,簡單洗漱後,就爬上了大牀,準備睡覺。


    這四年裏,基本每個晚上,她都是被程珈瀾強壯的臂膀摟著,被他熾熱的體溫溫暖著,嗅著他身上幹爽清新的男性味道入睡的。


    現在,她自己躺在這張寬度超過兩米二的大牀上,隻覺得異常不習慣。


    一直翻來覆去許久,才沉沉入睡。


    月色皎潔。


    清冷的月光灑滿整棟別墅。


    庭院中水光盈盈的池水與兩邊的地磚相映。


    五月中旬的a市,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吹得樹葉窸窸窣窣作響的微風中,已經攜帶了夏天的溫熱感。


    嘩啦!


    水聲被撥開的聲音在夜間響徹。


    一道古銅色的男性身影,在池水如藍天般的泳池裏不斷穿梭。


    他的動作純熟俊美,在池水的映照下,有種難以言喻的賞心悅目。


    泳池邊兒,女人的懷裏抱著寬大的白色浴巾。


    她披散在肩膀上的長發被吹得紛紛揚揚,裙裾也跟著飛揚。


    盡管容貌在黑夜裏略顯模糊,但僅憑亭亭玉立的身子,便能猜測一二。


    “小姐……”


    忽而有道人影衝過來,那急切的腳步和聲音,打斷了這一刻的靜謐。


    女人的眉頭微蹙。


    “很抱歉,打擾了小姐。”


    對方似感覺到女人身上傳來的不悅,嚇得立刻道歉,可是因為情況太過於緊急,隻得硬著頭皮道:“今天派出去的人,都被抓緊警局了。”


    “什麽?”女人對聽到的消息十二分不滿意,“他們都是蠢貨?”


    女人回頭,原本模糊的臉龐直接顯露出來。


    一張最能代表天朝女人古典美的瓜子臉,五官是小巧又精致的,如玉般的肌膚在月光下無比細膩,配上她清純而無辜的神情,絕對是秒殺純純少男心的頂尖殺手。


    此刻,她的眉頭緊蹙,那模樣更是美麗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是來人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隻有真正領教過女人手段的人,才不會被她此刻的無辜模樣迷惑。


    她立刻道歉:“對不起小姐,都是我安排不周。”


    “對。”


    女人輕輕頷首,唇角微微翹起,神情嬌憨,有種像人撒嬌的感覺,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麽回事兒,“你是蠢貨中的蠢貨,所以活著,真是浪費空氣。”


    來人聽到女人的話語,冷汗瞬間浸濕了衣服。


    這時候,忽然有水飛濺在女人的腿上,她轉頭,隻見到達了終點的男人,用手臂撐住了地麵,身子輕輕一躍,便毫不費力的躍出了水麵。


    身材健碩修長的男性身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兩人麵前。


    女人連忙走過去,將浴巾披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任由女人在他身邊忙忙碌碌,當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身影時,禁不住蹙眉,“她怎麽……”


    “哦。”女人抬眼,看了看男人臉上的神情,見他臉上隻有一片厭惡,才道:“俞儂儂來匯報關於明天記者招待會的事兒。”


    “讓她滾。”


    男人毫不掩飾他的情緒,至於他的話會不會傷害了誰,那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女人聽到男人的話,頓時心花怒放,原本打算好好整治俞儂儂一番的打算也被打消了,她遞了個眼色給俞儂儂,讓她立刻離開。


    盡管這些年聽多了這樣的話,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那瞬間,她心裏還是十分難過。


    可是她不敢多說什麽,隻悄悄地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男人一眼,才匆匆離開。


    女人拉著男人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拿過一條白色的毛巾,細細的幫男人擦著頭發。


    “雖說入夏了,氣溫升高,但這大半夜的遊泳,還是容易感冒的……”


    男人不置可否,“時間不早了,你怎麽還不睡,不是說要養顏?”


    “你都不回房間,我哪裏睡的著呀。”


    女人似嬌似嗔,神態裏透著難以言喻的動人風情,“要是我的皮膚粗糙了,你可得賠償我。”


    男人挑眉,笑的意味深長,“以身相許?”


    “你討厭!”


    女人忍不住抬起頭,捶了男人一下,古典美的小臉透著一片醉人的緋色,“修筠,你最壞了!”


    “是嗎。”修筠,程修筠,也就是蘇幕遮反問。


    他抓住女人的手,在掌心裏輕揉,“我還以為你喜歡呢。”


    女人並沒有說話,隻是柔順的,用兩條纖細的手臂摟住了蘇幕遮的肩膀,頭也親昵的靠在他的心口——


    對,她喜歡,隻要是他給的。


    蘇幕遮摟著乖順猶如貓咪般,靠在他懷裏的女人,仰頭望向天空——


    一雙眼眸猶如此刻的天幕般幽深,黑暗,毫無漣漪。


    ……


    楚玨緊緊地拉著薄荷的手臂,“薄荷,你快點啊,不然趕不上看帥哥了。”


    “……”


    薄荷真的很想提醒楚玨,她們貌似不是來看帥哥的。


    今天是zh公司新上任的ceo首次召開發布會的日子好吧?


    楚玨不知道從哪裏聽說zh這次上任的首席執行官,是個難得的帥哥,之後立刻來了興趣。


    薄荷拽了拽她,提醒道:“你這樣子,景致真的知道嗎?”


    她真的很想客串一把記者,將話筒遞到景致麵前——


    你女朋友這麽*,你知道嗎,你怎麽看?


    楚玨當即拍著胸口道:“薄荷,你要相信我,我最愛的還是景致,其他美色在我眼裏不過是雲煙。”


    薄荷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戳穿,“那是因為景致最美麗!”


    “才不是!”


    楚玨哇哇大叫,“我對景致是真心的,我可以為他付出生命……”


    “閉嘴吧。”薄荷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楚玨的宣誓,冷冷道:“沒有生命,可就看不了花美男了。”


    “呃——”


    楚玨呼吸一窒,貌似是這個樣子,死了,世間的美色就跟她無關了。


    想到這種可怕的結果,楚玨頓時又來了精神,“所以趁現在,我們看個夠!”


    然後她就在薄荷‘你無可救藥’的眼神下,興衝衝的跑去找關係。


    也不知道是該說楚玨的人脈足夠強大,還是別的,總之在zh公司記者招待會的當天早上——


    楚玨就捏著兩張入場證,來到了帝景豪庭,將賴在牀上的薄荷挖了起來。


    這並不是薄荷懶惰,而是楚玨太早了!


    要知道這會,才不過早上六點多那麽一點點……


    “楚玨——”


    薄荷忍不住痛苦的哼唧了一聲,“你可以告訴我,你幾點起來的嗎?”


    要知道她這兒距離楚玨住的地方,就是開車也得一個小時!


    “哎呀!這個不重要啦!”


    楚玨直接掀開了薄荷的被子,“重要的是你快點起來,我跟朋友打探過,據說這次zh的ceo不但英俊瀟灑,還十分年輕……”


    一連串有關於zh公司ceo的各種小道消息紛紛而出。


    薄荷頓時頭疼,對於楚玨這種對美色的執著追求,她除了無力吐槽,還是無力吐槽。


    反正睡不下去了,她隻好從牀上爬起來,拎著衣服進了浴室,將喋喋不休的楚玨晾在了外麵。


    薄荷才從浴室出來,還未吃早餐,楚玨就要拽著她出發,理由是去晚了會遲到。


    薄荷強烈反對,她的肚子也強烈反對。


    開玩笑,不知道到了那邊是什麽情況,不吃飽怎麽行呢?


    女仆也極力保證不會遲到。


    其實,楚玨不是害怕遲到,還是害怕去晚了,隻能坐在後麵,那樣的話隔著那麽多人,她又怎麽能看的爽哦?


    在楚玨眼巴巴的圍觀下,薄荷胃口頗好的吃了幾個小籠包,兩個小花卷,一個茶雞蛋……


    直到楚玨快要抓狂的時候,才放心筷子。


    早知道她就不為了看楚玨抓心撓肝的樣子吃那麽多了,這是薄荷被楚玨拉著在人群中奔跑時,腦海中閃過的念頭。


    zh的總部雖不是跟卓越集團那般自成一體,看也是高聳入雲。


    藍色玻璃牆幕因折射了清晨的陽光,顯得熠熠生輝。


    因為有入場證,薄荷跟楚玨很輕易的進了大廳,又在專門接待人員的指引下,到了即將召開記者發布會的大型會議室。


    這會子,距離發布會召開還有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會議室裏的人不是很多,除了些主流媒體既定的位置外,還有很多空閑的位置。


    成功的在滿意位置占據了座位的楚玨,頓時心滿意足。


    人群漸漸多了起來。


    而楚玨最關心美男的消息,也漸漸多了起來,各種猜測也紛紛出爐。


    楚玨很快的跟周圍幾個,有關ceo是天朝人還是外國人,是中年大叔還是年輕帥哥等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盡管薄荷沒有楚玨為了美色,可以獨自一人站萬馬千軍的勇氣毅力,但當她聽到那麽多的讚美詞語用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時,還是忍不住產生了好奇,尤其是有不止一個老牌記者,將他跟程珈瀾相提並論的時候。


    萬眾期待之下,時間漸漸流逝。


    早上十點四十分的時候,會議室裏忽然響起了輕音樂。


    這是提醒大家,發布會即將開始。


    原本人聲鼎沸的會議室裏,很快安靜下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快公關部的負責人就出現在前方——


    “請各位記者朋友入座,招待會很快開始。”


    此時此刻的會議室完全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回歸到自己的位置上。


    在眾人的視線下,一個年輕的男人被一群人高馬大的外國人簇擁而來。


    “zh公司的新人ceo,allen,請大家歡迎——”


    如雷貫耳的掌聲響徹會議室。


    而薄荷卻什麽都聽不到了,她耳朵有短暫的失聰,大腦在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龐時,就已經變得空白,整個人猶如僵硬的石像般,坐在座位上,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純手工定製的銀灰色西裝,他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最中間的位置。


    一旁的秘書連忙將座椅拉開。


    他入座。


    那般披著萬千榮光,神態傲然的模樣,像極了等待眾人膜拜的帝王。


    被男人的氣場所懾,記者們怔忪了下,旋即猶如打了雞血般,拋出了一個個問題。


    而薄荷一直沒什麽反應,隻是保持著方才的動作。


    “還是難得的帥氣!”楚玨忍不住出聲感慨。


    不是猶如景致那般,美的模糊了性別,也不同於程珈瀾的俊美無雙。


    那是一種帥氣的俊朗。


    一頭削的短而薄的墨色發絲,臉部線條猶如刀削般深刻,五官不是精致無雙,卻另有種大開大合的帥氣,他微微抿唇,神色裏似透著似有似無的冷峻之色。


    楚玨觀察半晌,忽而說:“要是笑起來就好了。”


    以她這些年的經驗,這個男人是最適合笑的。


    楚玨的話傳進了薄荷的耳中,她怔怔反問:“……什麽?”


    “我說他是最適合笑容的美男。”


    楚玨被薄荷難得合作的態度挑起興趣,“我跟你說啊……”


    她很快羅列出一條又一條有關男人適合笑容的證據,試圖說服薄荷相信她。


    薄荷沒有反駁,也不搭話。


    其實不用楚玨拿出任何證據來說服她,她就相信他是最適合笑容的男人。


    因為這個在眾人麵前侃侃而談,自信非凡的男人,正是當年在校園裏有著陽光王子之稱,被譽為笑起來比太陽都燦爛的人。


    而他的名字,也呼之欲出——


    蘇幕遮!


    題外話:


    放假期間六千更好不好,九這三天時間都排滿了,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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